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沒死?還是說這是長生境後才有的特殊待遇?又或者是因為我身上已經有了不朽金性的關係?」馮雪的大腦實在是亂的可以,因為他實在是死的太熟練了。
自打來了洪荒,他每隔幾十年就得來地府旅個游,然後換個馬甲繼續浪,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壓根就沒有懷疑自己為什麼會死。
因為在他潛意識裡,好像就已經把莫名其妙就死了這件事當成了稀鬆平常的事情——
說不定昨天睡覺的時候骰娘給了個大失敗呢?
但是見到這黑無常居然敢凶他,他就覺得味道不對了!
自打那隻蠢龍把他弄死之後,哪回下地府不是車接車送?牛頭馬面抗牛車見過沒?閻王見了他都不敢大聲喘氣。
你丫一個小小的鬼差,哪來的膽子敢跟我大小聲?
看看自己身上的人道功德,拉開角色面板瞥了一眼,看著上面仍舊熠熠生輝的人道功德,馮雪確信不是骰娘莫名其妙給自己降了大筆的業力,然後,他注意到——
金手指的最後一次判定,還是前幾天和公孫龍那個孫子辯論的時候,為了讓自己不至於一時衝動把對方打死過的道心。
這就意味著,這次「突然死亡」和骰娘無關?
那麼……
劇情?
馮雪忽然想起原著中孫悟空在修得長生之後,還沒支棱多久就被勾魂的事情,這才算是反應了過來。
「合著只要孫悟空證了長生,不管是不是別人教的,都躲不過這一劫?」馮雪咧咧嘴,滿心都是無語,然後就開始考慮,接下來要怎麼整。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現在還沒死,不然這倆勾魂的傻【嗶——】肯定遭不住,所以,自己大可以直接打出去。
可是打完之後呢?繼續回秦國傳道受業?
這肯定是不行的,畢竟打了地府就是打了天庭的臉,自己扛得住,秦國也不見得能抗住,相比之下,還是讓他們把《三卷人書》發揚光大比較好,說不定秦始皇就從中悟道長生,不嗑不藥了呢?
那就回花果山?
這是個好主意,畢竟花果山那群猴子擺明了不是呂林養的,坑死了自己也沒有負擔,只要不暴露自己已經解開胎中之謎,做什麼都沒問題。
現在老子還沒出函谷關,天庭戰力應該都還是封神的老人手,憑藉自己現在可以碰瓷金仙的實力,打幾個來回應該不難,只是缺個趁手的兵器……
看樣子還是得去討……
「聽見我說話了沒?快點!」馮雪思索中,只覺得手臂被人一拽,然後就聽到那黑無常囂張跋扈的聲音,馮雪不想和這傻【嗶——】計較,邁開步子就朝前走。
雖然去森羅殿的路他可能比這倆鬼卒要熟,不過為了掩飾,他還是落後了鬼卒兩步。
說來也是有趣,明明雙手捆著拘魂索,但馮雪硬生生走出了有兩個僕役開道的主子的氣勢,所謂居移氣養移體,這幾十年的著書立說,給他增加的可不僅僅是幾點技能的增長。
如果說徐峰時代,他還只是空有知識的「文抄公」型角色,那麼現在,他已經當得上一個「子」的尊稱了。
雖然馮子聽起來也不怎麼樣就是了。
卻說馮雪等著這倆鬼差押他上森羅殿審判,誰知走著走著路子就偏了,眼看著就要朝著奈何橋而去,眼看書寫著「三生石」的三字的石碑已在眼前,馮雪當即眉頭一皺: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
「你今陽壽該終,我兩人領批,勾你來也。」白無常語氣較為平和,但馮雪卻道:
「既是鬼差勾魂,為何不上森羅殿,不見判官閻羅,反而直奔三生石?」
「你無大功,無大過,自是不必受審。」白無常一本正經的說著假話,仿佛完全看不到馮雪身上的金光似的,黑無常更是道:「你是鬼差還是我們是鬼差,讓你去哪就去,廢個什麼話?」
馮雪聞言差點氣的笑了出來,乾脆雙手一掙,將那拘魂索繃成數截,也不給兩名陰魂驚訝的機會,一腳把那黑無常踹進黃泉水,也不理會那刺耳的哀鳴,伸手將白無常拎在手裡到:
「我也不難為你,帶我去森羅殿!」
馮雪這一出是真的把白無常給嚇蒙了,他一個小小的鬼差,哪見過能掙斷拘魂索的高人啊!
連忙顫顫巍巍的指了個方向,馮雪見他識相,整個人化作一道彩虹,幾乎瞬息便已經來到了森羅殿前。
馮雪現有的法術全部都是以練氣術為基礎,通過這些年所學之術推導而出,就如這化虹,其實就是通過模擬傳說中金烏的化虹之術。
金烏可以通過天賦將自身轉化成光,從而以光速移動,馮雪通過拆解五行遁法中將自身轉化成特定元素的技術,融合雷法的知識,短暫的將身體轉化成電磁波,就成了這個新的化虹之術。
只是因為技術原因和法力因素,並不能徹底的改變身體構成,因此速度遠遠達不到真正光速的程度,不過比起傳說中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的筋斗雲,卻也不遑多讓。
卻說馮雪這一道虹光落在森羅殿前,頓時引起了一片騷動,只是馮雪完全沒理會那些鬼差,一個閃身便衝進了森羅殿內。
只是待他沖入正殿,卻見上首已非任何一名他熟悉的閻君,兩側的判官中倒是有那麼一兩個熟面孔,但此時卻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只能用眨眼睛的方式告訴馮雪他們的陣營。
「何人竟敢擅闖森羅殿!」一個沒眼力見的鬼卒仿佛完全沒注意到滿殿的閻羅判官都沒一個人敢率先開口的,直接就要訓斥,不過他這一吱聲,倒是給了首座閻羅一個說話的機會,當即制止了鬼卒作死的行為,開口道:
「這位上仙,今日擅闖陰曹,不知是何緣故?」
「呵呵,可不是我擅闖,是你們把我勾下來的。」馮雪隨手將白無常往地上一丟,臉色陰沉的掃過大殿,將那幾個以眼神傳訊的判官記在眼中,然後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那首座閻羅的身上,「若是我真該壽終,那也當依法行事,緣何審也不審,就直送輪迴?莫不是這偌大的地府,連個講法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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