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姑娘?」
劉永銘嘆道:「那可也是個狠角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我對你其實還是很放心你的,知道你不會再做出別的什麼一事情來了。但……總一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
「什麼?」
「你與裴太子妃即是有這樣的合作,琋兒也將你給派到秦王府里來做內府,可為什麼又派了一個人進來?」
「什麼?」李琬瑢言道:「另一個人?我不知道呀。」
「琇兒的母親呀,不是你派到王府里的密探嗎?」
李琬瑢連忙說道:「我真不知道呀,不是我派來的。」
劉永銘想了想,喃喃地說:「琋兒這是要做什麼呀?她到底知道了什麼事?難不與……」
「什麼?」
「哦。沒什麼,你撫琴吧。爺我去找找葉先生。」
…………………………
秦王府正堂大廳。
劉永銘坐主人位上,側著身子大口大口得往嘴裡塞著麵條。
崔珚琇站在一邊露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她好像是在說,明明是一個王爺,怎麼吃相會這般難看,就像是逃荒了半個月的人遇上了自己這麼個好心人賞了口飯吃。
劉永銘將最後一口麵條滋溜進嘴裡,而後不好意思地笑道:「一天沒吃東西了,讓大夥看笑話了。」
劉永銘這話不是說給崔珚琇聽的,而是說給大堂里坐著的人聽的。
廳堂里坐著王府里的一眾讀書人。
枯木禪師、葉長青、姚瑞甫及柳先開看著劉永銘的樣子都會心地笑了一笑。
崔珚琇收了劉永銘放下的碗筷退出了廳堂外。
那姚瑞甫言道:「剛剛聽瑤姑娘說,六爺您回來的時候好似被什麼藏東西纏上,如同失了魂魄一般。」
劉永銘笑道:「心裡鬱結了好多心思沒能吐出來,剛剛一股腦地說出來,讓我這心呀一下子放鬆了不少。這也多虧了禪師給我講了一段經,要不然,我現在還是那般失魂落魄呢。」
枯木禪師笑道:「經也只是經,真正能解人心事者,乃是自我,非經也。其實老和尚講得並不好,殿下之心境乃是孤獨,此天子之降必與凡人不同也,逐與世人格格不入。佛乃出世之修,殿下若是還有所煩惱,當去聽道家的入世之法門。」
柳先開卻是說道:「佛說人有三千煩惱絲,講究的也是禁其行而去其煩,聽佛經還不能排解掉嗎?」
枯木禪師搖頭笑道:「小友玩笑了,佛自是沒有煩惱,但世人有。若是聽佛經就能除去煩惱絲,又何必去參禪苦修呢?」
柳先開又問:「參禪苦修能否除去那煩惱絲?」
枯木禪師答道:「不能。成佛方無煩惱,但參禪卻是不能成佛的。」
「參禪都不能成佛?」
枯木禪師反問道:「磨瓦可否成鏡?磨瓦若是不能成鏡,參禪亦必定不能成佛。成佛者,頓悟也。窮一生之所學,不能頓悟,所學皆空。一字不識者,若能悟得大道,拋去煩惱,即是佛也。」
柳先開搖了搖頭說道:「原來我還不如那一字不識者呀!」
劉永銘此時卻是笑道:「非也。學識非入法之法門。人原本無善無惡,後天而成,則善惡皆有。不管是佛道釋,皆得先知善惡,此自知良知。若是能為善去惡,僧者成佛,道者持法,釋者升賢。」
枯木禪師一聽,連忙雙手合十道:「殿下果是閻羅轉世,所言皆世間大道了。」
「我若是真知道,也就不會煩惱了。要不是有眾位,我這孤獨之感得鬱結於心而成夢魘。」
葉長青並開玩笑地說:「六爺身邊如此多的紅顏,就沒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
劉永銘嘆道:「紅顏也只是紅顏呀。琋兒得對,我這人便是天生的孤獨命,與世人如何都差著一條筋呢。」
枯木禪師卻是問道:「如此說來,曹家小姐救出來了?」
劉永銘搖頭說:「還沒有。但得了一條線索,說是在都亭驛。」
枯木禪師一聽,卻是笑道:「也難怪殿下一下子放心了。不管是曹家小姐人在那裡還是綁他的人在那裡,想來曹家小姐都會沒事。若是歹人一心要她的性命,定不會帶到那裡去。殿下若是尋過去,怕綁匪定是要倒大霉的了。」
「是裴太子妃留下來的線所,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呀。」
劉永銘說著將中午發生的事情簡略得說給了在場的眾人聽。
