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兩個人看向了他。
兩個年輕人,一個紅袍,一個黑袍。
紅袍男子和善,黑袍男子冷漠。
還沒待吳天開口,紅袍男子已率先開口:「貧道紅雲,道友這是剛從太陰星回來?」
紅雲?鼎鼎大名,如雷貫耳,傳說中的洪荒第一倒霉蛋。
沒想到還這麼年輕,而且一看就是青年才俊。
吳天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自不會被一洪荒人名給鎮住。
他笑著還禮:「小道吳天,確如紅雲道友所言,剛從太陰星回來。」
聽到吳天的名號,站得較遠的黑袍男子又看了過來。
吳天笑著頷首,男子也輕輕點了一下頭,面無表情。
一看就是個孤傲的性子。
紅雲幫著解釋道:「道友勿怪,鯤鵬道友就是這個性子。」
鯤鵬?這可是位洪荒繞不開的人物,可以說貫穿始終,與世長存。
但也同樣極富爭議,沒人說得清他到底是怎樣的一人,他又在想什麼。
即便最後他已經活成了一個傳說。
後世也只能給他短短兩個字的評價:神秘。
對於紅雲好意。
鯤鵬只冷冷回了兩個字:「多事。」
紅雲臉上笑意不減,仿佛早已習慣了鯤鵬的冷言冷語。
吳天可以看出兩人現在的關係還算不錯,至少不是敵人。
吳天笑著道了一聲:「見過鯤鵬道友。」
這叫禮多人不怪。
鯤鵬又對他點了點頭。
沉默寡言,有些像他大哥。
這樣一想,吳天對鯤鵬的觀感又好了幾分。
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
這個時候,吳天已經可以完全肯定他到了東方。
而且是屬於安全著陸,不管是東方的大道,還是東方的道人都對他沒有敵意。
此時他氣海中,原本一手遮天的魔道,早已被他煉成了巴掌大小的遮天黑幕,被內丹鎮壓,或者說鎮壓在內丹之下。
如今的氣海氣象是,明月照古今,頭頂無天。
是啊,天已經被他收起來鎮壓了。
所以,吳天無天。
「不知兩位道友在此……」
兩人齊聚於此有些不尋常。
先前他或許還會認為他們是在等他除魔衛道。
但現在則不會有這層顧慮。
因為天機如常,就連他吳天的名字都找不到。
這是第二說的。
他也相信,因為天道出現後,他就很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很注意保護自己的隱私。
包括自己的名字。
除了在太陰星,在此之前,他也沒給誰說過自己的名字。
吳天這個名字,註定是要從東方開始的。
天道的新紀元,同樣是他吳天的新紀元。
至於以前的事,天道不曾見,自然無法載。
所以在天道出現以前,洪荒的歷史是黑的。
只聞紅雲笑著說道:「我們在此參悟天道。」
「參悟天道?」
吳天一臉不解。
紅雲道:「道友不妨閉上眼睛試試看。」
吳天依言閉上眼睛,還真讓他感受到了一點不同,說不清,道不明,一時他也說清是什麼。
吳天詫異的睜開了眼睛。
紅雲笑著說道:「你是去太陰星久了,不知外面的大事。」
「如今天道已出,天機已顯。」
「我們洪荒的大能都去追尋天道了。」
「像我們這樣的修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在這裡倒能撲捉到一些天道逸散的道韻。」
「有勝於無。」
「我稱之為參悟天道。」
這裡面不乏自嘲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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