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四子歸闡教,梅伯遭炮烙!
&道太乙、雲中子見過武成王!」太乙和雲中子還禮道。
黃飛虎道:「聽聞二位道長是來收徒的?」
雲中子道:「我和師兄卻是看中武成王的三個孩子,所以特來收徒,而且武成王的長子黃天化便拜在我清虛師兄門下,如果天祿他們拜入我們門下,兄弟同為闡教門徒,豈不是一番美談?」
黃飛虎和賈氏聽聞自己大兒子黃天化的消息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便急忙問道:「道長剛才說我家孩子黃天化?」
雲中子怪異的看了黃飛虎和賈氏一眼道:「卻是你家長子黃天化,不知武成王為何如此作態?」
黃飛虎急忙要認真雲中子口中的黃天化是不是自己的大兒子,而賈氏也是一臉激動地拽著黃飛虎的袖子盯著雲中子和太乙,而黃天祿三兄弟見自己父母激動的樣子也跟著好奇的看著雲中子和太乙。
雲中子見著架勢暗暗傳音給太乙道:「師兄為什麼黃飛虎夫婦會這樣?是不是清虛師兄又做了什麼?」太乙回道:「你清虛師兄和你道行師兄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定是你清虛師兄的問題!」
雲中子聽後想到平日裡自己兩個師兄的所作所為便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回道:「師兄你知不知道清虛師兄做了什麼?」太乙聽後想了一下自己師弟平日的為人便道:「可能是清虛裝作妖怪將人家孩子擄走了吧!」雲中子聽後覺得極其有可能,不過嘴上還是回到:「不可能吧!這樣的話我們還怎麼收徒?人家不把我們趕出去就算不錯的了!」
太乙聽後頓時犯難了,太乙回道:「要不我們傳訊給你清虛師兄叫他帶著黃天化來一趟?」雲中子聽後道:「也只能如此了!」
這時的黃飛虎夫婦見太乙二人遲遲不回話,便叫道:「道長!道長!」太乙和雲中子回過神來,太乙說道:「不知武成王的長子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不過貧道聽聞吾師弟清虛門下有一弟子名為黃天化乃是武成王長子,要不貧道傳訊給吾師弟,讓其帶著黃天化來一趟,看看是否是武成王你的長子?」
賈氏聽了太乙的話緊緊地拽著黃飛虎的袖子然後激動的點點頭,黃飛虎也想看看太乙他們口中的黃天化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便道:「那就有勞道長了!」
太乙二人見此便對視一眼,雲中子從袖子裡取出一隻巴掌大的鴿子然後在眾人奇異目光的注視下打出數道法決,法決打在鴿子身上後鴿子便展翅而飛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武成王府中。
黃飛虎知道這是修士的一些奇異手法,不過還是問道:「道長,不知清虛道長何時才能收到那鴿子?」
雲中子聽後笑道:「那鴿子乃是貧道為了傳訊專門所煉的飛鴿傳書,鴿子展翅一飛,一扇便是九萬里,一息三下二十七萬里,朝歌與青峰山也就兩千里不到,卻是瞬息間便可到達青峰山!」
