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有成回到奔欄鎮時,魅歌還在繼續。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沒有再啟動隱身,高速移動的情況下,隱身功能成了雞肋。
鎮上的人全部失了魂,連雷鞭王也不能例外。有幾個人甚至已經把槍口抵住了自己的下巴。駱有成下了這幾人手裡的武器。
躲在家裡的女人和老人,有不少已經走出了家門,來到了城門口。城牆上也有不少鎮民下去了,和老人女人混在一起,試圖打開城門。
這種情況在以往三年是未曾出現過的,吃了魑肉的人,往年都是在戰後陸續離開鎮子。那些人走時雖說行為偏執,但能言能語,至少表面上看著是正常人,不像現在這些人形同行屍走肉。駱有成不禁懷疑這個怪物練兵試驗場要被放棄了,所以要把整個鎮子的人一鍋端了。
在這片,除了駱有成,己方只剩下三隻異能獸還活躍著。它們沒有情緒,也就談不上被情緒左右,兢兢業業地做著女巫分配的工作。武裝守護都歇息了,這些怪物要麼伏在城牆上,處於射擊死角,要麼在三十米開外,武裝守護似乎被限定只能攻擊距城牆三十米以內的目標。
這麼多人,該救誰?怎麼救?這個問題困擾了駱有成三秒鐘。隨後他飛到雷鞭王身前,再次央求托尼哥出手。
托尼這次沒有猶豫,立刻施展了精神衝擊。他心也橫了,大不了回去再挨一頓訓,總不能看著這些人白白送死。
雷鞭王從「噩夢」中,望著眼前熟悉的中年人面孔,說道:「多謝大人。」
「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該怎麼做我想你清楚。」駱有成說完,飛向其他六位異能者。
雷鞭王當即向武裝守護下達了攻擊射程範圍內所有目標的命令,然而,一百台武裝守護只有四台響應,自走武裝守護也全體失聲。他蹲下一查,才發現武裝守護底座上的控制單元被人拆走了,登時氣得暴跳如雷。他猛地轉身,看向唯一能在場中活動自如的人,手中的雷鞭化成一柄長槍,扎向駱有成。
駱有成正要解救弓箭手,察覺到雷鞭王的異動,一面意念力護盾立刻護在了身後。他一向大膽而謹慎,對雷鞭王又不信任,所以留了小股意念力監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兩人相距兩百多米,雷鞭的力量已是強弩之末,輕易被意念力護罩化解。駱有成返身,用意念力鎖住了長鞭,喝道:
「雷鞭王,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
雷鞭王扯了一下長鞭,沒有收回來,他也喝道:「把控制單元交出來。」
「什麼控制單元?」駱有成詫異地問道,這時,他突然意識到武裝守護的射擊聲過於稀疏,環顧了一周,發現只有自己所在的西城牆上有四台武裝守護處於射擊狀態,不由皺眉。他鬆開了雷鞭,飛到一台啞火的武裝守護前,蹲下來檢查,發現控制單元果真丟失了。
雷鞭王收回長鞭,沒有繼續攻擊。此刻他也冷靜了下來,真要害他,剛才失魂的時候,對方殺他易如反掌,沒必要救他,更不用在這個時候裝腔作勢。他的語氣也緩和下來:
「大人可知道是誰幹的?」
「我把同伴送去了安全的地方,我離開的幾分鐘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雷鞭王回憶了一下,似乎在失魂之前,確實看到一道人影向南飛了,「大人,很抱歉。」
「當務之急是救人,我們的帳以後再算。」駱有成說完不再理會雷鞭王,他對意識海中的托尼說道,「哥,拜託了。」
「我救不了多少,畢竟這不是我的本體,二十多個算是極限了。」托尼說。
「好,找戰力強的救,至於他們能保住多少鎮民,就看他們的本事了。」駱有成說。
雷鞭王面對失魂的人群呆立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該做什麼。魅的歌聲對他依舊有影響,但被喚醒後,也有了一些抵抗力。但負面情緒仍在心裡一點點的增加,他現在急需要一個發泄口。
他扶著牆垛向下望,頓時驚出一聲冷汗。
魑們正緩慢地往上攀爬,它們似乎也受到了歌聲的影響,但它們還能動,有一些已經接近了城頭。雷鞭王像趕蒼蠅一樣,揮動長鞭,把這些怪物從城牆上掃下去。
有人發出一聲驚呼,雷鞭王循著聲音望過去,原來是醒過來的「口水帝」。
東面城牆上已經有怪物爬上了城頭,這次它們捲住鎮民後沒有扔出去,而是向城牆下接力傳遞。怪物們腕足上有鎮民,「口水帝」也不敢亂吐口水了,一籌莫展。一會兒工夫,已經有近百人被卷著送下了城牆。南城牆稍好,但也被擄走了三十多人。
雷鞭王怒吼一聲,向東城牆飛奔。剛剛被駱有成喚醒的跳蛛立刻加入了戰鬥,但他的特點更適合由上至下攻擊牆立面上的魑,在平地上攻擊高大的怪物很吃虧。駱有成順手殺掉了三頭魑,繼續尋找下一個喚醒目標。
