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虛搖了搖頭說道:「屬下……屬下沒聽明白。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劉永銘笑道:「這大明宮裡誰最大?」
「當然是皇上了!」
「不!是太后!父皇才不愛管後宮的事情呢,而丁皇后卻是太想管了!且她太跋扈,要沒有這位老太后在,後宮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呢。太后給盡韋賢妃等人的面子,壓住丁皇后,這樣後宮才不會出大事。但太后也不會讓韋賢妃做得太過,所以該知道的事情她都得知道。」
「不是。」丁虛說道,「六爺,您弄出這麼個陣勢到底要做什麼呀!」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先出去走走!」
劉永銘說著便又站了起來,在殿前殿後走動了起來。
他一邊走嘴裡還喃喃得數著數。
等他繞著含冰殿正殿走了一圈回來,那眉頭卻索得更緊了。
劉永銘繞到正殿門口,低著頭一邊掐著手指,一邊算著什麼,嘴裡還喃喃得說著誰也聽不著的話。
「差了兩步!果然差了兩步!含冰殿裡還有個密室夾層?」
正當劉永銘低著頭神神叨叨地念著的時候,韋賢妃從外邊走了回來。
韋賢妃之前是見過太穹真人掐訣念咒,而劉永銘此時的表情與姿態就與太穹真人如出一轍。
這難免又讓韋賢妃誤會得更深了,她此時對劉永銘能抓鬼這件事情已經深信不疑了。
而在韋賢妃的身邊還跟著的一個像是宮女又不是宮女,像是嬪妃又不是嬪妃的麗質美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釋塵煙。
釋塵煙見得劉永銘十分不對勁,連忙走了上來,關懷地問道:「你怎麼了?」
劉永銘抬頭,一見是釋塵煙,連忙笑道:「你來啦!我心中正在想你呢。太后睡了嗎?」
「沒個正經。太后喝了一晚安神的參湯,剛睡下。」
「老人家是這樣的,不到半夜睡不著。平時你多哄著點他。」
人老了便會嗜睡,這是極正常的。
聽得劉永銘這樣說話,釋塵煙心中卻是有些不開心。
她說道:「你讓我進到宮裡,就是為了跟她說話?」
劉永銘伸手輕摸著釋塵煙的臉蛋,柔聲說道:「宮裡她最大,連父皇都聽她的。你把她哄好了,自是有什麼請求也隨便提了!」
釋塵煙想了想,問道:「那我與你的事情……」
劉永銘擠著眼睛說道:「沒她點頭,什麼事都成不了!」
釋塵煙兩眼一亮,那嘴角微微得上揚了起來。
劉永銘拉上釋塵煙的手說道:「走!陪爺我審案去!」
劉永銘剛要起步,聽得邊上有人弱弱得問道:「六爺,我……」
劉永銘轉頭一看,卻是那夏彷。
韋賢妃不僅去找了太后,還將夏彷也一同帶了過來。
此時,夏彷正側身躲在一邊,膽怯地說:「六爺,外臣真不能在夜裡出現在后妃殿中!」
劉永銘哈哈笑道:「本王審的是邪祟,又不是審你,你謹這個慎做甚。你坐在一邊寫寫記記也就是了,結了事一會兒與禁軍侍衛一起離開,誰能說你什麼呀。」
劉永銘說著便拉著釋塵煙又回到了含冰殿後廳之中。
那後廳里除了站班的幾個禁軍侍衛外並沒有他人。
直到劉永銘再一次回到這裡時,人又多了起來。
劉永銘坐在大位之上,丁虛與於滄楚二人站在了劉永銘坐位後側,像是文武門神一般守著劉永銘。
夏彷則落坐在書吏案後,戰戰兢兢地拿起筆,卻不知道要寫些什麼。
韋賢妃在廳殿門口猶豫了一陣之後,由釋塵煙陪著也進了殿中。
只是她的表情顯得十分緊張,不由得向著殿中的幾個角落觀望。
劉永銘看了看韋賢妃,衝著外面叫道:「天鑒呢?拿來給賢妃娘娘捧上呀,別一會兒擋不住煞,傷了娘娘的貴體!」
劉永銘話一說完,便見得殿外有一個宮女手裡抱著一面小銅鏡卻是如何也不敢進來。
劉永銘搖了搖頭,只得起身走到殿門口,從宮女的手上拿過銅鏡。
而後他回走到賢妃的身邊,將銅境交到了韋賢妃的手中。
韋賢妃左手握著鏡子,右手卻拉了拉那釋塵煙。
她意思是,一會兒若有事,讓釋塵煙多保護一些自己。
釋塵煙是會武功,但她真的沒對付過什麼魔鬼邪祟,她也不知道到時候怎麼保護韋賢妃。
反正有劉永銘在,釋塵煙的心中是一點也不擔心。
對於釋塵煙來說,劉永銘一定能解決遇上的所有難題。
