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他們順利下到沙丘背面,隨後就聽到了一陣密集的槍聲,岩生為了掩護他們,獨自一人在上面吸引對方的火力。好在天山組織的這伙匪徒還不是岩生的對手,憑著夜色的掩護,岩生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甩開了他們,與林坤他們匯合,在拼命的奔跑中,迎來了黎明。
他們在一處胡楊林里停下腳步,回頭觀望,追兵已經沒有了蹤影。淡淡的薄霧,籠罩著四周高矮不齊的沙丘。大半夜的奔跑,讓他們已經偏離了原定的路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向南,在沙漠中穿行。
但是,正當他們還以為就要逃出生天的時候,忽然,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傳來,岩生轉頭一看,連忙大喊,「裝甲車!」
他剛喊出聲,一發炮彈就打了過來,然後「轟」的一聲巨響,接著是卷著鋼渣的強烈氣浪,一下把林坤他們掀翻在地。炮彈如同死神的傳單落在了他們周圍,把無數的泥土和碎片捲起。
林坤從地上爬起來,這時,他看到不遠處那輛裝甲車黑黑的炮筒里,又迸射出紅色的火光,他大叫一聲:「臥倒!」
許倩、岩生和夢姐從沙子中鑽出來,這時,妲蒂護著古麗也起來了,四周變得無比安靜,她們手腳並用地刨開沙子,把林坤和陳梓?挖了出來。
林坤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站不穩,被岩生扶住,陳梓?也是搖搖晃晃的,他們看向炮火發出的方向。突然,大家都停下了腳步。
只見從不遠處的沙丘上面,一窩蜂般地人馬黑壓壓地撲了過來。昏暗的手電光下,其實什麼也看不見,只聽到大量人馬跑動的聲音。
「操,我們被包圍了!」
隨後,一道汽車的遠光直直的射了過來,晃得林坤睜不開眼。
「你妹的。」林坤想要發作,無奈現在身處敵人的包圍之中,只好強忍下去。
那輛車徐徐開近,在林坤跟前停下,打開車門之後,跳下一個人來,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還沒說話就衝著林坤輕蔑地哼了一聲,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是你?」
「喲,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白西裝正眼都不看地說道。
這個穿白西裝的男人,林坤是化成灰也不會忘記的,就是他綁架了妲蒂。
「林坤?其實回去之後我找人調查過你,厲害啊,神鬼契約人,江湖上名頭不小!」
「知道就好,識相的趕緊放我們走。」
「可惜,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吃你們那一套。」
「那你想怎麼樣?」林坤瞥了他一眼,心頭也是一凜,畢竟敵眾我寡,硬拼不是辦法。
「你毀了我天山組織幾百年的基業,這筆賬該怎麼算,你們這些人被我殺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白西裝陰陰地說道,「但是,眼下你們有一個機會,可以戴罪立功,只要你們能夠幫助我完成計劃,事成之後,你們的罪,既往不咎!」
林坤冷笑道,「好一個既往不咎,我倒是想聽一聽,你能有一個什麼狗屁計劃?」
「你心裡其實很清楚。」
「哦?」林坤思索了片刻,心忖道:「天山組織多年來一直苦苦尋找的不就是龍骨嗎?他們想靠它來毀掉中原王朝的龍脈,他們找妲蒂的父親是為了找尋古墓,綁架妲蒂也是為了找尋古墓,這個所謂的計劃是有**也是為了古墓吧?」
「我一直以為他們盜墓是為了籌措經費,沒想到他們實則是包藏禍心的陰謀家,倩姐,咱們到底答不答應?」林坤詢問許倩的意思。
許倩笑了笑,說道:「為什麼不答應呢?有關瀚海黑龍的事情反正龍骨堂一定是要追查的,既然我們的目的一致,倒不如先答應了他,到時候再另做打算。」
林坤點了點頭,朗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既然我們已經是你的板上魚肉了,這筆買賣我們可以答應,但希望你說話算話。」
「放心,天山組織施恩於你們,怎麼會出爾反爾呢!」
說完,白西裝轉頭往後看了一眼,說道:「白護教,他們就交給你了,我不希望再發生什麼意外。」
「白護教?」林坤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女人款動她那水桶般不再纖細的腰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這個女人林坤也見過,正是那個叫白雲的女人。
「幾位,請吧。」白雲邪魅地打量了林坤一眼,眨了眨她那迷人的大眼。
