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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沉默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可是她的腦子卻在告訴的運轉,把柄?
她握著自己什麼把柄?
她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是怕別人知道的嗎?
這麼一想,她冷冷的扯起嘴角:「如果說我不在意呢?」
「你是不在意,可我就是猜不透,如果御琛知道,他正在力維護的妻子,其實是個蕩婦,年紀小小的,就為別的男人流過孩子,你覺得,他會如何?是高興呢,還是……」
安然眼神已經冰冷了許多。
她看著安心,心裡滿是憤恨,這是她心裡最不想被揭開的傷疤。
那個沒能來到這世上的小生命,那個甚至沒有人知道的小生命,安心卻知道。
當年她流產的事情,只有打她的幾個獄警才知道。
這意味著什麼,她心裡很清楚。
安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向安心。
「安心,你給我聽好,如果你敢亂說話,我就會把安家拉下地獄,你別忘了,這事兒,還是有溯可查的,你應該也不想讓你們雇獄警打我的事情被曝光吧。」
「那你就別再得意了,不然我可不介意跟你魚死網破。」
「你儘管試試看,魚死網破這個詞兒我也很喜歡,現在我是喬御琛的妻子,我巴不得他跟我離婚,這樣,我就可以從帝豪集團分到很多的財產,自立門戶。
而你……就算嫁給了喬御琛,也是個搶你妹妹老公的男人,你這輩子也擺脫不了身上的一身髒臭了。」
安然說著,也一臉虛偽的笑了起來:「要魚死網破嗎?那就來吧,我絕對奉陪到底。」
她說完,邪魅的挑眉,拿起自己的手包和大衣往門口走去。
安心咬牙,眼神中帶著一抹憤恨。
不行,只讓御琛愛上安然的確不是時候。
最好的報復,是他們相愛的時候,把他們拆散。
她握拳,下巴揚起,安然,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你給我等著。
喬御琛看到安然往門口去了,跟身邊的人打了一聲招呼,就跟了出去。
安然剛出大門,就遇上了從洗手間回來的傅先生。
兩人在門口遇到,對望一笑。
傅儒初走了過來:「你這是要去哪兒?」
「裡面有些鬧,我想先回去了。」
「你自己?」
安然猛的想到,對了,還有喬御琛。
她尷尬的笑了笑:「他在忙。」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傅先生,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裡面這種場合,你應該會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其實不是很喜歡進這種場合,款捐完,也沒有什麼事情好做了,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拿衣服。」
他話音剛落,喬御琛已經跟了出來。
見傅儒初的手搭在安然的肩膀上,他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
他上前,摟住了安然的腰,看向傅儒初。
「傅總怎麼也出來了。」
「去洗手間,正好遇上了安然,想著要送她回家呢。」
喬御琛側頭看向安然:「你這小調皮,怎麼好麻煩傅總呢。」
安然臉皮麻了一下,小調皮?
她在心裡嘆口氣,這戲做的,讓她有點兒起雞皮疙瘩。
喬御琛在她太陽穴上親吻了一下:「傅總,我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正好也打算要走了,安然就不勞煩你去送了,我自己帶她回家就好。」
傅儒初看向一臉為難的安然,挑眉:「也好,那你們路上小心點。」
安然對傅儒初點了點頭:「傅先生,今天謝謝你了。」
「不必跟我客氣,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吧。」
安然笑了笑,被喬御琛摟著腰帶離。
兩人出門上了車,又是一陣低氣壓。
司機一陣頭疼,喬御琛聲音清冷:「去御香海苑。」
「是,喬總。」
司機發動車子離開。
安然將衣服往一起攏了攏,喬御琛道:「暖氣開大一點。」
「是。」
司機連忙照做,安然看了喬御琛一眼,他正冷著臉看前方。
她將視線收回。
喬御琛不冷不熱的道:「傅儒初對你告白過?」
安然看他,緊張了一下:「什麼?」
「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喜歡你這種話?」
「沒有,」安然撒謊,只是因為不想讓他為難傅儒初。
「這個男人對你有意思。」
「誰說的。」
「男人的直覺說的。」
安然笑:「男人的直覺往往都不怎麼好用,不然,四年前我就不會坐牢了,你的直覺不是告訴你,我是壞蛋嗎。」
「四年前,我沒有用直覺,所以才做了錯誤的決定。」
「錯誤?」安然想到今晚安心的話,猶豫了片刻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我是無辜的?畢竟當年那件事兒,在場的只有我跟安家人,安家人的說詞是一致的,我記得你一開始並不相信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相信我的?」
