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看了看左右,便躲到了一邊。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不一時一位丫鬟模樣的人果然從李琬瑢的閨房裡走了出來。
奇怪的是丫鬟並沒有吹滅燭火,是直接走出來的。
那丫鬟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遠之後,劉永銘這才再一次回到房間門口。
他輕輕地推開門,潛進房間裡,將門又給輕輕地關上了。
在繞過一道屏風以後,劉永銘便看到在房間最裡邊靠牆處的一張床。
古代的床與現床的床是不一樣的。
特別是明清樣式的床,從外形上看就像是一幢小屋子。
床的睡臥前面還有地平踏板,地平踏板上可以放置一些如矮茶几、小桌、小凳之類的小家具,外面還有廊柱圍廊。
這個世界線的床已經發展成明清樣式,形制上也已經十分接近。
床的前面有一張圓桌。
那張圓桌是用來吃早飯與喝閒茶用的,平時就是放點水果、糕點什麼的,現在上面放著一個燭台。
燭台上面有根蠟燭。
在蠟燭上還套著一個像是張著兩扇銅翅膀的裝置,那是自動滅燭火的裝置。
當蠟燭被燒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裝置兩邊的環扣會向里擠壓,最後那對銅翅膀就會合起來,達到將蠟燭火熄滅的程度。
但這東西卻是不是華夏的發明,而是從中東流入的。
華夏中原是也有自動滅燭裝置的,但與它的樣子卻是不同,更沒那麼複雜。
就只是將蠟燭放在一個瘦高的瓷杯筒里,當瓷杯筒底部存滿二氧化碳,蠟燭又燒到這裡的時候,那火自然也就熄滅了。
唯一的問題是瓷杯筒並不透光,且光照是向上照著的。
但這並不妨礙睡前使用。
此時,劉永銘輕輕地走上前去,來到床邊。
他輕拉開床上的幔賬,只見得那李琬瑢正躺在床上向外側著身子輕睡著。
古代與現代女子其實都一樣,睡前都是要卸妝的。
御妝以後的李琬瑢面容依舊驕美,白嫩的肌膚與嬰兒沒有任何不同,吹彈欲破。
劉永銘正欲叫睡李琬瑢,卻不想那李琬瑢卻已將眼睛睜開來了。
李琬瑢剛剛的確是睡著了,但沒有完全睡熟,只是在淺睡。
畢竟剛剛丫鬟還在房間裡收拾東西,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動靜的。
當丫鬟出去以後,李琬瑢並沒有完全進入深度睡眠里。
李琬瑢朦朧的兩眼微微睜開之時,隱約看到了劉永銘正在自己的床邊。
她打了個哈欠,定眼又看了一眼。
四目相視之下,那李琬瑢卻出奇地冷靜,即沒有驚也沒有叫。
劉永銘正想做些什麼之時,那李琬瑢卻將眼睛給閉了起來,並向著床里側翻了個身。
李琬瑢一邊翻身,嘴裡還一邊喃喃地說:「真討厭,又夢見你了。」
因為夜深人靜,李琬瑢說的這句話清晰地傳進了劉永銘的耳朵里。
劉永銘愣了愣神的功夫,已轉向床里側的李琬瑢好似已回味過來了。
她猛得睜開雙眼,這才發覺自己好像不是在做夢。
她有些疑惑向床外又轉過了頭去。
那劉永銘依舊站在床邊上。
李琬瑢意識到了什麼,那臉色突然紅了起來:「你、你、你……」
「別叫!」劉永銘說了一句之後,李琬瑢不再出聲,只是愣愣地看著對方,十分配合。
劉永銘轉頭看了看閨房的門,正過頭來說道:「起來,我們走!」
「走去哪」李琬瑢弱弱地問了一聲。
劉永銘笑道:「還能去哪,去我王府!」
李琬瑢越想越不對勁:「去王府現在」
劉永銘一下子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來。
他說道:「對,就是現在!你有危險!」
「我危險」李琬瑢疑問著,將身上的被子向脖子處提了一下,好似在防備一些什麼。
劉永銘說:「有人要對你不利!這事我一會兒跟你說,你穿上衣服快跟我走!」
「那、那……」李琬瑢猶豫了一下問道:「那我爹知道嗎」
「他不知道!我會跟他說的。放心,他早將你許給我了,在我王府里住一段時間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李琬瑢臉色一紅,又說:「我、我還是給我爹我留個字條吧,省得他不知道而擔心我……」
劉永銘笑道:「我已經寫好了,我們走的時候會將書信留在桌子之上。」
劉永銘說著便要去拉那李琬瑢起來。
李琬瑢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子,羞紅著臉說道:「你……你幫我拿件衣服,我在床上穿好了就出來。」
