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他是怎麼死的?
「嘭」的一聲,大師父仰面倒在了地上。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孟炔將手中米黃色的小石頭收進袖袋,隨後蹲下身查看大師父的死因。
從大師父驚恐的表情來看,他死前肯定是看見了什麼,能悄無聲息地在他面前殺人,說明這個兇手一定功力深厚,起碼在這個寺廟裡能夠來去自如。
他將大師父裸露在外的皮膚都看了個遍,半個傷口都沒看見,於是又用手指隔著他的衣服探了探,發現大師父的皮膚很完整,導致他死的原因不是外傷。
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孟炔剛把大師父翻了個身,便看見一堆和尚拿著棍子圍了進來。
和尚們皆仔細分辨著大師父是死是活,結果盯了半天,也沒看見大師父身體有呼吸的起伏。發現大師父死了之後,他們皆捏緊了棍子,漸漸逼近孟炔。
孟炔半抬著頭看見他們有攻過來的勢頭,忙伸出一隻手擋在身前,說道:「等等,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大師父的死因嗎?」
帶頭的大和尚大聲喝道:「你就是兇手,我們還需要知道什麼死因?」
孟炔乾脆站起身平視著他:「我若是兇手,會殺了人之後,還站在這裡等著你們來抓我?」
大和尚後退了半步:「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就想賊喊捉賊。」
「那我跟他有什麼仇什麼怨?第一次認識就非得殺了他?」
「那就得問你了。」
「行,你們要抓我也先等等,我找出他的死因,你們就知道誰是兇手了。」說著,他又不慌不忙地蹲了下來,兩手一捋,便將大師父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他的身體肉眼可見皮膚完整,沒有任何傷口。既然身體沒問題,那便看他的頭部。大師父是和尚,所以整個腦袋光禿禿的,沒了頭髮的遮擋,檢查起來也很順利。
他的整塊頭皮都是完整的,一點點破損都沒有。若果是內傷的話,檢查起來就比較難了。
孟炔正準備將他拉著靠在柱子邊,結果眼睛一晃,看見大師父心口處的印記有些許變化。
他從大師父身後走到他身前,仔細看了看大師父心口的這個印記。
這個印記確實不一樣了。原來不規則的圓形旁邊,多了幾個非常小的黑點。
他用手指颳了刮小黑點,發現小黑點散開了一點,所以這些小黑點都是皮下出血的血點。
大師父的死因就在這裡,兇手便是他一直供奉著的「它」。
因為這個印記是大師父口中的「它」印上去的,所以能操控這個印記殺人的也只能是「它」。
孟炔站了起來:「兇手就是你們大師父一直以來供奉的那位。」
聽到孟炔說到兇手是大師父供奉的那位後,在場的和尚皆皺了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難掩驚懼神色。
「你們知道他供奉的是什麼嗎?」孟炔試探性問道。
和尚們聽到這裡,急忙搖了搖頭,手中的棍子也無力地搭在了地上。
「你們先把他的屍體帶下去葬了吧。」孟炔知道,這些和尚已經明白兇手是誰了,於是也不說什麼了。
和尚們出門將棍子放好,又急急忙忙進來將大師父的屍體抬走了,中間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停頓,像是很忌諱這個配殿一樣。
「施主,吃飯吧。」剛才幫他傳話的小和尚端了碗飯,躲在門邊。
孟炔抬頭看了看天色,發現已經到了傍晚。
他走過去,蹲下跟小和尚平視:「謝謝。」
小和尚把飯遞了過來,但是手上的動作一直是怯怯的。
「你怕這個配殿嗎?」孟炔將他手中的飯接了過來。
小和尚嚇得一哆嗦,又往門後躲了點。
孟炔起身把飯放好,又轉身出了門,拉著小和尚走得遠了些,才說道:「沒事,我保護你。」
小和尚拉著他又走回了配殿門口,貼近他耳朵說道:「姐姐有危險。」
孟炔微微皺了眉,但是他還是保持平穩的聲調,問道:「哪個姐姐?是配殿裡面的那個姐姐嗎?」
小和尚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她會有危險?」
「我看見了。」
「看見什麼?」
「我看見她身邊有很多小人兒圍著,每個小人兒都想鑽進她身體裡。」
孟炔抬手,看似不經意間摸了摸小和尚的額頭,然後又揉了揉他肉嘟嘟的臉:「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年紀小的孩子會有陰陽眼,隨著年齡增大,陰陽眼會自動關閉。但是有些孩子的陰陽眼會維持得久一點,更有甚者,會一輩子都帶著陰陽眼,這個時候就需要有專人去幫忙閉眼。
小和尚就屬於陰陽眼維持得久一點的類型,所以他能看見不乾淨的東西。
