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逍遙遊 第十八章 立海頓悟 楊眉大仙

    上回說到萬果會上，精彩紛呈，眾人目不暇接……

    不時有侍女穿插行走其間，更換靈果仙酒，宴會持續三日方才宣告結束。

    逍遙接著又講道百日，以助眾人消化吸收靈果仙酒的藥力，又解眾人心頭疑惑。雖只講百日，卻令眾人獲益匪淺，本來剛突破的境界都穩固下來。

    講道結束後，逍遙將煉心殿與戰神宮之事告知眾人。最終挑選百人進入煉心殿，歷經考驗後再進入戰神宮。因為若是直接進入戰神宮，毫無懸念會被無盡的黑暗，生死的恐怖折磨地發瘋，更別說錘鍊戰技了。

    雪姬幾人都沒有進入，因為在她們看來，和公子在一起比任何事都重要。逍遙也沒有要求她們非進入不可。平時煉些丹、鍛些器、釀些酒，也在海中練練拳，陪眾人賞賞花、彈彈琴、下下棋，歡聲笑語不斷。如此三百年，逍遙周身氣息更加內斂圓潤。

    這日，逍遙幾人喚來，將煉心殿和戰神宮交給碧語青玄掌管，府中事務由雪姬主持，島中事務由迎霜管理。又吩咐一些其它事務，雖感到眾人的不舍，但還是安慰一番後破空而去。

    大半年後，北海與東海交界之處。一位一襲白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輕踩在海面上，海風吹來，卻在男子周身三尺處悄然平靜下來。

    只聽男子朗聲道：「北冥鯤鵬，拜見楊眉大仙。」聲音傳出，眼前依舊空無一物。

    逍遙也不著急，撤去法力，只憑肉身力量站在海面上。任由海浪打濕靴子，海風吹亂衣袍和頭髮，雨水淋濕面龐。觀潮起潮落，日升日降，品味浩瀚大海的喜怒無常，不知不覺進入玄之又玄的狀態。好似與大海融為一體，明明看見他卻又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三百年後，靈氣蜂擁，逍遙本該藉此頓悟踏入大羅金仙后期，卻被他硬生生壓制了下來。一朝頓悟比一元會苦修的好處都要大啊，難怪修士對於頓悟那麼地羨慕嫉妒恨。

    此時逍遙基礎之完美、道心之堅定、法力之渾厚，無與倫比。體內的三光神水已由一滴化作一眼小泉，虛無之風和極地真冰也有明顯的增強。逍遙再次朗聲道：「北冥鯤鵬，拜見楊眉大仙。」

    半晌，仍不見動靜，繼續開口道：「吾聞混沌之中有神魔無數，其中有三千眾，資質過人，有大機緣，大造化。得本源鴻蒙紫氣，領悟三千大道，稱為三千混沌神魔。」

    「其中尤以力、時間、空間、秩序、輪迴、造化、命運、靈魂、星辰、毀滅等十大法則最是玄奧。」

    「後有大神盤古欲開天證道，奈何大道算計，眾神魔阻其證道。相爭，三千神魔死傷殆盡，盤古也因後力不繼，開天而死，身化洪荒萬物。」

    「吾亦聞天地間有奇樹，曰：空心楊柳樹，先天地而生，乃當世大神通者，空間大道領悟精深。還請大仙垂憐，傳我大道。」

    逍遙此言還暗示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就是掌控空間大道的混沌神魔，也知道你就在這兒，你可不能裝作不知道，不理我啊！

    「此子竟然知我跟腳，也是了得。咦？！此子命格竟如此古怪，似是在命運天河之中，又似在命運天河之外，乃異數也。且待我考驗他一番。」

    逍遙面前突兀地出現一片雲霧，雲霧翻滾，露出一條通道。「可敢入陣？」一道神秘的聲音響起，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耳邊。

    「有何不敢。」逍遙當即進入陣中，雲霧也悄然消失。

    陣中，只見一片虛無空間，茫茫不知出路。「此陣名為虛無幻空陣，屬於困陣，我等你出來。」

    逍遙立於空中，一步步前行，不斷體悟陣法，陰陽神衍全力推演。不時有空間之刃劈向逍遙，亦被逍遙動用空間之力使之消散。唯有數量過多時，才會動用吞噬之力化解。腳下突兀地出現一道空間裂縫，一隻腳陷入其中。逍遙也不驚慌，抬腳，腳下空間之力瀰漫，裂縫自然癒合。

    百年後，逍遙在陣中已不知跨過多少空間，披頭散髮，衣袍成條狀掛在身上，甚是狼狽。

    突然，逍遙眼中射出兩道精光，陰陽二氣流轉，卻是逍遙動用了陰陽天目。這百年間逍遙也曾數次動用陰陽天目，但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

    只見逍遙眼中的世界完全改變，一條條密如網，亂如麻的法則之鏈交錯縱橫。一對銀色羽翼從逍遙後背伸出，轉眼已到了另一處。先以空間之力消弱限制，劃破空間，再以陰陽之力守護己身，穿梭空間，來到另一處虛無空間。

    如此反覆，第三十六次轟破空間而入，眼前終於不再是虛無空間，而是一處方圓萬里大小的島嶼。島中祥雲陣陣，瑞氣飄飄，靈獸無數，時有仙鶴起舞，靈猿獻果，一派仙境勝景。

    光華一閃，逍遙收起風雷雙翼，重新恢復往日的玉樹臨風。「好濃郁的靈氣，比之逍遙島也毫不遜色。」

    「你就是老爺說的貴客嗎？」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粉雕玉砌的童子出現在逍遙身旁。

    「敢問仙童怎麼稱呼？」

    「老爺叫我扶風。」

    「初次見面，一些小玩意，算是見面禮了。」

    說著拿出兩葫蘆萬年份的靈酒，將清涼吟送給了扶風。仙露醉則自己用來恢復之前消耗過大的法力，仙露醉不僅口感奇妙而且對於法力恢復效果極佳。

    扶風接過葫蘆，飲了一口靈酒，不禁大讚好東西，逍遙也沒想到自己無意之舉竟為日後培養了一個小酒鬼。

    扶風小心翼翼地將葫蘆藏入懷中，說道：「請跟我來。」當即在前面引路。

    踩著青石小徑前行，盡頭處，三間茅廬映入眼帘，深得大道至簡真意。

    「小子拜見大仙。」逍遙躬身一拜。

    「小友何須過謙，當入內一敘。」

    入得室內，一位滿頭銀髮，白眉垂肩的慈祥老者端坐在蒲團之上。看似與普通老人無異，卻又發覺老者皮膚中隱有流光異彩，端是道行高深，返璞歸真。

    「小子身無長物，有幸得先天酒泉，釀得一酒，曰『滾滾紅塵』，還請大仙笑納。」

    這『滾滾紅塵』乃逍遙目前的酒道最高成就，使用珍奇靈材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