「床上怎麼穿衣服我也不知道你衣服放哪裡呀,這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都沒看到你衣服。還是下床來穿吧。」
劉永銘怕丫鬟房裡的丫鬟聽到動靜而過來,他擔心夜長夢多,著急著讓李琬瑢起來。
劉永銘說著話便伸手去掀李琬瑢的被子。
雖然李琬瑢還緊緊抓著被子,但被子一角還是劉永銘掀了起來。
只見得李琬瑢的身上露出了半條肚兜來。
那肚兜並不是艷紅色,而是一種偏粉的紅色。
劉永銘一眼就看到了肚兜上繡著的半朵睡蓮。
此時李琬瑢的臉色比她身上的肚兜還要紅嫩。
李琛瑢連忙將被子抓了抓,想把被子蓋上。
誰知那劉永銘卻上前一把將李琬瑢的手抓了起來,並輕聲說道:「沒時間了,快起來,反正你早晚都得是我人!」
李琬瑢的被子被掀開,見得劉永銘這般失禮,不自覺驚呼出了聲來。
隨著李琬瑢的一聲驚呼,只聽得隔壁丫鬟小間傳來了剛睡醒的聲音來。
「小姐,是要起夜麼」
李琬瑢連忙應道:「沒有。沒事。只是做了個惡夢,你睡吧。」
「哦。」丫鬟朦朦朧朧地應了一聲之後,便傳來了躺下睡覺的聲音。
劉永銘此時已將心放了下來。
李琬瑢沒有大喊大叫地把人引來,但卻是不肯起來穿衣服。
只能說明李琬瑢不是不跟劉永銘走,只是現在只穿著裡衣,不好出來。
劉永銘剛想說話勸解幾句,想到隔壁那丫鬟可能還沒睡熟,於是便不說話了。
他只得退了一步放下床幔,而後四處尋找李琬瑢的衣服。
劉永銘也只是找而已,他不敢去動那些柜子,省得發出聲響再引起什麼麻煩出來。
躺在床上的李琬瑢心中胡思亂想了一翻之後,臉上一陣燙紅。
而後她主動打開被子,掀開幔帳,從床下輕輕地走了下來。
劉永銘轉頭一看,那李琬瑢已然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她肚兜上繡著的蓮花絲線是條條清晰,特別是布料上微微凸起的部份實在令人賞心悅目。
蓮花是沒有那種小蓓蕾的。
李琬瑢見得劉永銘一直盯著自己身上看,那臉紅得更俏了。
她蚊聲說道:「不、不許看。你、你轉過去。」
劉永銘微微一笑,只得連過身去。
李琬瑢走到一邊,打開了一口箱子,從箱子裡取出了一些衣服,便開始穿戴起來。
「那、那個……」李琬瑢有些不好開口。
「什麼」劉永銘側著身子問。
李琬瑢言道:「能不能幫我系一下……」
李琬瑢是大戶人家,平日裡自己並不用親自動手系帶。
這一下子讓自己來弄,她還有一些手生。
「那我轉過來了」
「嗯。」
劉永銘只得轉過身去,幫李琬瑢去系衣帶。
一件件地穿好以後,時間已過去了許久了。
李琬瑢系好最後的腰帶絲絛,這才悄聲問道:「你剛剛說我有危險……」
「先去我王府再說,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劉永銘這麼說只是擔心一會兒有人過來,被人撞破而已。
他牽扯起李琬瑢的手,便向外去。
但他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麼事情來,連忙又停了下來。
只見得劉永銘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未屬名的信來,往那張桌子上一扔,而後便拉著李琬瑢出了房間。
甚至他還不忘了把房門給關上,而後二人悄咪咪地向著後院而去了。
劉永銘與李琬瑢離開許久之後,那房間裡的蠟燭已燃得差不多了。
只聽得房音里微微發出「啪」地一聲,那自動滅燭器的兩翅合了起來,將蠟燭芯上的火苗合滅。
蠟燭一滅,房間裡頭自然成了一片黑暗。
又過了許久,時間已至半夜三更。
在李家家宅黑暗的後院裡,隱隱地有兩隻黑影趁著夜色,正在尋找著道路。
那兩名黑衣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他們潛藏身形,不一時便來到了李琬瑢的閨房門前。
二人伏伏來到閨房門邊,那高瘦賊人輕聲問道:「是這間麼」
「是。已經踩好點了。」
高瘦賊人說著,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剔骨刀來伸進了兩個門縫中間,然後向上輕輕地移動著。
矮胖賊人則是消聲說道:「輕點,別驚著人。」
「放心吧。」
高瘦賊人輕聲回應著,但手上的動作卻一下子停了下來。
「門沒閂」高瘦賊人說。
矮胖賊人一愣,伸手輕輕地推了推房門,門果然就向里開了一些。
矮胖賊人言道:「真笨,大戶人家都是丫鬟在小姐睡著以後,才出小姐閨房去休息的。門自然也就沒人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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