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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表情有些糾結,踟躕片刻後,她對喬御琛點了點頭:「喬總。」
「嗯,你今天夠悠閒的,還有時間陪傅先生參加酒會。」
一旁,傅儒初揚眉:「喬總認識安小姐?」
「認識?何止是認識呢。」
喬御琛的目光在安然身上愜意的打轉。
安然望著他,莫名的,她竟有些害怕。
怕喬御琛當眾揭穿他們的事情。
看到她的眼神,喬御琛心裡一陣發恨。
這個女人,竟然在乞求的看著他。
怎麼,她就這麼害怕傅儒初知道他們的關係?
他挑眉,眼神中變冷了幾分:「安然,你沒在傅先生面前提起過我?」
傅儒初這時也將目光落到了安然的身上。
喬御琛看到她緊張的樣子,有些得意,幸好,她還知道害怕。
還算有點兒自知之明:「我好歹是你的老闆,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
傅儒初笑:「原來你在帝豪集團工作,以前沒聽你提起過。」
「我剛去不到一個月,」她沒有再看喬御琛,「傅先生,我想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她對他笑了笑:「謝謝你今天來邀請我參加這個酒會,我跟這種地方,格格不入,有些彆扭。北城的路,我很熟,我自己回去就好。」
她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傅儒初要去追,喬御琛的聲音淡淡的在耳邊響起:「傅總,謹之還在等你呢,難得的聚會,你不會就這麼不告而別吧。」
傅儒初擔心的看了安然的背影一眼。
喬御琛將酒杯放到了一旁桌子上:「正好,我跟謹之也聊的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我那個小員工,我順路捎回去。」
「那就麻煩喬總了。」
喬御琛邪魅一笑,「客氣。」
他雙手抄進口袋中,優雅的離開。
來到金山門口的時候,已經沒了安然的身影。
他蹙眉,眼神中帶著一抹冷,掏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
安然很快就接聽:「餵。」
「在哪兒?」
「出租車上。」
「回來,我喝了酒,需要一個司機。」
安然掛了電話,猶豫了足有三分鐘,才對出租車司機道:「師傅,掉頭回金山會所吧。」
她回來的時候,喬御琛就站在會所門口,一手抄在口袋中抽菸。
他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
只是……現在她覺得那道風景烏雲密布。
她下車,走過去,跟他之間保持了一些距離。
「喬總,你的車停在哪兒。」
喬御琛看著她,唇角勾著笑。
安然看不出他笑容中的意味。
「過來。」
安然站了一會兒,這才邁步上前。
喬御琛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將菸蒂扔掉,一手摟著她的腰,將她一旋,抵在了金碧輝煌的石柱上,放肆的吻了起來。
這樣的畫面在金山會所門口,甚至是裡面的每一個包間裡,每天都會上演。
所以,這裡的服務生都能很淡定的當做什麼也沒有看到。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安分了起來。
安然死命的閉目,費勁力才終於側頭躲過了他的唇:「喬御琛,別,別在這裡做這種事。」
她剛剛就猜到,以喬御琛的霸道個性,他今晚一定不會饒過她。
可她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裡這樣對她。
「還知道要臉?那你還敢勾引傅儒初。」
「我沒有,」她眼波間帶著一抹委屈:「我沒有勾引他。」
「我親眼看到,你環著他的胳膊,跟他有說有笑的遊走在酒會間,這麼說來,是我瞎了?」
她咽了咽口水,沒有說話。
「安然,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是不是真的以為,這北城的男人都可以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
「我跟傅先生之間很清白。」
他鬆開她,將口袋中的車鑰匙丟給她:「清不清白,你說了不算,回家。」
安然理了理自己的禮服,嘆口氣,跟著他離開。
一路上,她都沉默著,他在一旁,情緒非常不好。
她能感覺的到。
她覺得,今晚自己是逃不了了。
她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直接找一輛車追尾,這樣是不是就能去醫院,而不是回家了?
