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賢妃的話極為言不由衷,按一般情況,韋賢妃見著劉永銘便罵他是「沒娘教的貨」。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劉永銘此時已然明白,一定是之前鬧鬼的事情還沒有消停,韋賢妃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閻君轉世,所以才要請自己幫忙。
所以劉永銘並沒有馬上理韋賢妃,而是向著釋塵煙走了過去,笑道:「塵煙妹妹也在呢!」
劉永銘繞過韋賢妃的座位,上前便將釋塵煙的手給抓住了。
劉永銘溫柔地說道:「塵煙妹妹如何在此呀?不是讓你與太后逗樂麼?」
釋塵煙看了看邊上的韋賢妃,這才應道:「是太后讓我來的。」
劉永銘「哦」了一聲,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這一定是韋賢妃怕劉永銘不幫自己,除了讓皇帝幫忙討人情之外,還去找了太后說情。
太后做了個人老好人,皇帝將劉永銘進宮的消息傳到她那裡的時候,便讓釋塵煙到含涼殿來了。
剛剛劉永銘在內閣的時候,釋塵煙一定就在這裡等著了。
劉永銘摸著釋塵煙的手說道:「我的好妹子,這幾日沒受什麼委屈吧?太后那裡有讓你做什麼重活嗎?」
釋塵煙應道:「太后對我很好,每日都讓我與她說些閒篇,好吃好喝的沒斷過,甚至還叫了兩名宮女伺候我。我不喜歡別人伺候著,所以……」
釋塵煙話沒有說完便又看向了邊上的韋賢妃,甚至還看了一眼五皇子劉永鈞。
韋賢妃倒是沒什麼,就是那劉永鈞板著個臉,不屑得看著劉永銘向釋塵煙噓寒問暖。
倒不是因為劉永鈞喜歡釋塵煙而吃醋,定是韋賢妃剛剛對五皇子說了些什麼,讓五皇子不滿起來。
劉永銘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定是說了讓五皇子不要再與劉永銘叫勁的話。
劉永銘笑道:「不用管他人,你我該說什麼便說什麼。若是受了委屈,即使是丁皇后,我也要找她的麻煩!」
釋塵煙臉紅一紅,輕聲地說:「別人看著呢。」
劉永銘笑道:「愛看就讓他看著唄,這又沒有什麼的,賢妃娘娘與我五哥都不是外人,自家的。」
韋賢妃一聽,馬上說道:「小六子說的在理!都是一家人,不必見外的。」
「小五,來!」韋賢妃說著向五皇子劉永鈞招了招手。
劉永鈞不爽地瞪了一眼劉永銘,走到了韋賢妃的身旁。
韋賢妃對劉永鈞說道:「小五,給你六弟先賠個不是。」
劉永鈞即不敢回懟韋賢妃,但他心裡對劉永銘卻是萬分不爽,哪裡肯去道歉。
「別別別!」劉永銘連忙撒開了釋塵煙的手,向後走了幾步來到賢妃的側身前。
劉永銘擺手說道:「賢妃娘娘,您有事說事!千萬別來這一套!您弄得五哥下不來台,以五哥好爭無衡的脾氣,難免會想一些什麼餿主意回頭把氣撒我身上。即使五哥智短,想不著招,他門下的工部尚書袁魁、侍郎崔顯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自有辦法找我的茬!」
「你!」劉永鈞正想頂嘴說話,那韋賢妃拉了劉永鈞的袖口一把,劉永鈞只得不爽得把話頭又咽了下去。
韋賢妃賠笑道:「小六子說的哪裡的話,這一切根派皆在小五,若不是他好勝心強,亦不至於如此。這原本就是小五的不對,他認個錯賠個禮也是應該的,兄弟之間本就應該和睦相處。做為哥哥沒讓著你這個弟弟,本就是他的不對!」
劉永銘說道:「賢妃娘娘,您這話說得我耳朵直刺得很吶。那內務府可不是我強要的,是父皇硬塞我手裡的!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閒人,哪裡能管得了什麼事。內務府那個爛攤子我理也不想理的。自從父皇叫我管內務府以來,我去過內務府幾次?您派人打聽都能打聽得出來,真不是我要為難五哥!」
韋賢妃連忙說道:「知道、知道!本宮說的不是這事!」
「您是說內務府里的那些採買生意吧?」劉永銘呵呵笑道,「是,沒錯。宮裡採買之事的確有一些生意是被我拿走了。但我也是沒辦法的呀。父皇那裡下了死令了,杜絕內務府里的人貪私。雖然我彈壓威鎮下去了,但不從這採買生意里找點銀子來給他們補一補,那些人哪裡真會安份呀!內務府裡面都是些什麼人賢妃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