黃飛虎等人聽後不由感慨真乃仙家法寶,而遠在青峰山的清虛這一日正在竹海林中教導黃天化武藝,只見黃天化將手中兩柄八棱銀錘舞的虎虎生威,將地上的竹葉颳起,竹葉隨著兩柄八棱銀錘的軌跡化作一顆由竹葉組成的圓球漂浮在半空中,這時一聲鴿鳴聲響起,清虛手一抬一道流光閃到清虛手上,化作一隻鴿子,清虛對著鴿子一拍,鴿子化作捲軸,清虛看完後捲軸又變成了鴿子,清虛對著一旁還在修煉的黃天化道:「天化停下,今天便道這裡了,為師帶你去見你的父母!」
黃天化聽到見自己的父母便停了下來,黃天化一停那顆在半空中不斷滾動的竹葉球也就便再次化作竹葉散開了,黃天化上前對著清虛問道:「師父,我父母是誰?」卻是黃天化三歲被清虛騙走,轉眼十五年早就完了自己父母乃是何人。
清虛便道:「你父乃是大商鼎鼎有名的鎮國武成王,你三歲隨為師上山已經十五載之久了不記得你父母也是正常,走吧,為師帶你去見你父母!」黃天化應道:「是!」接著清虛與黃天化腳下生雲,祥雲帶著二人化作一道流光往武成王府而去,很快二人便到了武成王府,而門童早就知道自家失蹤的多年的大少爺和其師父前來,便連忙將二人引入府中,黃飛虎見道人身邊的青年生的身高九尺,面似羊脂,眼光暴露,虎形豹走,頭挽抓髻,腰束麻絛,腳登草履,而且相貌與自己年輕時候極其相似,黃飛虎可以確認這人就是自己的失散多年的長子了,賈氏更是激動的到了黃天化面前先是報了黃天化一下然後又伸手摸了摸黃天化的臉,而黃天化被賈氏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尷尬異常。
清虛對著一臉尷尬的黃天化的腦袋就是一拍說道:「還不見過你父母!」黃天化才反應過來對著抱著自己的賈氏叫了一聲「娘!」又朝著一旁的黃飛虎叫了一聲「爹!」這時清虛一臉感動的說道:「千里尋親實在感人,真是感人啊!」
太乙將清虛拉過一旁給了他腦袋一下說道:「人家會妻離子散還不是你造成的,你感動給什麼勁!」就連一旁的雲中子也是對自己這個師兄及其無語,清虛卻不以為意的說道:「師兄我看到這種場面就是感動嘛!你看這場面多感人,早知道多抱走他幾個孩子,那樣相認的場面一定更加感人,還有,師兄,我只是讓他們子散哪來的妻離了!」太乙和雲中子聽了清虛這話要不是現在在黃飛虎這,不然早就將他打死了,用多寶的話來說人至賤則無敵,清虛已經無敵了,怕是天道也不是他的對手。
&兄要是讓人家武成王知道,當年是你拐走人家孩子害的人家十幾年的失子之痛,看人家還讓不讓黃天化跟著你!」雲中子對著清虛說道。
清虛聽後仿佛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道:「我替他養了十幾年的孩子,而且還傳他仙法神通,他就怎麼能不讓天化跟著我了,他們應該感謝我才是!」雲中子和太乙聽了清虛這話一陣無語後,道:「問題是人家不是自願讓自家孩子跟你走十幾年的!」
&行我要帶天化回去了,等一下天化被他們搶走怎麼辦!」說完清虛就想要去把正在和自己父母談話的黃天化拉走,太乙他們哪裡願意,連忙攔住了清虛,太乙道:「你急什麼,難道你和天化十多年的感情是假的不成?天化怕是親你比親他們父母多!」
