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干 第十一章

    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以後，莫北寒出了院，他說，他想回家了。我隨著他們，一起把莫北寒送到家裡。那是我第一次去他家，古香古色，大概是因為他父母是老師的緣故，家裡的文化氛圍格外的濃。

    後來就去了車站準備買票回家，然後就這樣，遇見了柯柏。時隔上次遇見，大概都隔了一年。

    「藤子？」他笑笑，和我打招呼:「一年沒見了，你過得怎麼樣？」

    「還好，你呢？」

    「也還行，你準備去哪呀？怎麼在車站？」

    「我來這有點事，現在辦完了，準備回家呢。」

    「我正好要去你們那裡，一起走吧，也有個伴說說話。」

    「啊？你要去我們家那裡？」

    「對呀，去談點業務。走啦，我送你一起。」他拉著我到他車前，幫我打開副駕門，待我坐上後給我系好安全帶。

    有時候，他真的很貼心。我沒辦法做到和他同車心無漣漪，畢竟這個人我曾那麼愛過。

    所幸因為送莫北寒，趕了一路的車，直到早上回來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現在犯困的緊。於是靠著座椅不一會就睡著了，柯柏說了些什麼，我也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停了。

    「藤子，醒了？」

    「這是到哪了？是不是到了？」

    「對呀，看你睡得香，沒忍心叫你。你很忙？累成這個樣。」

    「最近有些事，可能真的忙累了。對了，你不是要談業務嗎？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你趕緊去吧。」我準備下車他忙拉住我。

    「我不急，倒是你，性子還和以前一樣呢。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成，我都耽誤你那麼多時間了。」

    「怎麼，怕我知道你住哪呀？」

    「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

    「哈哈，我知道，逗你玩呢。你指路，我送你回去，反正我不急於一時，把你安全送回家吧。好不好？」

    「那麻煩你了。」

    「藤子，和我說話別那麼客氣行嗎？」

    算算，已經四年了，不客氣又能怎麼樣？我們都回不到過去那樣寒暄的歲月。那時的肆無忌憚，如今的客氣交談。時間，終究會讓人變了模樣。

    「到了，就是這。」

    「就在這？這裡晚上安全嗎？你一個人住？」他下車，來到我身邊。

    「沒事，就算一個人住也挺安全的。你趕緊去吧，晚了不好。」

    「行。哦，對了，給我你的號碼，我上次把號碼給你你都一年不給我打一下。」

    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號碼輸入他的手機，有些事，或許我真的不該逃避。

    「你關機了？」

    「大概手機沒電了。」我拿出手機，的確已經關機了。「好了，你快去吧，我回去休息下，還挺困的。」

    「行，那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晚點我在給你打電話。」

    我笑了笑，他突然上前把我抱住:「讓我抱一下好不好？」

    我不說話，就由他抱著。我想了很久的懷抱，久違了，卻沒有當初所想的那樣讓我雀躍。

    「好了，回去吧，乖乖的休息。」

    看著他上車遠去，我慢慢平復自己的心緒。就像以前一樣，我視乎一直都沒認真的了解過他，有時候，我沒辦法猜透。

    回到家，把手機充上電，邊充電邊把手機打開。除了柯柏剛才打的以為，莫北寒打了很多。

    「莫北寒……」我給他回了過去。

    「你到家沒？我打你電話一直關機，還擔心你出了什麼事？到家了就好。」

    「我手機沒電，所以關機了。好了，我洗洗睡會，晚點再和你聊。我已經安全到家了，不要擔心，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有空了我去看你。」

    突然放鬆下來真的好累，剛爬上床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看了看手機，上面有未接的電話，還有簡訊。電話是柯柏打的，簡訊有莫北寒發的，也有柯柏發的。

    莫北寒發信息給我說，讓我好好休息，醒來去吃點東西。我笑了，我的確是餓醒來的。柯柏發來信息，叫我睡醒了打個電話他。

    「柯柏」

    「醒了？餓不餓？出來，我們一起去吃飯。」

    「你還在？」

    「是呀，明天還有一天，所以還在這。睡了那麼久，出來吧，我在小區門口這。」

    「啊？你都來到這裡了？」

    「我不太熟，所以談完了就來這裡了。好了，不說了，你趕緊收拾收拾，下來去吃飯。」

    「我起床了，現在去吃飯。」我邊出門邊給莫北寒打電話。

    「真能睡呀，是不是累壞了？對不起呀小白，最近連累你了。」

    「藤子，這裡。」柯柏給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