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都退下。」宗主此刻突然出現並冷冷的說。(弟子們都退下了)
「宗主!這個混蛋剛剛竟想卸我一條胳膊,我落觴宗的弟子豈可任外人欺辱!還請宗主替我做主!」梁亂指著喬軼說。
宗主沒有多顧,似乎有些生氣的說「退下。」梁亂於是將矛頭對準北潯大叫說:「行,給我等著,風北潯,三月之後,我讓你知道敢惹我的下場!」(隨後,梁亂乖乖的退去了,此刻,練武場就只有宗主,喬軼,和北潯四人)
「風北潯。」宗主轉身叫到。「宗主。」北潯恭敬的行了禮。
「就你現在的修為,當真是枉費了你舅舅這一番苦心。」宗主冷冷的說了一句,便走了。
「艾,絕!」舅舅喊了一聲,又說「真的是,不管他了,走,舅舅帶你們去參觀一下這問天域第二大宗——落觴宗」「好耶!」鈴染叫到。
於是,喬軼帶他們去參觀了宗門。
「這是外門弟子的練武場,那邊那顆長在正殿前的樹叫扶觴,那上面的果子,對修為可有大用…」
「那邊,是觴泉水,落觴宗的用水來源,跟你們說,落觴宗著名的落觴茶就是用那水做的,入口清香,回味無窮…」(喬軼做出一副回味的樣子)
「還有觴泉餅,也很不錯,改天我讓小沉子做些給你們嘗嘗。」喬軼滔滔不絕的說著。
「那是什麼,舅舅。」鈴染問到。
「那是試煉之地,只限入靈,據說在此境及以上的修士,裡面修煉一日,可抵外面修煉一月呢,厲害吧!」青憐說。
「哇,艾,你怎麼知道的?」鈴染問。
「想當年,師父可跟我講過」青憐得意的說著並做了一個鬼臉。
五人走在大道上,星涉忐忑不安的問「舅舅,三月之後便是靈劍大比了,我們…」(眾人皆陷入沉思之中)
「如今的落觴宗,算上內門外門的,共有八大天驕,三位在內門,五位屬外門。」
「根據小沉子近日收集的資料來看,八人里,至少有一人是入靈境無疑,其餘七人,最可能在這三月里入靈的也就只有三人,所以嘛,希望還是很大的。」舅舅調侃著說。
「四人嗎,入靈境,那其餘四人呢,舅舅。」北潯問。
「其餘四人跟鈴染憐兒實力差不多。」舅舅打趣道。(此時,舅舅讓青憐帶鈴染他們先去前面觀摩,而北潯被舅舅帶到了觴泉水邊)
「以後我們自當在落觴宗長期居住。」舅舅說。
「舅舅,這裡始終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北潯遲疑的說。
「那你當如何?」舅舅問。
「我,我,我不知道…」北潯斷斷續續的說
「不知道?」舅舅有些生氣的問道
「風家幾十口人的性命如草芥般,一夜之間,任人踐踏,我寧願拼上性命將你們帶出虎口,連我的姐姐,我都…」
「你現在跟我說你不知道?」
「風北潯,來,看著我的眼睛,我再給你個機會,你說,你應當如何?」舅舅轉過身對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侄子說。
北潯心中一顫,他很氣憤而更多的是懊悔,他恨自己太過無能,連自己最愛的人,他都保護不了。他又有些害怕,他怕辜負了舅舅的一番苦心,他怕不能為風家一雪前恥…
這個男孩,看著緩緩流淌著的泉水,他的眼中透著擔心與畏懼。
喬軼沒有做聲,輕笑著轉身離開。
一股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他對著喬軼離開的身影大聲說到
