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第二天清早。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斐容一向少眠, 即使前一夜收拾好行李已經過了凌晨兩點半,早上仍然是七點便醒了過來。
他準備好兩人的早餐,看了眼時間, 正準備去齊然的房間叫他,卻在輕輕推開門後發現, 齊然已經醒了。
深藍色的窗簾敞開著,極盛的天光透過透明的玻璃落進房間, 照射在男人的臉上。
齊然聽到聲響, 側過眸, 往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曲腿靠在窗台上, 脊背放鬆,一手隨意地放在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擊著。
金色的陽光在他的眸底深處折射出螢火般的光澤, 與那幾分漫不經心交織在一起,深沉得讓人捉摸不透。
斐容喉頭一緊,面上不動聲色地走近幾步, 拾起沙發上的米色針織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輕輕碰了碰齊然有些泛涼的手背, 「然哥,你最近幾天起的好早。」
齊然淡淡一笑, 「睡不著,就起來了。」
他垂眸攏了攏身上的外套, 「我記得今天是十點半的飛機。」
斐容點了點頭, 「嗯, 行李我已經都收拾好了, 也和鄭導打過招呼了,吃過飯我們就可以走,雲蔚姐會開車來接。」
齊然點了下頭,他起身站起來, 卻在中途忽地眼前一黑,頭重腳輕的暈眩感讓他一下又坐回了窗台上。
這一番動作迅猛而突兀,斐容只來得及握住他的手腕,「然哥!」
齊然睜著眼,視線卻一片漆黑。
他緩緩地闔上眸,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慢慢緩過這一陣眩暈。
片刻後,他抬起頭。
對上斐容擔憂的眼神,齊然的唇角勾了一下,「沒事,可能是昨晚有點沒睡好,待會在飛機上休息一會就好了。」
斐容聽到這番話卻不能放下心來。
近來看著男人消瘦的焦慮與擔憂在心中積攢,於這一刻終於忍不住傾瀉出來,他難得顯現出幾分強硬,「然哥,你休息幾天再進組吧。」
青年皺著眉看
他,「你最近本來戲份就吃重,休息的時間少,還要為了李導的戲減重,這樣太累了。」
齊然把額前垂落的髮絲撩到耳後,不以為意地朝他笑笑,「小容,做演員哪有不累的?」
「可是沒有必要」,斐容不解地望著他,眼神里卻透出一種執拗的認真。
他一字一字,看著男人說「然哥,你在著急什麼?」
齊然動作一頓。
他的眼睫微微垂下,清淺的笑意僵在眼裡,遮住了那一片複雜,但只是片刻,他又笑起來,「沒有。」
男人輕輕拍了下他的手,「我有什麼可急的?」
斐容端詳著他的神態,也不知道是信了沒有,但到底他沒有再問,轉而道「然哥,我去外面等你。」
青年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齊然望著關上的房門,把一旁蹲著的系統揪了出來。
光團乖乖地躺在他的掌心裡,眨巴著眼睛問他「怎麼啦宿主?」
齊然彈了一下它的小腦殼,「你好意思問我怎麼了?」
光團嗷地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小腦袋瓜,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齊然看著它一臉委屈的小模樣,又覺出幾分好笑。
他又敲了一下,「你不是說他們不會察覺到嗎?怎麼一個兩個都發現不對了?」
說到這個,系統也是超委屈的,「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有很努力地干擾他們感知了,可是他們怎麼發現的我也不知道嗚」
說著說著,光團還自己委屈得哭起來了。
齊然不禁無奈,「別哭了。」
系統抽抽噎噎地說,「是我太沒用了。」
齊然贊同地嗯了一聲。
光團一噎,頓時也不揉著眼睛哭了,它超生氣地叉著腰,「宿主你變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統了?」
齊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它。
光團剛膨脹起來的氣焰就瞬間滅了。
它可憐巴巴地軟下來,一點一點地挪到齊然的掌心上,小觸手試探似地,顫顫巍巍地摸上齊然的手腕。
見男人沒有反應
,光團覥著臉覷他,一臉討好地笑,「雖然出了點小失誤,不過他們肯定不會知道真相的。」
齊然輕輕地應了一聲,「那就好。」
雖然幫宿主隱藏了一部分病歷,但系統其實也不大明白宿主為什麼要這樣做。
它見這時候氣氛還行,琢磨了一下就直接問出了口,「可是宿主,你為什麼不想讓他們知道啊?」
齊然瞥了系統一眼,那雙好看的眼眸微微彎起,「知道又能怎麼樣?」
他似乎嘆了口氣,「改變不了的事情,徒增煩憂而已。」
男人一手支著下巴,懶洋洋地靠著牆,渾身都是擋不住的風華,只是那神色,到底有幾分寂寥。
光團有一瞬間說不出話來。
倒是齊然看到它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聲,他揉了揉系統的小腦袋,「這副樣子做什麼?」
