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莞笙和劉璃越聞聲,兩人趕緊鬆開抓在一起的手,都面露羞色。一筆閣 www.yibige.com
「妙弋,收了我的銀簪,以後你就是我劉璃越的人,不許再收任何男子的東西,可往心裡記好了。」
劉璃越霸道地說完,慌慌張張往外屋走去,從案几上找到方才取下的鬍鬚,慌腳忙手的重新貼到自己下顎上。慌慌張張坐到案几旁的雕花矮凳上,取出筆墨紙書寫藥方。
那動作,那表情,滑稽至極,讓司馬莞笙也情不自禁扯著嘴角微微一笑。
司馬莞笙已經意識到自己有可能真的經歷了不為人知的奇遇,但她沒有向劉璃越吐露絲毫。若一切是真的,那麼就讓她獨自報仇雪恨,償還上一世對劉璃越所有的虧欠吧!
或許是老天聽到她臨死時的誓言,讓她奇蹟般回到過去。既然老天給她再活一次的機會,那麼她萬不能再重蹈覆轍,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再被司馬黛媱殺一次,將屬於自己的一切拱手相讓。
她暗暗發誓,要將己之所受,百倍千倍還給她們。
她的表情極其淡定,知道自己重生後,她反而學會更好的掩飾自己。因為她直到此刻才明白,在這大宅深院裡,掏心掏肺只能自取滅亡;委婉求全只能任人拿捏。
「凌媽媽,你進來吧!」司馬莞笙自己扶坐起來,靠在榻頭。
凌媽媽聞聲,端著瓷盅掀簾而進。莫曉曉遲疑片刻,也跟了進去。
凌媽媽進到屋裡,還特意打量了一番伏案寫藥方的劉璃越。她沒有吭聲,端著托盤掀開珠簾徑直朝內屋走去。
「姑娘,可是乏了?怎麼坐到榻上來了?」凌媽媽把瓷盅放在榻頭的案几上,一邊往小碗裡盛湯,一邊關心的問。
「乏倒是不覺得,只是方才頭有些暈,所以就到榻上來靠會兒。」
凌媽媽端著小碗,急步走到榻前,擔心道:「又頭暈?嚴不嚴重,還有沒有其它不適?現在可有好些?」
「媽媽,我沒事,看把你急的。」
「奴婦能不急嗎?這才多大功夫,你都暈了兩次了,怎叫奴婦不擔心?你看,這一點血色也沒有……」
司馬莞笙不願看到凌媽媽急火攻心,盯著她手裡的山參烏雞湯道:「媽媽,你再多言,碗裡的雞湯都得結冰了。」
凌媽媽看著手裡的湯,做恍然大悟狀,道:「你看老婆子這記性,來,姑娘,這湯溫熱適度,奴婦餵你吃些,補補血氣。」她說著,舀起一勺湯遞到司馬莞笙嘴邊。
「凌媽媽,我還沒病到讓人伺候湯水的地步,我自己來。」司馬莞笙說著,從凌媽媽手中接過湯碗,津津有味吃起來。
昨晚到現在,她粒米未進,再加上知道自己重生後那股復仇勁,讓她的求生欲望更加濃烈,胃也跟著抗議,提醒她要吃飽喝足,好身體才是復仇的本錢。
凌媽媽見她吃得如此香甜,會心一笑,起身朝外屋走去。
「白大夫,我家姑娘的病可有藥石可醫?」
劉璃越放下手中的筆,咳了兩聲,將桌上的藥方拿起遞給凌媽媽,摸著長長的白鬍鬚,斬釘截鐵道:「那是當然,按這個藥方去抓藥,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三餐各服一次,每副藥煎三次,三次後棄之,換新藥煎,連續服用三個月,保你家姑娘痊癒,健步如飛。」
三個月?
司馬莞笙聞聲,皺著眉頭瞪著劉璃越,滿臉不悅,她或許是嫌棄這三個月太久。
凌媽媽仔細聽著,不停點頭回應,「好好好,我記下了,白大夫可不要誆騙我老婆子,若我家姑娘痊癒,定登門拜謝大恩。」
「那倒不必,都是醫者本能,救死扶傷乃我們的使命。」
「這天色已晚,外邊又在落雪,白大夫隨我老婆子來領了診金,早些回去。今兒個,辛苦白大夫了。」
「行,有勞媽媽。」劉璃越躬身行禮,給旁邊的莫曉曉使了個眼色,莫曉曉識趣的收拾好案几上的筆墨紙放進藥箱,背著藥箱候在旁邊。
凌媽媽進裡屋同司馬莞笙說了兩句,出來領著劉璃越主僕朝門外走去。
邊走,劉璃越還邊回頭過來依依不捨的看司馬莞笙,司馬莞笙亦然,臉上眼裡全是不舍之情。
凌媽媽領著劉璃越主僕穿過迴廊,朝麗春閣院門行去,路過下人房,她喚來茹霜,讓茹霜送劉璃越主僕出府,她則折回司馬莞笙屋裡。
劉璃越主僕在茹霜的引路下,很快就行至司馬府門口。
看門的錦康之前同劉璃越相談甚歡,見他前來,嬉皮笑臉上前迎著,「白大夫,這就要走?」
「是啊!」劉璃越友善的回到。
莫曉曉是看著錦康就生厭,怒眼瞪著錦康,小聲嘀咕道:「看診完了不走,難不成還得讓主家設宴款待不成?」話里充滿火.藥味。
「你這小大夫……」錦康是那心直口快之人,有事不愛藏心裡,他見莫曉曉這樣抵懟他,心中甚是不悅,正欲針鋒相對斥責莫曉曉一番。
「莫曉曉,去門外候著。」
「公……」莫曉曉滿臉委屈,欲辯解,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衝著錦康翻了個白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朝門口走去。
錦康見她在劉璃越跟前得到應有的懲罰,心中甚悅,趕緊快步上前去幫莫曉曉打開朱紅門,躬身把莫曉曉請出司馬府大門。
莫曉曉怒眼瞪著他,對他是恨得咬牙切齒,卻又敢怒不敢言,出門後,她靠在門口的石獅子旁生悶氣。
劉璃越對送她們出來的茹霜問道:「茹霜是吧?」
「是的,白大夫,我叫茹霜。」
「方才走得急,忘記叮囑凌媽媽了,這用藥的三個月,切記不要讓你們家姑娘食辛辣生冷之物,注意禦寒保暖,別著涼,多喝些紅糖煮水。另者,切勿大喜大怒,心情愉悅,有益於身心健康。」
劉璃越在醫術方面,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若是換作旁人,對司馬莞笙的虛寒之症,怕是真的很難對症下藥。
但他就不一樣了,天質過人,學啥會啥,只要他願意學,都是手到擒來之事。這麼多年他一直勤於研究醫術,就是為了能替司馬莞笙徹底拔出病根。今日前來,一是贈簪,二是贈藥方,讓司馬莞笙徹底擺脫病痛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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