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渠」
眼看長槍離阿渠僅三四米遠的距離了,而何善距離阿渠有七八米的距離,蘇酒兒也才剛闖入結界。
「哎呀!」阿渠正小跑著呢,結果一不留神差點摔倒了,結果低頭一看,鞋帶開啦!
「唔,還是先繫鞋帶吧!」阿渠撇了撇嘴,然後就蹲了下去。
單紹投出來的這長槍,剛好擦著阿渠的頭皮而過,沒入了前方的土地。
「阿渠沒事吧?」
何善和蘇酒兒,幾乎同時到了阿渠的旁邊。
蘇酒兒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看見那長槍射向阿渠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漏拍了。
「阿渠沒事呀!」阿渠抬起頭,懵懵的看著兩個人,有些奇怪。
「姐姐別哭,阿渠要心疼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姐姐哭了,阿渠就要抱抱姐姐。
何善也是鬆了一口氣,阿渠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小心!」
聽見於言的大喊聲,何善忙回頭看去,結果就看見單紹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那長槍再次拿了起來。
朝著自己刺了過來。
何善雖然不怵單紹的攻擊,但是他這會是真的怒了。
他打算將單紹的長槍奪過來,將之毀掉。
眼瞅著這個長槍就近在眼前了,何善都已經準備好了,渾身的力量已經皆數調動。
可阿渠稚嫩的小臉,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何善慌了。
何善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阿渠不知道啊。
阿渠在何善旁邊,看見那個凶女人拿著長槍過來的時候,阿渠想都沒想就直接擋在了何善面前。
「噗」阿渠一口鮮血直接就噴了出來,染紅了何善胸口的衣服。
阿渠的身體本來就十分瘦弱,這長槍直接從她的胸口處穿透,槍尖停到了距離何善五厘米的地方。
「說過,要,保護哥哥的。」
好疼啊!可是阿渠要努力的笑,不然哥哥會難受的。
看著阿渠甜美的笑容,何善眼裡的畫面突然就變得模糊了起來,扶著阿渠的手,都在顫抖。
單紹見小妖獸竟然擋在了何善的面前,一時間竟然有些怔愣,然後很快就回過神來,手腕用力,將長槍拔了出來。
阿渠的身體軟軟的朝著何善倒了下來,蒼白的小臉靠在了何善的胸口處,沾染上了自己的鮮血。
最喜歡的粉色小裙子,也變了顏色。
「阿渠……」何善慌了,他雙手還保持著原來的位置,止不住的顫抖,他根本不知道手要往哪裡放。
紅了眼睛,他瘋狂的給阿渠身體裡灌輸蠻荒之力,這蠻荒之力這麼強,肯定能救回來阿渠的。
可是,他從來沒有失敗過的治療方法,失效了,大量的力量灌入阿渠的體內。
卻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激不起波瀾,得不到回應。
「阿,阿渠,別嚇哥哥。」他說話都開始結巴,手慢慢的搭在阿渠的後背上,將她小小的身體圈在了懷裡。
他閉著眼睛,看見的就是阿渠怯生生的模樣,髒兮兮的,是第一次看見阿渠的樣子。
如果他不帶阿渠離開森林,阿渠就不會死。
這個沒有心的小妖獸,搭上自己的命,也要保護他。
阿渠的生命,在何善的懷裡,慢慢的走向終點。
「哥哥,阿渠會保護好你的。」
這是何善腦海里的聲音,而他眼前,阿渠的身體,也慢慢的消失不見。
懷裡的小人兒,沒了生氣,他閉著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滴落,落到阿渠身上,染花了那鮮血。
蘇酒兒捂著嘴巴,拼命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甚至碰都不敢碰一下阿渠。
剛才阿渠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看見長槍的一瞬間,阿渠絲毫沒有猶豫的就擋在了何善的身前。
她根本沒反應過來,又怎麼能來得及拉住阿渠呢?
「蠻荒逃犯,死有餘辜。」單紹冷漠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兩個人,和,一個死人,冷冷的說道。
看樣子她的決定沒有錯,自己贏了,接下來很容易不就可以把這些人帶回天界麼。
「別說了!」於言一把拉住了單紹,扯了過來,怒道。
他在速度方面,還是差了單紹一頭。悲劇就這樣發生了,他甚至都不敢看向何善。
「我說錯了嗎?」於言的反應,讓單紹也怒了。
明明兩個人一起的事情,不幫忙就不說了,憑什麼反過來責怪她?
何善沒有反應。
可蘇酒兒卻是擦了一把眼淚,站了起來,她的聲音有些嘶啞:「蠻荒逃犯?」
實力不如單紹,可蘇酒兒根本不在意,她想諷刺的笑一下,卻扯不動嘴角:「證據呢?」
蘇酒兒紅著眼睛的樣子,看的單紹竟然沒忍住倒退了一步。
「阿渠身上有沒有力量的波動你們感覺不出來嗎?」
「天界不管我們,我們認了。」
「我們孤身護了人界數萬年,現在,你殺我妹妹?」
「這,就是天界給我們的回應?」
蘇酒兒一字一句,句句誅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單紹,一步步走近。
而單紹卻是一步一步的後退,她這才突然驚覺,她原本只是想帶走阿渠。
卻和突然出現的何善打了起來,結果在鬼使神差之下,她失手了。
單紹有些慌神,可戰鬥這種事情,有死傷不是很正常嗎?
看向於言,可於言卻是立馬就轉過頭去。
「你們的身上本來就」一個神力低微的人,我怎麼要犯怵?單紹有些惱怒。
「閉嘴!他們是往生者!」
單紹的這句話,直接將於言給徹底激怒了。
「你能不能動動腦子?」這麼一小會的時間,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於言惱自己,也惱單紹。
「往生者怎麼了?不同樣是罪犯?」單紹反聲問道,到底誰和誰是一起的?於言怎麼可以去幫別人指責自己呢?
蘇酒兒心裡的火氣也是節節攀升,她剛準備出聲,何善卻先她一步出聲了,聲線平穩,聽不出來感情:
「罪犯?很好,你現在也是殺人犯了。」
何善睜開眼睛,輕輕的抱著阿渠,站了起來,動作極其溫柔,就像,怕吵醒了一個熟睡的人一樣。
然後,才抬起頭,看向單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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