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傅嫣,不知名的笑容,似開心又像自嘲,身影走進葡萄園。在他轉身的瞬間,空中飄蕩著一句話,「我相信她!而可能的意外我也準備好了!」
是絕對的自信嗎?
或許在他心裡,這是給她離開自己的最後一個機會,哪怕他會後悔、會傷心,但是他畢竟還是給了,不是嗎?
傅嫣默默地跟在他的背後,眼神始終觀察著他的臉龐,似乎想瞧明白他這麼淡定的理由,看著步伐平穩的他,她突然心頭閃過一絲靈光,原來這就是你要的愛情,純粹不需要任何一絲雜質。
「...」熟悉的樂曲,傅嫣的手機又一次響了,似乎今晚她的業務特別地繁忙。
「餵...」不知是什麼事,她的手微微一抖,臉色也隨之一僵。
電話一斷,她便迅速地抬起頭,只是目光有些游離,甚至於遮遮掩掩閃閃躲躲的,聲音帶著顫抖,莫名其妙地說道:「現在我得回局裡一趟,以後萬一要是出現了讓你無比憤怒或者傷心的事,別忘了你還有家人,多想想他們,如果你出了什麼事,魏局,魏夫人,妍兒,甚至於還有...都會難過的,我先走了!」
但是那個我字,她畢竟還是沒說出口,在驚慌中,她居然沒發現他的視線根本不在她身上,而且怕是連她的話他都未必聽清。
她突然的嘮叨和神經質讓他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等他回過神時,已經只能看到她飛速消失的身影,不得已他的視線和注意力又再次回到房前那個白色的東西上。
那是一份包裹,包裹上並沒有任何郵編等正常的信息,除了兩個豆大的漢字——包裹,除了這兩個字,真看不出來它哪裡像,說是包裹與其不如說是有人刻意留下的垃圾,不過衛知他並不了解這些。
對他來說,這是個稀有名詞,活了這麼多鄭雷了還是有人第一次給他他寄這個玩意。以前在魏家,電話手機他沒少接,惟獨沒接過這個。後來搬出來後,因為幾乎沒人知道他的住址,這種事更加不可能會發生過。
現在這個突如其來放在門口的包裹,多少讓他有些新奇和不安,新奇源於人類對未知世界的求知慾,不安似乎是心頭中隱約的不對勁。
衛知迅速地一把拿起,茲茲聲中包裝紙一層層被撕開,出乎他的意料出現在他眼前的居然是一張光盤和一個u盤,他自嘲地笑了笑,今晚真是怪事連連。
同時一間豪華的套房中,林妍兒正和東方洛河相對而坐,她面無表情,而東方洛河緊緊望著少女,兩人不知默默地坐了多久。
「值得嗎?他能給你幸福嗎?」東方洛河率先開口,神色多少有些暗淡。
林妍兒答非所問地道:「如果你想說得就是這些,我想我可以走了!」
這一刻她少了一絲柔弱,多了一份強勢。
東方洛河眼中的光芒微微一斂,從他們有牽連開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種神情,雖然很冷漠,可是隱藏在眉宇和眼睛裡的幸福卻是那麼的一目了然,嫉妒像是春筍會發芽,帶著些許不甘心,他又一次問道:「真地值得嗎?既然你眼裡沒我,為什麼當初你會答應聯姻?」
她緩緩地站起身,眼睛深深地凝望著眼前這個要風得風的男子,「以前我不爭不是我不想爭,而是不值得我去爭!我想我可以走了!」
「現在他就值了嗎?」聲音中已經少了從容,隱隱有些乾澀。
少女的身影微微一頓,「對我而言,除了他,嫁給誰都沒區別,哪怕對方是個乞丐,當然也包括你!」語氣決絕而殘忍,感情的世界,沒有那麼多對不起。
少女剛想走出房間,一個大漢立刻擋在她的身前,而同時有人也走向東方洛河在他耳邊秘密私語。
「砰,」東方洛河一拳砸在桌面上,神色近乎猙獰。
他從來不曾在她面前失態過,因為他要保持那份完美,因為他從小的教育不允許他如此放縱自己的情感。可是此刻他心中的鬱結已經無法自控,他可以承受感情上的失敗,但是卻無法原諒自己的失策。
過度的自信,通常帶來是極度悲催的命運,被一直以來視為阿斗的人物擺了一道,這對一向自視甚高的他來說是個恥辱。當然也只有恥辱,至於那份遲來的歉意,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向一個不夠格的人,流露出這種卑賤的姿態,哪怕是一丁點也不行,也許這是他們之間腥風血雨的開始吧。
事情終於鬧大了,曾經他或許只是單純為了那片地皮,可是現在卻被一個瘋子攪得一團糟。誰會向自己的妻子和岳父岳母下手,除了瘋狂和病態,他已經找不出詞來形容他。今晚對太子而言,無疑是一個難堪的夜晚。
「妍兒,對不起,今晚你可能不能走了,明天x市或許就是風暴的中心,趙浮生那個混蛋...」東方洛河的聲音略帶疲倦,面容帶著一貫的溫柔,卻欲言而止。
情路坎坷,前路蹉跎,這一天對他而言充滿挫折。
林妍兒不以為意,微微地一笑,這是東方洛河今晚看到唯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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