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辰時,錦勝天用過早膳就在御書房等候司馬長風的到來。不消一會,身著黑色袍子的司馬長風大踏著步子走了進來。
「臣參見皇上。」司馬長風掃了一眼在桌案旁盤膝而坐的錦勝天,恭敬的抱拳,行了君臣之禮。
「司馬將軍一路風塵趕來,朕實在開心。」錦勝天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招手示意道:「陪朕下一局棋。」
司馬長風到也不拒絕,走到桌案另一面,與錦勝天面對面的盤膝而坐。錦勝天手執起一枚黑子,占據了中間地位,說道:「朕先行了。」
「西邊要塞軍務繁忙,臣一年未回宮,但見到皇上還是風采依舊。」司馬長風挨著黑子放下了一顆白子,平靜的說道。
「來人,奉酒!」錦勝天並沒有接過司馬長風的話題,提高了聲調吩咐道。不消一會,等候在旁的小阮子就將已經暖好的兩壺酒端了進來,給錦勝天和司馬長風分別注入一杯。
「皇上下棋,幾時用酒來代替茶呢?這大清早的飲酒,有傷龍體。」司馬長風嘴上如此說道,手上有不拒絕,抬起手端起白玉酒杯,放在鼻下方聞了聞,說道:「真是好酒。」
望著司馬長風一飲而盡,錦勝天才端起酒杯放到唇邊,淺嘗了一小口,說道:「上個月南方水患,朕親自到南方去探望安樂王,在朕臨行回宮之前,有地方百姓送了一壇好酒給朕,朕飲過之後竟然酩酊大醉。那酒果真是好酒!」
原來當日在安樂王替錦勝天一行數人餞別之時,司馬長風派人偽裝成為地方百姓,送入了一壇混有迷藥的酒,趁著眾人心情愉悅,提防心最弱的時候下手,趁機劫走了恭無極。事後,錦勝天聯想起來,自然知道是那罈子酒出了問題,今日這罈子酒是試探,也是一種無聲的暗示。
「能夠得到皇上金口讚賞,想必一定是好酒無疑。」司馬長風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手中執起白子在看了一眼棋盤之後放下,順道拾起了幾枚錦勝天的黑子,這稍不留神之際,錦勝天的黑子損失不小。
「朕聽聞司馬將軍不遠千里,送了十噸糧食到南方災區,如此體恤民情,實在讓朕倍感欣慰。」錦勝天掃了一眼期盼,對於眼前的棋局局勢似乎並不以為然。
「皇上親自微服出巡,臣不過是略盡綿力,實在不知道一提。」司馬長風的口吻中充滿了謙遜。
錦勝天手執著黑子,遲遲沒有落下,突然抬起頭,對司馬長風露出一個笑容,問道:「司馬將軍認為這一局是誰勝誰負?」
司馬長風凝視著棋盤,看著所剩不多的黑子,說道:「看眼前的局勢,臣的勝算要更大一些。」
「朕不同意!」錦勝天將手中把玩的黑子終於擺在了一個位置,這一步棋,讓不苟言笑的司馬長風也不禁輕微蹙眉,他的表情變化悉數落在錦勝天眼中,他好笑的反問:「將軍是否認為朕這步棋等於自殺?」
「皇上的確下了一步錯棋。」司馬長風放下一顆白子,說道。
「是嗎?」錦勝天不以為意的反問了一句,顯得胸有成竹,沒想到這一黑子落地之後,竟然殺出了一片新天地,眼看著沒有退路的黑子,竟然有無數新的生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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