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衛姜送別厲姒時的情景。伏魔府 www.fumofu.com
衛姜美而無子,知厲姒此去之後再不能相見,因而處處透著淒涼感。
項溫惠與項淑慎的命運好似早已經被這兩個名字給定下來了。
一個留在楚國與愛人再不能相見,與妹妹也是天人相隔。
另一個長埋於地下,終不能安葬於家鄉。
「好了好了。」劉塬連忙說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們就不談這個了。就是……論起輩份來,九兒應該管長沙王的女兒叫……表妹」
「不對。是表姐。武陵比九兒大兩個月呢。九兒是我生的,我如何能不知。只是外人不知他們關係罷了。」
「表姐……表弟……」劉塬此時若有所思。
項溫惠側著頭依偎在劉塬的懷中,她從劉塬的眼中好似看出了劉塬的為難。
「怎麼了你不同意麼」
劉塬馬上說道:「不是。九兒小了點,我的八皇子會比長沙王的女兒大一些。不如……」
「我要用的是九兒!」項溫惠有些不滿起來。
劉塬卻是笑道:「所以就不能是九兒了!我讓八皇子娶長沙王的女兒,讓九兒做主婚使先行前往楚國議定婚期婚事。即使八皇子人還沒到楚國迎娶,九皇子人不就先到了麼你不就可以先行見到他了麼」
項溫惠一聽,喜出望外地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項溫惠說完,臉上卻又露出了難色:「但是……若是主完婚……」
劉塬一聽,哈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劉塬笑道:「九兒其實隨他姑,別看他平日裡看上去挺聰明的,但做起事情來呢,總是馬馬虎虎的。這事,他辦不好!」
「辦不好你還讓他來」
劉塬笑道:「他辦不好此事,你且不就可以多與他商量更多的婚期之事了麼」
「對對對!」項溫惠煥然大悟。
劉塬又說道:「還得先是訂婚,然後才是完婚呢。訂婚之事也得籌備呀,沒有兩三年這事成不了!把人帶回我漢國完婚以後,照民間的規矩,還得回門呢!再讓他到楚國去。然後我再想法辦讓小九留在楚國。我相信你做為他的母親一定會對他很好的。不過……我倒是想問問,我那兒媳婦是什麼樣的」
劉塬問「兒媳婦」只是找話題而已,因為兩國聯姻之事已定下了!
項溫惠問道:「你問這做甚」
「如若你那長沙王之女帶點公主、郡主的壞脾氣。可能會與我的八皇子吵點什麼來。到時候,小九這個主婚人不就可以留在楚國,調停一下長沙王之女受氣之事麼一來二往的,他不就留在楚國了麼」
項溫惠噗呲一樂,笑道:「還真是。武陵那丫頭刁蠻得很呢,一定會生出許多事情出來。其實這也賴我,是我將她寵成那樣的!」
武陵不是名字,而是封號。
楚尊其實只有一個嫡子,也就是項溫惠的弟弟,現在楚國的太子。
另一個卻是庶子,被封為了長沙王。
他的女兒被封為了武陵郡主。
真的按輩份來說,九皇子劉永鍵應該管武陵郡主叫作表姐。
劉塬言道:「那我們就這般說定了!」
項溫惠看著劉塬輕笑道:「你我說定了沒用。還得問過武陵的意思呢。」
「沒用」
「她知道我以前與你的事情。」
「嗯」
「我告訴她了。但她沒對別人說。」
「你怎麼能將我們以前的事情告訴別人呢,萬一她嘴不嚴,把你的事情說出去,你在楚國可就不好辦了!他可是長沙王的女兒!聽說長沙王正想著如何與你們楚國太子為難呢。」
項溫惠笑道:「只要我還在楚國做長公主,長沙王就翻不起浪來!而且武陵最是與我親近,最是聽我的話,即使是長沙王與他的女兒之間亦是有些嫌隙的。」
劉塬一愣,問道:「長沙王與其女在襄陽住不在長沙」
項溫惠笑道:「自從那一年打下荊南國,攻下襄陽,父皇就把都城搬到襄陽了。」
「這事我知道,長沙王不應該留在長沙麼」
「父皇是有些不喜太子嬌奢,但太子畢竟是太子。長沙王雖是庶子,卻並不安份,有非份之想。父皇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哪一天真出點什麼事情,太子繼位,長沙王怕是會在長沙鬧出什麼事情來。所以我讓父皇將他請到了襄陽住。武陵郡主也就跟來了。這丫頭片子可有趣得緊。」
劉塬說這些家長里短的,其實是在擔心兩國合議出現問題。
此刻,他的心裡正想著說辭呢。
