測試廣告1江名赫寫給大家的書信發出去沒多久,就收到了來信,是霹靂堂主邱烈寫給他的,邀請他們一家去霹靂堂一聚。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自從霹靂堂生日宴一事之後江名赫其實也想跟自己的結拜兄弟見一面,即便邱烈不能站在自己這一邊,他也不想傷了兄弟情分。
畢竟,當初自己就說過,隱瞞了過往的經歷,不想拖累邱烈。
但慕容仇得知此事後卻擔心邱烈別有所圖,因為以寒煙所描述的,邱烈和凌風的關係似乎有些微妙,不知道會不會是個圈套。
最後大家商議,霹靂堂還是要去的,尤其在霹靂堂態度不明朗之前,說不定可以爭取霹靂堂和慕容山莊聯手,但為確保安全,慕容仇會派人暗中保護他們一家。
寒煙一聽慕容仇又要插手就有些苦惱,自己之前已經婉言拒絕了慕容仇,可是之後很多事自己阿爹卻都會跟慕容仇說,導致自己總是要見到慕容仇,甚至還要領他的情,很是彆扭。
寒煙也跟自己阿爹提過,說不要凡事都找慕容仇,可江名赫說畢竟咱們住在慕容山莊,一旦有事,慕容山莊也會受牽連,所以打聲招呼還是很必要的。
這話聽起來也很有道理,只是苦了寒煙,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慕容仇。太疏遠了顯得自己不知好歹,太親密了又怕對方想太多,真是不好拿捏的尺度。
這次只有寒煙一家三口去了霹靂堂,穆涵穆雪並沒有跟著。
邱烈一家早早就在大門等著寒煙他們一家,遠遠的看到了馬車,邱烈便樂呵呵的迎了上去。
大家下車寒暄,邱霓裳也過來拉寒煙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進了霹靂堂。
江名赫準備了一些禮物,邱烈讓自己夫人收下,秦漫雪跟著丘夫人進了院子,而邱烈就跟江名赫兩人徑直走進了書房。
邱烈沒多說話,直奔主題,「江老弟,當年這事到底是怎麼樣的?」
江名赫將當年無憂門事件的大概,還有鳳棲山莊當年的大火之事如實說了個清楚。
邱烈沒想到江名赫一家當年竟有如此經歷,讓人不勝唏噓。
江名赫講完自己的遭遇亦誠懇的說道,「邱大哥,當年我們結拜之時我未曾對你言明,因為擔心會拖累你,現如今,我最不希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知道大哥的心思,對於小弟的遭遇必然是十分痛心,也非常想幫我。」
「但這正是小弟要跟大哥言明的,大哥作為霹靂堂主,決不能置霹靂堂於不顧,不能因為要替小弟出頭跟朝廷作對而讓霹靂堂的幾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所以大哥,小弟希望你能置身事外,不讓這件事影響到你才行啊。」
邱烈沒想到自己還未開口,江名赫便將自己所有的擔心都點了出來,心中突感一陣慚愧。
本來在請江名赫來之前,他已經給自己找了很多藉口,想推說自己雖然想幫忙,但不敢拿霹靂堂眾人的前途冒險等等。
可江名赫全替他說了,言下之意就是說他都懂,他不強求,唉!
