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是屬下疏忽,罪該認罰。」杜任依舊維持這個姿勢,卻直口否認。
「起來吧!」司馬長風到此刻是否怒氣散去,揮手屏退了一旁的太監,吩咐杜任靠近書桌旁。
待得杜任站直了身子,司馬長風目光如炬的與他對視。「你做事向來小心謹慎,這樣的大疏漏,朕希望聽一個理由。」司馬長風順著椅子坐了下去,將那本奏摺移到杜任面前。
是何奏摺如此嚴重?原來這是大鏽國派來的喪函,兩日之前,大鏽國君王去世,大鏽國儲君鏽夜即日登基為王,這所謂「喪函」的含義,一來是通知鄰國新君登基,視為兩國邦交的一種手段,二來也是一種「投降之意」,雖說是新君登基,可終究說來也是「守孝期」,接到這「喪函」的鄰國一年之內是不會進攻交鋒的。
而司馬長風之所以如此勃然大怒,全然因為這封如此重要的書函送入之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按照他的計劃,這五月初五冊封大典完成,五月初六就會進攻大鏽國邊境,目標是奪取三座城池。如今天下五分,各自為王,大鏽國既然派送來了「喪函」,於天下而言,所有的戰亂就不再屬於大鏽國。
事有湊巧的是,大鏽國新君登基大典與老皇上入土為安的日子都定在五月初五,被邀的司馬長風卻被蒙在鼓裡,還在大張旗鼓的準備冊封事宜,這不是和大鏽國,和天下公然為敵嗎?
大鏽國原本就是遊牧民族,尤為看重這君王去世,這節骨眼上,杜任竟然藏起了「喪函」,簡單來說是陷司馬長風於無情無義的指責,深層次來講是百樂國公然向天下宣戰。
「屬下想到皇上和無極姑娘諸多波折才在一起,大鏽國老皇上過世,這紅白喜事相衝,實在晦氣,就自作主張收藏起來。」迎著司馬長風猶如鷹一樣銳利的目光,杜任說得有幾分心虛。
「哼。」司馬長風八字鬍抖動了一下,才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豈會是因為這紅白相衝的『晦氣』,你是故意為之,你的目的是希望攻大鏽國一個措手不及。」
「皇上,這是難得的好機會!」杜任被司馬長風點破了心事,到也毫不驚慌,壓低聲音說道。
「杜任,此等毫無道義的做法,朕是絕不會苟同的。既然大鏽國按照禮數送來了『喪函』,全天下都知道大鏽國投降一年之期,如果司馬長風不顧天下人嗤笑,趁機進攻,讓百樂國如何立足?」司馬長風轉頭凝視著窗外,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最終才堅定的說道:「通知後宮眾人,冊封大典擇日舉行。」
「皇上?」杜任有些不雅的張大口,目光里閃爍的都是難以置信。要知道司馬長風從大錦國將軍到今日的百樂國君王,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光明正大擁有恭無極這個女人,如今一切唾手可得,卻為了大鏽國一封「喪函」而喊停。
變了,如今的司馬長風對這萬里江山有了占有的**?杜任偷偷瞟了一眼司馬長風蹙眉的模樣,他抿緊嘴唇,眼神里竟然閃過驚喜,不知道是在謀算何事。
「還愣著幹什麼?」耳旁傳來司馬長風不容拒絕的聲音:「立刻安排啟程,趕赴『大鏽國』,五月初五的新君登基大典還來得及趕上,這次不容有失,再有任何差池,朕絕不輕饒。」
「是!」杜任只聽見自己的聲音,仰頭一看,司馬長風已經在大門之外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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