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南明 第三百九十六節:贛州城的日子(二)

    花三娘彎腰向秦楚行一個大禮,然後挺起胸膛說道:「大人,下官有一個秘密,一直想告訴大人,今日去清軍軍營談判,如有不測,還請大人替我完成遺願,下官也能走的安心。」

    人還沒有去清軍軍營,就要安排後事,秦楚沒好氣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捶,板著臉和花三娘說道:「花僉事,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本官現在不想聽你說其他的事情。」

    秦楚堅決不聽花三娘所謂的遺言,堅信花三娘可以活著回來,秦楚態度堅決,花三娘長嘆一聲,他當然理解秦楚心情,既然秦大人不願意,他就默默告退,準備去和清軍談判。

    當天下午,花三娘隻身一人前往清軍大營,周肅和連輝想陪同他一起去,被他拒絕,出發前把一封信給周肅,他要是死了,寫封信就給秦大人,沒有死,就把信撕掉。

    贛州城城門緩緩打開,花三娘獨自一人來到清軍軍營,城內軍民默默為他祈禱,進入清軍軍營,花三娘被清軍士兵蒙住雙眼,七拐八拐帶到鰲拜等人面前。

    帶到鰲拜面前後。花三娘被蒙住雙眼得到解開,他看著鰲拜等人,不屑一顧說道:「賤奴是有多麼不自信,還怕我一人,摸清爾等軍營布置不成?」

    花三娘開口賤奴,把鰲拜等滿清八旗子弟激怒,不等鰲拜開口,就有八旗兵對著花三娘嘴巴就是一棍子打過來,鐵棍發在嬌嫩臉部,花三娘的臉上被打的皮開肉綻,門牙掉了兩顆,花三娘不屈看著鰲拜等人,混著血水吐掉牙齒,和鰲拜說道:「今日你打我一棍,秦大人必當雙倍奉還你家貝勒爺。」

    鰲拜連忙呵退繼續毆打花三娘部下,問道:「什麼貝勒爺?」

    花三娘看著鰲拜一臉焦急,痛快告訴他,尼堪就在贛州城,楊遇明的命可以不當回事,尼堪的命看你們還當不當回事?

    鰲拜和在座的將領坐不住了,命令參將以下將領各自回營,帳篷里只剩下鰲拜,劉武元等少數高級將領。

    「怎麼?怕了,你們對馬總兵如此無禮,尼堪在城中也會受到雙倍奉還,看看誰比誰更狠?」

    花三娘從未有過今天這麼痛快,他就是喜歡看鰲拜這群目中無人韃子露出懼怕的表情,鰲拜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欲數次斬殺花三娘,最後還是敗下陣來,被迫和氣和花三娘交流。

    「這位勇士,我很佩服你,既然你說貝勒爺在城中,我們怎麼相信你呢?」

    「信不信由你,秦大人說了,只要放了馬總兵和其他將士,尼堪和楊遇明等人也一併放回去,至於贛州城,秦大人意思是,你們放馬過來,能攻破贛州城,贛州城就是你們的,就怕你們沒有那個本事?」

    鰲拜看著花三娘,他不懷疑花三娘關於尼堪的真假,甚至肯定尼堪就在城中,贛州城對他而言並不是一定要打下來的,打下來也不一定守得住,畢竟南北兩側,金聲恆和兩廣明軍正在虎視眈眈,鰲拜突然心生一計,既然已經殲滅秦楚麾下大量有生力量,還可以救回尼堪,已經達成預定目標,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裡和明軍乾耗,他更了解明人德性,只要他帶兵撤回湖廣,暫時讓江西明軍失去共同敵人,明軍內部兩會再一次爭權奪利而大打出手,等明軍內訌的七七八八,在重新殺回贛州府,坐收漁翁之利。

    鰲拜這招借刀殺人很是陰險,他摸透明人性格,有外敵時候,尚可以團結一致,沒有外敵的時候,會陷入無止盡爭鬥,最終讓外敵得利,他對一旁劉武元點點頭,劉武元會意,問花三娘:「敢問壯士大名?」

    花三娘讓清軍將領稱呼他花僉事,畢竟他的真名他也忘記了,花三娘這個名字又是別人幫他取的,於是自稱花僉事,劉武元輕輕的乾咳幾下,說道:「花僉事,之前是有眼不識泰山,既然大家把話挑明了,我們願意用馬總兵等人換貝勒爺等人。」

    怕劉武元說的不夠全面,鰲拜還補充一些條件,清軍可以立即撤兵,並且將戰線退回到開戰之前,也就是清軍退回到南安府,鰲拜這一招以退為進,成功迷惑和明軍勢力雙眼,就連劉武元也有些驚訝,鰲拜輕而易舉放棄攻下贛州府的好時機。

    花三娘回答他,可以交換戰俘,但還有一個要求,就是剛才給他一棍子的傢伙必須死,這個傢伙不死,之前達成協議全部作廢,花三娘這個請求,把鰲拜震驚的站了起來,這個花僉事是何方人士,尼堪和馬錫都作出交換,怎麼還在為給他一棍子的小兵身上糾結。


    劉武元等人也是被花三娘這個條件搞得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鰲拜表面上沒有做聲,內心已經把花三娘殺死一萬遍,和尼堪相比,一個普通八旗子弟又算得上什

    麼?