系統愣愣地看著他。
「那些的確是一部分原因」,齊然揚起唇角,那雙桃花眼裡顯出幾分深刻的冷漠,「但更實際的,只是我不想被拘束罷了。」
他興致缺缺地擺了擺手,「不用猜,我都能想像出他們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男人停頓了一下,「沒必要。」
系統迷茫地望著他。
它想問一句什麼沒必要,怎麼就沒有必要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它又覺得似乎沒有必要再問。
齊然的新戲是一部關於校園暴力的懸疑片。
影片的開篇源於一個私立中學的自sha案,主人公是一名資歷頗深,從省城調回縣城的警察,他對這個匆匆判定為學生抑鬱跳樓的案件產生了懷疑,因而私下展開了一系列調查。
在調查的過程中,逐漸揭露出這名貧困學生被校園暴力的經歷,以及那所謂的自sha,其實是幾名同學在天台戲弄他時的失手。
但是案件進度在此停滯。
作為一名警察,他太了解哪些證據可以被列為有效,可是憑他已有的證據和推測根本不足以說服法官。
同事勸他不要再探究下去,這幾個學生的背景都比較深
,後續也處理得乾淨,沒留下什麼關鍵證據。
可是他沒有辦法置身事外。
因為在十五年前,他也是被校園暴力的一員。
在那個沒有完善律法的年代,老師只關愛家裡有權有勢的學生,父母只覺得是自家孩子有問題,於是他懦弱得誰也不敢告訴,只能默默承受。
忍一時風平浪靜。
他這樣告誡自己,一次一次承受同學的嘲笑,戲弄,侮辱……終於走過了那三年。
可他一生也不能走出陰影。
沒有人知道,這一位光鮮亮麗,受人尊敬,在同學聚會上一笑泯恩仇的人民警察,其實是一名深度抑鬱症患者。
他的痛苦與理智糾纏,那一道苦苦堅守的法律底線,在十多年後,受害者母親跪在他面前哀求痛哭的時候,終於崩塌。
於是……
一切走向不可挽回。
齊然的角色正是這名警察許承。
因著角色多年的抑鬱,身體的各項機能瀕臨崩潰,男主人公的形象是消瘦而鋒利的。
稜角分明,一眼望去沒什麼異樣,可實際上卻藏著幾分違和。
齊然如今的狀態倒是貼合。
李導之前是被老朋友鄭導推薦才勉強給了齊然一個試鏡的機會,卻沒想到他陸陸續續試了那麼多同齡實力派演員,齊然的表現是最好的。
仿佛他就是許承。
一點表演的痕跡也沒有。
和鄭導的豪爽不同,多思多慮的李導難得沒有猶豫一下,當場拍下了齊然主演。
果然,正式拍攝也沒有讓他失望。
這天上午,正好拍到齊然知道這場案件的背後可能隱藏著一起校園暴力。
副隊辦公室里。
許承拿著手機,電話的另一端不斷有人在講著什麼。
忽然,他的手微微一僵,只是一個眼神的細微變化,隨後又若無其事地朝著電話里說,「我知道了。」
「好,卡!」李導拿著對講機講,「這條過了。」
齊然閉了下眼,慢慢地收回情緒。
他從斐容的手裡接過水喝了一口,從
拍攝的棚里出來,習慣性地去找導演看上一條片,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男人。
周沉似乎還為方才看到的那幕有些回不過神,神色難得有幾分冷凝,「齊然,好久不見。」
齊然有些驚訝,「周老師。」
李導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在老鄭那兒應該很熟了,正好,小齊,周沉要出演你上司那個角色。」
「周老師給我做配?」齊然半開玩笑地說,「我可受不起。」
李導笑眯眯地用劇本敲了下他的肩,「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齊然摸了摸肩膀,剛想說話,李導不耐煩地趕人了,「行了,別耽擱我拍下一場戲。你和周沉有空對一下戲,明天早上就拍你們的對手戲。」
周沉本就是存著幾分心事來的,上次他發覺齊然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大好,但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齊然就一聲不吭地走了。
這事又不好在手機上說,於是他只能抓緊了拍攝進度,剛從鄭導劇組殺青又無縫銜接地進了李導的劇組,友情出演了一個角色。
只是剛才齊然在拍攝過程里的那個眼神……
他知道這應當只是對方演得逼真,卻不知怎麼心裡隱隱有一絲不安。
周沉罕見地有些欲言又止,「剛剛——」
接觸了這麼久,齊然也知道周沉在某些方面的敏銳程度不亞於他,不過……
男人眉梢輕挑,笑得有點得意,「我的演技這麼好了嗎?」
他仿佛意有所指,「周老師也被我迷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影帝早就。
解釋一下,本來今天晚上是可以早點更的,但是我忽然被司鳳迷住了,忍不住刷了很多女a男o的剪輯咳咳,所以就……
可是真的不能怪我,這個男人實在太迷人了qaq
ps修仙目前我有兩個腦洞一個然崽是修無情道的師尊,一個然崽是白虎大妖。你們更想要哪一個?沒有all,不能all,成年人就要做出殘酷的抉擇/冷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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