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過窗紗落在齊然的臉上。讀爸爸 m.dubaba.cc
他抬起眼, 自下而上地望著江盛,那眉眼間明明是純然無辜稚子的模樣,卻說出了這樣穠艷的, 蘊藏無限遐思的話。
於是這一刻純真與交纏相對,江盛的腦內一陣轟鳴,急促的呼吸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明顯。
他望著眼前這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 整個人幾乎要被罪惡感吞沒。
可是卻升騰爆發, 席捲而來。
因而喉結滾動, 他說出來的卻是,「嗯…你摸摸它。」
……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室內的旖旎。
齊然看著眼前即將落入自己掌心的溫軟,不滿地擰起了眉。
那樣的神色看得江盛心尖柔軟,只是一想到門外這個壞他好事的人, 他還是忍不住黑了臉。
這時門外又傳來極富節奏的叩門聲。
江盛滿臉暴躁地開了門——
是大舅子!
江盛心裡一驚, 飛快地攏嚴實了衣領,做出一副純良無害的良家婦男姿態。
但齊琛卻只是輕輕地掠過他一眼, 「驕驕, 我給你熱了牛奶。」
他錯過江盛往裡走。
江盛卻沒錯過他對自己的冷淡,他心裡暗道一聲糟糕, 跟著往裡走,想著做點什麼來挽回一下自己在大舅子面前的形象分。
因而他殷勤地從齊琛手上的托盤取過牛奶, 端給齊然, 然後又拿起了另一杯貌似是給他準備的溫水, 很給面子地喝了一大口,「謝謝哥。」
齊琛面色一沉,還沒說句什麼,齊然就嗤地笑了一聲,「誰是你哥?」
他白皙的手指握著黑色瓷杯, 眉頭微抬,卻連個正眼也沒賞給齊琛,顯得驕橫而傲慢,「你可以出去了。」
齊琛握著托盤的手微微收緊,指尖掐出青白的痕跡,但他什麼也沒說,沉默地退了出去。
江盛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下一動也不敢動。
原來大舅子和齊然關係不好嗎?
那他還需要挽回一下印象分嗎?
青年迷茫地坐在那裡出神,思考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眼角卻無意瞥見齊然貼著杯壁的指尖微微透紅。
他這時倒是腦子轉得極快,伸手就想把燙人的東西接過來,但正巧齊然手腕一動,於是,微燙的牛奶潑在了江盛的胸前。
高於體溫的熱度讓江盛的肌膚泛起微紅。
但他小麥的膚色很好地遮蓋了這一點。
因此落在齊然眼裡的,就是白色的液體積聚在鎖骨,然後微小的凹槽承受不住,滿溢出來,沿著肌理流淌,逐漸滑進黑色布料遮擋的胸口。
美不勝收。
江盛幾乎受不住他那樣熱烈的目光。
但是心臟卻砰砰地,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於是在齊然試圖找紙巾幫他擦掉的時候,他一把扯開襯衣,將背心掀起咬在齒間,「要嘗嘗嗎?」
「嗯……巧克力味的。」
山丘起伏。
一陣吞咽聲在房裡響起。
然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吮吸聲,又交雜著細密的水聲。
「唔……沒,沒有了……」
仿佛有一道惱怒的聲音。
「騙子,根本不是巧克力味!」
痛呼聲被人壓在喉底。
「別……別咬…」
「對不起…以,以後會有的……輕點…」
日光搖曳,逐漸黯淡。
江盛到底是失敗了,他打著巧克力味的名號卻賣著普通的原味,被冷酷打假的監管者罰得命都快沒了,在生生死死里反覆煎熬,不得解脫。
而高高在上的監管者呢,享受著犯人的討好服軟,卻始終不松尊口,肆意妄為。
終於,夜來了。
江盛挪動酸痛的身體下樓。
他身上衣服皺皺巴巴,額發微濕,凌亂地垂落下來,全然沒了來時的氣焰。
身側的齊然卻神清氣爽。
他心情很好地送江盛出門,臨別還湊近了他的耳畔,點了點今兒下午他無比喜愛的地方,「別忘了。」
江盛吃痛地皺眉,有些凶的樣子,可嘴上卻不自在地嚷,「知,知道了!」
怎麼辦?
他那時暈頭轉向,承諾了下一次一定會有純天然的巧克力味才被勉強放過,可他是個男的,上哪來的純天然!
江盛微弓著背,一邊咬牙思索一邊往家走。
客廳燈火通明,他爸坐在沙發上。
江盛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肌膚碰到布料痛得忍不住吸了口氣。
嘶,都破皮了。
他怎麼牙這麼尖?