因為這個寺廟幹了太多陰陽勾當,所以整個寺廟不光沒有得到佛法的庇佑,反而還陰氣沖天。
小和尚之所以能看見很多小人兒圍著姜月見,就是因為寺廟裡陰氣太重,可能還有招嬰孩入泥偶的時候,把周邊的孤魂招了過來的原因。
至於嬰孩為什麼只圍著姜月見轉,就是因為她是位姑娘,屬陰,所以它們才纏著她不放。也許還有個原因,就是它們想找個棲身的地方,而姜月見就是這個寺廟裡唯一可以讓它們棲身的容器。
眼見天快黑了,孟炔也來不及想吃飯的事,直接進了香案後面隔出來的房間,把門關上後,又把窗戶檢查了一遍,發現守宮符貼得好好的,沒有問題後,他才坐到了床邊。
若要把姜月見體內的陰氣逼出來,就得以陽氣入體,陰陽調和,體內多餘的陰氣自會出來。
但是要怎麼個陰陽調和法,孟炔暫時還沒有頭緒。
一是他從沒幫誰陰陽調和過,二是歷來的陰陽調和法,都有些過於露骨。
以他和姜月見現在的關係來說,這樣的露骨法,自然是不太好的。
孟炔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她渾身冰冷,陰氣入體更深了。
若是沒法陰陽調和,那便吸陰入體。
他從懷裡摸出一枚銅錢,把銅錢放在姜月見的額心,來充當吸陰的工具,然後兩手握在一起捏成了一個複雜的手印,放在銅錢的上方。
陰氣無形無色,徐徐灌入孟炔的體內,即刻便與他體內的陽氣相撞,撞得他氣息不穩,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
門外傳來似有若無的敲門聲,敲門聲一聲輕過一聲,敲了幾聲後,就停了。
孟炔忍住身體裡陰氣陽氣相撞帶來的疼痛感,強行把姜月見體內的陰氣吸了出來。
等到她體內的陰氣被清除乾淨後,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孟炔把姜月見額心上的銅錢拿了下來,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開始有溫度了,才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這個寺廟裡容納了太多嬰孩,這些嬰孩若是一直遊蕩在陽間,那便是孤魂野鬼,再也沒有投胎轉世之日。
所以,趁今夜這些嬰孩都聚在了門外,他得一次性把它們都超度了,這是最好的機會。
敲門聲越來越重,像是壯碩男子拿了柄鐵錘在砸門一樣,每一下敲門聲迴蕩在這寂靜的夜裡,都讓人心慌。
捉鬼捉妖不分家,所以捉鬼人和捉妖人用的法器幾乎是相通的,很多抓捕手段也都相似。但是捉鬼人和捉妖人在進行亡魂超度時的手法,又是不一樣的。捉鬼人超度亡魂時,通常會採用誦經和做法事的形式。捉妖人雖然很少進行亡魂的超度,但是也有自己獨特的超度手法。那就是不講究形式,只講究結果的超度手法,極其簡單粗暴。
孟炔拿出幾張空白的符紙,快速在符紙上畫了幾筆,然後把三枚銅錢串在一起。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要給亡魂把生門打開,才能把它們的引入地府,進行投胎。做好準備工作後,他將眼睛闔上,慢慢進行調息。
雖說捉妖人超度亡魂的手法是簡單粗暴的,但是這個簡單的基礎下,是需要雄厚的功力來支撐的。孟炔因為強行把姜月見身上的陰氣吸了出來,而導致自己內息不穩,所以此刻不是超度亡魂的最佳時機。
在他調息的時間裡,敲門聲越來越大,不光是門外傳來了聲音,四面八方都傳來了聲音,可想而知,這次聚過來的嬰孩比起昨天在客棧的嬰孩來說,只多不少。
床上傳來了響動聲,孟炔睜開眼睛往床上看過去,發現姜月見已經坐了起來。
她皺著眉揉了揉額角,隨後四處看了看,最後才開口說話,她的聲音有些啞:「它們又來了。」
她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問孟炔之後發生了什麼事,而是下了床,走到孟炔身邊坐了下來:「你弄這些,是準備超度它們?」
孟炔點了點頭。
「你怎麼氣息這麼不穩?」
孟炔重新將眼睛闔上:「待會兒再告訴你。」
「你打算這樣去超度它們?」見孟炔沒什麼反應,她一把抓過孟炔的手,探了探後,才繼續說道,「你把我體內的陰氣都吸進身體裡了?」
孟炔睜眼看了看她:「無礙。」
「明明就不止這一種辦法……」她有些氣,「兩種方法都行不通的情況下,你完全可以不用救我啊。我不需要你一命換一命。」
「我已經調息過來了,你不要擔心,等我把它們都超度了再回來給你解釋。」
說完,他抓過桌上的符紙和銅錢,正準備站起來,沒料到卻被姜月見一把抓住了衣領。
他定睛看著眼前眉頭輕鎖,臉頰微紅的姜月見,就看見她嘴唇一張一合,說了兩個字「不行。」
他還來不及反應她這個「不行」是什麼意思,就看見她湊了過來,雙唇輕輕落在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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