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命:「赤精、子!你當去矣。」赤精、子領命,提寶劍作歌而來:
「何幸今為物外人,都因夙世了凡塵;要知生死無差別,開了天門妙莫論。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徹不神神;目前總是長生理,海角天涯總是春。」
赤精、子歌罷曰:「姚賓!你前番將姜子牙魂魄拜來,吾二次進你陣中,雖然救出子牙魂魄,今日你又傷方相,殊為可恨!」挺記仇。
姚天君曰:「太極圖玄妙也不過如此,今已做吾囊中之物。你玉虛門下神通,雖高不妙。」有點飄了啊!
赤精、子曰:「此是天數,該是如此。你今逢絕地,性命難逃,悔將何及?」
姚天君大怒,執□就打;赤精、子口稱:「善哉!」招架閃躲,未及數合,姚賓便進落魂陣去了。赤精、子聞後面鐘聲,隨進陣中,這一次乃三次了,豈不知陣中利害,赤精、子將頂上慶雲一朵現出,先護其身,又將八卦紫綬仙衣披在身上;光華顯耀,使黑沙不沾其身,自然安妥。
姚天君上台,見赤精、子進陣,忙將一斗黑沙往下一潑,赤精、子上有慶雲,下有仙衣,黑沙不能侵犯。
姚天君大怒,見其術不應,隨欲下台,復來戰爭,不妨赤精、子暗將陰陽鏡望姚賓劈面一晃;
姚天君便撞下台來,赤精、子對東方再打稽首曰:「弟子開了殺戒。」提劍取了首級,姚賓一道靈魂往封神台去了。
赤精、子破了落魂陣,取回太極圖,送還玄都洞不表。
且言聞太師因趙公明如此,心甚不樂,懶理軍情;不知二陣主又失了機,太師聞報破了兩陣,只急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頓足嘆曰:「不期今日吾累諸友遭此災厄。」
忙請兩陣主張、王兩位天君,太師泣而言曰:「不幸奉命征討,累諸位道友受此無辜之災,吾受國恩,理當如此;眾道友卻是為何遭此荼毒,使聞仲心中如何得安?又見趙公明昏亂,不知軍務,只是睡臥,嘗聞鼻息之聲,古云:「神仙不寢,乃是清淨六根。如何今已六七日,只是昏睡。」且不說湯營亂紛紛計議不一。
且說子牙拜得那趙公明元神散而不歸,但神仙以元神為主,游八極任逍遙;今一旦被子牙拜去,不覺昏沉,只是要睡。聞太師心下甚是著忙,自是趙道兄為何只是睡而不醒,必有凶兆,聞太師愈覺鸞鸞不樂。
且說子牙在岐山拜了半月,趙公明越覺昏沉長睡,不省人事。
太師入內帳,見公明鼻息如雷,用手推而問曰;「道兄你乃仙體,為何只是鼾睡?」
公明答曰:「我並不曾睡。」二陣主見公明顛倒,謂太師曰:「據我等觀趙道兄光景,不像好事,想有人暗算他的;取金錢一卜,便知何故。」
聞太師曰:「此言有理。」便忙排香案,親自拈香,搜求八卦,聞太師大驚曰:「術士陸壓將釘頭七箭書,在西岐山要射殺趙道兄,這事如何處?」
王天君曰:「既是陸壓如此,吾輩須往西岐山,搶了他的書來,方能解得此厄。」
太師曰:「不可,他既有此意,必有準備,只可暗行,不可明取;若是明取,反為不利。」
聞太師入後營見趙公明曰:「道兄你有何說?」
公明曰:「道兄你有何說?」
太師曰:「原來術士陸壓,將釘頭七箭書射你。」
公明聞得此言。大驚曰:「道兄!我為你下山,你當如何解救我?如此失態,可見他已經命懸一線了。」聞太師這一會神魂飄蕩,心亂如麻,一時間走頭無路。
張天君曰:「聞道兄不必著急,今晚命陳九公、姚少司二人,借土通暗往岐山,搶了此書來,大事方才可定。」
太師大喜,正是:天意已歸真命主,何勞太師暗安排?
話說陳九公二位徒弟去搶箭書不表。
且說燃燈與眾門人靜坐,各運元神,陸壓忽然心血來潮;道人不語,掏指一算,早知其意。
陸壓曰:「眾位道兄!聞仲已察出原由,今著二門人去岐山搶箭書,箭書搶去,吾等無生,快遣能士報知子牙,須加防備,方保無虞。」
燃燈隨遣楊戩、哪吒二人,速往岐山報知子牙。哪吒登風火輪先行,楊戩在後,風火輪去得快,楊戩的馬慢便遲。
且說聞太師著趙公明二徒弟,陳九公、姚少司去岐山搶釘頭七箭書,二人領命,速往岐山。來時,已是二更,二人駕著土遁在空中,果見子牙披髮仗劍,步罡拜斗,於台前書符作法念□,正拜下去,早被二人往下一把,搶了案上箭書,似風雲而去。子牙聽見響,急□頭看時,案上早不見了箭書;
子牙不知何故,自己沈吟,正憂慮之間,忽見哪吒來至,南宮報入中軍,子牙急令進來。間其原故,哪吒曰:「奉陸壓道者命,有聞太師人來搶箭書,此書若是搶去,一概無生。今著弟子來報,令師叔預先防禦。」
子牙聽罷大驚曰:「吾方正行法術,只見一聲響,便不見了箭書,原來如此。你快去搶回來。」
哪吒領命,出得營來,登風火輪便起來趕此書不表。
且說楊戩馬徐徐行來,未及數里,只見一陣風來,甚是古怪。怎見得好風?
滑碌碌如同虎吼,滑喇喇猛虎咆號;揚塵播土逞英雖,攪海翻江華岳倒。損林木如同劈砍,響時節花草齊凋;催雲卷霧豈相饒,無影無形真箇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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