他在城牆上沒有找到馬雄,馬雄雖然是個普通人,但戰鬥經驗和戰鬥技巧十分豐富,會是極佳的助力。
駱有成又喚醒了四個勇敢的守衛,然後看到了陳阿財,蔡璠香卻沒在身邊。
他往城門洞的位置一望,果真看到了哪個胖胖的身影。這女人沒有抵禦住魑肉的誘惑,瞞著她老公偷食了。他還看到了馬雄,雙目無神,正排開眾人,向控制室方向走去。
馬雄被控制一點也不出意外,畢竟他與那個被摔死的中年女人在同一屋檐下處了這麼久。保不定武裝守護的控制單元也是他在無意識狀態下拆除的,而他現在是要去打開城門。
駱有成正要有所動作,一條長鞭捲住了馬雄的腰,把他拖上了城頭。托尼趁機對他施展了精神衝擊,但馬雄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腰間的長鞭鬆開了,馬雄又要往城下走。雷鞭王在他後腦敲了一記,馬雄兩腿一軟,徹底暈了過去。
這時,遠處傳來音樂聲,聲音由遠及近。曲子是駱有成喜歡的賓克風,和《我們全家都是哈士奇》一個調調。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東南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黑點很快擴大,是一輛運兵飛翼。
飛翼離得近了,音樂聲也調小了,變成背景音樂。飛翼上的擴音器傳來一聲「哈」,聲音一出,魅的歌聲就被打斷了,城牆上的人頓時清醒了一半。
「托尼哥,有點像你的精神衝擊。」
「不,我沒有感受到意識波動,我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但肯定和意識波無關。」
第二聲「哈」響起,駱有成不得不中斷了意識海中的對話,儘管托尼說不屬於意識波,但他明顯感覺到頭頂一涼,就像六月里在頭上淋一盆冷水,腦子無比清醒。
駱有成四顧,發現所有人都醒了,包括城門洞裡的那批人,但回神還需要點時間。
擴音器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山雪瑤,你們做得太過了,你們要把奔欄鎮民斬盡殺絕嗎?」
高智魅原來是有名字的,山雪瑤說道:「哼哈將,這裡不是你的守護區,不要多管閒事。」
山雪瑤的聲音特別彆扭,如同西洋人學說漢語,平上去入不分,聽著怪腔怪調。
擴音器里的男人說:「這事我還真管定了,你們先違背約定,我少不了要去找那幫老傢伙說道說道。」
山雪瑤冷哼一聲:「小心別死在這裡。」
「哼!」
擴音器里傳出的冷哼,讓九足魑肩頭的山雪瑤身子輕輕晃了一下,她妖異的臉上充滿不屑,冷冷地看著大型運兵飛翼,「別費心思了,你那招對我沒用。」
話剛說完,山雪瑤臉色陡然一變。
在她與擴音器男互懟的時候,西城牆上的弓箭手同時發出了五支箭,一支平射,兩支弧線,兩支高拋,目標都指向金沙江東岸的魅。
魅迅速從充當坐騎的八足魑的肩頭滑落,她周圍的魑也紛紛舉起腕足,密密麻麻,形成一道護牆。平射的箭支穿透了兩條腕足,被攔截了下來。弧線箭更不濟,被兩側的魑用腕足拍落。兩支高拋的箭不知飛去了哪裡,半天也沒見落下。東岸的魑發出了整齊的「咔噠」聲,像是在嘲笑弓箭手。
駱有成覺得那兩支箭絕對有蹊蹺,只是預感,說不出理由。雷鞭王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說道:
「他的綽號是『鬼箭』。」
駱有成點頭認可,那兩支高拋箭絕對是調皮鬼,這都飛了二十來秒了,也沒見個影子,不知去哪裡浪了。
東岸的魑也放下了腕足。魅也重新爬上魑的肩頭,她對著西岸比了一個中指。手勢還沒做充分,她的頭頂多了兩支箭羽。魅身子一軟,從魑的肩頭一頭栽下。
那名弓箭手不愧鬼箭之名,射出的箭神出鬼沒。他見一擊得手,又搭上兩支箭向空中射去。
高智魅山雪瑤不淡定了,不知道她說了句什麼話,她身邊最高大的一頭魎張開了大嘴,「鼠兔」鑽了出來,落地後迅速奔向山腰,前後肢並用刨土挖坑。不過它跑錯了地方,一根長舌吸住了它,把它提了上去。這次變色龍沒有讓螳螂砍頭,而是直接把「鼠兔」吞進了嘴裡。
山雪瑤則被九足魑用腕足送到魎的嘴邊,她扒開那張大嘴,迅速爬了進去。
駱有成曾經懷疑魎的巨大身軀是一台生物機甲,這次終於得到了應證。這個身軀不僅魎可以驅動,山雪瑤同樣可以。
當山雪瑤指揮著生物機甲動起來的時候,駱有成確認,跑走的小傢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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