清虛聽後點點頭道:「師兄說的甚是!」然後便安然的坐在那裡自顧自的感動起來,看的太乙和雲中子又是一陣無語,兩人都在懷疑道行和清虛這兩個傢伙當年是怎麼過自己師父的測試陣的,難道師父對他們兩人放水了,無量天尊,師父我們不是故意這麼想的。
黃飛虎夫婦對黃天化噓寒問暖一番後問道:「天化當日你在花園是如何失蹤的?」黃天化聽後看了自己師父一眼,然後眼珠子一轉說道:「那天我在花園裡練爹爹所教的槍法,接著突然一陣黑風襲來,將孩兒颳走,卻是一妖怪想要挖孩兒的心去食之,然後好煉成妖法,幸好當時師父趕到將孩兒救下,不過那次之後孩兒驚嚇過度,所以師父見孩兒可憐便將孩兒帶上山收做弟子,教孩兒仙法道術!」
黃飛虎夫婦二人聽後連忙對著清虛拜謝道:「當日多謝道長出手救了天化這孩子!」清虛聽後笑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何況是妖物作祟,貧道出手也是應該的!」清虛就這樣無恥的受了黃飛虎夫婦的禮,看到清虛這樣子,太乙和雲中子真想將清虛拖出去打一頓,太乙和雲中子心中道:「那妖物明明就是你自己!」
黃飛虎夫婦這兩個不知詳情的則說道:「道長當真是得道全真的道德之士,我等卻是佩服不已,天化卻是拜了個好師父!」清虛聽後滿臉紅光和笑容,卻擺擺手道:「過獎了!過獎了!」太乙二人見後又是一陣無語。
這時太乙對著黃飛虎道:「武成王,不知你那二子、三子、幼子拜師之事怎麼說?」
黃飛虎能夠尋回自家長子內心喜悅的不得了,便道:「道長不知看中我哪個孩子,喜歡的隨便挑!」太乙和雲中子聽完之後有點汗顏,這是讓我們挑貨物的節奏,不過只要能收徒就行了,太乙便說道:「武成王,貧道想要收天爵和天祥為弟子!」
雲中子道:「貧道想要收天祿為弟子!」原本以為自己沒人要的黃天祿變得一臉喜色,雲中子也對著黃天祿笑了笑。
黃飛虎二話不說便同意了,然後黃飛虎便命人撤掉午飯,準備宴會,然後叫人去告訴自己的父親黃袞和兩個弟弟黃飛彪、黃飛豹說自己的長子找到了,而且自己的四個孩子都拜的名師。
聽到黃飛虎要撤掉午飯,大擺筵席,太乙擺手道:「武成王何必如此,如此行事只會浪費食物,糧食乃是百姓辛苦一年耕種出來之物,每一粒都代表百姓一年的汗水付出,總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武成王還是不要如此奢侈才是!」
黃飛虎聽後一陣羞愧,便道:「闡教門下均是道德之士,此次卻是受教了!」然後便叫人不用準備宴席了,將午飯熱一下就好。
沒多久黃袞聽到自己的長孫找到之後便急忙趕到了,接著就是黃飛彪和黃飛豹都到了,到了黃飛虎府中,三人對著黃天化一陣圍觀和噓寒問暖,接著黃袞見黃飛虎只是用普通家宴為自己的長孫接風洗塵對著黃飛虎批評了一頓,黃飛虎就將太乙的那套說辭,說了一遍,黃袞和黃飛豹他們聽後均是一臉懺愧,接著因為眾人與黃天化多年未見,所以要求黃天化在家中多住幾日再回青峰山,幾日後在黃天化強烈要求下,答應了賈氏很多條件,才被允許回到青峰山。
而黃天祿則和雲中子回了終南山,黃天爵和黃天祥則和太乙真人回了乾元山。
