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句話讓齊然的呼吸停滯了兩秒。一窩蟻 www.yiwoyi.com
然後, 像是身體下意識的應激反應,他的心臟瘋狂鼓譟起來,血液往上飛速涌動, 視線一片黑暗,他什麼也看不見。
又好像什麼都看見了。
系統在這一瞬間檢測到了宿主超出閾值的情緒波動,雖不明所以, 但還是按照吩咐立刻採取了措施。
世界重新恢復了光明。
窗外的陽光把冷白的房間照得溫暖而熾熱。
齊然在恍惚間仿佛聽見了溫瀾的聲音。
她在叫他的名字, 「驕驕?」
齊然怔了一下, 忽然忘記自己方才是怎麼了,他輕輕抿了抿唇,看向眼前的溫瀾。
溫瀾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神色里有幾分擔憂,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齊然搖了搖頭,「沒事, 我們回去吧。」
溫瀾有些不放心, 但也了解自己的孩子,她想了想, 正要說話,齊琛卻仿佛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先一步伸手去扶齊然。
齊然下意識地避開了。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溫瀾沒看明白他們兄弟間的微妙, 正想問一句什麼, 齊然卻先挽住了她的手臂,「媽媽,我們走吧。」
他明顯是避而不談,溫瀾也只好暫且按耐住心中的疑問,依著他往外走。
回到家後, 她讓家庭醫生給齊然做了個檢查。
確保沒有問題後,她才放下心來,叮囑了齊然幾句便去往三樓書房開跨國視頻會議。
兩天後。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齊然接到了賀北的電話。
他早在醒來之後就拉黑了這個發小所有的聯繫方式,賀北聯繫不上他,只好打到齊家的座機上。
也是巧合,齊然這時候正好坐在客廳里吃著溫瀾親手烘培的小餅乾,順手就接了起來。
「喂,我找齊然。」
開門見山,興師問罪的語氣。
齊然聽出了他的聲音,「賀北?」
電話里的人一頓,語氣愈發差勁,連剛開始的一絲遮掩都沒了,「齊然,你究竟為什麼就是要為難阿辭?你知道背上案子對他的未來會有多大的影響嗎?」
「故意傷人,」他面色毫無波瀾,平淡地說,「我依法辦事,有問題嗎?」
賀北被他不當一回事的態度氣著了,語氣愈發沖,「別說阿辭不是有意的,就算他真是故意的,你也不就是落了次水,有什麼大不了的?為什麼要讓他惹上官司?」
齊然嗤了一聲。
他敲了敲沙發扶手,淡淡地說「是不是故意你說了不算,當然,我說了也不算,專業事情專人處理,要看證據。」
「至於有沒有大不了」,他停頓了片刻,語氣越發淡,「賀北,我差一點死了。」
賀北一愣,聲音低下來,「什,什麼?」
齊然沒說話。
賀北一時也沒能開口。
兩人之間,只有呼吸聲依稀可聞。
持續了足足十分鐘的沉默,他又說,「可是阿然……」
他不知出於什麼心思,再一次用上了舊時的稱呼,「你曾經也害得阿辭淋雨高燒,還錯過了那麼重要的比賽,恩怨相抵,沒必要這麼計較。」
齊然又笑了。
他撐著頭,輕輕地笑,「賀北,我是真的看不明白你了。」
「怎麼?你以為咬住我不放,為蘇辭衝鋒陷陣,就能把自己做過的事,該擔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嗎?」
「事情才過去三個月不到,你就忘了自己在做蘇辭的舔狗前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了嗎?」
他眼眸含笑,連諷刺都說得輕聲細語,沒有半點生氣,可著實是一針見血,戳人痛處。