他說的也都是關於秦王妃與裴太子妃的事,沒提到劉家的那種遺傳病,因為這個真不能說。
德育皇后就是因此而被劉塬毒殺的。
為了這個秘密死了這麼多人,劉永銘自是不想再引起別的什麼麻煩,所以也就不說了。
他也沒提李琬瑢所做的那些事情,畢竟說出來會牽扯到一些別的事情,劉永銘並不想節外生枝,就讓這事就這麼過去吧。
而且此事若是傳開,李琬瑢以後在王府里可能還會受到排擠,所以也沒說此事。
劉永銘說了秦王妃與裴太子妃的事情之後,還是讓在場的眾人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枯木禪師問道:「如此說來,殿下在很早以前就私藏了許多甲冑了?」
「是。」劉永銘直言不諱地說道:「李從柯是李家旁支,因棄文從絨而受到李氏排擠。是我在裴紹那裡做了些手段,裴紹這才將李從柯調入禁軍的。要不然他現在也只不過是征北大營里的一員參將,或是衛戍營里的一營將軍罷了。他確實是我的人,這幾年來,他共計幫我藏了近八百副甲冑,加上丁車騎藏在我這裡的五百副,足有一千三百多副了。」
姚瑞甫言道:「上次六爺與我說起了您在宮裡的一些眼線與朝里的同道,卻沒提到李副統領呀。」
「他人現在還在牢裡,即使將其攝出,裴紹那裡也不會給他領兵的。若是裴紹真能這麼做,我也就不用去攝他出來,直接讓袁紹幫我辦事就了!所以也就沒說。」
枯木禪師卻是搖頭說道:「六爺不該藏有一千三百多副甲冑呀。」
劉永銘連忙應道:「許是當時腦子發熱,這才做出此事的。但……」
「哦,老和尚的意思不是您藏甲冑不對。而是不夠!」
眾人一愣,用吃驚的眼神看著枯木禪師。
枯木禪師接著說道:「禁軍有十二營,計三萬六千人。即使您將這一千三百多副都給府衛們裝備上,怕也是對抗不了禁軍任意一營的。這些甲冑只不過是用來在事敗之後,做魚死網破之爭而已,毫無意義。」
劉永銘深吸了口氣,說:「禪師所言甚是!但剛剛您說不夠,所指何事?」
枯木禪師說:「造反用不上,打仗卻是能用得上。將來漢齊大戰,殿下讓您的府衛往關外一派,師仲道等人戰功一拿,將來亦是殿下的一份助力呀!至於甲冑……回來以後只說是戰場繳獲的便是。」
葉長青道:「繳獲?即使僥倖能得勝而回,那最後也得上繳呀!一千多副甲冑呢!那且不是要便宜了皇帝了麼?」
枯木禪師搖頭笑道:「花這些人力物力出去打一仗回來,還能沒點什麼收穫?且不言其它,就言殿下剛剛所言的貪狼任城,那便是可以收攏的呀!」
姚瑞甫也說:「禪師說得不錯,只要助那任城一肋,將來他得了軍功必然有所上進。皇上那裡授他一個雜號將軍,讓他領一營人馬駐紮哪裡都是正常的。但其非嫡系必受排擠。六爺對他又有再造之恩,又幫他得了軍功,再施以恩惠不棄他,其必會感恩在懷!如此,六爺在軍中亦是有了一份實力了。」
枯木禪師卻是沒有即使這個話題,因為他知道劉永銘在軍中,特別是在禁軍里可能還有些什麼秘密。
枯木禪師問道:「剛剛六爺說到,那李從柯是被趙伯伊所舉報的?」
劉永銘應道:「是。應該是裴太子妃之前授意趙伯伊這麼做的。裴琋應該是與趙伯伊做了什麼交易。想來……想來是裴太子妃讓什麼人說服了父皇,放了趙伯伊一馬。」
「那會是誰?」葉長青問。
枯木禪師應道:「是程天官。雖說也有後宮嬪妃勸皇帝不要擅殺大臣的,但本朝還沒出過這事。不管是太后還是太子妃,皆不干政。都不太可能直接在皇上面前保薦什麼人,更別說出面直言此事了。剛剛殿下說裴太子妃與程天官可能有些什麼往來,老和尚料想是程天官幫著言語的。」
劉永銘也說:「父皇非剛愎自用之人,趙伯伊雖有所不滿,但未鑄成大錯。且其聽我之勸,隻身與我回到長安城,又有救太子之功,能力又足,父皇是不會對其如何的。」
枯木禪師笑道:「如此說來六爺在軍中至少已有兩位助力了!」
葉長青連忙說:「安南將軍易光與禁軍侍衛副統領於滄楚、陶大眼、何常、都與六爺交情不錯呀!」
劉永銘言道:「於滄楚爺我可以讓瑤兒幫忙將他爭取過來,何常的話……還得花些心思。雖然爺我幫了他很多,但要讓其為我所用,還是差上那麼一點火侯。至於陶大眼……想都不用想。陶大眼之父即是前任的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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