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南淵的地形圖?」洛長安詫異,「這是都城吧?」
吾谷指了指邊上的小字,「公子,應該是!」
「南淵石城?」洛長安點點頭,「那是都城無疑了,只是這地形圖怎麼在這收著呢?」
吾谷笑道,「許是丁太傅的私藏,要不然也不能用這樣的小匣子收著。大筆趣 www.dabiqu.com不過,瞧著這圖紙,似乎還比較新,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
「邊關倒也罷了,日常更改變動,但是……山高皇帝遠的,宮內的圖紙一年一換都算是勤勉,尤其是西域和南淵這些鄰國地帶。」洛長安將圖紙在桌案上鋪開,仔細瞧著上面的地形,「這石城是不是真的用石頭做的?」
吾谷撓撓額角,「八成、也許是吧?」
他們誰也沒去過啊,哪兒知道這石城是什麼模樣?
「可惜,丁老頭只會動嘴皮子,不曾真的去過,要不然可以讓他說說。」洛長安仔細瞧著圖紙上的標註,「這石城還挺有趣啊!」
吾谷湊近了瞧,「地名太長,不好記!」
聞言,洛長安「噗嗤」笑出聲來,「不好記也得記著,來日若是兩國真的開戰,保不齊還能派上用場。」
「是!」吾谷為難的嘆口氣。
誰能有自家公子記性好?
比不上,也不敢比!
若換做以前,洛長安才不屑做這種事情,吃喝玩樂不好嗎?非要鑽在這書冊里,瞧著這枯燥乏味的東西。
外頭鮮活的世界,不比這些方方正正的文字塊,來得更有趣?
吾谷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瞧著自家公子這般認真的模樣,心裡甚是高興,公子終是愈發的不一樣了,難得這樣珍惜、重視一個人。
「這地名雖然長,不過聽著還算順耳。」洛長安笑呵呵的瞧著圖紙,「吾谷,你也記著些,哪怕只是記著大概也好。」
自小,他們二人便是形影不離。
吾谷會的,洛長安可以不會。
但是洛長安會的,吾谷必須得學。
吾谷也不敢多說,認認真真的記著,能記住多少算多少。
於是乎,等著丁太傅端著糕點回來的時候,便只瞧見這樣的一幕。
主僕二人伏在桌案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圖紙,吾谷嘴裡還絮絮叨叨的,這般念念有詞,仿佛是在背誦什麼。
待走近了,丁太傅才算聽清楚。
敢情,這二人是打算把地圖背下來?
「你們背這些作甚?」丁太傅是滿臉的不解,「我只是說,這宋墨可能會逃到南淵,所以提前讓你們了解一下南淵和咱們北涼的淵源,以及南淵的一些事情,你們這般……是打算開戰了?」
洛長安翻個白眼,「你懂個屁,不是你們這些讀書人自個說的嗎?什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這是提前瞧明白,免得到時候真有點什麼事,手忙腳亂的。」
「未雨綢繆,甚好!」丁太傅頗為讚許的點頭。
洛長安也沒搭理他,還真的老老實實的將石城的地圖都背了下來,關於那些拗口而難記的地名,她也牢牢的記在心裡。
這就是記性好的,好處!
待都記下來之後,洛長安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捻起一塊糕點往嘴裡塞,「丁老頭,你哪兒來這些東西?」
「你不是說了嗎?有些東西得提前備著,且不管能不能用的到,不能讓自己太過被動。」丁太傅幽幽的嘆口氣,「昔年先帝立朝,備受鄰國欺辱,只是到了你們這一代,驕奢淫逸,紙醉金迷,哪裡還能想得到,昔年的兵荒馬亂,流離失所?」
洛長安頓了頓,「你如何知道,咱們這一代不懂得這些呢?丁老頭,你莫要小看人!」
「瞧著你,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丁太傅是瞧著她一點點的改變過來的。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頑劣的子弟,居然也有逐漸變化的一天。
「丁老頭,是你眼皮子太淺,只瞧見這四四方方的太學堂,不曾見著外頭的少年人,意氣風發的樣子!」洛長安將東西收起,又開始在匣子裡翻找了一遍,確定沒什麼遺漏,這才合上了匣子。
丁太傅細細的想著,這話也是有些道理的。
「人,果然不能囿於一處,非人人皆文王,無有這日日的頓悟。」丁太傅報之一笑,「誠然,人應該多學多問,不能自視甚高啊!」
洛長安聽不得他這咬文嚼字,極是不屑的撇撇嘴,「小爺懶得聽你廢話,這些東西你都是哪兒來的?」
「自然是有我的門道。」丁太傅也不正面回答。
一回頭,卻見著洛長安就這麼目光涼涼的盯著自己,不由的心頭一緊,「你這是什麼眼神?怎麼,我都這般年歲了,還得想個由頭誆你不成?這是我自個的寶貝,自然是有門道的。」
「都一把年紀了,還騙我?」洛長安輕哼兩聲,「真拿我當傻子?你一個太傅,竟是連這等宮闈秘辛都知道,我若是皇帝啊,第一時間就殺了你滅口,免得你知道太多,到時候泄露出去。」
丁太傅張了張嘴,愣是無法反駁。
倒是一旁的吾谷,愣在當場,想來公子這麼說,肯定是有緣故的。
「這些東西,有些是史官所寫,即便是宋燁也拿不到,畢竟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史官職責所在。」洛長安幽幽的盯著丁太傅,「這些東西,是宋燁私底下給你的吧?」
丁太傅咬了咬後槽牙,想著該如何才能矇混過關呢?
「小爺三歲就會騙人了,之前沒拆穿你,如今你是愈發能耐了。」洛長安雙手環胸,繞著丁太傅周遭走了一圈,「都說最是負心讀書人,果然,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丁老頭,你這算是晚節不保啊!」
丁太傅駭然,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洛長安,好半晌才蹦出一句話,「這、這這麼就叫晚節不保呢?你小子莫要胡言亂語,亂用成語。」
「這不就是晚節不保嗎?」洛長安嘿嘿一笑,「一把年紀了還騙人,這要是讓人知道,你這太傅的清譽,怕是要毀於一旦咯!」
丁太傅急了,文人最擔心的就是名節不保,就算是一把年紀了,也得珍惜自個的羽毛。
「你、你你你莫要亂說。」丁太傅急得舌頭打結,「這是皇上的口諭,我……」
吾谷旋即「哦」了一聲,「原來真的是皇上的意思?」
「唔?」丁太傅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哎呦,怎麼就被誆出來了?
轉念一想,激將法!
這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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