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表明心意,索性岔開了話題。
「江老弟,這次你們來了,可要在霹靂堂多住幾日,至於皇城司一事,容我們慢慢商議,可好?」
「可這萬一有人找我們麻煩……」
「你就不要再跟我客氣了,走,我先帶你去住處安置一下,然後咱們再細聊。」
寒煙一家於是在霹靂堂住了下來。
寒煙幾次想找機會跟邱霓裳說凌風的事,可是每次一開口就被邱霓裳打斷或者岔開,寒煙心下明白了邱霓裳的心思,自己恐怕說什麼她都不會聽的進去了。
寒煙只好暫時不再提及。
才在家裡待了一日,邱霓裳就嚷嚷著說太無聊,要帶寒煙出去逛逛。
寒煙並不想去,但拗不過邱霓裳,加上霹靂堂也派足了人手,另外,周圍應該還有慕容山莊的人暗地裡保護,也就答應了下來。
到了街上,邱霓裳先帶著寒煙在胭脂鋪,首飾店等逛了逛,買了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然後就說自己想去聽說書,或者去看戲,寒煙也都無所謂,反正她跟著就好。
兩個人閒聊著說笑著,一路走到了一家店前,邱霓裳說這家店裡有人說書,於是寒煙就走了進去。
店裡倒是擺著些長條板凳和桌子,確似個說書的場所,但卻安安靜靜的沒有人。
邱霓裳說去二樓聽效果更好,寒煙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問著,「怎麼都沒人來?是因為太早嗎?」
聽得邱霓裳的聲音好像離得有點遠的飄了過來「是,咱們先在這找好地方坐下,等會讓他們給我們上瓜子茶水還有點心,一會說書的就來了。」
寒煙並沒太在意,繼續向樓上走著,到了二樓,並沒有看到座位,只看到了左側有一大扇門,寒煙輕輕推了一下,門開了,她走了進去,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她正覺得奇怪,回過頭想問邱霓裳一句,可突然門自己就關上了!
寒煙眼前一花,一個黑影已堵在了門口,寒煙本能地往後撤了一步,手就去握自己的劍,握了個空,自己今天出門臨時換了衣服,居然忘記帶了!
糟了!
寒煙立刻把手伸向自己的靴子,從裡面迅速抽出一把小巧精緻的匕首。
「原來你一直帶在身上?」還沒等寒煙擺出對敵的姿勢,一個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裡面還帶著一絲驚喜歡悅之意。
寒煙這才看清楚那個堵在門口的黑影,居然是凌風!
寒煙大吃一驚,難道,她趕緊衝著樓下喊道,「霓裳,霓裳!你有沒有事?」可是樓下沒有任何聲音。
寒煙冷著臉咬著牙,「凌風!你若敢動霓裳一根汗毛,我決不饒你!」
凌風本是一臉欣喜地望著寒煙,聽她這麼說愣了一下,隨即禁不住笑了起來,「傻丫頭,我動她幹什麼,本就是她約我來的啊。」
「少胡說!她才不會……」說到半路寒煙突然停住了,邱霓裳一直不想聽寒煙講凌風過去的事,剛才進門這裡一個人都沒有,而且自己上樓的時候聽霓裳的聲音好像從遠處傳來,她根本就沒上樓!
寒煙心裡一驚,糟了!如果霓裳出賣了自己,那阿爹阿娘……
看寒煙的表情,凌風就猜到她在想什麼了,「煙兒別怕,這裡沒有別人,只有我,是霓裳約我來跟你,」凌風頓了一下,「講清誤會的。」
寒煙這才明白,這個傻霓裳,真是!
「我跟你之間沒有誤會!」寒煙說話的同時才意識到自己握著的一直貼身帶著的那把匕首,是凌風送給自己的,所以他才會說自己一直帶在身上。
可惡!寒煙好後悔被凌風看到匕首,可是現在扔了豈不是連個防身的都沒了。
怎麼每次遇到凌風都是這種尷尬的局面!
