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憲呵呵笑道:「要不然您換個宮門走?」
「那也只能如此了。燃武閣 www.ranwuge.cc」
谷從秋無奈地嘆了一聲。
他剛轉身想要離去,一隻大手便伸了過來將谷從秋官服的衣領給緊緊得拿住了。
谷從秋抬頭順著那隻大手向來人的臉上看了過去。
只見得劉永銘正露著他的奸笑正看著自己。
谷從秋苦著臉說道:「六、六爺。您怎麼從後面出來了?還以為您在門外呢,原來您一直都在宮裡呀?剛、剛剛上朝的時候沒看見您。」
「爺我根本就沒去上朝!進宮陪太后說話來著!話說回來了,今天是十五呀!不是應該休沐的嗎?」
休沐即是放假。
「不是。明天穀雨,休沐改到明天了。」
劉永銘生氣地說:「爺我特討厭調休!別與爺我說這個。」
「是您自己要問的……」
劉永銘當然是知道今日調休了。
雖然他不常去上朝,但也是有上朝資格的。
調休的事情當然會有專人通知到秦王府。
珏瑤姑娘也會將此事告之於劉永銘,要不然劉永銘也不至於會讓步青雲在宮門外混進上朝的人群里。
劉永銘早上的確去了丁太后那裡,但他卻不是上朝的時候進宮的。
他昨天傍晚前便坐上一輛馬車出了城,帶著一包的糕點從玄重門門外的密道里進了宮。
原本劉永銘是想將太牢道人的屍體給處理了。
但劉永銘到的時候,那太牢道人的屍體早已經不見了。
這不可能是禁軍們發現而收拾掉的。
如果是那樣禁軍早就把那裡圍了個水泄不通了。
按劉永銘的想法,那應該是幕後主使派人來過清理的,應該也是擔心密道入口被人發現。
而步青雲是得了劉永銘的命令在五更天以後出門在建福門外等著。
步青雲將馬車往宮門外一停,人便倒在一邊睡去了。
當時上朝的朝官很多,人來人往的,也沒有人去留意劉永銘下車沒下車。
等人朝官們進去得差不多了,禁軍侍衛才留意到劉永銘的馬車在外面的時候。
他們還以為劉永銘一早就進了宮了,所以就更不在意了。
之所以要讓步青雲在宮門外等著,是因為劉永銘每次出入幾乎都是坐著步青雲的馬車到宮門口的。
而最近幾次他卻沒有馬車接送。
劉永銘怕劉塬的眼線起疑,所以他萬分交待,一定要讓步青雲混進上朝的那些朝官的轎子、馬車裡頭。
只有這樣,他從裡頭出來的時候別人才不會起疑心。
劉永銘進宮以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找水不流。
而是將那神棍的屍體從密室里給拉進密道之中。
屍體是會腐爛的。
腐爛是會發臭的。
發臭以後韋賢妃是能聞得到的。
宮女侍衛們不可能無動於衷,皇帝注意到密道里出過事也不會是意外。
皇帝劉塬其實也沒走過幾次密道,以後也應該沒機會再去走密道了。
或者劉塬再想走密道也是幾年以後的事情了。
所以只要將屍體拉進密道里,即使腐爛也應該不會有人知覺。
劉永銘搬完屍體以後,便帶著那包點心偷偷地去找了韋賢妃宮裡的易淘。
那易淘原本就是劉永銘在皇子裡所時的內待宮人,是被劉永銘將計就計地安插到了韋賢妃身邊的。
劉永銘向易淘傳了幾句話之後便離開去了翰林院,直奔到冰窖裡頭。
水不流的情況很好,雖然身體還不能恢復如初,但已經能自己下地走動了。
劉永銘大喜,連忙讓水玲瓏與水不流簡單地收拾一下,就帶他們二人從冰窖里出來了。
現在的問題是翰林院的後門有禁軍侍衛守著,水不流的武功又沒恢復,可翻不出那道高牆出來。
水玲瓏與水不流呆在暗處擔心地看著劉永銘。
正當他們希望劉永銘出點主意之時,那易淘卻是匆匆地趕了過來。
易淘與幾名禁軍侍衛說,賢妃娘娘又睡不著覺了,但這幾天牛、馬二校尉改當了白班,夜裡根本不在,找不著人來做門神。
然後易淘就讓那幾名禁軍侍衛去幫著他將一座沉重的神像給搬到含冰殿寢宮那邊。
易淘也不白讓他們幫忙,在塞了一些茶水錢之後,那幾名禁軍侍衛便跟著易淘走了。
他們走了沒多遠便又跑來一名小內待,說是賢妃娘娘已經睡著了,用不著擺神像了,且那神像太過於沉重,夜裡搬來明天一早還要移還回去,太過於麻煩。
最主要的是宮裡人多嘴雜,不擺放倒還省得被別人說閒話。
所以那幾名禁軍侍衛又回到了翰林院後門守夜。
他們正樂得白得茶水錢的時候,卻不知道劉永銘等三人已經從裡頭從容地走了出來。
劉永銘帶著水不流與水玲瓏沒有再去含冰殿那邊的密道,因為那裡的宮人真的很多,一不小心真的就會被人發現。