正這麼想的時候,她腳下的油門已經踩了下去。
喬御琛見狀,連忙打了一把方向盤。
「安然。」
他的怒吼聲讓她猛然回神,她剛剛是瘋了吧。
「抱歉,我有些分神。」
「才跟那個男人分開幾分鐘,就已經忍不住想他了?」
安然咬唇,呼口氣,不理他。
「被我猜中了心思,無言以對了?為什麼不說話。」
她用力的拍了一下喇叭:「夠了,喬御琛,我解釋你不信,我不解釋你還是不信,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我要你收斂你的狐媚勁兒,不許去勾引男人,你現在還是我老婆呢,這綠帽子,我喬御琛戴不起。」
安然真的覺得心裡堵的難受。
她大概是瘋了,才會答應傅儒初去參加酒會。
不,不對,她大概是瘋了,當初才會去找這個撒旦談交易。
車子一路開回御香海苑,一停穩,喬御琛已經拉開門下車。
他將車門摔的震天響。
安然還在糾結,今晚還能不能想到辦法躲避開他。
車門打開,她正要下來,喬御琛已經將她拉了出來。
她踩著高跟鞋,被他扯著胳膊,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才勉強能跟上他的速度。
他將別墅的門打開。
兩人一進去,他就將她按在牆上親吻了起來。
安然推不動,也躲不開。
她腦子已經快要當機了,想要想解決的辦法,卻是想不到。
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沙發扔下,俯身而上。
安然趁這空檔側過頭:「我跟傅先生真的沒有關係。」
「現在解釋有什麼用?剛剛為什麼不敢當著他的面兒,說我是你的丈夫?」
安然咬唇:「喬御琛,是你太入戲,還是你已經忘了,我們的婚姻只是契約,還有三個月,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以後各不相干了。」
他冷笑,原來她是打的這副算盤。
還有三個月,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找下家了?
「那又如何?起碼在這三個月間,你還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要對我忠誠。」
「我要說多少遍,我跟傅先生之間很清白。」
「你聽過哪個女人說自己不要臉的?」
「你……」安然眼神堅定愛著一抹怒氣。
「喬御琛,你可以因為我跟傅先生站在一起,而覺得我侮辱了你,但請你不要用你骯髒的想法來噁心我,我不是你,愛著安心,卻跟我做這種事情。」
「噁心?」
他跟她做,她竟然覺得噁心?那她覺得跟誰做才不噁心?傅儒初嗎?
想到這些,他怒火中燒。
「那我今天就好好的噁心噁心你。」
他說著,撕碎她的裙子,毫不猶豫的要了她。
與她預期的感覺一樣,很痛。
她伸手,死命的掐住他的肩膀,指甲都掐進了他的肉里。
兩個人,像是瘋子一般,彼此傷害。
喬御琛說:「我今天,一定要讓你長記性,我要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男人。」
安然冷笑:「這具身體,反正已經骯髒不堪了,你喜歡就拿去好了,只是喬御琛,你記住,我安然的心,這輩子,下輩子,永遠都不會屬於你。」
喬御琛心裡頓覺失落:「你再說一遍。」
她笑,笑的瘋狂:「我說,我的心,這輩子,下輩子,你都得不到。」
他動作未停,只是手卻掐住了她的脖子:「那你就給我記住了,你這顆心,我不稀罕。」
她用力的呼吸著,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是啊,他愛的人,叫安心,他怎麼可能會稀罕她的心呢。
他不會。
她的手機在包里奪命般的響了起來。
喬御琛長手一撈,將她包里的東西倒了出來。
他拿起她的手機看了一眼。
果然,是傅儒初。
他將手機比到她的眼前:「你猜,如果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會如何?」
她伸手要去搶手機:「你還給我。」
可是他卻將手高高的舉起。
兩人的身體還沒有分開。
安然處處受制於他。
他冷笑,「這麼想接情郎的電話?好,我讓你接。」
他將手機遞到她面前:「接,現在就接。」
喬御琛冷笑,瘋也是被她氣瘋了。
「你非要這樣羞辱我嗎。」
「羞辱?你這樣的女人,還怕被羞辱?怎麼,你不接,是想讓我幫你接?」
他隨手一划,將她的手機接起。
電話那頭瞬間就傳來了傅儒初的聲音。
「安小姐,是我,你安到家了嗎?」
「我……」
他忽然對她用力,她隱忍:「嗯。」
「你的聲音怎麼了?」
安然看著喬御琛,一手死命的抓著沙發:「沒事,我在運動。」
「我說呢,這麼喘。今天謝謝你幫我的忙,下次請你吃飯。」
「好,那我先掛了。」
掛斷電話,安然望向喬御琛。
剛好,他也結束了運動。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很能忍嗎。」
她用力的呼吸,想要平復心底的悲傷,許久之後,她的聲音有些哀淒:「傅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晚在海邊,是他發現奄奄一息的我,把我送進了醫院。今晚傅先生找我幫忙,我無法拒絕,所以才去了酒會,你告訴我,我做錯了嗎?
喬御琛,我真的想知道,你的人心,就不是肉長的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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