凌風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煙兒,你最近好嗎?」
「托你的福,我還活著。」寒煙冷冷說道。凌風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來講清誤會的,可是一看到寒煙拿著自己送她的匕首就心裡一甜,要說什麼都忘了。
「煙兒,那晚追殺你們的人是我師父派去的,相信我,我一無所知。」凌風趕緊澄清自己,否則這新仇舊恨,寒煙是斷然不會再理自己了。
「哼,你可真是個好徒弟,有事只要推到你師父身上就行了。」寒煙諷刺道。
「是真的,煙兒,你相信我好嗎?當年的事,我就對他十分不滿,為此還跟他差點翻臉,前幾日的事……」
「你閉嘴!」一聽到當年的事,寒煙就怒不可遏,她抓緊了手裡的匕首,一招就刺向了凌風的面門,凌風一閃身到了寒煙的側面,寒煙迅速轉身又向凌風的肩膀刺去,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躲,幾個回合過去,凌風說道,「煙兒,別打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凌風的這句話讓寒煙又羞又氣,一不留神出手滯了一滯,又被凌風點了穴道,動彈不得,手裡還舉著匕首,就站在了那。
本來寒煙的功夫也不至於此,可是她的對敵經驗很少,長這麼大第一次跟人對戰還是在雪廬救慕容仇那次。
她的匕首適合近戰,可凌風每次躲閃都會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讓寒煙接下來的刺殺變得力道全無,破綻百出。
凌風走近寒煙,溫柔地看著那張他無時無刻不放在心上的臉,「煙兒,你還記得嗎?給你做匕首的這塊鐵料是我從鎮上偷回來的。」
「雖是一塊削鐵如泥的好料子,但畢竟是邊角料而已,那個鐵匠居然還是追了我好幾里地,我回到山莊裡灰頭土臉的,衣服還刮破了一塊。」
「後來拿給鐵大哥讓他給你打把隨身的小匕首,打好了之後為了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我可是費了好多天的勁,手都磨破了,你當時心疼地直哭。煙兒,這些你都還記得嗎?」
凌風的眼裡不再深沉似潭水,而是像一個喝醉了酒的人一樣,充滿了點點星光。
他說的寒煙都記得,他在匕首底端的一面刻了個煙字,另一面他本想刻上寒,可是那塊鐵料堅硬的很,磨破了手還花了好幾天才刻了一個字,寒煙不忍心讓他再刻另一面了。
寒煙眼睛又痛了起來,滿是淚水。「煙兒,」看到寒煙眼裡的淚水溢出眼眶,凌風伸出手去幫她擦拭,「過去的那些事,點點滴滴都在我心裡,從來沒有忘記過,煙兒,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凌風伸手解開了寒煙的穴道,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裡。
寒煙在凌風懷裡一動不動,突然一把推開了凌風,「那又是誰毀了這一切,是誰!」寒煙尖叫著,一刀刺向了凌風,凌風沒有躲,任憑那把鋒利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膛,他低低的哼了一聲,血濺了出來。
寒煙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能刺中,手上都是他的血,她聽到了利刃刺進身體的聲音,寒煙的力氣不大,所以她一鬆手,匕首就跌落到了地上,並未因刺的很深而留在凌風的胸口。
寒煙嚇得向後一步步退著,她看到凌風因為痛苦而將眉頭都皺到了一起,她看到了他用手捂住了胸口,血從他的手指縫滲出來,好疼,寒煙突然覺得自己胸口一陣刺痛,好疼啊,寒煙向後退著,直到她靠在了門上。
「煙兒,這樣夠了嗎?這樣你便會原諒我了嗎?」凌風忍著痛,雙眼定定地望著寒煙,用更為低沉的聲音問道。
寒煙這才哭出聲來,好疼,好疼,她喃喃地說著。
凌風繼續慢慢向寒煙走去,「煙兒,這個世界於我本沒有任何意義,我早在八歲那年就已經不在乎生死了。」
「可是若有你陪伴,我便願在這波譎雲詭的俗世中再多存活些時日,而這些時日,我只為你而活,為了你的開心而開心,為了你的悲傷而悲傷,若你不在,若你恨我,那我活著便不如死去。煙兒,你能明白我嗎?」
寒煙什麼都聽不進去,她眼裡只看到那不斷流著血的傷口,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她只想離開這裡。
樓上這麼一鬧,樓下的邱霓裳已然聽到了聲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趕緊帶著人跑上了樓。
一推門,寒煙從另一扇門邊就跌了出來。
「煙兒!」凌風看到寒煙摔了出去,喊了一聲,伸出手去試圖拉她,可是離得遠加上自己胸口的傷,沒有來得及。
寒煙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就跑下了樓。邱霓裳這時才看到凌風胸口在流血,驚叫了一聲跑了上去扶住了凌風。
寒煙跑出了店外,不知該往哪邊走,胡亂的挑了一條路就走了下去,腦子裡亂亂的,只聽得到凌風的那句「這樣夠了嗎?這樣你便會原諒我了嗎?」。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看到一條河,寒煙跌跌撞撞的衝到了河邊把手伸進了河水裡,看見自己手上的血跡被水沖走,一點點地變淡,這才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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