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萬般無奈又甚是凝重的神情,恭無極就知道事情並不一般,宮闈內上自君王,下至婢女,都竭力的保持著自己心中的秘密,抑或這個秘密是他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到生死關頭,他們寧願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輕易去相信他人,宮闈內的人心,彼此都是壁壘森嚴的。
「皇上可曾想過用科舉之法來廣納人才呢?」恭無極沉吟半響,最終還是說道。
「科舉之法?」錦勝天不解的問道。
「科舉之法乃是廣納良才的一種渠道,文將可以治國,武將可以安邦。」恭無極輕輕說道,一邊留意到錦勝天的神色很是專注。
恭無極這個現代穿越而來的女子,眼界自然非同尋常女子那般的短淺,在崛起的百樂國和大錦國之間,她早就有了判斷。大錦國百年基業,江山傳承,朝臣們早就養成了一些奢靡驕縱的風氣,後宮勾心鬥角,前朝則是見風使舵,真正的棟樑之才可謂是鳳毛麟角,而偏偏錦勝天又是一副自負的性子,寧願在江湖中設立「齊莊」暗中去力挽狂瀾,也沒有在朝廷中整頓風氣,這般做法到有些欲蓋彌彰?
而司馬長風則不同,他曾親口對自己說過,希望天下百姓安居樂業,所以建國號為「百樂」,恭無極亦曾親眼見過遍地的茶葉種植,那男女老少平和的歌聲,百樂國的人心所向絕非是大錦國能夠比擬的,司馬長風或許是不經意間已經為一統天下打好了基業。加上司馬長風武將出身,治法嚴明,開國以來想必還沒有養成朝臣的惡習。如此一來,如果終有一天兩國交鋒,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你詳細給朕說說。」錦勝天瞧著恭無極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禁有些心急的催促,顯然恭無極的提議得到他的贊同。
「科舉之說只是一個命名,其實就是分科取士的意思。形式上是設立各種考試題目,按文武兩種形式來選拔人才。」恭無極話一出口,心中卻莫名的收緊,自己這般費心的替錦勝天籌謀,莫非她就如同童行所說,自己是扭轉這乾坤的關鍵人物。
「廣納賢才?」錦勝天兀自呢喃了一句,緊鎖的眉宇卻旋即放鬆開來,唇邊的笑容更顯得有些意味深長,頓了一下,才問道:「『分科取士』可是人人都可以參與?」
正待恭無極欲作答,就見到寢宮大門被人自外大力的撞擊開來,一個披頭散髮的人跟著是滾落的跌了進來。
「老臣周自君參見皇上!」來人跟著跪倒在地。
「大膽!」錦勝天怒不可遏的斥道:「周自君,你可知道闖入錦妃的寢宮,可是殺頭的大罪!」
「老臣該死,老臣該死!」周自君的額頭貼著地面,只是瓮聲說道:「老臣夜不能寐,本想著去御書房求見皇上,卻被告知皇上來了錦妃處!」
「你這般急匆匆的要見朕,到底是為了何事?」錦勝天沒有追究是哪個奴才泄漏了行蹤,定眼瞧著跪倒在地的周自君,見他舉止卑微,似乎已經想通,於是硬生生將怒氣壓下。
「老臣求皇上成全老臣告老歸田的心愿,讓老臣明早得以卸甲歸田。」周自君好不拐彎抹角的說道,看來他也當真是豁出去了。
「你當真要讓如此急迫嗎?朕不是已經安排御醫替你問診,此事待你靜養之後,明日再談也等不及嗎?」接二連三的反問,錦勝天已經暗中將真氣凝聚在右手,衝動之下,這老匹夫隨時可能命喪在他掌下,而罪名就是深夜擅闖妃嬪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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