「風家的仇我一刻也沒有忘,我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我一定會拼命修煉的,舅舅!三月之後的靈劍大比,無論如何,我終將奪得魁首!成為宗主的親傳弟子,我風北潯在此立誓!」
哼哼哼,舅舅笑了一下,轉過身,四目相對,此時,舅舅眼裡充滿了欣慰與自豪,北潯眼裡盡顯無懼和堅定。
就這樣,舅舅回到了絕息峰,北潯四人,回到了客房,專心備戰。而因為之前宗主和喬軼出面制止北潯四人和梁亂糾紛的緣故,外門弟子見了他們皆繞道而行,並沒有過大衝突。
按北潯開始設下的計劃來說,現在,北潯是開源境七段,星涉是開源境六段,鈴染和青憐皆為開源境五段
三月之內,星涉目標入開源境七段,鈴染和青憐至少開源境六段小成,而北潯,突破入靈境,最好入靈境一段大成。
唯有如此,他們方有進大比十強的資本,對於北潯而言,想奪魁,最大的挑戰者無疑是青冽峰內門弟子,也是今年最可能成為宗主親傳弟子的白離非,白師兄。
青憐與鈴染每日在客房旁的小樹林裡修煉,星涉在觴泉水中心的小島上修煉
至於北潯,則經常去試煉之地附近的獸林修煉
試煉之地並非完完全全密封的,受試煉之地影響,附近的獸林比其他地方靈氣濃郁,雖然妖獸實力大約都在開源境五段以下,但入此林修煉的弟子極少。
即使有,大多也是三峰內門修為較高的弟子,所以,對於開源境七段的北潯而言,此地,便更是修煉的絕佳之地了。
北潯幾乎每天都泡在這林子裡,這林子不大,很美。
北潯除了在這裡修煉,剩下的便是獵殺妖獸,補充體力了。
修煉快兩個月了,執一笛練習的也差不多了,風家劍訣也練習到了第四式,而舅舅教予的青偃術也已練習到了第三式小成了。
一天晚上,北潯正在獸林河邊捕魚,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刺痛。
他沒有多做在意,恐是一直停留在開源境七段,心情愈發煩悶,加之近日修煉太急於求成了,才會如此。
他將魚清洗乾淨,和那今天捕殺的獸鳥,一起架在了篝火上烤。
北潯則靜靜的躺在草坪上,看著天上的滿天繁星,眼眶不自覺的紅潤了起來,許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突然,胸口的刺痛愈發強烈。北潯叫了一聲,緊緊的捂著胸口。蜷縮在草坪上,他直冒冷汗,臉色煞白…
大約一刻鐘後,才緩了口氣,他坐起身,想著打坐入定調節一下周身混亂的靈力。
突然,他的胸口發出耀眼的紅光,伴隨著猛烈的刺痛,北潯捂著胸口,咳出了一口血,隨後倒在了篝火旁。
「天命所致,九死難違。爾等胸口三滴鳳靈精血,吾今日特此喚醒,忘爾不忘初心,斬滅妖皇,太平人間」一陣溫柔又有力的女聲在北潯腦中響起。
隨即,北潯胸口上方出現三滴赤紅血滴,突然,注入了北潯胸口。
「啊——」北潯痛苦的長叫了一聲。
不多時,北潯醒來了。「發生了什麼…胸口,好悶啊」北潯難受的說。
緩了一會後,突然,一本赤紅色書出現在了北潯眼前,「這是,鳳靈訣?」還未等北潯反映過來,書便飛入了北潯腦中。
北潯被帶入了內視世界。「鳳靈訣!以自身靈力為引,以劍為媒,可發出無盡力量。共七式,式式相連,環環相扣。」
「原來如此!」北潯頓時明白了。
於是,北潯跟著劍譜上的招式練了起來,一天,兩天,大約半個月後,北潯走出了內視世界。
「這是,入靈境,二段!」北潯驚訝的叫到。
「太好了!」
此刻,北潯只想去獸林深處找那顆果實。大約前一個月左右,北潯誤入了獸王領地,當時入靈境一境的獸王直接將北潯打成重傷,幸虧有執一笛,北潯才倖免於難。