劉永銘正要回身走回到案前,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看了看夏彷的書寫案,又看了看自己正堂上的大長案突然對韋賢妃問道:「怎麼連杯茶都沒有?」
韋賢妃一聽,連忙說道:「有備茶水!」
韋賢妃話一說完,一位宮女端著兩碗茶便走了後廳殿門口。
但她也就走到這裡不再往前,愣是不敢再走近一步。
劉永銘又搖了搖頭,走到宮女面前,看了看那兩碗茶水。
他打開茶碗碗蓋,只看了一眼茶湯,便笑道:「還是去年的茶呀!這事怪我,過陣子有空給宮裡換換新茶喝喝。」
劉永銘說著話,那端茶的宮女兩眼突然瞪起來。
她不是在瞪劉永銘,她也不敢瞪劉永銘。
而是看著那兩碗茶,好似劉永銘正當著自己的面往茶水裡倒著什麼毒藥一般。
劉永銘衝著那宮女笑了一下,將宮女手中放著茶碗的托盤接了過來,回身走入廳中。
殿裡就三個人有坐,而韋賢妃身前沒有案子,手裡更是捧著那銅鏡。
現在讓她擾銅鏡換成查碗她哪裡會肯。
所以,需要茶水的也僅只有兩個人而已。
這兩碗茶一碗茶是給自己的,另一碗顯然是給坐在一邊的書吏夏彷喝的。
劉永銘端著托盤走到夏彷的桌案前笑道:「爺我倒是也當了一回侍女!」
夏彷連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六爺玩笑了,這種事情,您吩咐一聲也就是了,我來我來!」
劉永銘左手拿著托盤,右手從托盤上拿起了一碗茶。
夏彷說著便要用手去接,劉永銘笑道:「別客氣了!爭爭搶搶的一會兒該灑你一身了。」
沒等劉永銘說完話,只見得他手中的托盤傾了點斜,還在托盤上的那碗茶突然向低處滑落過去。
劉永銘連忙將那托盤向高處一提,那斜角還是沒能端正,托盤裡的茶水全都傾倒出來。
而且劉永銘的托盤是高舉著的,那些茶水一點也都沒有浪費,全灑在了夏彷的頭上。
因為茶水在邊上放了有一段時間了,並不會太燙,但夏彷還是連忙甩起了頭來,想將頭上的茶水給刑掉。
劉永銘連忙說道:「都說了別搶!你看你,濕身了吧?這回去怎麼和你夫人交待呀!」
夏彷有些不好意思,從袖中拿出一條小汗巾來擦了擦臉。
還順帶著將順著脖子往下流的水也給擦了。
而後夏彷看了看汗巾,只覺得自己剛剛擦的不是茶水。
劉永銘哪裡有機會讓夏彷去琢磨這事,他問道:「你有帶換洗的衣服來麼?」
夏彷連忙收了汗巾答道:「六爺玩笑了,進宮辦事,哪裡能帶什麼衣服來……我這……」
劉永銘笑道:「那一會兒本王快些審,快些結案你也好早些向於副統領要件衣裳換上。」
「謝六爺體諒。」
「先坐下吧!」
劉永銘說著又回身走到殿門口將托盤還給了剛剛那名宮女。
劉永銘吩咐道:「別愣著了,再去沏兩碗來吧!沒茶潤口,本王可審不得案!」
宮女一聽,連忙接過托盤迴身再去沏茶端茶。
含冰殿裡自有專人給燒水沏茶,雖然等得不太久,但那韋賢妃卻坐立不安起來。
坐在記事案裡頭的夏彷也感覺到了絲絲異樣,臉上也顯出忐忑表情。
茶水再次被送來的時候,還是劉永銘接下的托盤。
這一次夏彷沒有再爭再搶,一人一碗,十分公道。
劉永銘做完了這一切才回身來到自己的主審位置上來。
可劉永銘沒有著急著升堂,而是便拿起了案上的毛筆,在自己的額頭上畫了一道彎月。
丁虛見得劉永銘舉止怪異且又新奇,連忙問道:「六爺,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呀?」
劉永銘笑著大聲答道:「日為陽,月為陰。陽間人不審理陰間事,此天道也。若欲逆天而行,得有月華相助方不能惹天怒。且我為龍子龍孫,正泰之陽,身上陽氣過盛,必以此為中和。」
劉永銘裝神弄鬼得說了一通,眾人也都有些信了,只是釋塵煙看得有些呆愣而已。
沒等眾人回過神來,那劉永銘突然拿起將驚堂木,重重得向著案上拍了一拍。
這一拍,驚得在場的人都顫了一顫!
劉永銘大聲叫道:「本王現在要開始審案了,在場眾人未得本王問詢不得出聲!包括賢妃娘娘您!」
韋賢妃此時有些魂不守舍,哪裡還敢出什麼聲,她疑心得左顧右盼起來。
正此時,一陣道詭異的尖銳聲傳進了眾人的耳中。
那尖銳聲聽起來像是硬物划過鐵片的刺啦聲,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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