卻說黃飛虎和商容等人離開升龍殿後紂王又去找妲己夜夜笙歌了,而這時九頭雉雞精和琵琶精找到了妲己,想要和妲己一起在朝歌宮內享福,妲己便警告了她們兩人一番叫她們不得殘害眾生,卻沒想到二人不以為意的反駁的妲己無言以對,妲己最後只能不再勸說二人,全憑個人造化,反正自己也勸過她們了,她們一心作死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卻說有了胡喜媚和王貴人二人的加入,紂王更加不想要上朝處理朝政要事了,太師杜元銑見此便回到太師府暗想:「此番我連日夜觀干象,見妖氣日盛,旋繞禁闥,定有不祥,故留此鈐記。目今天子荒淫,不理朝政;權奸蠹惑,天愁民怨,眼見興衰。我等受先帝重恩,安忍坐視?見朝中文武,個個憂思,人人危懼,不若乘此具一本章,力諫天子,盡其臣節,非是買直沽名,實為國家治亂。」杜元銑當夜修成疏章,次日至文書房,不知是何人看本。今日卻是首相商容。
杜元銑大喜,上前見禮,叫道:「老丞相,昨夜元銑觀司天台,妖氣累貫深宮,災殃立見,天下事可知矣。主上國政不修,朝綱不理,朝歡暮樂,荒淫酒色,宗廟社稷所關,治亂所系,非同小可,豈得坐視。今特具諫章,上於天子。敢勞丞相將此本轉達天庭。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聽言,說道:「太師既有本章,老夫豈有坐視之理。只連日天子不御殿庭,難於面奏。今日老夫與太師進內庭見駕面奏,如何?」杜元銑哪有不同意。
商容進九間大殿,過龍德殿、顯慶殿、嘉善殿,再過分宮樓。商容見奉御官。奉御官口稱:「老丞相,壽仙宮乃禁闥所在,聖躬寢室,外臣不得進此!」
商容聽後頓時內心一絲失望閃過,說道:「我豈不知?你與我啟奏:商容候旨。」奉御官進宮啟奏:「首相商容候旨。」
紂王道:「商容何事進內見朕?但他雖是外官,乃三世之老臣也,可以進見。」然後對著奉御官道:>
商容進宮,口稱「陛下」,俯伏階前。紂王見商容如此模樣便道:「丞相有甚緊急奏章,特進宮中見朕?」商容啟奏:「執掌司天台首官杜元銑,昨夜觀干象,見妖氣照籠金闕,災殃立見。元銑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忍坐視。且陛下何事,日不設朝,不理國事,端坐深宮,使百宮日夜憂思。今臣等不避斧鉞之誅,干冒天威,非為沽直,乞垂天聽。」將本獻上,兩邊侍御宮接本在案。
紂王展開觀看:「具疏臣執掌司天台官杜元銑奏,為保國安民,靖魅除妖,以隆宗社事:臣聞國家將興,禎祥必現;國家將亡,妖孽必生。臣元銑夜觀干象,見怪霧不祥,妖光遶於內殿,慘氣籠罩深宮。臣切思:自蘇護進貴人之後,陛下朝綱無紀,御案生塵。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階前苔痕長綠。朝政紊亂,百官失望。臣等難近天顏。陛下貪戀美色,日夕歡娛。君臣不會,如雲蔽日。何日得睹賡歌喜起之隆,再見太平天日也?臣不避斧鉞,冒死上言,稍盡臣節。如果臣言不謬,望陛下早下御音,速賜施行。臣等不勝惶悚待命之至!謹具疏以聞。」
紂王回首問妲己道:「杜元銑上書,又提妖魅相侵,此言果是何故?」
妲己上前跪而奏道:「陛下,妾身身體不適想要回房休息!」紂王一聽便急道:「美人身體不適快快回房休息,莫要壞了身子,來人送蘇貴妃回房!」卻是妲己遇到燃燈和雲中子後不想參與這種事情。
