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西岐兵發朝歌!
話說龐弘等人被殺之後,姜子牙準備東征,姜子牙命人打點一應錢糧,俱各停當,只等姜子牙上出師表。第二天,姬發設聚早朝,姬發在上說道:「有奏章出班,無事朝散。」姬發話語剛落,姜子牙便捧出師表上殿。姬發命人接上來。奉御官將表文攤開於=在御案上。姬發便看了起來,只見裡面寫道:「進表丞相臣姜尚。臣聞惟天地萬物父母,惟人萬物之靈。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師。惟其克相上帝,寵綏四方,作民父母。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災下民,流毒邦國,剝喪元良,賊虐諫輔,狎侮五常,荒怠不敬,沉湎酒色,罪人以族,官人以世;惟官室、台榭、陂池、侈服以殘害於萬姓;遣厥先宗廟弗祀:播棄黎老,昵比罪人;惟婦言是用,焚炙忠良,刳剔孕婦;崇信奸回,放黜師保;屏棄典刑,因奴正士;殺妻戮子,惟淫酗是圖,作奇技淫巧,以悅婦人;郊社不修,宗廟不享。商罪貫盈,天人共怒。今天下諸侯大會於孟津,興弔民伐罪之師,救生民於水火,乞大王體上天好生之心,孚四海諸侯之念,思天下黎庶之苦,大奮鷹揚,擇日出師,恭行天罰,則社稷幸甚,臣民幸甚!乞賜詳示施行。謹具表以聞。」
姬發看完之後,沉吟半晌,然後裝作一臉為難的說道:「相父此表,雖說紂王無道,為天下共棄,理當征伐。但昔日先王曾有遺言:『切不可以臣伐君。』今日之事,天下後世以孤為口實。況孤有辜先王之言,謂之不孝。縱紂王無道,君也。孤若伐之,謂之不忠。孤與相父共守臣節,讓紂王改過自新,這樣豈不是更好。」姜子牙聽後說道:「老臣怎敢有負先王!但天下諸侯布告中外,訴紂王罪狀,不足以君天下,糾合諸侯,大會孟津,昭暢天威,興弔民伐罪之師,觀政於商,前有東伯侯姜文煥、南伯侯鄂順,北伯侯崇黑虎具文書知會,如那一路諸侯不至者,先問其違抗之罪,次伐無道。老臣恐誤國之事,因此上表,請王定奪,願大王裁之。」
姬發說道:「既是他三路欲伐成湯,聽他等自為。孤與相父坐守本土,以盡臣節。上不失為臣之禮,下可以守先王之命。這樣豈不是更美?」姜子牙說道:「惟天為萬物父母,惟人萬物之靈,亶聰明,作元後,元後作民父母。今商王受荼毒生民,如坐水火,罪惡貫盈,皇天震怒,命我先王,大勛未集耳。今大王行弔民伐罪之師,正代天以彰天討,救民於水火。如不順上天,厥罪惟均。」
姜子牙二人的戲份演完之後輪到了散宜生,只見散宜生上前說道:「丞相之言乃為國忠謀,大王不可不聽。今天下諸侯大會孟津,大王若不以兵相應,則不足取信於眾人,則眾人不服,必罪我國以助紂為虐。倘移兵加之,那時反不自遺伊戚。況紂王信讒,屢征西土,黎庶遭驚慌之苦,文武有汗馬之勞,今方安寧,又動天下之兵,是禍無已時。以臣愚見,不若依相父之言,統兵大會孟津,與天下諸侯陳兵商郊,觀政於商,俟其自改,則天下生民皆蒙其福,又不失信於諸侯,遺災於西土。上可以盡忠於君,下可以盡孝於先王,可稱萬全之策。乞大王思之。」
姬發聽完散宜生一番話之後,知道演的差不多了,便說道:「大夫所言甚是。不知用多少人馬?」散宜生便說道:「大王兵進五關,須當拜丞相為大將軍,付以黃鉞、白旄,總理大權,得專閫外之政,方可便宜行事。」姬發說道:「但憑大夫主張。即拜相父為大將軍,得專征伐。」
