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
那人重重的點著頭,「錯不了。」
「昨日我在廖正的醫館聽到幾人在爭執,而江淮月的身邊當時就占了那個男人,她說話的聲音也同現在無異。」
「就是她。」
眾人在得知過江淮月的姓名之後,在心中暗暗重複了好幾遍,想要將自己她的名字永遠記在自己心中。
蕭衍離開後沒忍住問江淮月:「你既然是做好事,為何還要這般打扮,不以自己的真實面容見人?告訴那些人你的真實身份。」
江淮月停下來認真的看了蕭衍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太正經道:
「我喜歡啊,不好看嗎?」
怎麼會不好看呢?
江淮月平日裡穿的都是顏色淡雅,款式簡單的衣服,可僅僅是這樣,人也將衣服襯得不凡。
而今日異域服飾,樣式華麗,衣服上的配飾隨著江淮月的動作,啷噹作響,再配上江淮月這張精緻的臉蛋,簡直是絕配,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也就是因為江淮月這般裝束,盂縣的人先前並未立馬相信江淮月。
蕭衍被江淮月的笑容晃的有些移不開眼睛。
他一時發愣,漂亮就這樣含在嘴邊,什麼也沒說出來,就聽到江淮月繼續道:
「我的姓名並不重要,我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這個事情解決了,盂縣的百姓也脫離了苦海。」
江淮月盯著蕭衍的眼睛,格外認真道:「這就足夠了。」
那些虛名對江淮月來說並沒有什麼用,甚至那些讚嘆和尊稱會將江淮月束縛起來。
她並不是一個喜歡被拘束的人,那些東西對她來說也只會是枷鎖。
江淮月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就繼續向前走去跟流放隊伍中的眾人匯合了。
而蕭衍卻盯著江淮月的背影很久。
他不由得從心裡敬佩江淮月。
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擔保不追求虛名,若是有,那也大都是嘴硬,是虛偽。
而江淮月不一樣,她是完完全全的不在乎,她想要,一直都在的心裡。
像她說的,這就足夠了。
江淮月和蕭衍跟陳武等眾人匯合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整裝待發了。
陳武有些擔憂的看著緩步相他們走來的江淮月和蕭衍二人,沒忍住出聲詢問道:「江小娘子,你們可嚇壞我們了,怎麼這麼久沒回來?」
江淮月雲淡風輕的朝著陳武彎了彎唇角,「一點小事。」
陳武知道江淮月有自己的事情,也並沒有追問。
只要手兩個人回來了就好。
蕭之遙和蕭怔兩個人卻不是個善於藏著自己心思的,直接一人一個上前環住江淮月和蕭衍的腰。
「大嫂,你們終於回來了,不是說就離開一會嗎?怎麼這麼久?」
「我們都擔心死了。」
辛玉蘭此刻眼睛還是紅的,她生怕被江淮月和蕭衍兩個人看出來,先同袖口擦了好一會的眼睛,才嗓音乾澀的出聲道: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江淮月想了想昨日確實是說離開一會,只不過半夜去收集木槐和廖正私藏的東西,這才耽擱了這麼長時間。
她略帶歉意道:「昨天忘了說了,」你們不必擔心,我們都沒事。」
蕭衍順著點了點頭,「對。」
離開盂縣之前,眾人無意間抬頭看,才發覺先前濃霧滿天的盂縣,此刻天空是清澈不少。
陳武沒忍住感嘆道:「這霧氣終於下去了。」
他並不知道先前那濃霧就是害的所有人頭疼人罪魁禍首。
江淮月也跟著抬頭看澄澈的天空,喃喃自語道:「濃霧散去,陽光是時候也該撒在這裡了。」
這過去的事情也不值得糾結,他們這麼多人,也沒時間糾結。
流放隊伍也沒在盂縣停留太久,就繼續趕路了。
廖正因為醫術並不高明,在蕭弘之身體內植入的木槐並沒有成功,蕭弘之在醫館內沒過多久就暴斃身亡。
劉氏因為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在醫館內情緒太過失控,孩子沒了。
流放隊伍之中有孩子的也確實是少數,陳武並未變態到苛責一個孕婦,他還好心的替劉氏叫了盂縣的其他大夫。
可惜劉氏因為在流放路上營養跟不上,再加上日夜奔波,胎像本就不穩,再加上今日太過悲憤,氣血上涌,孩子也就沒留住。
在確定孩子不在了之後,劉氏瘋了好長一段時間,懷裡抱著一床小被子就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一直哄著。
直到不久前哭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就以一種格外奇怪的眼神盯著江淮月。
江淮月並未在意,只走在隊伍中最後頭。
有了先前的那些被坑被騙被害的經驗,陳武作為帶頭的的官差,現在是看到人就躲,生怕在不知道什麼的情況下就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而他現在是十分謹慎,有一絲一毫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就會問到江淮月。
江淮月也樂的安寧,她空間內吃食不缺,累了有靈泉補充體力,這路走的堪比旅遊。
她先前在原先世界,剛畢業的時候一直想著如何才能掙錢,離職後開了小餐館才算清閒了一些時間。
而平時在店裡,也不會想著出來遊山玩水,看大好河山。
她總想著忙完這陣就出去看看,可一直都在忙,根本就沒有時間。
這幾天的路程,對江淮月來說,確實是十分愜意。
這個時候的山是山,水是水,根本沒有被污染和商業化,看著那些景象,江淮月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一連又走了好幾日,陳武卻越來越焦灼。
他現在實在不願再跟人交流,不願見人,可接下來的路確實要人幫忙。
瓊州地處南方,南方多水,而這水路也是必不可少的。
陳武也沒辦法,為了早日抵達瓊州,只能進城租船。
江淮月在進城之前就發覺到了有東西在他們隊伍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她本以為是靖王又想監視她和蕭衍,又在他們身邊安插眼線。
可江淮月不確定,她感覺那些跟著他們,看著他們的並不是人。
而這一次,那些視線也並不只是落在江淮月和蕭衍的身上,而是整個隊伍中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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