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軒的話說完之後,所有人都轉過頭去看著他。
何道姑也狐疑的看了林宇軒一眼,問他怎麼知道這口井有問題。
「你們看看這些植物不就知道了。」林宇軒伸手指了指井口邊上的那些雜草。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發現那一小塊地上長的雜草,全都已經枯萎發黃了,跟周圍那些綠色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那一小塊地方明顯是濕的,是被第一個掉進井裡的人打上來的那桶水給澆濕了。
大家之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井裡,並沒有發現這個情況。
「是這些井水有問題?」何道姑有些不確定的嘀咕道。
「他們兩個掉下去的該怎麼辦啊?」王福華有些焦急的對何道姑問道。
林宇軒搶著回道:「還能怎麼辦,就這樣了唄。不要再想著救他們了,你們只要不粘到這些水就不會有問題。」
很多村民都竊竊私語起來,一臉怨恨的看著我和小叔,說我們家盡發生一些邪門的事兒,害死村里這麼多人。
這時奶奶也走了過來,說我們家也是受害者,讓那些村民別瞎嚷嚷,往我家潑髒水,有本事就找那個真正的兇手去。
村民可能是怕了奶奶這張刀子嘴,都沒說話了。
林宇軒看著奶奶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走到大爺爺前面問道:「大舅公,這井是啥時候挖的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還沒出世就已經有了。祖上留下古訓說這個宅子不能拆,所以這裡沒人住了之後,這井也一直在。」大爺爺回道。
林宇軒點了點頭,然後打了個哈欠,說有點困,走進我房間睡覺去了,搞的很多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村長王福華又問何道姑,能不能把井水都給抽光,然後把剛剛那兩個人的屍體撈上來下葬。
何道姑要他先等等,讓人去找了一個吊桶過來,走到井邊把桶扔了下去。
那些村民看到她又要打井水,都紛紛往後退,小叔也拉著我走的遠遠的,只有馬小花一個人離的最近。
何道姑把桶扔下去之後,輕輕的把繩子一抖,然後提了一桶水上來。
我想到剛剛掉進井裡的兩個人,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就怕何道姑也會出什麼事兒。
何道姑似乎也有些擔心,把桶提上來放在旁邊之後,眼睛一直盯著桶里的水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把手往桶里伸。
隨著她的這個動作,四周突然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何道姑的手剛剛碰到那些水的時候,出現了一瞬間的停頓,隨即看到她像是觸了電一樣,飛快的把手抽了回來。
隨即,一口鮮血從她嘴裡噴了出來,她的臉也一下變得慘白慘白,跟死人臉一樣。
看她這個樣子,我真擔心她會死掉,也越來越好奇這些井水到底有什麼問題,居然讓何道姑都受了重傷。
馬小花嚇的都快哭了,馬上走過去問何道姑有沒有事兒。
何道姑搖了搖頭,再次提起那桶水,連桶帶繩子,一起扔到了井裡。
然後她對院子裡的村民說她先休息一下,讓村民先回去,下午再過來拿符水。
有些村民問何道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何道姑沒說話,他們就唉聲嘆氣的走了。
奶奶對我一番千叮萬囑,讓我一定不能靠近那口井,然後才離開老宅子。
我走到房門口,輕輕推開門,看到林宇軒翹著二郎腿躺在炕上沒睡覺,就進去問他這些井水是怎麼回事兒。
他從炕上坐起來朝著我招了招手,讓在坐在他旁邊,然後小聲說:「還記得我之前說你們村的水有問題不?這口井裡的水就是吸入大量的怨氣,變得極其冰寒,可以凍的人瞬間失去知覺,而且侵入五臟六腑。就跟你現在的身體變得冰涼是一個道理,不過那些井水的溫度要低很多倍。」
「那你怎麼不先告訴何道姑啊?」我不解的問道。
「她又沒問我,我跟她又不熟,為什麼要告訴她?反正她也死不了。」林宇軒聳了聳肩,然後又躺回到炕上。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問他那口井裡的水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可能是這口井裡有什麼秘密吧,說不定那個人弄出個合家葬就是為了這口井。」林宇軒回道。
我知道這口井肯定是有秘密,心裡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跟杜家祖先有關的那批意識的金銀財寶,甚至開始懷疑何道姑和張大爺這些人一直在老宅子裡找,要找的就是這口井,只是他們之前沒發現裡面的異常而已。
但是合家葬明顯是跟這口井有關的,難道跟那些金銀財寶也有關?
我本來想問問林宇軒知不知道杜家祖先和那批遺失的金銀財寶,最終還是沒問,這種事兒多一個人知道不如少一個人知道。
這時,我看到張大爺和大爺爺都走進了何道姑的房間,還把門關上了,留下馬小花在門口守著。
看樣子他們又是在商議什麼,我這次沒辦法去偷聽,乾脆把拿出馬小花給我的那本書看了起來。
我正看的入迷的時候,林宇軒突然湊到我耳邊笑道:「金伢仔,你對這些還感興趣啊?」
我點了點頭,說以後可能會有能用到的地方,學一點也是好事兒。
林宇軒又揉著我的頭髮說:「他們這些都是小兒科,等有機會,表哥教你點厲害的。」
我現在已經確定他是有些真本事兒的,聽到他說要教我,心裡有些小激動,問他打算教我點什麼東西。
林宇軒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神秘的笑了笑,問我知不知道陰陽家。
我以前只聽過道家和佛家,就搖了搖頭說沒聽過陰陽家。
林宇軒白了我一眼,說我真沒見識,連跟道家和佛家齊名的陰陽家都沒聽過。
他還告訴我他就是屬於陰陽家一派的,等有機會一定讓我見識一下陰陽家的厲害。
我問他要等到什麼時候,他神秘兮兮的說應該就是今天晚上了,我說為什麼現在不可以,他就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何道姑房間的門打開了,大爺爺從裡面走出來朝著我招了招手。
我想著大爺爺跟外人勾結在一起打我們杜家的主意,心裡對他有些膈應,又不好表現出來,就走過去問他什麼事兒。
大爺爺把我拉到旁邊,說我堂叔家準備建房子,但是沒有地基,他打算補給我家一點錢,讓我去跟我奶奶說說,把老宅子的地基讓給我堂叔。
我知道他們是認定了院子裡的這口井是跟當年的金銀財寶有關,所以打算把老宅子拆掉。
我裝作有些迷糊的問道:「大爺爺,您剛剛不是說祖上的留下祖訓,說不能拆老宅子嗎?您現在怎麼又要拆了?如果我奶奶不同意的話,我去說也沒用啊。」
大爺爺嘆了口氣:「祖上那些人都死了這麼久了,留著這個宅子也沒給他們杜家帶來什麼好運,拆了吧,反正也已經廢了,你就去跟你奶奶說說,她肯定聽你的。」
他說完又勸了我幾句,我說我去試試,但是不一定能成功。
其實我也沒打定主意要不要去說,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我回到房間,看到林宇軒在睡覺,飯也沒吃,到傍晚都沒起來。
我就一直在旁邊坐著,想等晚上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是不是真的能讓我不困在這個地方。
這一等就等到月上樹梢,終於看到他從炕上坐了起來。
他問我一直看著他幹什麼,我說我在等他,他哈哈笑了起來,說一定不會讓我白等,如果不出所料,今天晚上他就能帶我去找到合家葬的幕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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