散宜生又說道:「昔黃帝昔拜風後,須當築台,拜告皇天、后土、山川、河瀆之神,捧轂,推輪,方成拜將之禮。」姬發便說道:「凡一應事宜,俱是大夫為之。」說完姬發便退朝了。散宜生到相府恭賀姜子牙一番,其他人也跟著朝著姜子牙恭賀一番。散宜生第二天到相府對姜子牙說,令南宮适、武吉往岐山監造將台。南宮适二人便到岐山,揀選木植磚石之物,克日興工。半月之後,將台建完,二將回到相府報給姜子牙,散宜生找到姬發對著姬發說道:「臣奉旨監造將台已完,謹擇良辰,於三月十五日,請大王到金台,親拜相父。」姬發聽後便准旨,等著三月十五日的到來。
姜子牙在三月十三日立武吉為軍政司,先將「斬法紀律牌」掛在帥府,使眾將各宜知悉。武吉領令,將寫著十七條斬法紀律的牌子掛出帥府。
三月十五日吉辰,姬髮帶領滿朝文武齊到相府前。只聽裡面樂聲響過三番,武吉令門官:「放炮開門。」只見三聲炮響,相府門開。散宜生引道,姬發隨後,眾人到了銀安殿。武吉便請姜子牙升殿,說道:「有千歲親來拜請元帥登輦。」姜子牙從裡面穿著一身道服而出。姬發對著姜子牙行禮說道:「請元帥登輦。」姜子牙從容的謝過姬發,和姬發二人分左右並行到大門。姬發對著姜子牙欠身打一躬,兩邊扶姜子牙上輦。散宜生請姬發親扶鳳尾,連推三步。
姜子牙排儀仗出城,只見前面七十里俱是大紅旗,直擺到西岐山。西岐百姓,扶老攜幼,俱來觀看。姜子牙等人到了岐山,來到將台邊,將台邊有一座牌坊上,有一幅對聯寫到:「三千社稷歸周主,一派華夷屬武王。」
眾人只見將台,台高三丈,象按三才。闊二十四丈,按二十四氣。台有三層:第一層台中立二十五人,各穿黃衣,手持黃旗,按中央戊己土。東邊立二十五人,各穿青衣,手持青旗,按東方甲乙木。西邊立二十五人,各穿白衣,手持白旗,按西方庚辛金。南邊立二十五人,各穿紅衣,手持紅旗,按南方丙丁火。北方立二十五人,各穿皂衣,手持皂旗,按北方壬癸水。第二層是三百六十五人,手各執大紅旗三百六十五面,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第三層立七十二員牙將,各執劍、戟、抓、錘,按七十二候。三層之中,各有祭器、祝文。自一層之下,兩邊儀仗,雁翅排列。
接著姬發、散宜生、周公旦三人相繼讀了祝文,事情完後姜子牙和姬發等人便回到了西岐。翌日,姜子牙把六十萬雄師竟出西岐。姬發親乘甲馬,率御林軍來至十里亭。只見眾御弟排下九龍席,與姬發和姜子牙餞行。姬昌的其他兒子進酒姬發和姜子牙後,乘吉日良辰起兵。只見征雲蔽日隱旌旗,戰士橫戈縱鐵騎。飛劍有光來紫電,流星斜掛落金藜。將軍猛烈堪圖畫,天子威儀異所施。
話說姜子牙領著雄兵離開了西岐,前往燕山,一路而來,三軍歡悅,百倍精神。行過了燕山,正往首陽山來。大隊人馬正行,只見伯夷、叔齊二人,寬衫、博袖、麻履、絲絛,站立中途,阻住大軍,大喝道:「你是那裡去的人馬?我欲見你主將答話。」有哨探馬報入中軍:「啟元帥:有二位道者欲見千歲並元帥答話。」姜子牙聽後,便請姬發一起上前看情況。只見伯夷、叔齊向前稽首道:「千歲與子牙公,見禮了。」姬發和姜子牙欠身說道:「甲冑在身,不能下騎。二位阻路,有何事見諭?」伯夷和叔齊說道:「今日主公與元帥起兵往何處去?」
