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趙恆回城後,就讓夫人準備一些禮品,讓她跟著他回去看看岳父岳母。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徐馨月很高興,本來因為姨娘懷孕的事兒讓她怏怏不樂了好一陣子,雖說她膝下已有一個女兒,但若是讓姨娘搶先一步生下長子,這就足夠讓她慪到吐血的!不過夫君並沒有因為姨娘懷孕而對其另眼相待,反倒是勸慰了她許久,帶她出去散心不說,這又準備了禮物,陪她一塊兒回娘家!雖說是結婚三年了,待她還是一如往昔的好!
趁著休沐日,趙恆兩口子上徐府拜訪了。
這不年不節的,三娘子和女婿怎麼過來了?趙侍郎頗為納罕。
對這位趙家女婿,他這位老丈人總覺得拿不起架子!
趙恆年幼倒是天資聰穎,極具慧根,可惜大了之後就變得玩世不恭,捉雞鬥狗,不務正業,若不是擔心三娘被壞了名聲,也不會讓她嫁給這個不著調的。
「賢婿最近在忙些什麼?」徐侍郎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岳父,小婿最近在忙一樁很重要的事兒,乃牽涉到民生,眼下此事已見成效,只是,此事還需上報後才能在本朝全面推行,小婿今日前來,正是想請岳父幫個忙,前去做個見證!若實屬利國利民的好事,還請岳父能如實上奏朝廷!」趙恆呵呵笑著,把造紙的事情一一講述給徐侍郎聽。
徐侍郎不以為意,趙恆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能弄出個什麼名堂來?不過,看在三娘的份上,面子還是要給的!
於是他笑著道,「這是好事!賢婿如此上進,我又怎能拖後腿?不若等下個休沐日,我與賢婿走一趟便是!」
「如此便多謝岳父!那小婿就回去準備準備,下個休沐日與您一同前往!」趙瑾客氣的稱謝,又道,「三娘多日不曾回來探望二老,剛好我這陣子也挺忙沒工夫陪她,就讓她在府上叨擾兩日,後日我再來接她回府吧!」
徐侍郎點了點頭,「賢婿有要事自忙去!三娘在家裡住兩日讓她們母女親近親近,過後我讓車送她回去便是!」
翁婿倆閒聊了半日,談妥後,趙瑾告辭。
隔日又直奔八卦山而去。
走之前剛好又碰到了徐浮雲的管家馬俊才,馬俊才將送到趙府的信託他帶給浮雲。
趙恆瞟了瞟裝信的小木盒,隨後揣在懷裡,騎馬出城。
浮雲這兩日比較清閒了。
做紙的僕從們手藝愈發嫻熟,她每日裡只需去轉上一趟便可,忙了近一個月的功夫,總算是可以鬆散鬆散骨頭。
她讓人在院子裡搭了一個大涼棚子,頂上蓋著竹蓆,人在下面可以納涼,她還讓人做了一把躺椅放在那裡,午後就可以躺在椅子上歪會兒覺。
旁邊的木架上還掛了一個鞦韆,閒來盪幾下,舒服又愜意。有現成的木匠,她讓人做了可以轉的圓桌,還有方凳,靠椅,簡易書桌,簡易衣櫃,衣架等手工製品。
丫頭們瞧著這些新鮮物什都很好奇,特別是衣架,覺得晾曬衣服甚是方便!轉轉桌也特別的好玩!
這天,她又別出心裁的提出倡議,採花嘍!
一早就帶上丫頭們上山了,她頭上戴著斗笠,臉上用面紗圍住,這時節,漫山的金銀花開的燦爛,金銀花不僅可以泡水喝,還可以做枕頭,不到半日功夫她們就採摘了不少。路上又遇到了一樹桂花,和兩棵石榴樹花,也一併採摘了。
採摘回去後,浮雲讓人把金銀花挑選乾淨,過一道淨水沖洗後,攤在竹簸箕上晾乾水,然後放在文火上慢慢烘烤,等花骨朵都烘乾之後,用封閉的罐子裝起來,下次要喝茶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取來用了。
做枕頭就不用那麼麻煩,直接放到太陽底下去曬,曬乾了就可以裝枕頭或是做香包。
石榴花和桂花,浮雲準備用來釀酒。
她叫丫鬟們把花瓣用水洗乾淨後,晾乾,然後把花瓣裝在罈子里,每層花瓣上面都均勻的撒上一層糖粉,醃漬半日,再叫人取了酒來,倒在罈子里,蓋上蓋子,用稀泥巴糊在壇口免得漏氣。桂花酒和石榴花酒做成後,她讓人把密封的罈子埋在樹下,說是等幾日才能取。
做完花瓣酒,她又開始懷念夏日的啤酒,啤酒她可不會做,但是米酒還是會做的,丫鬟們就會!
一聲吩咐下去,丫鬟們便知道,娘子又想喝甜酒啦!趕緊做起來!