北潯快速到了其領地,「睡了?哼哼,那你的寶貝,小爺我今天就收下了。」北潯小聲說。
他小心翼翼的繞過正在熟睡的獸王,慢慢的爬上岩壁,而在那岩壁正上方,正挺挺生長著一株散發著紫色光暈的七瓣花蕊,花蕊中央,有一顆紫色果實。
北潯上次來這時,這獸王正護著這花蕊,北潯守的幾天裡,這妖獸每每清晨皆會為這花澆灌山野清露來滋潤,並寸步不離的守護著。
想來,雖然這獸王才入靈境一段,但放眼這獸林中,能被它守護的,能被內門弟子爭相搶奪的,想來也不凡。況且,還有半個月就是大比了,北潯沒有時間可浪費了
不多時,北潯爬到了花蕊旁,「好…漂亮」
北潯險些看花了眼,原來,這花蕊旁邊的紫色光暈還有致幻的作用。
北潯將花蕊摘下,和那果實一併裝入了風靈環中。正當他下了岩壁,準備離開時。那獸王醒來了,正死死的盯著他。
一聲怒吼,響徹了山林。男孩捂著耳朵說「吵死了,有本事來追小爺我呀!」
獸王生活的山洞岩頂破碎,稍一大點動靜,便會有落石。為了避免坍塌,於是,北潯便想將其引出洞口在戰。
往日,其他內門弟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見得能使這畜牲上當,今日,它倒是像發了瘋一樣,直追著北潯,想來,北潯更加篤定這奇花異果的妙處了。
「就這了」北潯一邊說著一邊召喚出了本命飛劍——萬劍。
「正好拿你試試手!」
「青偃術——第三式!」
「什麼!」北潯驚訝的看著被這獸王一掌化解的劍光。
「有意思,那試試這個,風家劍訣——第三式!」
砰——
獸王發怒了,眼裡透著駭人的紅
「可惡。」大約交戰了幾十個回合,北潯被擊倒在地,而獸王,也渾身是傷
「是時候了,受死吧,小獸王!」正當北潯快使出招數時,一個銀色劍光一掠而過。
月色映襯下,那道身影斜著身懸在半空中,對男孩而言,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隨風舞動的長髮,輕柔曼妙的身姿,身影一晃而過,對於往日的凰靈城風家少主而言,這些倒是司空見慣。而她離開時那陣清脆的銀鈴聲,透著月光而來的朦朧感,則讓北潯眼前一亮…
回過神來,獸王已被殺死。
「什麼?」北潯說著並起了身。他回到居住的山洞裡,一路上,有種說不出的空虛感。
是自己入靈境二階對戰入靈境一境差點陰溝裡翻船?可明明自己快殺了那畜牲呀!是被她誤認為不敵妖獸的無奈?可我為什麼要在意呢?是月光映襯下無法看清女子面容的遺憾?可…
「不管了,還有不到半個月就是靈劍大比了。嘿嘿,讓我來看看,這果子有什麼奇效。」
北潯邊說著邊拿出果子,「怎麼用?算了,先吃再說。」
男孩將花蕊連帶著果子一口氣咽了下去。
「也沒什麼效…」
「咳咳——」
男孩調動著周身的靈力企圖化解著它強大的藥力。
身上直冒冷汗,過了一炷香時間,男孩靈力也快耗盡。體內藥力還有一大半未化解。
「這藥力也太強了吧…咳咳…好難受…」
「放鬆,跟著我念…」一陣溫柔的女聲從男孩腦子裡傳來
「什麼…咳…」北潯虛弱的說。
「以吾精血為媒」
「鳳靈七訣為介」
「調轉周身靈力」
「化藥力,開雙翼」
男孩跟著女聲念完了這幾句,隨即,男孩背部猶如火烤一般炙熱難耐,衣服被燒的七零八落,隨即,一對鳥類翅膀圖案在北潯背上顯現,赤紅色,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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