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姨娘從來沒有讓丫鬟立在而門外這樣等候著衛揚,因為之前李氏在的時候她不敢,衛揚聽著迎兒說完,想著娟姨娘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便去了。
到了娟姨娘房中的時候,只見娟姨娘倚在床上,臉色蒼白,一副病怏怏的形態。
衛揚看著娟姨娘此番形容,心中便內疚幾分,想著娟姨娘畢竟是因為自己收了此罪,便溫聲的問了句:「身體好點沒?」
娟姨娘神情有些淒楚的搖了搖頭,之後幽幽的嘆了口氣道:「還是老樣子,今天寒香姑娘過來給妾身看了看,說妾身是傷了身子,以後只怕......」娟姨娘一邊說著,便嚶嚶的抽泣了兩聲。
衛揚聽著娟姨娘說寒香過來,雙眼在那時亮了一下,隨後聽著娟姨娘嚶嚶的哭著,又不好不哄她,便溫聲說道:「好了,日後養養就沒事了,寒香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娟姨娘心中冷笑一聲,男人,都是這樣喜新厭舊的東西。
娟姨娘的厭惡之色沒有流露出來,而是照著寒香所說的,耐著性子跟衛揚周旋著。
「寒香姑娘是下午過來的,擔心妾身的身子,所以過來給妾身看看,以後再看只怕就沒空了。」娟姨娘說著。
「哦?何出此言?」衛揚問著。
娟姨娘之後說著:「今日妾身聽寒香姑娘說,老太太想讓寒香姑娘去西府大奶奶那邊服侍,說是給西府大奶奶調理身子,寒香姑娘說擔心老夫人,便尋了個藉口留下了,只是平日裡多半時間是要留在西府的。」
衛揚聽著皺了皺眉,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寒香可有說別的?」衛揚問著。
娟姨娘故作思考的樣子,想了一會才說道:「妾身聽寒香姑娘說西府的大奶奶為人很和氣,見面的時候還賞了她一個翡翠鐲子,待寒香姑娘十分的親熱。」
衛揚聽了,雙眉皺的更緊了,之後又聽娟姨娘好像想到什麼一樣,又說著:「對了,寒香姑娘還說起了西府大奶奶的病,說是大奶奶那樣和善的人,卻在子嗣上艱難,雖說寒香姑娘幫著大奶奶調理身子,可是一點把握也沒有,老太太和西府大奶奶也是知道的,但是老太太還是要寒香姑娘試試。」
聽著娟姨娘的話,衛揚想到了一件事。
西府大奶奶楊氏當年難產,九死一生,後來生了姐兒之後就傷了身子,直到現在許多年了,都沒有子嗣。楊氏賢惠,一直在給衛靖找穩妥的妾室,子嗣衛靖鮮少在家,便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前段時間衛揚倒是聽說了楊氏又在給衛靖尋好生養的妾室了。
這樣一想,衛揚心中一緊,已經明白了衛老夫人的舉動!
她是要把寒香推給衛靖做妾!
想到這裡,衛揚便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抬腳就要出去,被娟姨娘拉住了,急急的問著:「大爺去哪兒?」
衛揚被她這樣一拉,理智回來了。
是啊,自己就是去了永壽居,也不能改變衛老夫人的主意,只會再被父親重罰一次,衛揚心中心急火燎的,沒有回答娟姨娘,但是急的在室內走來走去。
娟姨娘看著他,心想,寒香還真是料事如神,連衛揚會有什麼反應都猜得一清二楚。
娟姨娘等著衛揚焦急了好一會,之後才說道:「大爺,你再擔心什麼?」
衛揚停住腳步,來到娟姨娘床前,之後坐下,問著娟姨娘說道:「寒香她可有說何時再來?」
娟姨娘搖了搖頭,之後問著衛揚道:「大爺,您還惦記著寒香姑娘嗎?」
在玉翠院裡,衛揚迷戀寒香,這是誰都知道的。
衛揚面上有些尷尬,之後也坦然了,說著:「她本來就是我的,衛靖湊什麼熱鬧!」隨後想到衛老太爺壽誕那日寒香從他手中溜走不知道藏到了哪裡,現在想想,定然是衛靖搞的鬼,也定然是在那是她看上寒香了!
這樣的話,娟姨娘只在心中冷哼一聲,面上還做出驚訝之色道:「莫非,讓寒香姑娘去給大奶奶看病只是一個幌子?」
衛揚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不過態度算是回答了。
娟姨娘之後也仇大苦深的皺起了眉頭,似在幫衛揚想辦法的樣子,過了一會才說道:「也不知寒香姑娘是如何想的,要妾身說,西府大爺哪裡有大爺您體貼我們,妾身覺得,要是讓寒香姑娘自己做決定,也定然是心儀大爺您多一些。」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衛揚也不例外,娟姨娘說的這一番話,讓衛揚心氣順了很多。
看著衛揚臉色的神色舒緩,娟姨娘之後說著:「如今寒香姑娘還在永壽居,妾身到明日讓迎兒去請了寒香姑娘來,幫大爺探探寒香姑娘的口風?」
娟姨娘這樣說,正合衛揚的心思,只是隨後想到衛家的長輩都是極力反對的,衛揚又犯了猶豫。
娟姨娘看著他的猶豫,想到了寒香說衛揚就是那種有心思卻沒膽量的人,此時看來,還真是!
現在衛揚的猶豫都在寒香的預料中,怎樣左右他的情緒,已經不是衛揚所能控制的了。
只聽娟姨娘又說道:「大爺是擔心老太太還有老爺責罵嗎?」
衛揚也不說話,只是眉頭深深的皺著。
娟姨娘一笑說道:「大爺有什麼可怕的,如果是寒香姑娘願意,老太太也不能棒打鴛鴦,硬把大爺跟寒香姑娘拆散了,真要是硬拆散了,回頭給了西府的大爺,這不是要讓兩府之間起隔閡嗎?」
衛揚聽著娟姨娘的話,尤其是娟姨娘說到寒香自己願意,衛揚心中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只怕寒香是不願意的,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躲著自己。
「大爺別唉聲嘆氣了,明天妾身幫您探探口風,若寒香姑娘真有這個意思,妾身好好的給您出個主意,讓您一準兒抱得美人歸。」
娟姨娘的話讓衛揚心裡的小火苗燒的極旺,仿佛她說的已經成了一般。
衛揚當即笑的十分溫和,牽住娟姨娘的手說道:「紫鵑,爺知道,你是最可人疼的,回頭爺一定忘不了你的好。」
紫鵑掩唇一笑,之後說著:「大爺可不要忘了這句話,大爺,如果這件事妾身辦成了,大爺賞奴婢一樣東西可好?」
ps:二更,三更在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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