妲己走後胡喜媚對著紂王道:「今杜元銑假此為題,皆是朋黨惑眾,駕言生事。百姓至愚,一轉此妖言,不慌者自慌,不亂者自亂,致使百姓皇皇,莫能自安,自然生亂。究其始,皆自此無稽之言惑之也。故凡妖言惑眾者,殺無赦!」
紂王聽後道:「美人言之極當!」傳朕旨意:把杜元銑梟首示眾,以戒妖言!」
首相商容連忙對著紂王一拜道:「陛下,此事不可!元銑乃三世老巨,素秉忠良,真心為國,瀝血披肝,無非朝懷報主之恩,暮思酬君之德,一片苦心,不得已而言之。況且職受司天,驗照吉凶,若按而不奏,恐有司參論。今以直諫,陛下反賜其死,元銑雖死不辭,以命報君,就歸冥下,自分得其死所。只恐四百文武之中,各有不平元銑無辜受戮。望陛下原其忠心,憐而赦之。」
紂王道:「丞相不知,若不斬元銑,誣言終無已時,致令百姓皇皇,無有寧宇矣。」
商容欲待再諫,怎奈紂王不從,令奉御官送商容出宮。奉御官逼令而行,商容不得已,只得出來。及到文書房,見杜太師俟候命下,不知有殺身之禍。旨意已下:「杜元銑妖言惑眾,拿下梟首,以正國法。」奉御官宣讀駕帖畢,不由分說,將杜元銑摘去衣服,繩纏索綁,拿出午門。
方至九龍橋,只見一位大夫,身穿大紅袍,乃梅伯也。見杜太師綁縛而來,向前問道:「太師得何罪如此?」
杜元銑眼中儘是失望的說道:「天子失政,吾等上本內庭,言妖氣累貫於宮中,災星立變於天下。首相轉達,有犯天顏。君賜臣死,不敢違旨。梅先生,『功名』二字,化作灰塵;數載丹心,竟成冰冷!」
梅伯聽言,便說道:「兩邊的,且住了。」竟至九龍橋邊,適逢首相商容。梅伯道:「請問丞相,杜太師有何罪犯君,特賜其死?」
商容聽後一臉悔意道:「元銑本章實為朝廷,因妖氛遶于禁闕,怪氣照於宮闈。當今聽胡美人之言,坐以『妖言惑眾,驚慌萬民』之罪。老夫苦諫,天子不從。如之奈何!」
梅伯聽罷,只氣得「五靈神暴躁,三昧火燒胸」,說道:「老丞相燮理陰陽,調和鼎鼐,奸者即斬,佞者即誅,賢者即薦,能者即褒,君正而首相無言,君不正以直言諫主。今天子無辜而殺大臣,似丞相這等鉗口不言,委之無奈,是重一己之功名,輕朝內之股肱,怕死貪生,愛血肉之微軀,懼君王之刑典,皆非丞相之所為也!」叫:「兩邊,且住了!待我與丞相面君!」梅伯攜商容過大殿,徑進內庭。
紂王聽到商容和梅伯闖進宮中找自己,說道:「商容乃三世之老臣,進內可赦;梅伯擅進內廷,不遵國法。」不過人已經進來了也就只能無奈的見人,紂王問道:「二卿有何奏章?」
梅伯問道:「陛下!臣梅伯具疏,杜元銑何事干犯國法,致於賜死?」
紂王道:「杜元銑與方士通謀,架捏妖言,搖惑軍民,播亂朝政,污衊朝廷。身為大臣,不思報本酬恩,而反詐言妖魅,蒙蔽欺君,律法當誅,除奸剿佞,不為過耳。」
梅伯聽紂王之言,不覺厲聲奏道:「臣聞堯王治天下,應天而順人;言聽於文官,計從於武將,一日一朝,共談安民治國之道;去讒遠色,共樂太平。今陛下半載不朝,樂於深宮,朝朝飲宴,夜夜歡娛,不理朝政,不容諫章。臣聞「君如腹心,臣如手足」,心正則手足正,心不正則手足歪邪。古語有云:『臣正君邪,國患難治。」杜元銑乃治世之忠良。陛下若斬元銑而廢先王之大臣,聽艷妃之言,有傷國家之梁棟,臣願主公赦杜元銑毫末之生,使文武仰聖君之大德。」
紂王聽了梅伯之言大怒道:「梅伯與元銑一黨,違法進宮,不分內外,本當與元銑一例典刑,奈前侍朕有勞,姑免其罪,削其上大夫,永不敘用!」
