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只有讓南淵的主和派繼續保持主和的態度,才能平息這場戰爭,否則一旦讓拓跋律殺光了所有的主和派,後果如何可以想像!」宋燁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筆神閣 m.bishenge。com
巴林愣了愣,原來是這樣的道理。
「拓跋律越是要殺了這些人,咱們越是要護著這些人,只有這樣,邊關的百姓才能求得安穩與太平,否則南淵朝中上下一心,皆各個主戰,那還了得?」宋燁本身就是帝王,他知道帝王之術該如何權衡利弊。
巴林點點頭,「沒錯,只有讓戰事障礙連連,狼主才會罷兵止戈,否則的話,上下一心,肯定是必戰無疑。」
「所以只要保住這些主和派,這場仗就有些困難,狼主不可能明知道的殺臣子,也不知道哪些臣子趨向於主和,哪些臣子趨向於主站,畢竟有些人的心思,並不宣之於口,不會在朝上與帝王據理力爭。」宋燁嘆口氣。
巴林眉心微凝,「這法子,極好!」
既不殺人,又能阻止戰爭。
「安安靜靜的等著阿魯的消息吧!」宋燁淡然飲茶,「這件事急不得,一著急就容易見血,會惹出大禍的!」
巴林點點頭,但心裡還是有些狐疑的,「若是沒人出現,那狼主這招豈非就失效了,那狼主會不會又想出點別的什麼法子來?」
「如果這招失效了,那麼狼主就會跟宋墨離心。」宋燁目光沉沉的望著桌案上的燭火,「你要知道,如果兵防圖無人覬覦,那這兵防圖很有可能是假的。」
巴林愕然,「假的?」
「帝王本多疑,你以為拓跋律跟宋墨有幾分信任?一個是為了野心而招攬,一個是為了野心而降敵,這兩個圖謀不軌的摻合在一起,能有幾分真心可言?」宋燁搖搖頭,「人心換人心,壓根就沒心,還打量著能相互扶助?」
巴林笑了笑,「公子將人心摸得透透的,誠然如此!那這麼一來,咱們就可以不必擔心了。」
「拭目以待吧!」宋燁如今擔心的,是洛長安。
若是宋墨出事,那洛長安也會受到牽連,如此一來誠然不妙。
但宋燁如果不這麼做,一旦開戰,死的就不是幾個人,而是成千上萬的邊關將士,以及邊關無辜的百姓。
戰火連綿,誰都無法倖免。
到了這份上,孰輕孰重,自有定論。
想來若是讓洛長安選,她也會做出跟宋燁一樣的選擇,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夜裡,安靜如初。
翌日一早,聽得竇真匯報,說是什麼事都沒發生。
拓跋律整個人都愣了愣,狐疑的望著他,「你確定?」
「東西還在暗格里,夜裡什麼動靜都沒有!」竇真如實匯報,「也就是說,咱們的消息放出去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動靜。」
是真的按捺不動?
還是都在靜觀其變?
竇真吃不准,拓跋律也猜不出。
君臣二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多說什麼,這件事委實有些詭異,讓人心裡忐忑不安,卻又找不到癥結所在。
「消息都散出去了?」拓跋律問。
竇真連連點頭,「狼主放心,一切都是照著您的計劃所為,沒有半分差池。消息都是就近散步,朝中一些主和派也都得知了此事,按理說不可能一直這樣按捺不動的!」
「除非,這兵防圖可能是假的。」拓跋律眯了眯眸子。
竇真愣了一下,「不至於吧?」
「我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如果這兵防圖是假的,那這宋墨……」拓跋律立在窗口,負手瞧著窗外的天色。
湛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
碧藍如浩瀚大海,空闊無垠。
「狼主,臣以為這宋墨雖然心不在南淵,但是此時此刻寄人籬下,還不至於……」竇真行禮,說的話也是句句在理。
拓跋律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所以在猶豫,尋思著宋墨應該沒這麼大的膽子,用假的兵防圖來糊弄自己。
「狼主?」竇真又道,「這宋王一門心思要打回北涼,重奪回皇位,想必不會在這件事上犯傻。狼主,如果這兵防圖是真的,但是迄今為止沒人敢動,是不是……」
有點問題!
比如說,身邊有叛徒。
如果是這樣,那問題就嚴重了。
君臣二人面面相覷,終也不知道該如何言說,只能就此作罷!
話,到此為止。
好半晌,拓跋律才開口道,「去查!看看問題到出在哪兒?」
「是!」竇真行禮,快速走出。
宮道上。
宋墨逢著了剛從拓跋律寢殿出來的竇真,「竇大人?」
「宋王殿下!」竇真行禮。
宋墨近前,這竇真是拓跋律的心腹,是他跟前的人,如果能從他嘴裡套得一些話,那還真是最好不過。
只是,這竇真為人狡猾,十分謹慎,要想從他的嘴裡掏出點話來,委實不容易。
「剛從狼主那裡出來?」宋墨報之一笑。
竇真點點頭,回他道,「瞧著宋王殿下這般春光滿面的樣子,想必是剛從宋王妃那回來吧?聽說昨兒個,宋王妃受了驚嚇,如今可還好?」
「只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宋墨知道竇真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泄露任何消息。
兩個明白人,說著糊塗的話,旁人聽不出什麼,可各自心裡都清楚,自己的遮遮掩掩。
這麼一來,倒是有些滑稽可笑了。
「聽宮人們說,昨兒個狼主也在,為此狼主還嚴懲了月姬娘娘,這會月姬娘娘還在禁足呢!」竇真無奈的笑了笑,「狼主對此事甚是內疚,尤其是聽說宋王妃動了胎氣。」
宋墨斂眸,「狼主仁厚,宋某感激不盡,得狼主如此護愛,一定會盡心竭力的為狼主盡忠,為南淵盡心盡力。」
「宋王殿下不負狼主所望,實乃南淵之幸事。」竇真再次行禮,「若是宋王殿下沒什麼吩咐,那我就先走了!」
宋墨沒吭聲,只望著竇真行禮之後,疾步離去。
其實,宋墨心裡很清楚。
這些人表面上尊他一聲宋王殿下,可這心裡頭,一個兩個的都瞧不上他,沒把他這個宋王放在眼裡,究其原因……他是北涼的臨王殿下。
是叛王!
昨夜的事情,宋墨也聽說了,居然毫無動靜,讓他這心裡也是沒底。
原本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將所有的主和派斬殺殆盡,斷了拓跋律的退路,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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