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商去征戰異位面了,大秦舉國飛升征戰星海了,天上的星星都是假的,我們的天文學家對著電影屏幕研究了幾十年,一千六百年前法海斬的不是異魔而是如來佛祖,霓虹是對抗盤古復活的最後陣線……」
會議室中,已經熬了一整夜的白澤高層只覺得腦子很亂,有點想靜靜,但畫影卻仍舊不斷的吐出讓他們頭皮發麻的歷史真相。
「那些已經過去的東西我們之後再說,先說無銘究竟去做什麼了。」軒轅壓下腦中混亂的思緒,叫停了畫影的報復性口述行為(coc有口述降道心的玩法,簡單來說,就是你掉了san值之後,將過程講述給隊友,隊友就也得掉san值)。
畫影點點頭,將記錄翻到最後一頁道:
「他去花果山找他的宗門和師侄了。」
「宗門?許仙的宗門在花果山嗎?」睚眥皺眉道,「說起來孫悟空似乎是法海的弟子來著,所以他是去找猴子的?」
「不是,是更早,按照后土娘娘的說法,是三千六百年前,還是玄祖葉景的時候的師侄,另外,花果山除了孫悟空外,沒有一隻猴子,那些都是人扮的,具體資料我也有記下來……」畫影掛著一張生無可戀的表情,天知道她聽說花果山只有一隻猴子是真的的時候是個什麼心情。
「咳咳。」赤霄制止了大家陷入花果山沒猴子的歷史真相之中的徵兆,開口道:
「三千六百年前的人,現在還在嗎?按照你之前的描述,這片土地上大部分大能都已經飛升了吧?」
雖然對於飛升=探索星辰大海還是有點無法接受,但她還是基於「這件事是真的」開始尋找漏洞。
「按照后土娘娘的說法,那位花果山的平……嗯,前輩,對無銘懷有愛戀之心,所以才留在地球上等他,除了那位前輩之外,在霓虹八大地方還有八位前輩,也正是因為她們鎮壓了霓虹的地脈,才讓這裡避免了被盤古涉足的命運。」
畫影重複著蓮華的話語,然後將筆記上的一張圖紙展開道:
「這是后土娘娘提供的花果山福地的地圖,通過這上面記載的路徑,就能夠通過花果山的迷陣,抵達金霞宗駐地的所在……」
「等一下,你說哪?」鴟吻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連會議室內的公放設備都發出了陣陣的悲鳴,畫影被嚇了一跳,但是還是重複道:「金霞宗……」
「草!」
鴟吻留下一個單字,然後剪影就沒了,會議室中頓時瀰漫著尷尬的氣氛,直到幾秒鐘之後,囚牛才開口道:
「年輕一輩可能不太清楚,鴟吻是白澤的元老之一,現存的法術中,有大約兩成來自鴟吻的捐贈,而這些典籍所屬的宗門,就是金霞宗。」
「這麼說,無銘可能是鴟吻的祖師爺?」睚眥大大咧咧的問了個傻問題,引來眾人的白眼,哪怕不論金霞宗,光是山河劍這一條,馮雪就是所有白澤的祖師爺好嗎?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所謂的后土,究竟是不是真的,她又有沒有說謊。」純鈞強行將話題拽回了正軌,魚腸直接道:
「對方的話符合時代邏輯,在這方面說謊的意義也並不大,而且只要鴟吻找到金霞宗,那一切就都好說。」
「比起這個,我想說的是,為什麼我們不去拜訪一下其他八位前輩?按照所謂后土娘娘的說法,那八位分別在霓虹八大地方鎮守地脈,雖然地點很模糊,但是嘗試一下總是沒問題的吧?」作為考古學家的贔屓對於尋訪千年以前的前輩表現出了相當的熱情,直到這時,大家才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畫影的身上:
「把你的筆記上傳一份吧,另外,一會兒你再跑一趟東京孔家。」
「好的。」畫影將手中的筆記慢慢掃描,表情很是平靜——
后土都見了,還在乎一隻孔雀?
我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
……
就在畫影瘋狂掉san值的時候,馮雪已經御劍來到了花果山,三千多年過去了,花果山看起來小了許多,但馮雪還是很快鎖定了金霞宗的所在。
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雖然鐵橋已經朽壞,但宗門駐地卻仍舊還在。
掐了一個分水訣將瀑布分開,馮雪卻全然沒有那種故地重遊的感覺,因為……
「變化這麼大的嗎?」
看著眼前已經完全沒了仙家福地樣子的花果山,馮雪有種打開方式不太對的感覺。
無他,太他喵的現代化了!
柔軟的沙發,明亮的led燈,空調、暖氣一應俱全,一條水管從洞內深處鏈接出來,沒有關嚴的水管以每五秒一滴的速度滴落著泉水。
那些泉水落在一個精緻的陣法上,內里的靈氣隨即轉化成了電能,被旁邊的設備所儲存起來,為洞內的設備提供能源。
牆壁上掛著充滿二次元風格的海報、掛畫,各種遊戲機隨意的散落在各個角落,一隻只展示櫃裡放著大大小小的手辦,甚至還有散落的18r抱枕。
原本碩大的洞內空間,此時完全化作了宅男的夢想世界,但令馮雪無法忍受的是,他認識抱枕上的那個角色:
俠王許仙——扶她狗娘化限定版本。
「【種花粗口】!徐琴究竟在搞什麼啊!」馮雪很有一种放火燒山的衝動,不過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因為,他並沒有發現徐琴的蹤影。
不止沒有蹤影,他的神識甚至都沒有感受到任何活人的氣息。
「她到哪去了?」
馮雪皺著眉頭,將神識向著四周發散,只是出了核心迷陣之後,外面就是種花家的5a級風景區,哪怕現在是林晨,也有不少準備看雲海日出的旅人存在,工作人員更是有不少直接睡在景區之內,想要從這些人中鎖定一個三千多年沒見的熟人,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避開地上的私人物品,馮雪走到那幾個手辦展示櫃前,觀摩著自家師侄的藏品,看著那一件件可脫手辦,馮雪連原本的問題都拋在了腦後,他現在唯一的想問的就是——
「我的師侄誒,你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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