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冥河問道 第九十章 人族當自強

    太一聽到燧人氏的誓言，頓時火冒三丈，原本他就在鎮元子那受了一肚子的氣，如今正好泄在人族身上，「燧人氏，你真是找死，既然你敢此誓言，那今日我便徹底屠了你們人族，讓裡面徹底消失。」

    沐森此時突然說道：「太一，你想滅了我們人族，就不怕女媧娘娘和太清聖人怪罪嗎？」人族乃是女媧所造，女媧也因此成聖，而老子立人教而成聖，想滅人族，必須要過這兩位聖人這一關。

    太一見沐森這個人族武祖好似有了懼意，心中倒是舒暢了些，不由得意地說道：「哈哈哈，你就是人族武祖，也不怎麼樣嘛？竟然問這麼白痴的問題，我妖族屠殺你人族百年，你見聖人出過手嗎？若非有女媧娘娘和太清聖人的同意，我們又豈會如此。」

    太一此言一出，身在媧皇天的女媧和陽山的老子俱是臉色大變，而沐森臉上也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至於逃到東海之濱的人族聽到太一之言，個個臉露悲色，哭天喊地。

    帝俊聽到太一說出的話，也是心中暗叫不好，雖說這是事實，但卻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如今太一直接說出，豈不是直接得罪了兩位聖人，其他還有一位是妖族聖人。

    不過轉瞬一想，帝俊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人族立下人妖不兩立的誓言，雖然現在人族很弱小，但其武道傳承太過變態，若是不趁現在滅掉人族，日後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

    鴻鈞道祖所立的萬年之期就快到了，巫妖一戰，雖然帝俊有信心，但誰知道到時候會生什麼，只有趁現在滅了人族，妖族方無後顧之憂，至於太一現在說出的話，雖然會得罪聖人，但反正滅了人族也同樣會得罪聖人，帝俊也不在乎了。

    帝俊是沒覺得有什麼，但兩位聖人卻不一樣了，太一此言一出，女媧和老子所占據的人族氣運便一降再降，女媧本就只剩下兩成人族氣運了，現在就只剩下一成了，可謂是損失慘重。

    媧皇天中，女媧眼中雖有怒意，但更多的卻是糾結之色，如今人族誓言一處，人妖不兩立，兩族之間已然是不解的死仇，她雖是人族聖母，但更是妖族，這一點無論多久也不會改變。

    而老子一向淡然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怒意，太一此言一出，他所占據的三成人族氣運活生生地少了一成，而且還在持續減少中，但他並不打算現在出手。

    人族武道的強勢出場讓整個洪荒為之震驚，若人族武道不滅，如今存活下來的人族很有可能改修武道，長久下去，人教何以傳教，人族也將漸漸地不再受聖人左右，這是老子最不願看到的。

    等，老子在等待機會，至少要等帝俊、太一滅了人族四祖，重創武道才行，那是才是他出手的機會，尤其是武祖沐森，他一日不死，老子心中便一日難安，沐森不死，人族武道便有重新崛起的可能，他又豈會容忍這樣的事生。

    燧人氏、有巢氏與緇衣氏聽到太一之言，也俱是面露悲色，雖然之前聽沐森說過，但如今得到太一的證實，心中卻還是難免覺得淒涼，一個是人族聖母，一個是人教教主，竟然沒有一個關心人族死活，這怎麼不讓人覺得可悲呢？

    沐森是猜到了這個結果，但聽到太一親口說出，他還是覺得心寒，如今的人族尚且質樸純真，女媧只是造出了人族，人族便供奉她數千年，而老子只是講道人族，立了人教，便享受了人族三成氣運，如今人族有難，二人卻是袖手旁觀，怎能不讓人心寒？

    沐森一腔怒意，直衝心頭，聽著後方逃難至此的人族之悲音，大喝道：「聖人不仁，以我人族為芻狗，好，好，好，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從今往後，我人族再也不再依靠任何人，人族當自強。」