姜子牙大義凜然的說道:「紂王無道,逆命於天,殘虐萬姓,因奴正士,焚炙忠良,荒淫不道,無辜籲天,穢德彰聞。惟我先王,若日月之照臨,光於四方,顯於西土,命我先王肅將天威,大勛未集。惟我西周誕及多方,肆予小子,恭行天之罰。今天下諸侯一德一心,大會於孟津,我武維揚,侵於之疆,取彼兇殘,殺伐用張,於湯有光。此予小子不得已之心也。」伯夷和叔齊說道:「臣聞『子不言父過,臣不彰君惡』。故父有諍子,君有諍臣。只聞以德而感君,未聞以下而伐上者。今紂王,君也,雖有不德,何不傾城盡諫,以盡臣節,亦不失為忠耳。況先王以服事殷,未聞不足於湯也。臣又聞『至德無不感通,至仁無不賓服』。苟至德至仁在我,何兇殘不化為淳良乎!以臣愚見,當退守臣節,體先王服事之誠,守千古君臣之分,不亦善乎。」姬發聽後,低頭不語,他知道他此時不該說任何話。只見姜子牙說道:「二位之言雖善,予非不知,此是一得之見。今天下溺矣,百姓如坐水火,三綱已絕,四維已折,天怒於上,民怨於下,天翻地覆之時,四海鼎沸之際。惟天矜民,民之所欲,天必從之。況夫天已肅命於我周,若不順天,厥罪惟均。且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百姓有過,在予一人。今予必往。如逆天不順,非予先王有罪,惟予小子無良。」姜子牙身邊的將士想要繼續走,見伯夷、叔齊二人言之不巳,心中不滿。
伯夷和叔齊見西岐將領俱有不豫之色,眾人挾姬發和姜子牙想走,二人知他們必會繼續前往朝歌,於是跪在馬前,攬其轡,說道:「臣受先王養老之恩,終守臣節之義,不得不盡今日之心耳。今大王雖以仁義服天下,豈有父死不葬,援及干戈,可謂孝乎?以臣伐君,可謂忠乎?臣恐天下後世必有為之口實者。」左右眾將見伯夷和叔齊叩馬而諫,軍士不得前進,心中大怒,便想要拿兵器將二人殺了。姜子牙連忙阻止道:「不可。此天下之義士也。」然後姜子牙便命人將二人扶走,眾兵才得以前進。後來伯夷、叔齊入道陽山,恥食周粟,採薇作歌,終至守節餓死。
姜子牙的大軍來到了金雞嶺,嶺上有一支人馬,打兩桿大紅旗,駐札嶺上,阻住大兵。哨馬報到中軍前道:「啟元帥:金雞嶺有一支人馬阻住,大軍不能前進,請令定奪。」姜子牙傳令:「安下行營。」升帳坐下,著探事軍打探:「是那裡人馬在此處阻軍?」姜子牙話語剛落,只見左右來報:「有一將請戰。」姜子牙不知是哪裡人馬,忙傳令問道:「誰人見陣走一遭?」有左哨先行南宮适上帳應聲道:「末將願往。」姜子牙見是南宮适後便說道:「首次出軍,當宜小心。」南宮适領令上馬,炮聲大振,一馬走出營前。見一將幞頭鐵甲,烏馬長槍。鐵甲生光艷,皂服襯龍文。
南宮适問道:「你是那裡無名小將,敢阻西岐大軍?」魏賁問道:「你是何人?往那裡去?」南宮适說道:「我家元帥奉天征討而伐成湯,你敢大膽粗心,阻我大隊人馬!」大喝一聲,舞刀直取。魏賁手中槍赴面交還,兩馬相交,刀槍並舉,戰有三十回合。南宮适被魏賁直殺得汗流脊背,心下暗思:「才出兵至此,今日遇這員大將,若敗回大營,元帥必定見責。」南宮适心上出神,不堤防被魏賁大喝一聲,抓住南宮适的袍帶,生擒過馬去。魏賁對著南宮适說道:「我不傷你性命,快請姜元帥出來相見。」又把南宮适放回營來。武吉報入中軍:「南宮适聽令。」姜子牙便傳令:「讓他進來。」南宮适進到帳內,將「被擒放回,請元帥定奪」說了一遍。姜子牙聽後大怒道:「六十萬人馬,你乃左哨首領官,今一旦先挫我大軍銳氣,你還來見我?」喝左右:「綁出轅門,斬訖報來!」左右隨將南宮适推出轅門來。
魏賁在馬上,見要斬南宮适,在馬上大叫道:「刀下留人!只請姜元帥相見,我自有機密相商!」軍政官報入帳中:「啟老爺:那人在轅門外,叫『刀下留人,請元帥答話,自有機密相商。』」姜子牙聽後大罵道:「匹夫擒我將而不殺,反放回來,如今又在轅門討饒!速傳令擺隊伍出行營!」