賀北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他動了動唇,聲音強硬起來,卻像是虛張聲勢,「……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齊然不在意地笑笑,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話筒,「只是看在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上,提醒你一句——」
「蘇辭沒那麼簡單,更不是什麼只懂學習不諳世事的清貧學霸。」
賀北皺了下眉,下意識就想反駁,說蘇辭不是他說的那樣,但又不知道為什麼,臨開口前,遲疑了一下。
於是他又聽到了齊然冷靜的嗓音。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蘇辭,」他這麼說著,仿佛不知道這句話會引來多大反響,「但你大概不知道他曾經為什麼那麼''喜歡''我。」
一段沉默。
他的嗓音仿佛沾染了莫名的蠱惑,「或許你會感興趣的。」
說完這一句,齊然看到溫瀾逐漸走近,也沒管賀北的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是誰呀?」溫瀾把一碟餅乾放在他的面前。
齊然眨了下眼睛,坦誠地說,「賀北。」
溫瀾微微擰了下眉,面色有些不渝,「他怎麼還敢來找你?」
齊然沒有回答,而是問「媽媽,蘇辭……」他頓了頓,「是立案了嗎?」
他說得含糊,但溫瀾瞬間就明白了來龍去脈,對賀北愈發不喜,「嗯,這件事你不用管,媽媽會處理。」
「至於賀北那邊,我會給賀家打電話,以後驕驕不用理他。」
齊然眨了下眼,聽話地點頭。
溫瀾的眉眼舒展開,給他挑了塊色澤最好的餅乾。
齊然咬了一口,見氣氛正好,忽然道,「媽媽,我想出去一趟。」
「嗯?」溫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齊然這幾天在家把能玩的都玩了個遍,溫瀾又大部分時間在忙工作,他實在是無聊,又有朋友打電話約他去賽車場,就有些待不住了。
不過他知道自己如今在溫瀾心裡是個易碎品,實話實說肯定是不行的,「就想出去逛逛,家裡有點悶。」
溫瀾知道他愛玩的性子,也沒準備約束,只是還是有幾分擔心他的身體,她略一思索,就鬆了口,「那讓哥哥下了班陪你去逛逛。」
齊然一聽到齊琛的名號就頭疼,他張口就要拒絕,但溫瀾多了解他啊。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不要哥哥的話,你也沒得出去。」
齊然一頓,別開眼,試圖用沉默反抗。
但溫瀾卻是難得的鐵石心腸。
齊然反抗失敗,只好道「行吧。」
溫瀾的五指山他是翻不過了。
但齊琛算什麼?
他覺得自己一個能打十個。
幾個小時後,齊然決定收回這句話。
在齊琛的眼皮子底下,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偷偷溜掉。
講道理也是不可能講的。
事情回到一小時前。
在家裡和溫瀾吃過飯後,齊琛沒用司機,開車帶他出去。
齊然本想坐後座,但齊琛卻先一步為他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他想著自己過會或許還有求於人,就紆尊降貴地賞了回臉,上了副駕駛。
他扣好安全帶,便見齊琛側過頭問,「驕驕想去哪裡?」
齊然這幾天在溫瀾面前被他叫慣了,懶得再管,不過齊琛這個問題倒真的是問倒他了。
他答應一起出去不過是權宜之計,怎麼會真的想過要和齊琛去什麼地方?