劉塬輕笑道:「那個武陵可別像某人一樣逃婚呀。你是運氣好,能撞見我。若我也不逃這個婚,你就見不著我了,那我們之間就不會有如此羈絆。」
項溫惠呵呵笑道:「也萬幸你遇到我了,要不然,我可就愛上別人了。」
「愛上別人」劉塬並沒有生氣,而是柔聲問道,「誰呀。」
「一個窮小子。」
「窮小子」劉塬有些聽不明白。
項溫惠說道:「當初我不想讓我父皇找到,所以並沒有往下游而去,而是反其道行之,向著上游來到了漢國。一到漢國,我可沒先遇著你。而是遇到了另一個人!那人除了窮點之外,還真就沒有什麼太大的缺點。而且才華橫溢,智慧超群。」
「我漢國還有這樣的人才」
項溫惠痴笑道:「吃醋了」
「有點。」劉塬雖然這麼說,但也只是隨口應答。
他並不是真的吃醋,只是好奇被心高氣傲的項溫惠稱讚的人到底會是誰。
項溫惠痴笑道:「我還見了他兩次呢!」
「兩次」
「是呀,就在這個渡口下面,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先遇到的他。他這人很好心,雖然窮了一些,卻願意把他唯一的一塊餅分我一半。那天下雨了,他讓我在這個亭子裡等著。他去給我找把傘,然後你就來了。」
劉塬笑道:「倒真是個好心的窮苦人家。當時我們真該等等他,向他道個謝。」
「等他也沒用呀。就算是他真能找到傘來給我,我也還是沒地方住呀!若不是你來了,我真得與他一樣睡什麼破廟了。」
劉塬調笑道:「當時你真不怕我是騙你的再把你給賣了」
項溫惠反笑道:「你後來不是還是把我給騙了麼說這話!都說最毒婦人心,當時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麼再者而言,有地方睡比什麼都好,當時我都想回楚國去了!」
「可你還是回去了。」
「當時連漢國都在流傳來我父皇重病的消息,我也只得回去。回到楚國以後,父皇就將我軟禁於宮中了。」
劉塬笑道:「然後你便讓你妹妹代替你,你自己又跑出來了」
項溫惠白了劉塬一眼,說道:「當時我把我與你相遇的事情告訴她了。是她自己說要代我嫁人,然後讓我出逃去尋你。誰讓你當時只說自己是長安貴公子,也不提自己是漢太子!要是那般,哪裡有那些後來的事情。」
劉塬笑道:「這不是想在大婚當時想給你一個驚喜麼我想你定是不願意成這道婚,但你若是見到是我來掀你的蓋頭,到時候你且不是得樂死!」
「你倒是不怕我一頭撞死在你的殿堂里!」
「如何說這話!你後來不是也想到了麼然後跟著婚隊一起來了。」
項溫惠連忙說道:「那不是我的主意,還是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人!」
劉塬奇道:「哦他的主意」
「自我妹妹代了我,我再次出逃出來,又來到這個渡口,卻沒想到他一直就在這裡等我。手裡還拿著一把破傘。」
劉塬一愣,說道:「倒是一個痴情人!」
「何止痴情。他還熟讀儒經,智慧過人,才華橫溢,謀算周道。」
「你對他倒是不乏溢美之詞。」
「那是呀,要不是先愛上的你,我便嫁於他也挺好的。你吃醋了」
劉塬笑道:「早吃了三兩三了。想來他就是武當縣人士吧。」
「不是。他是別的縣的,只不過來這裡做些短工度日。自那一日他說要給我拿傘,回來卻不見了我,所以才在這裡等著,後來果在這裡再次遇到了我。我與他說我是來尋你的,並告訴他,你曾給我一塊玉佩約定可以在太子舍人處找到你。」
當時的太子舍人即是曹岳。
劉塬聽得津津有味,覺得這亦是一件有意思的奇事。
劉塬問道:「那後來呢」
「他知道我心有所屬,有些傷感。但他還是給我出了主意,他說楚國長公主曾不滿此婚姻而出逃,可以讓我匿身隨在楚國送親之隊裡,甚至偽裝成長公主。不必擔心安全與飲食,即可平安到達長安找到你!」
劉塬深吸了口氣:「一般人絕不會想到這個!他定是……」
項溫惠連忙說道:「是呀,我也是後來才想到,他定是看破了我的身份,知道我是出逃的楚國長公主。甚至是從我的隻言片語之中看出了你是漢國的太子。他的意思是讓我不必出逃,回到送親隊伍之中,以長公主的身份去長安,即可見到你,又可與你婚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7s 3.55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