浮雲的甜米酒還沒發酵好時,趙恆就帶著她的信上門了。
「天氣太熱了!趕緊把你這兒好吃的冰盞給我來一碗!」趙恆嘩啦嘩啦扇著扇子,嘴裡喊著熱。
浮雲笑著吩咐丫鬟去取涼粉。
「你不是才回去沒幾日嗎,怎麼又過來了?」
「還不是來給你報喜訊!還有,你手下的馬管事給你捎信了!」
趙恆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小木盒,看了一眼後遞給她。
浮雲接過來放在桌上,並不急著看信,反而問道,「是什麼喜訊?」
「徐侍郎和王少監答應下周休沐日的時候過來瞧瞧情況,你這邊沒問題吧?」正說著,丫鬟們端上了冰碗。
趙瑾立馬不顧形象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浮雲等他吃完了,才回覆說一切安妥,讓他只需帶人上門來看就行了。
「我看你們在山上閒的悠哉悠哉,唯獨我最是辛苦,跑來跑去不說,這臉上都要曬脫皮了!你說說這次,該怎麼謝我?」
趙恆吃完涼粉後全身舒暢,恣意的飲了一口花茶,然後放下杯子,盯著浮雲說道。
「你現在就要回報是不是太早了點兒?最起碼也得等到朝廷給我的封賞下來了之後再提呀!」浮雲睨了他一眼。
趙恆聽後嗤笑一聲,站起來打量她坐的躺椅。
轉了一圈後,他用腳踢了踢椅子,「起來!讓大爺我也躺著舒服舒服!就知道自己享樂!你這丫頭太壞了!」
「行吧,你躺吧,別給我壓壞了啊!好不容易做的!」
浮雲說著站起身,把地盤讓給他,然後揣上裝信的小木盒,進屋去了。
臨走時,聽到趙恆用鼻子輕蔑的哼了一聲。
浮雲在窗前書桌上坐下,輕輕打開盒蓋,裡面是三個信封。
她取出信件,看了一下封皮,原來是王興、歐陽沫沫、葉志升的來信。
王興說的是鋪子上和莊子上的事兒,鋪子裡的生意一如往昔,春種已經播下,讓人帶了三個月的利潤給她,又說他把二老接到府城了,等待夏雨生產之類。
歐陽沫沫在年初被送回家了,信里講了她回去路上的經過,又訴說了對邱郎的諸多思念,期望浮雲在閒暇之餘能關照一下她的情郎等等,一堆的雞婆。
最後一封是葉志升的信,信里首先是一堆感激的話,然後又說了他今年參加了春闈的考試,並取得秀才的功名,道哉其中的艱辛不必細說,繼而又幸運的被一位姓曹的戶曹史看中,故與她相辭。
浮雲看到此,有一種自己辛辛苦苦種的樹苗,剛長大抽了枝,就被人突然拔走了的想罵娘的感覺!
雖然說當初自己資助他求學,一部分是不想讓一個可憐的讀書人因錢財放棄了一生的夢想,帶有一絲憐憫的成分;另一部分也是想倚靠自己的能力培養一個幫手出來,將來在官場上或許能派上用場。只是可惜,這顆樹苗還沒長成生參天大樹,就與她分道揚鑣了!
雖說一直以來並未曾虧待過他半分,但,人各有志,強求不得!也罷。
丟開信,又小憩了一會兒,這才出去。
趙恆卻在椅上躺著睡熟了,她見旁邊有人伺候,細心叮囑幾句後,沿著青石板路下去,走向主院。
浮雲看了看造紙的進度,繞著棚子轉了一圈後,見無事,便放心的去了離的不遠的釀酒作坊。
意外的是,倒是在這兒遇到了林春嘯,她暗自尋思,這人不在屋裡歇晌來酒坊瞧甚麼?她不是經常見他們喝酒麽?總不可能是饞酒!
「林大哥在瞧甚麼?」她走到近前,看了看四周,並沒發現什麼異樣。
林春嘯聞聲轉過頭瞧了她一眼,迴轉後指著甄鍋道,「聽說,此法也是你想出來的?」
「嗯,對呀,怎麼了?可有不妥?」浮雲疑惑的問。
「並無!」他仍是四處慢慢打量著,心裡卻想,她會的東西還真不少!簡直是個奇女子也!
據他所知,此女最初還是寄居於他人檐下,而後短短的三年時間,就從一窮二白到擁有好幾個鋪面的商戶,名下產業均是日進斗金,令人羨煞。
隨後又跟著趙家開作坊,據說所有的創意都來自於這個女子!
漸漸地,他把目光轉過去,緊緊鎖定徐浮雲。
她究竟出身於什麼樣的家世?師從何人?何以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其見聞廣泛,博聞強識到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浮雲站在一個甄鍋旁,清酒從竹管中流出來,看起來清甜可口,香氣撲鼻,正待湊攏喝上一口,陡然從旁邊衝過來一個身影一下把她撞飛了,頭磕到牆上嘭的一聲!
腦中一片麻木,嗡嗡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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