夜?旃懦撬淙槐換伲??焐階櫓?氖盜θ匆讕剎蝗菪£錚?諫襯??校?谷懷魷至艘蛔??兀?倘綣糯?芯?蛘痰木??0自瓢閹?槍匱涸諞桓瞿疚堇錚?找喚?ゾ臀諾揭徽蟠癱塹哪蟶味兒,熏得人腦仁兒都疼。
身為階下之囚,自然只能在惡劣的環境中苟活。
幾個人擠在狹窄的空間裡,艱難地熬過了一夜。
次日黎明,白雲親自上門來。
「幾位,昨夜睡得可好?」
陳梓?白了她一眼,「你說呢!」
白雲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往後招了招手,隨後就有幾個人搬著幾個箱子進來。打開一看,在場之人都目瞪口呆,只見巷子裡都是突擊步槍、彈夾、沙漠戰靴、便攜式旅遊帳篷。
「你這是......」林坤咽了咽喉嚨,有些疑惑,再看遠處,兩個守衛牽了八峰駱駝,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白雲說道:「各位,裝備都已經備好,咱們登程吧」。
「這就出發了?」林坤有些驚訝。
「不然呢?難道還要好吃好喝招待完,你們才肯出發嗎?」
林坤無奈,朝屋裡其他人看了幾眼,說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罷,我們還是出發吧。」
岩生沒說什麼,忍氣吞聲地裝檢分發裝備,幾個人各自忙活了起來,其實他們昨晚就已經商量出了結果,這一趟行動與他們的計劃並不衝突,許倩早在發現龍骨之後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追查此事。
清晨,初進大漠,沿途的風光美極了,涼風習習,沙丘魚鱗般的波紋極富立體感,讓人感覺這是一座座巧奪天工的藝術品。天空湛藍湛藍的,大漠金黃金黃的,藍黃之間,人、駱駝、胡楊、紅柳,和同樣盪著波浪,清澈見底的河流,都籠罩著一道美麗的光環。
河邊的蘆葦沙沙作響,岩生生著悶氣牽著駱駝,獨自走在最前方,剩下的人,都騎在駱駝上,沿著小河,向大漠深處行進。河道慢慢變窄,逐漸枯竭,再向前就是滿布鵝卵石的乾涸河床,幾峰駱駝在最後的河水中,伸長了脖子,痛痛快快的喝了個飽。
陳梓?有一種莫名的興奮,騎駱駝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騎在駱駝上,東張西望,悠閒中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駱駝那四個蒲團大小的軟蹄在沙地上行走,如履平地。剛騎上駱駝時,陳梓?還十分得意,可時間長了,就有說不出來的難受。林坤嘗過這是什麼滋味,就在心底里偷笑。
駱駝背又寬又厚,叉開腿騎在兩個駝峰中間,隨著駱駝的腳步,不規則的顛簸,時間不大,大腿內側就磨掉一層皮,火辣辣的疼。而且駱駝的速度太慢,這讓陳梓?很不適應。到後來她寧可自己走,說什麼也不肯再爬上駱駝的背。
乾涸的河道,一直向沙漠深處延伸,河道兩岸,都是枯死的胡楊。這種植物是沙漠中特有的,號稱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朽。河道兩岸的胡楊,或立或臥,像古老的根雕,一根根直指藍天,仿佛訴說著自己的不屈與堅韌。
白雲說二十多年前,妲蒂的父親他們就是沿著這條河道,深入大漠,發現了樓蘭古城。但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到底中間發生了什麼,後來是什麼情況,其實誰也說不清楚。
林坤看了看妲蒂,說起這段往事,妲蒂每每都會傷心落淚。古麗乖巧地看著她,用眼神給她安慰。妲蒂摩挲著古麗的臉,沒說什麼。
「各位,咱們這一趟沙漠之行兇險難測,不管我們之前有什麼過節,我都希望接下來我們能精誠合作,否則的話,對雙方都會不利。」白雲說道。
白雲選擇現在說這些,應該說是明智的,有些話是的說開,人心隔肚皮,到了沙漠裡,要是再因為陣營不同而分裂,那就是致命的,這個道理林坤自然也明白。
「你放心白護教,既然我們答應了,就一定說到做到。」許倩說道。
「有您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個白雲似乎對許倩還是比較客氣的,竟然稱呼為您。
「對了白護教,我之前一直有個疑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林坤說道。
「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們現在算是通力合作,我一定知無不言。」
「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我就是想知道,那個穿白西裝的人到底是誰啊?他在你們天山組織里是很大的頭目嗎?」
白雲愣了愣,把目光焦距在林坤身上,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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