姜子牙在四不相上問道:「你是誰人,請我相見?」魏賁見姜子牙威儀整飭,兵甲鮮明,知其興隆之兆,乃滾鞍下馬,拜伏道傍,說道:「末將聞元帥天兵伐紂,特來麾下,欲效犬馬微勞,附功名於竹帛耳。因未見元帥真實,末將不敢擅入。今見元帥士馬之精,威令之嚴,儀節之盛,知不專在軍威而在於仁德也。末將敢不隨鞭墜鐙,共伐此****,以泄人神之憤耶。」姜子牙沒想到魏賁竟然是想要投靠西岐,便命魏賁一同進營。魏賁進帳,復拜在地說道:「末將幼習槍馬,未得其主,今逢明君與元帥,乃魏賁不負數載功夫耳。」姜子牙大喜。魏賁復跪在地說道:「啟元帥:雖然南將軍一時失利,望元帥憐而赦之。」姜子牙說道:「南宮适雖則失利,然既得魏將軍,反是吉兆。」傳令:「將南將軍放來。」左右將南宮适放上帳來。南宮适謝過姜子牙。姜子牙說道:「你乃周室元勛,身為首領,初陣失機,理當該斬。怎奈魏賁歸周,乃先凶而後吉。雖然如此,你可將左哨先行印與魏賁,你自隨營聽用。」實時將魏賁掛補了左哨。彼時南宮适交代印綬畢,姜子牙傳令起兵。
韓榮已知姜子牙三月十五日金台拜將,具本上朝歌。微子啟接過奏本看完之後,知洪錦扥人陣亡,溫良歸周,忙抱本入內庭,見紂王,具奏洪錦等人為國捐軀。紂王聽後吃驚道:「沒想到姬發猖獗到這種地步!」忙傳旨意,鳴鐘鼓臨殿,百官朝賀。紂王說道:「今有姬發大肆猖獗,卿等有何良謀可除西土大患?」紂王一說完,班中閃出中大夫飛廉,俯伏奏道:「姜子牙乃崑崙左術之士,非堂堂之兵可以擒剿,陛下發詔,須用孔宣為將。他善能五行道術,庶幾反叛可擒,西土可剿。」紂王准奏,遣使命持詔往三山關去。
使命官至三山關傳:「接旨意。」孔宣接道殿上。欽差官開讀詔旨,孔宣站在一旁聽宣讀:「詔曰:天子有征伐之權,將帥有閫外之寄。今西岐姬發大肆猖獗,屢挫王師,罪在不赦。茲爾孔宣,謀術兩全,古今無兩,允堪大將。特遣使齎爾斧、鉞、旌旗,特專征伐。務擒首惡,剿滅妖人,永清西土,爾之功在社稷,朕亦與有榮焉。朕決不惜茅土之封,以賚有功。爾其欽哉!故茲爾詔。」孔宣一拜接過詔旨,打發天使回朝歌,連夜下營,整點人馬,共有十萬。即日拜寶纛旗,離了三山關,一路上曉行夜住,飢餐渴飲。這日探馬報入中軍:「有汜水關韓榮接元帥。」孔宣傳令道:「請來。」韓榮到中軍打躬:「元帥此行來遲了。」孔宣問道:「為何遲了?」韓榮說道:「姜子牙三月十五日金台拜將,人馬已出西岐了。」孔宣聽後說道:「料姜子牙有何能!我此行定拏姬發君臣解進朝歌。」吩咐:「可速開關。」把人馬催動前往西岐大道而來。不到一天的時間,至金雞嶺。哨探馬來報:「金雞嶺下周兵已至,請令定奪。」孔宣傳令:「將大營駐札嶺上阻住周兵。」
只見姜子牙人馬正行,哨馬報入中軍:「稟上元帥:前有成湯大隊人馬住在嶺上。」姜子牙傳令:「安營。」升帳坐下,暗自想到:「三十六路人馬俱完,怎麼又有這枝兵來?」姜子牙沉思一番後掐指算了起來:「連張山是三十五路,連此一路方是三十六路。此事必又費手。」
孔宣在嶺上住了三天,姜子牙大兵已到。忙傳令問道:「誰人去周營見頭陣走一遭?」有先行官陳庚出位應道:「末將願先見頭陣。」孔宣便同意了。陳庚上馬下嶺,到周營搦戰。探馬報入中軍。姜子牙問眾人道:「誰去見此頭陣?」黃天化說道:「弟子願往。」姜子牙吩咐道:「務必小心。」黃天化說道:「弟子曉得。」說完忙上了玉麒麟出營。看見來將,手提方天戟喊道:「反賊何人?」
