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干 第九章

    「」　這個冬天，因為莫北寒，我過得還是很開心。暖男，暖了我的冬季。

    「小白，我得回家過年了，明天就走了。」

    「過年了，是該回家看看的。」

    「哎呀，我媽得又讓我相親去了」莫北寒抬頭看天，又扭頭嘻嘻哈哈的看我:「小白，要不，你給我去堵堵我老媽？」

    「別，我可不幹這事。拿這事傷了老人家的心多不好。」

    「那就來真的，就不傷老人家的心了。」

    「又開玩笑了哦。」

    「白青豚。」他認真的看著我:「我說認真的，我們在一起試試，可以嗎？」

    我看著他認真的臉，然後忍不住笑了。

    「哎，你別笑。我認真的，不准笑。」

    「知道你認真的，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哈哈，我就是，就是看你的表情就想笑。」

    「你再笑試試？」他瞪著眼睛看我。

    「嗯，不笑，不笑了。」

    「我認真的，白青豚，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

    「有些事，我喜歡順其自然。」

    他笑了笑，不再說話，只是輕輕的摸摸我的頭。有些東西很珍貴，我捨不得丟，莫北寒對我的好，我明白，也明了，只是我想留住這份珍貴，不想丟失了。我不想他像柯柏一樣，丟了，再也找不回來。

    大年那天，莫北寒給發視頻，給我看他的城市裡漂亮的煙火。他說，小白，我想你了。他說，小白，我好想和你一起看煙火。末了，他說，小白，你去你店裡看看我寫的東西吧。

    我在柜子里找到他的本子，按著他說的密碼打開。

    「今天她的小店開業，哎呀，開業大吉啦。」

    「白青豚，有時候，我會寫她的名字，像個剛談戀愛的少年，把她的名字寫得滿紙都是。……幾年前，我遇見她，安靜卻不高傲……我其實有想過會和她遇見，只是遇見的時候還是有點興奮，是的，是興奮。……」

    「我來到她的城市，只想在第一時間可以到她身邊。我對她不是一見鍾情，卻在後來的了解里越來越沒法放棄。人家笑我，都二十五歲的人像個十七八歲的娃兒一樣去喜歡。……」

    「她說，回家吧！那時候，我突然好想和她有個家，我想照顧她，照顧這個要強得讓我心疼得人……我喜歡她做好飯的時候伸頭叫我的時候，很幸福……」

    「其實很想和她生活在一起，可是我們沒有什麼關係，我不想別人的閒言碎語讓她心煩，就算人家只是無意的說說也不可以……」

    「其實有時候我很想告訴她，我愛她，說不清楚能有多愛，就是現在已經放不下。可是我不敢說，我已經過來三言兩語說愛的年紀，也怕，說出口了以後就沒有好的相處方式了。……」

    「其實我很嫉妒那個人，可以讓她念念不忘那麼久。……」

    「我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很輕鬆，我喜歡她開心的時候，那麼大的人開心起來卻像個孩子一樣。有時候突然想呀，有一天，她對我撒嬌是什麼模樣……」

    再見他的時候，因為明白得太透徹，突然用不了以前的方式來相處。

    「莫北寒，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想了很多，想和他說清楚。

    「瞎說什麼呢？」他摸摸我額頭:「沒發燒，說什麼胡話呢？　」

    「莫北寒，我認真的，你也不小了，你該找個合適的人。」

    「那你覺得什麼才是合適我的？」

    「不該是我這樣的就是，你那麼好，不該是我這樣的人陪著你你明白嗎？」

    「小白，別說了。」

    「不說我難受，我想和你說明白。說實話，莫北寒，那麼久，我不是一點點都不喜歡你，只是我怕，你知道嗎？我給不了nixi更要的生活，這中間，不是柯柏一個人，你想得太少，你了解我的還太少了。」

    「我不在乎，我知道你心裡有柯柏，可我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讓你慢慢放下柯柏來。我不想要是什麼，就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和我在一起有多難你知道嗎？在別人那裡很多事很簡單，在我這裡很困難。是，你只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是我想要的是一輩子……」

    「我給」他打斷我的話:「你想要的，我給你，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想以後的日子有你陪著，我想和你有個家。」

    「可我給不了你一個家呀你明不明白。」我忍不住哭了起來:「莫北寒，我給不了你一個家。」

    「你怎麼給不了，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我已經不完整，我把自己給過柯柏。」我不看他，埋著頭說話:「你該有的不是我這樣的人。」

    他過來擁住我:「傻呀，多大點事，如果因為這點事我就不愛你了，那我有什麼資格去喜歡你？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些事我怎麼會不懂。再說，我也……和別人在一起過，也做過很多該做不該做的事。就這點小事你那麼計較幹嘛？」

    「不是。」我推開他，拉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小肚子，然後看著他驚訝的眼神:「莫北寒你看清楚，這條疤，是四年前，我二十歲的時候留下的，很醜陋是不是？」

    我拉下衣服蓋著被子，不去看他。

    「這裡被人扎了一刀，因為二十歲的時候沒錢，醫院非得要錢才能治療，所以我放棄了，所以這條疤就一直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