    沐森一言，風雲變色，天地震動，所有人族都愣住了，洪荒眾生也愣住了，聖人不仁？這不是在罵女媧和老子不仁嗎？順帶著還將其他聖人罵進去，這人族武祖是不是瘋了？

    「人族當自強··人族當自強··」原本還在悲哭的人族，尚在鎮元子保護下的人族，以及嚴陣以待的武者齊齊吶喊起來，聲震寰宇，天下皆驚，而原本衰弱的人族氣運竟然開始猛漲，一個自強的人族遠比以前依賴聖人的人族要更強。

    聽著人族的吶喊之音，沐森與燧人氏三人心中俱是得到了安慰，劫難磨礪人心，人族想要成為真正的強族，除了勢力、實力外，還需要有堅定的信念，不為任何所動的信念。

    沐森很滿意人族如今的表現，但讓人族的自強信念重現，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便是對聖人出手，雖然他知道，此舉會觸怒聖人，但為人族計，縱死不悔，畢竟他是人。

    沐森深呼了一口氣，堅定地說道：「聖母造就我人族，當生生世世享我人族供奉，但我人族之事便不勞聖母操心了。」沐森此言一出，洪荒又被驚到了，沐森這是要幹什麼？

    女媧聽道沐森之言，雖面露惱意，但卻啞口無言，自人族出世起，她便從來未照拂過人族，人族能有今天，全靠人族自己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走過來的，她能享人族永世供奉已經很不錯了，如今沐森雖斷了她干涉人族的權利，但她也無法反駁，終究是她對不起人族。

    話還沒結束，沐森又繼續說道：「至於人教？」說道人教，他臉上不由地浮現出一絲不屑之色：「人教原為人族之教，如今看來，卻是當不起，自今日起，人教僅為我人族一教，僅此而已。」

    洪荒一下子被引爆了，剛斷了女媧干涉人族之事的權利，如今又削了老子人教在人族的地位，這沐森到底想幹什麼？人族之教，人族一教，雖只是一字之差，但地位卻差了一截，此言一出，老子所立的人教於人族而言，與闡教、截教便無甚差別了。

    陽山中，一股龐大的氣勢一閃而逝，其中所含之怒意直衝天際，洪荒眾生都感覺到了，老子怒了，也難怪，沐森一言，直接讓老子又損失了一成人族氣運，如今的老子也與女媧一般，只剩一成氣運了，更要命的是，人教之名已是名存實亡了。

    老子看著沐森的聲音，眼中怒火衝天，若非沐森有著人族武祖的身份，僅憑此話，老子便會一掌拍死他，但沐森乃人族武祖，若是親手殺了他，那豈不是自絕於人族，老子現在所期待的便只有帝俊和太一早點殺了他，多看他一秒，老子便覺得心中難受。

    老子怒了，但有人卻是幸災樂禍，西方的接引和准提卻是樂於見此，老子雖是他們的大師兄，但卻是東方聖人，能見到老子吃癟，他們自然很開心，尤其是准提，一臉笑容，好似得了什麼寶貝一般。

    崑崙山中，元始也是面露怒意，雖然沐森此言是針對老子，但卻是實實在在打了三清的臉面，這讓他如何能不怒，之前沐森罵聖人不仁，連他也被罵在其中，若非礙於沐森人族武祖的身份，元始早就出手滅了他。

    碧游宮中，通天倒是一臉的笑意，聖人不仁雖然也將他罵在其中，但他並不在意，反倒是沐森不懼聖人的氣節讓他尤為欣賞，只是如此同時得罪了女媧與老子，這人族大劫要如何渡過呢？通天雖與沐森並不相識，但總覺得他不是魯莽之人，他敢這麼做，那必有渡劫之法，否則就太讓他失望了。

    血海之中，冥河遙望著東海之濱，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人族之事一直都由沐森自己謀劃，他最多也是從旁協助，如今沐森借人族大劫削弱聖人在人族之中的權柄，倒是看準了時機，日後怕是再也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