而麟德殿這邊則不一樣。
因為沒有經常使用,皇帝也不常來,所以宮人與侍衛都不多。
上一次劉永銘問過了林鴻奎密道入口所在,所以劉永銘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座林鴻奎口中的小碑。
小碑的背後是座觀景塔樓。
塔樓上面雖然沒有哨兵,但時不時會有經過巡邏的禁軍侍衛。
也正是因為禁軍侍衛踏著整齊的腳步經過,使得劉永銘等人不得不躲進了塔樓暫避。
水玲瓏在聽到水不流的咳嗽聲以後連忙點起了火摺子查看水不流的情況。
正當劉永銘要喝止她的時候卻發現塔樓地面的地磚被人動過手腳。
有幾塊地磚有被人撬動過的痕跡。
而且還好像還是有意露出被人動過的破綻來給人發現。
劉永銘馬上明白過來,這是林鴻奎怕自己找不著路口而留下的破綻。
此時劉永銘可以肯定,林鴻奎一定不是從這個密道里離開,或者他根本就沒離開。
林鴻奎若是從這條密道離開,那麼地磚又是誰鋪上去的呢?
劉永銘的直覺告訴他,林鴻奎是為了不被侍衛意外發現密道入口所以才鋪上的地磚,而後從別的密道入口離開。
因為在劉永銘的心中一直覺得林鴻奎不是一個冷血的人。
可現在水不流則是提出了現在他們面臨的問題。
那就是如果三個人都從這裡走的話,掩蓋密道入口的地磚又由誰去鋪回來呢?
劉永銘原本就沒打算與他們一起從密道里離開。
他是王爺,自然是不怕在宮裡被人看見,更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地來抓他。
所以劉永銘一早便決定好了讓自己留下來把密道口掩飾好。
他還告訴水不流父女二人,玄重門外面停著一輛馬車,他們可以在天亮以後坐著馬車進城。
水不流這種情況是不可能能駕車的,所以只能由水玲瓏駕駛了。
因為是秦王府的馬車,城門兵丁們是不敢盤查的。
且上面坐著的又是一個美人兒,這讓他們懷疑是不是劉永銘的新寵,所以更是不敢去得罪劉永銘了。
劉永銘隨便找了個地方藏身,囫圇地睡到了天亮,而後去丁太后那裡想要試探丁太后的口風。
而此時,那釋塵煙正好也在丁太后那裡請安。
劉永銘上次與釋塵煙說過,只有哄好了丁太后這事才有轉機。
所以釋塵煙便又來到了丁太后這裡與丁太后閒說一些話,好博一些好感。
在劉永銘的幫助下,釋塵煙將丁太后哄得樂滋滋地笑個沒完。
且丁太后明里暗裡向劉永銘說明了自己可以向皇帝求情,幫著改釋塵煙身份的事情,只要劉永銘不要亂搞事情。
釋塵煙一開始還很高興。
可那丁太后話峰一轉,卻又說到劉永銘與征西將軍府的那場婚事,這讓釋塵煙的臉一下子又沉了下來。
丁太后此時卻是安慰起了釋塵煙來。
說什麼王侯將相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什麼的,要是連這個都受不了,以後怎麼一起過日,等等等等。
劉永銘卻是不敢在這個問題上說話,他找了個藉口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劉永銘慢步輕走,在太液池那裡繞了一下,來到宣政殿的時候朝會已然是散了。
他從宮裡趕出來,便見得那谷從秋在宮門口正與宋憲說話。
他走上前去之時,谷從秋一個轉身,便被劉永銘抓了個正著。
谷從秋一眼委屈地說著沒在上朝的時候看見劉永銘,劉永銘此時才說自己去陪太后說話了。
那谷從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六爺真是有孝心,這時辰哪個皇子不是緊著去上朝,也就您能把朝里的事情放在一邊而先去給太后請安。」
劉永銘言道:「爺我是個閒散王爺不上朝的,這你又不是不知道。話說你好像想躲著我呀?」
「沒、沒有的事,六爺您別亂想,您先鬆手,鬆手行嗎?」
「一鬆手我怕你跑了!」
劉永銘說完轉頭對宋憲說著:「宋侍郎,剛剛謝謝你了。」
「不客氣。」宋憲應了一聲,向宮門外走了出去。
谷從秋一時間放反應過來,他低頭一想,這才瞪大了雙眼,向著宋憲大聲地叫道:「宋憲你誆我!你是故意將我拖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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