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剛才徐國公館外面掛了好幾個修士!」
「真的?快說來聽聽!」
「我也是聽我姑媽的侄子的鄰居的……說的,聽說是昨天徐國那個葉景打響了名氣,所以就有不少修士想要去蹲人家,結果沒想到被一個人拔了!」
「這麼說買葉景的人不是要賺翻了?」
「誰說不是呢?早知道我就不該買陸林,第一天就讓人給廢了!」
「現在也不晚,趕緊再去買過!」
「得了吧,我私房錢全都壓上去了,再買,今天晚上怕是進不了門了……」
「你個大男人居然怕老婆,真丟人……」
……
朝歌某處酒樓之內,馮雪嘴裡啃著醬蹄膀,耳朵卻聽著樓內樓外的平民閒聊,這朝歌的消息流通果然不一般,這才半個時辰不到,消息居然都已經傳到平民耳朵里了。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沒啥,畢竟朝歌民眾已經習慣了在這個時間賭上兩手,有了利益相關,自然也就會去關注,就好像家裡有考生的人肯定比畢業了好幾年的人更關心高考題目一樣。
相比於這些平民的吵鬧,馮雪的注意力更多的還是在各種美食上,朝歌的食物能夠看出明顯的徐府菜風格,特別是對豆油、麻油的使用,以及各種豆製品、油炸製品的菜譜,都能看出當年徐府的影子。
不過這很正常,畢竟大商的開國之君是徐門十三賢的後裔,立國之本也是馮雪那十三個弟子開發出來的。
當年十三弟子天天吃著徐府小灶,後代當然也少不了回憶一下長輩年輕時留戀的味道,如此一來,徐府菜的流傳自然也就成了必然。
不過歷經五百年滄桑變革,各種菜品的風格也都有了較大的差異,就如同東坡肉從水煮肉變成了紅燒肉一般,馮雪此時也享受著菜譜上那一個個熟悉的菜名,到手後又有了新變化的驚喜感。
目睹滄海桑田,時間流轉,這未嘗不是一種浪漫,當然,如果自己能一直活著去體驗就更好了。
馮雪心裡這麼想著,卻是又招了招手道:
「小二,再來一個這個……徐府小火鍋,菜都給配齊了,碗(料碗)要你們這最好的!」
「好嘞!」店小二聞言,立刻答應一聲,自打馮雪在這吃了半個時辰還沒停嘴,他們就已經意識到這是位修士大爺,修士肯定不會吃霸王餐,至於浪費什麼的——
酒樓里要了一桌子菜卻只吃幾口的人還少嗎?
或者說那些小二反而期待這種客人,畢竟剩下的那些,大多都會落在這些人肚子裡。
不過馮雪顯然是要讓他們失望了,因為這位主別的不為,就為了他那農道二祖的前前前世,也絕對不會浪費糧食的。
徐府小火鍋很快就上了桌,前世的青銅鼎已經換成了黃銅小火鍋,下有木炭慢慢灼燒,鍋里卻是透著幾分香辣的氣息。
咕咚咕咚的聲音在鍋里翻滾,一份份經過了簡單預處理的菜品也不斷的送上桌來。
待到鍋中湯底全開,小二也端著料碗送了過來。
這料碗做的也算精緻,各色調味料以精妙的比例飄在碗中,構成了一個精緻的先天八卦圖——後天八卦還沒被某人弄出來呢。
「七珍八寶麻醬碗,這可是當年徐公首創!是我們這最好的碗兒了。」小二恭敬的將碗放在桌上,隨口介紹了一下,馮雪當場就想告訴他:
「徐公發明的是麻醬耗油碗,沒七珍也沒八寶……」
不過後來想了想……還是閉嘴開吃,現代正宗東坡肉都和原始東坡肉差了幾十道工序,指不定幾千年後,現代人進火鍋店,徐公發明的就變成了「已經失傳的百寶千珍碗」了呢?
不過別說,這七珍八寶碗也確實對得起價錢,鮮咸中帶著一絲微甜,淡苦中透著悠長的余香,卻又不會蓋住食材本身的風味,當真是道好料碗。
馮雪心中默默一動,靈寶之上立刻浮現出了料碗的配方,很好,這家老闆是個有文化的,知道吧配方寫下來避免失傳。
馮雪是一點沒有用功德靈寶偷人秘方的自覺,畢竟他拿來又不是為了搶生意,他們用徐公的名頭,還沒給專利費呢不是?
不過開開心心的美食環節還沒有結束,馮雪卻忽然放下了碗筷,因為兩個穿著道袍的修士,正緩緩出現在視野之內。
那一上樓便已經將神識投射過來的架勢,顯然不是什麼偶遇。
馮雪挑了挑眉毛,袖中護腕一轉,一枚明目符緩緩燃盡,隨後,那一男一女兩名修士的頭上,也出現了「周」的字樣。
「閣下想必就是葉景道友了,我師兄妹二人乃是周……」
「停。」馮雪伸手制止了那個男性修士的話,指了指桌上剛剛添了水料的火鍋道:
「我這正吃飯呢,等我吃完了再說,這家的徐府菜停地道的,你們可以嘗嘗。」
「這……」那男性修士顯然沒想到馮雪會這麼回答,那女修士則是小聲傳音交流了起來。
大約是這種地方鬧起來未免失了風度,那修士也只能點了點頭:
「既然葉道友如此說,那我們就等等。」
說完,這兩個周國修士便找了個空位坐下,點了一壺茶水,靜靜地等著。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壺茶已經喝成了白水,馮雪不止沒有停下的跡象,反而又要了一套炒菜,那男性修士已經數次忍不住想要起身開口,都被女性修士制止,而馮雪卻一點沒有這方面的自覺,仍舊用那不快不慢的速度,將桌上的食材全部轉化為氣血儲存在周身竅穴之中緩緩煉化。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三個時辰,直至馮雪將目前開闢出的六個穴竅全部填滿,這才滿意的擦了擦嘴,掏出兩錠銀子付賬起身,而此時兩位修士,已經跑了四趟廁所了——
沒辦法,占人家的位置,總得點點啥吧,所以這三個時辰,這師兄妹倆別的沒幹,盡喝茶了。
「定力不錯。」馮雪起身,很是老氣橫秋的贊了一句,隨後指了指偏門道:
「要不要再去一趟更衣之所,放心,我不會跑的。」
「不必了。」早已忍耐不住的男性修士立刻站起,一手指向窗外,用周邊圍觀群眾全都聽得到的聲音叫道:
「吾乃周國王鋒,來次領教閣下高招!此地狹窄,我們去下面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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