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村會
另一邊,這個連名字都沒有說出來的錦衣少年,帶著他的兩個黑衣手下,灰溜溜的回了自家。
錦衣少年名魏羽,為魏國的一個小貴族,是魏國公室之後。可惜是個旁系,家道又在他爺爺一輩衰落了。到他這一輩,父親又因為戰爭死了,只給他留下一個男爵爵位,一座木宅子,一個面積百畝的小小的莊園和二十多個奴僕。
雖然錦衣少年只是一個小小男爵,家裡的田地也不大,但是他畢竟是公室之後,加上相貌堂堂,是這方圓十里內有名的黃金單身漢,少女的夢中情人。
錦衣少年卻知道自己的情況,自從他接任家裡的大權之後,就做事謹小慎微,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不可得罪的人,而斷送祖上傳下來的基業。
他一直有個野望,能夠像他先祖公子成一樣,成為權傾一國王侯。
至於手下的奴僕會不會乘著他年幼,就欺負他。這是不可能的,在這個世界上,貴族再落魄,都是貴族,不是區區奴僕敢欺辱的。就是城裡面的富商,縱然財富滔天,也難以入貴族之眼。倒是這些富商為了改良血統,專門與落魄貴族聯姻。
話說回來,魏羽回到宅子裡,越想越覺得不對,但他又想不出不對之處在哪裡。倒是李少白的強勢,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魏羽呀!魏羽,你真是沒用。竟然會被他人嚇到了,灰溜溜滾回家。」錦衣少年打了自己兩個耳光,自嘲道。
「不行,不能這樣算了。明日我再去探個究竟,若真是王侯公子也就罷了,要是賤民冒充的話,我就不客氣了。」魏羽嘴角掛著冷笑。
第二天早上,李少白早早就起來了,他沒有向以往一樣出去打獵,而是將村民集合在村口。
李少白宣布了他的決定,李少白站在村口的一塊大青石上,說道:「諸位知道,我將諸位大清早就集合到這裡來,為了什麼嗎?」
村民們都茫然,倒是有個精細的中年漢子站了出來,他轉了轉眼珠子說道:「村長,是不是跟昨日的事情有關?」
李少白笑道:「聰子叔,真是我們村的聰明人,一猜就猜出來了。」
叫聰子的漢子說道:「那是!昨天那隻碩鼠和兩條走狗,還不是被村長玩得一愣一愣的。」
聰子自豪的表情,好像是他將錦衣少年趕跑的一樣。
李少白接著嚴肅說道:「對於諸位鄉親,我很失望。我沒有想到區區一隻錦毛鼠帶著兩個黑皮狗,就能夠將你們嚇成這樣。竟然讓你們放棄了抵抗,乖乖地被像牲畜一樣拖走。」
村民議論紛紛,聰子不服氣說道:「村長,我們只是野人而已,不像村長一樣是貴族。就像我們讓您當村長一樣,我們有什麼資格去反抗一名貴族。」
「好!好!好!」李少白連說了三個好,他沒有想到經歷了昨天之事,村民還是沒有任何覺悟。他們還匍匐在貴族的淫威之下,絲毫沒有認識道兩個階、級不可調和的矛盾。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也不可能有怎麼高的覺悟,就算他們痛恨貴族,也不敢反抗貴族。
李少白突然激動了起來,他指著村民說道:「你們難道,到現在還沒有明白自己苦難的根源嗎?社會的不公,在於等級,在於血脈,在於貴族。你們的祖輩在貴族手裡受苦一生,你們也在貴族手裡受苦一生,難道你們還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要一輩子受苦嗎?你們的子子孫孫也世代貧賤嗎?我就問你們一句,你們甘心嗎?甘心嗎?」
李少白語氣激烈,邊說邊指,隨著他的手指、目光掃過,村民們都低下了頭。
這時,一向麻木的定子,突然抬起頭來,直視李少白,大聲吼出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自己是個野人,隨時都可能淪為他人奴隸。我更不甘心,我的兒子將來也過著這樣的生活。」
定子突然撲倒在大青石之上,抱住李少白的腿,一邊哭著,一邊說道:「村長,我三歲時候,我爹因為放心不了我,抗拒被抓為奴隸,在我眼前生生被打死。我永遠忘不了我爹最後慈愛的眼神。自從那以後,我就痛恨貴族,痛恨這個殘忍不公平的世界。但是我無力反抗,只有將自己變得麻木,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個被捉著。我好恨啦!我恨這個世界的不公,更恨自己的軟弱。」
他的聲音無比淒涼,觸動每個人的心扉。
定子又接著說道:「直到村長,你來到村里,你教我們打獵技術,傳我們鍛體之術,讓我們過上以前做夢都有無法想像的生活,我才認識到只有你才能拯救我們脫離苦海。現在,我下定決心跟隨你的腳步,你說怎樣就怎樣。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眉都不咋一下,直接向前沖。」
說著定子,跪在地上,向李少白恭敬磕了個響頭。
村民們也跟著跪下向李少白磕頭,這倒沒有多少經驗的李少白有些尷尬。
李少白連忙說道:「鄉親們都起來吧!我也不是真的要大家去死,我就是想傳授一門新的功法給大家。修煉這門功法之後,大家就不會再怕貴族和他們的走狗了。」
村民們紛紛大舒一口氣,還真怕這位村長要玩出什麼么蛾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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