韋賢妃呵呵假笑道:「知道、知道!」
劉永銘接著說:「況且我那若大個秦王府四處是人,那些僕從、侍女,天一亮眼一睜,那都是要吃飯的。我的花銷又大,只得這邊賺點那邊掙點了。但我也沒做得過份呀!」
劉永銘手指向殿門外一指,接著說道:「您可以派人出宮打聽打聽呀!我就只把一些吃食用度的生意攬下來了,許多生意還是你們韋家人去做的!我可沒趕盡殺絕!你們韋家人拿墳磚當青磚使,要拿給太后她老人家去修舍利塔,這事我可都沒跟別人提起來!」
「什麼?」韋賢妃原本假笑的臉一子沉了下來。
劉永銘放下手來,對韋賢妃認真地說:「我猜您也不知道此事。也好在我發現得早,此事已被我處置了。我若真把那些磚用到舍利塔上去,還指不定丁皇后那裡會說您與我是不是故意的呢。我也沒敢把磚退回給您的娘家人。我這一退貨,怕就會被丁皇后的什麼耳目發現,到時候再惹出什麼事端出來可就不好了。」
「有、有這事?」韋賢妃有些緊張起來。
劉永銘笑道:「您把親戚找來問一問也就知道了。我把那些磚用來修繕我自己的秦王府了,反正我這人不信邪的,天不怕地不怕,百無禁忌。更何況外面都傳我是閻羅轉世呢!更是不怕那些個東西了!」
韋賢妃連忙應和道:「是是是!該是那些邪祟怕你才是!」
劉永銘將音量放小了一些,又說道:「主要是丁皇后那邊的人不知道就成。賢妃娘娘,自從這事出了,我可沒向任何人吐過一個字去!我都沒想著跟您要什麼人情,更不想與五哥為難,這事您看小六子我做得如何?」
韋賢妃尷尬地說道:「小六子有心了、有心了。這事……這事本宮回頭罵罵他們,那些個眼裡只有銀子的玩意就是擺不上檯面,盡給本宮丟臉。也難怪皇上那裡不給他們一官半職了,哎!小六子你……你是真的不怕那些邪物麼?」
劉永銘呵呵笑道:「心中無鬼,眼裡自然就無鬼。所謂鬼穢,不過是人心作祟而已。唐人在酉陽雜俎中有載,心中有疑而背後生鬼,若轉而一眼視之,即去穢鬼也。」
那韋賢妃的眼中流露出一些陰狠起來,好似劉永銘在指桑罵槐。
劉永銘馬上哈哈笑道:「我不是在說賢妃娘娘您,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您不要多心。您看大哥!他做了多少虧心事呀,一入夜就怕得跟什麼似的,躲被窩裡直發抖呀。我就不一樣了,看到什麼鬼影就往前去,鬼其實最怕的還是人,而不該是人怕鬼……」
「小六子。」韋賢妃打斷劉永銘的話,輕聲問道:「都說你是閻羅轉世,那一天本宮也見到你的神力了,就是……」
劉永銘哈哈笑道:「娘娘!這種事情,您千萬別太當真!即使您覺得是真的,也得裝做是假的!歷朝歷代內宮之中都忌諱這種事情,那日丁皇后為何許您在含冰殿外做法事?」
「為何?」
韋賢妃其實心中已有些猜想,但她還是想問一問劉永銘,畢竟劉永銘是出了名的心眼多。
劉永銘笑道:「因為她想讓父皇知道這事呀!您鬧了這麼一出,讓父皇將來怎麼看您?還好來的是太宵真人掛名的師弟,這要是什麼別的人,必被說成是巫祝。將來要是在內宮裡發現個什麼貼著名字的人偶……說句犯您忌諱的話,父皇必覺得就是您做下的!到時候別說解釋了,父皇見都不會再見你!」
「是是是,是這個理。」
劉永銘又說:「到時您沒落得衛子夫一般的下場就算是好的了!丁皇后是什麼人您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多了,您還是小心一些吧!」
韋賢妃嘆了一聲說道:「也不是本宮非要如此,實在是含冰殿裡……哎!自從太祖皇帝晏駕於含冰殿,這裡就沒太平過。太穹真人與本宮說,他的法力雖然高強,但那厲鬼已修成其魄,他也只能驅攝怨魂而無法渡化!」
「何不去找大慈恩寺的和尚念經超渡?」
韋賢妃應道:「已然是找過了。就是因為沒用,這才找的太宵真人,可太宵真人說他老了,於是把他師弟太穹真人給派來了。太穹真人說,現在能辦成此事的還……還真就只有你了。」
太穹道人找過劉永銘,他讓劉永銘在宮裡幫他找一件東西,但卻又不告訴劉永銘是什麼東西。
而太穹道人畢竟是個道士,不能留在宮中,甚至都不能經常來,所以要得到那東西就只能讓別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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