    他對高進庫做了一個手勢,高進庫立即走出帳篷,不多時提著剛才給花三娘嘴巴一棍的八旗兵腦袋進來,花三娘看清楚後,才點點頭,並且要求現在就去看看馬錫,只有馬錫還活著,才可以進行下一步俘虜的交換。

    劉武元心存感激看著鰲拜,鰲拜真是高瞻遠矚,在死亡線上把馬錫搶救回來,馬錫要是死了,尼堪的人頭也會被明軍射進清軍大營。

    花三娘跟著劉武元來到馬錫身邊,馬錫已經從死亡線上掙脫過來,雖然很虛弱,但是性命無憂。

    馬錫半閉著眼,看見花三娘和劉武元一起進來,驚訝的喊道:「花三娘,你咋來啦?」

    劉武元和胡有升兩人瞬間瞪大眼睛,這看起來很厲害的花僉事,竟然叫做花三娘,咋去了這個女性化名字,看起來也不是婦人啊?

    胡有升還特意瞄著花三娘隱私位看了幾眼,最後不得不得出一個痛苦結論,花三娘是一個閹人,花三娘不顧劉武元和胡有升的目光,來到馬錫身邊,和他說道:「馬總兵,我奉命來接你回家,你在這裡好好躺著,晚些時間我就來接你。」

    確定馬錫還活著,花三娘也不顧臉上傷口,向劉武元等人辭別,他要向秦楚匯報和清軍談判的結果,以便秦楚做出下一步決定。

    花三娘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問劉武元,今日在帳篷的清軍主帥是誰?

    劉武元滿臉高傲告訴他,今日帳篷中間那位是鰲拜大人,滿人中赫赫有名的名將鰲拜,花三娘問他是否是鰲拜在南安府擊敗明軍主力部隊?

    劉武元更得意了,在南安府擊敗馬錫等三路明軍,這裡面可有他的功勞,攝政王論功行賞的時候,肯定會讓他更進一步,很有可進入上白旗,這可是無與倫比的榮耀,子子孫孫世享榮華富貴,突然花三娘和他說道:「你應該就是南安府劉武元吧?」

    劉武元更傲慢了,他就是清軍在南安府最高指揮官,也是他在南安府的堅守,才能夠為鰲拜回師南安府奠定勝利基礎,正因為他在南安府頂住明軍壓力,不管是金聲恆還是秦楚,都沒有能夠從他手中奪走南安府,他甚至可以在信豐和隴南攻城掠地,雖然這是明軍故意挑釁清軍,他和胡有升帶領軍隊追擊明軍,直接進入贛州府腹地,殺的贛州府本土勢力潰不成軍,在某種程度上為秦楚擺平內部不服勢力,他看著花三娘,意思他就是劉武元,花三娘沒有都說什麼,就徑直回城。

    回到城後,立即向秦楚匯報在清軍軍營所見所聞,他告訴秦楚馬錫還活著的,秦楚心裡好受多了,花三娘還告訴秦楚,猜測清軍不會善罷甘休,清軍很有可能強行攻城,畢竟在贛州府清軍還是占據絕對優勢,贛州府守軍人數出現嚴重不足,清軍真的猛攻猛打,真有可能守不住,秦楚卻搖搖頭,他和花三娘認真的說道:「清軍這麼容易答應用尼堪和馬錫,一定有陰謀詭計?」

    秦楚內心在考慮清軍有沒有可能使用反間計,或者突然撤兵,把贛州府扔給秦楚和金聲恆去爭奪,這種可能性有很大,清軍高層用這一戰術屢試屢爽,只要撤掉外部力量,明軍內部就回出現內訌,秦楚下屬贛州府可能不會出現內訌,可是保不准金聲恆和廣東明軍會對贛州府有想法,而且金聲恆已經命令六大家族在贛州城西北方向埋伏,對於金聲恆,一定要防備他,他和花三娘說道:「清軍很有可能故技重施。」

    花三娘疑惑的問道:「下官不起很理解大人意思,還請大人明示。」

    他確實想不出來,他以為清軍不會放棄這個可以攻占贛州府好機會,他看見秦楚沒有說話,又小心翼翼說道:「大人,我們是否要準備突圍,我在清軍軍營,有幸觀察到清軍軍容,這隻清軍實力遠在我軍之上,我軍就這點人兵馬恐怕守不住啊。」

    秦楚理解花三娘心情,畢竟城內正規軍數量嚴重不足,就算是糧草充足,清軍只要下定決心,耗費一半將士性命,拿下贛州城不成問題,贛州城一旦被清軍突破,城內軍民將會被清軍屠戮一空,秦楚卻看著花三娘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格外顯眼,內心湧起無名的怒火,問道:「臉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花三娘沒有說話,秦楚立即猜測到花三娘可能在清軍軍營受到侮辱,花三娘又不說話,秦楚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怒氣衝天,竟然氣的破口大罵,用現代詞彙罵人,花三娘和一干侍衛等人聽得莫名其妙,秦楚罵了一通,怒火才逐漸平息,也意識到失態,趕緊命令侍衛給花三娘包紮傷口,在給花三娘包紮傷口的同時,秦楚又問他清軍主帥是誰。

    花三娘趕緊回答秦楚,清軍主

    帥是一個叫鰲拜的滿人,看起來是一個跟精明的將領,花三娘和其他人不了解鰲拜,他很了解鰲拜,這可是滿人頂尖名將,獲得巴圖魯稱號,真是沒有想到清軍會這麼給秦楚面子,竟然讓鰲拜擔任主將,既然是鰲拜親自掛帥,秦楚更加肯定清軍會有撤出贛州府,讓明軍各方勢力對贛州府進行爭奪,既然這樣,秦楚也就將計就計,清軍撤退,他就率兵出擊,並且還兵分兩路,一路追擊清軍,另外一路進攻六大家族雜兵,讓各方勢力都認為贛州府還有很強的實力,進而放棄對贛州府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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