梅伯厲聲大言道:「昏君聽胡喜媚之言,失君臣之義,今斬元銑,豈是斬元銑,寔斬朝歌萬民!今罷梅伯之職,輕如灰塵。這何足惜!但不忍成湯數百年基業喪於昏君之手!今聞太師北征,朝綱無統,百事混淆。昏君日聽讒佞之臣,左右蔽惑,與胡喜媚在深宮,日夜荒淫,眼見天下變亂,臣無面見先帝於黃壤也!」
紂王大怒,著奉御官:「把梅伯拿下去,用金瓜擊頂!」兩邊才待動手,一旁的胡喜媚阻止道:「妾有奏章。」紂王道:「美人有何奏朕?」
胡喜媚道:「妾有一刑,此刑約高二丈,圓八尺,上、中、下用三火門,將銅造成,如銅柱一般;裡邊用炭火燒紅。卻將妖言惑眾、利口侮君、不尊法度、無事妄生諫章、與諸般違法者,跣剝官服,將鐵索纏身,裹圍銅柱之上,只炮烙四肢筋骨,不須臾,煙盡骨消,盡成灰燼。此刑名曰『炮烙』。若無此酷刑,奸猾之臣,沽名之輩,盡玩法紀,皆不知戒懼。」
紂王聽後道:「美人之法,可謂盡善盡美!」即命傳旨:「將杜元銑梟首示眾,以戒妖言;將梅伯禁於囹圄。」又傳旨意:「照樣造炮烙刑具,限作速完成。」
首相商容觀紂王將行無道,任信胡喜媚,竟造炮烙,在壽仙宮前嘆氣道:「今觀天下大事去矣!只是成湯懋敬厥德,一片小心,承天永命;豈知傳至當今天子,一旦無道。眼見七廟不守,社稷坵墟。我何忍見!」
又聽胡喜媚造炮烙之刑,商容俯伏奏道:「臣啟陛下:天下大事已定,國家萬事康寧。老臣衰朽,不堪重任,恐失於顛倒,得罪於陛下,懇乞念臣侍君三世,數載揆席,實愧素餐,陛下雖不即賜罷斥,其如臣之庸老何。望陛下赦臣殘軀,放歸田裡,得含哺鼓腹於光天之下,皆陛下所賜之餘年也。」
紂王見商容辭官,不居相位,紂王也是被商容煩夠了,不過紂王還是假裝慰勞道:「卿雖暮年,尚自矍鑠,無奈卿苦苦固辭,但卿朝綱勞苦,數載殷懃,朕甚不忍。」即命隨侍官:「傳朕旨意,點文官二員,四表禮,送卿榮歸故里。仍著本地方官不時存問。」商容謝恩出朝。不一時,百官俱知首相商榮致政榮歸,各來遠送。
炮烙第二天便造成了,紂王命人叫來所有官員,紂王見百官均到了之後便道:「傳旨將梅伯拿出!」
執殿官去拿梅伯。紂王命把炮烙銅柱推來,將三層火門用炭架起,又用巨扇搧那炭火,把一根銅柱火燒的通紅。眾官不知其故。午門官啟奏:「梅伯已至午門。」
紂王道:「拿來!」兩班文武看梅伯垢面蓬頭,身穿縞素,上殿跪下,口稱:「臣梅伯參見陛下。」
紂王道:「匹夫!你看看此物是甚麼東西?」梅大夫觀看,不知此物,道:「臣不知此物。」
紂王笑道:「你只知內殿侮君,仗你利口,誣言毀罵。朕躬治此新刑,名曰:『炮烙。』匹夫!今日九間殿前炮烙你,教你筋骨成灰!使狂妄之徒,如侮謗人君者,以梅伯為例耳。」
梅伯聽言,大叫:「昏君!梅伯死輕如鴻毛,有何惜哉!我梅伯官居上大夫,三朝舊臣,今得何罪,遭此慘刑?只是可憐成湯天下,喪於昏君之手!久以後將何面目見汝之先王耳!」
紂王大怒,將梅伯剝去衣服,赤身將鐵索綁縛其手足,抱住銅柱。可憐梅伯,大叫一聲,其氣已絕。只見九間殿上烙得皮膚筋骨,臭不可聞,不一時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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