「從我認識你,慢慢的了解你開始,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應該是無辜的,現在你還覺得我的直覺不好用嗎?」
安然無語一笑,直覺……直覺。
「如果你的直覺出錯了,它告訴你,我是壞人呢?你還是會傷害我對嗎?所以,我是不是得感謝你的直覺?」
喬御琛看向她:「你該感謝,你當初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安然凝眉:「什麼?」
「出獄後,找到我,並跟我提出要契約結婚。是因為跟你的相處,我才開始慢慢的相信,你是個好姑娘,當年,是我錯了。」
安然轉頭看向窗外,心裡覺得好委屈,太委屈了。
曾經,她的人生,被一個跟她素未謀面的人給毀了。
現在,她的人生,卻竟還是需要由這個人來拯救,來改變。
笑話,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回到御香海苑,司機就先離開了。
安然進屋後就去了浴室,卸妝,洗澡。
她出來的時候,喬御琛不在房間。
她走到床邊,拿起手機,本打算看看新聞的,結果,手機里顯示有一通未接來電,是葉知秋打來的。
他給葉知秋回了過去。
「知秋,你給我打電話了?」
「你什麼時候走的,也不跟我說一聲。」
「剛到家洗完澡,你還在那裡?」
「廢話,算了,我也要走了,那位雷大小姐,又去我那兒了。」
「雷雅音又去你那兒幹嘛?不會是又要買醉吧,她跟喬御仁又談崩了?」她頭疼,真是白給她製造機會了。
「誰知道呢,她剛剛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陪她喝杯酒,我問她為什麼不找你,她說喬御琛生你氣了,你恐怕出不來。我問你,喬御琛為什麼生你的氣?不會是又因為安心鬧事兒了吧。」
安然笑:「沒有,安心現在已經影響不了我和喬御琛之間的事情了。」
「那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因為御仁,或者傅先生吧,我也不太知道,反正他這個人,一向神經兮兮的。」
「吃醋?」葉知秋嘶了一聲:「不會吧,這個男人吃的哪門子醋,他不是不喜歡你嗎。」
葉知秋說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喬御琛也是男人,面對安然這種美人兒,他有可能會完不心動嗎?
「安然。」
葉知秋忽然的嚴肅讓安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麼了?」
「喬御琛不會是真的吃醋了吧。」
「不能吧。」
「那他為什麼要因為別的男人而生你的氣?」葉知秋口氣凝重:「那個混蛋,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吧。」
安然心裡緊了緊。
她最近,也隱約有種這樣的感覺。
因為喬御琛現在對她的態度,跟從前真的大不相同了。
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有的時候,他對自己忽然的溫柔,都讓她覺得,很不尋常。
一開始,她只以為自己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可是隨著兩人相處的越來越久,她這種感覺,也愈發強烈了。
她也試著試探性的問過他,可卻都被他否認了。
現在,她也有些混淆了。
「喂,你別忽然沉默,怪嚇人的,他真喜歡上你了?」
「應該不是的,」安然搖了搖頭:「不過,就算是也無妨,這不就正是我想要的嗎。」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不要做這麼冒險的事情,你以為,被喬御琛這樣的人愛上,是一件好事兒嗎,你可能以後這一生,都會被他綁定在身邊,到時候,你的計劃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痛苦的還是你。」
安然沉默片刻:「今晚,安心教會了我一個詞,叫魚死網破。」
「你敢,你要是敢,我……總之你不許胡來,不然我打斷你雙腿,我寧可養你一輩子,也不能讓你做傻事兒,你給我記住了。」
門忽然被從外面推開,喬御琛走了進來。
安然抬眼看向門口的他,目光里充滿了懷疑和打量。
「知秋,你快去上夜吧,今晚說什麼也別讓雷雅音喝那麼多酒了,還有,如果可能的話,你最好問問御仁,他跟雷雅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就這樣,我先掛了。」
她說完,就將手機掛斷,看向喬御琛,表情凝重。
「雷雅音又出什麼事兒了?」喬御琛走過來。
安然右手拇指跟食指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看向他。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很認真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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