不過他想到自己的目的,忽然有了想法,「媽媽說你新買了套房子,我想去看看。」
齊琛微微一怔,眼神悄然柔和。
「好,」他啟動汽車,方向盤打了半圈,「不過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很普通的公寓,離公司比較近。」
兩百平的大平層,對他們而言確實談不上特別,但齊然知道這套房子就在他的樓下。
他得回自己的公寓一趟。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
齊然拿著手機刷了會熱點頭條,又回復了幾條朋友的信息,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八點。
他們坐電梯上了二十七層。
比起樓上齊然裝修精緻,帶有個人特色的屋子,齊琛這裡只有冷淡極簡的黑白灰三色,沒什麼人氣,一看就很少住。
齊然興致缺缺地轉了一圈,挑了沙發一角坐下。
齊琛去廚房為他倒了杯溫水,在他側邊的沙發坐下,「我很少住在這裡,只有水和咖啡。」
齊然聽到這話忽然心念一動,張口就道「可我想喝點甜的。」
齊琛動作一頓,抬起眼。
他的目光中頗有幾分探究。
但齊然和他對視時一點也不心虛,「你去買吧,我在家等你。」
齊琛的疑惑在聽到他隨口說出來的「家」字時煙消雲散,他唇角不自覺地勾起,「好,驕驕想喝什麼?」
「我也沒想好,」齊然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試圖多拖延點時間,「你可以多買幾種。」
齊琛卻是格外的好說話,「好,你在家等我。」
他重複了一遍齊然的話,站起身,經過玄關時也忘了拿西裝外套,徑直開門往樓下去了。
門外的響動消失了一會,齊然才悄悄把門推開一絲縫隙,仔細地觀察了片刻。
一台電梯的數字停留在「1」上。
他放下心來,拿上自己的手機反手關了房門,走進電梯。
這裡的房子很注重安保,他刷了指紋,電梯才往上行駛。
十分鐘後,他從自己的鑰匙櫃裡挑了把車鑰匙,又換了身黑色的衣服,坐上電梯往地下停車場去。
屏幕上的數字不斷跳躍。
他看了眼手機,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現在過去時間剛好。
不過想到大約沒那麼早結束,他思考了一下,決定給齊琛發條消息,警告他不許跟溫瀾亂說。
然而信息編輯到一半,電梯門忽然打開了。
齊然頭也沒抬,邁步往外走,卻感覺到光線有些不對。
他抬起眼——
直直對上齊琛的視線。
他怔了一下。
對方也怔了一下,隨即目露詫異,「驕驕,你怎麼下來了?」
齊然在這一剎那展現了自己絕佳的應變能力。
他把手上的車鑰匙一下懟進袖子裡,又迅速而隱蔽地按滅了負二樓的按鍵,朝他揚起一個笑,「忽然想到要喝什麼了。」
他聲音平穩,「我想你可能還沒走遠,就下來告訴你一聲。」
齊琛卻沒有那麼好唬弄,他的眼裡流露出幾分懷疑,「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是……是啊,」齊然的手指蜷了蜷,無意碰到冰涼的金屬外殼,他思緒一動,飛快地把拿著手機的手背到了身後,「但我手機落在家裡了,沒帶。」
齊琛深深地看著他,不知道信了沒有,「驕驕,你出來的時候穿得好像不是這套衣服。」
「沒有吧,」齊然無意識地往右上方瞥了一眼,肯定地說,「你記錯了。」
但齊琛怎麼會錯過他的小動作?
他忍住眼裡的笑意,沒有再問下去,「那驕驕要喝什麼?」
要喝什麼?
他怎麼知道要喝什麼啊?
齊然都覺得要不告訴齊琛算了,料他也不敢亂和溫瀾打小報告,但是殘存的理智讓他又有了新的主意,「我都下來了,就跟你一起去吧。」
齊琛看了他一會,看得齊然都覺得自己已經露餡了,才應了一聲。
他把手裡裝著十來罐飲品的袋子放在前台,又陪他往外走。
大廈外不遠有個商場,負一樓是個進口超市。
齊然在這邊住的時間不少,對周圍環境也比較了解,他想齊琛來回至少也要半個小時,那時候他早已經遠走高飛,可誰知道不過十幾分鐘……
他在心裡感慨了一瞬,止住無用的後悔,開始研究新的逃生之路。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趁著指使齊琛去冰櫃裡拿牛乳,他借著貨架的遮掩跑了。
這次齊然倒是一路順利地到了車庫。
通體純黑的布加迪威龍安靜地停在角落裡。
齊然坐上車,點火,單手轉動方向盤,臨出發才給齊琛發了條語音——
「我晚點回來,不許告訴媽媽。」
夜色沉沉,齊琛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黑色超跑,忍不住按了按額角。
他嘆了口氣,低沉的嗓音里儘是無奈。
「小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齊驕驕我還收拾不了你?
這個世界驕驕是團寵。
所有人都愛他,都想讓他無憂無慮隨心所欲。
這並不意味著他自己不夠強,只是…
誰不想永遠做個孩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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