黃天化聽後說道:「我非反賊,乃奉天征討掃蕩成湯天寶大元帥麾下,正印先行官黃天化是也。你乃何人?也通個名來。錄功簿上好記你的首級。」陳庚大怒:「量你雞犬小輩,敢與天朝元宰相拒?」說完便縱馬搖戟,直取黃天化。黃天化手中雙錘赴面交還,麟馬往來,錘戟並舉。二人陣前勢無比,顛開戰馬定生死。盤旋鐵騎眼中花,展動旗旛龍擺尾。銀錘發手沒遮攔,戟刺咽喉蛇信起。
麟馬交還,大戰有三十回合後,黃天化掩一槍便走。陳庚不知好歹,隨後趕去。黃天化聞得腦後鸞鈴響,掛了雙錘,取火龍標掌在手中,回手一標。一道火光一閃而逝,將陳庚打下馬來,黃天化便回去取了陳庚首級,掌鼓進營,來見姜子牙。姜子牙問道:「出陣如何?」黃天化回道:「弟子托丞相洪福,標取了陳庚首級。」姜子牙聽後大喜,記上黃天化首功。姜子牙方才舉筆向硯台上捵墨,不覺筆頭吊將下來。姜子牙半晌不言,從新再取筆,上了黃天化頭一功。焉。朕決不惜茅土之封,以賚有功。爾其欽哉!故茲爾詔。」孔宣一拜接過詔旨,打發天使回朝歌,連夜下營,整點人馬,共有十萬。即日拜寶纛旗,離了三山關,一路上曉行夜住,飢餐渴飲。這日探馬報入中軍:「有汜水關韓榮接元帥。」孔宣傳令道:「請來。」韓榮到中軍打躬:「元帥此行來遲了。」孔宣問道:「為何遲了?」韓榮說道:「姜子牙三月十五日金台拜將,人馬已出西岐了。」孔宣聽後說道:「料姜子牙有何能!我此行定拏姬發君臣解進朝歌。」吩咐:「可速開關。」把人馬催動前往西岐大道而來。不到一天的時間,至金雞嶺。哨探馬來報:「金雞嶺下周兵已至,請令定奪。」孔宣傳令:「將大營駐札嶺上阻住周兵。」
只見姜子牙人馬正行,哨馬報入中軍:「稟上元帥:前有成湯大隊人馬住在嶺上。」姜子牙傳令:「安營。」升帳坐下,暗自想到:「三十六路人馬俱完,怎麼又有這枝兵來?」姜子牙沉思一番後掐指算了起來:「連張山是三十五路,連此一路方是三十六路。此事必又費手。」
孔宣在嶺上住了三天,姜子牙大兵已到。忙傳令問道:「誰人去周營見頭陣走一遭?」有先行官陳庚出位應道:「末將願先見頭陣。」孔宣便同意了。陳庚上馬下嶺,到周營搦戰。探馬報入中軍。姜子牙問眾人道:「誰去見此頭陣?」黃天化說道:「弟子願往。」姜子牙吩咐道:「務必小心。」黃天化說道:「弟子曉得。」說完忙上了玉麒麟出營。看見來將,手提方天戟喊道:「反賊何人?」
黃天化聽後說道:「我非反賊,乃奉天征討掃蕩成湯天寶大元帥麾下,正印先行官黃天化是也。你乃何人?也通個名來。錄功簿上好記你的首級。」陳庚大怒:「量你雞犬小輩,敢與天朝元宰相拒?」說完便縱馬搖戟,直取黃天化。黃天化手中雙錘赴面交還,麟馬往來,錘戟並舉。二人陣前勢無比,顛開戰馬定生死。盤旋鐵騎眼中花,展動旗旛龍擺尾。銀錘發手沒遮攔,戟刺咽喉蛇信起。
麟馬交還,大戰有三十回合後,黃天化掩一槍便走。陳庚不知好歹,隨後趕去。黃天化聞得腦後鸞鈴響,掛了雙錘,取火龍標掌在手中,回手一標。一道火光一閃而逝,將陳庚打下馬來,黃天化便回去取了陳庚首級,掌鼓進營,來見姜子牙。姜子牙問道:「出陣如何?」黃天化回道:「弟子托丞相洪福,標取了陳庚首級。」姜子牙聽後大喜,記上黃天化首功。姜子牙方才舉筆向硯台上捵墨,不覺筆頭吊將下來。姜子牙半晌不言,從新再取筆,上了黃天化頭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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