江盛暗暗罵了聲小崽子,又開始臉皮發燙,瘋了一樣覺得很甜蜜。
另一邊,齊然卻在回去後被齊琛攔了下來。
從昨天父母出差後,家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齊然自然就懶得和他維持面子情,連吃飯也不在一起,讓管家單獨給自己送上樓。
除了齊琛主動去敲他的門,他們根本就沒可能碰面。
因而,今天被敲過兩次門的齊然已經十分不耐,但江盛方才卻很好地撫平了他的情緒。
但齊琛又來了。
還是這種九曲迴腸,彎彎繞繞的話,「江家的小兒子不是個簡單的人。」
「那又怎樣?」齊然不想搭理他,「齊琛,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了嗎?」
齊琛怎麼會忘?
那一句話至今讓他心底澀疼,可是他無可奈何,只能啞著嗓子,同他說「驕驕,我總不會害你。」
「那也不一定,」齊然眉眼含笑,像一朵帶刺扎人的玫瑰,輕而易舉就能使人遍體鱗傷,「齊氏的總經理,大權在握,感覺如何?」
齊琛一愣,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他的腳底泛起陣陣寒意,冰冷的氣息在五臟六腑翻滾,「驕驕,我從來沒有——」
「打住。」齊然抬手打斷了他,「我沒有興趣聽你剖白心意,這些話你留著和媽媽說。」
「明天我會搬出去,」他抬起食指,眼底是畢現的鋒芒,「你,別來煩我。」
雖然解決了齊琛這個麻煩,但是齊然被破壞的心情卻好不起來。
他飯也沒怎麼吃,一個人打了幾局遊戲,結果輸得一局比一局慘隊友還嘲諷他小學生。儘管他立刻屏蔽了眼不干為淨,但心情還是愈發糟糕。
這時瀾給他發來了消息。
打了這麼些天遊戲,他們雖然很熟悉彼此,但聯繫也僅限於遊戲。
但是今天,在江盛說認識他之後,瀾通過遊戲名片加了他的vx。
【厭一起打嗎?】
【q……】
【厭怎麼了?不高興?】
【q家裡有個很討厭的人,好煩】
對面沉默一瞬。
【厭或許,你可以來我家。】
齊然驚訝了一下,但又好像不是那麼的驚訝。
而大抵是黑夜助長了他的情緒衝動,他竟然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提議。
【q在哪?】
瀾發過來一個定位。
大學城附近的小區,也不是特別遠。
齊然回了個ok九點到,下床翻出了很久沒用的車鑰匙。
那是今年成人禮的時候溫瀾送給他的,一直停在家裡,幾乎沒有開過。
齊然拿著鑰匙,出門的時候角落的石英鐘敲了一下。
他走了市區的高架,沒上高速,大概是因為周末的緣故,路上有些堵。
到瀾樓下的時候已經過了九點半。
車剛熄火,窗外飄起了小雨。
齊然蹙了下眉,拿過手機,便看到有人擎著一柄黑傘走過來。
眸色疏冷,襯衣西褲。
在夜色下白得發光。
他眼眸微垂,不遠處的人便到了眼前,朝他輕輕晃了下手機,「齊然?」
齊然露出一個笑容。
他隔著玻璃,嘴唇微張,喚道「沈厭。」
細長的眼鏡鏈微微一晃,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沈厭替他打開了車門。
夜裡有風,雨絲斜落在他的臉上。
齊然關上車門,看他的傘往自己傾斜得太多,忍不住朝他靠近了一步。
他本意是想讓沈厭少淋些雨,怎知青年手腕一動反而讓傘愈發向他傾斜,自己的左肩濕了一片。
齊然一怔,然後左手抬起,握住他拿傘的手,把傘正回了中間。
手背上的熱度持久不退,沈厭抿了下唇,「你淋到雨了。」
齊然朝他笑了一下,「沒事,反正很熱。」
沈厭嘴角抿起,被他握住的手指不自覺地彈動了一下。
他們坐電梯上了樓。
這個小區是很久之前建的,樓層不高,沈棄的套房在七樓。
兩室一廳,裝修極簡,很沉鬱的色調。
齊然進了門,在沈棄的視線里從衣袋摸出一枝紅色的紙玫瑰。
他笑著眨了下眼,「禮物。」
沈棄愣了一下,然後唇角輕揚,他正要開口,卻見眼前容色昳麗的青年低頭打了個噴嚏。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齊然摸了摸鼻子,不滿地從喉嚨底哼了一聲。
沈厭熟練地便道,「感冒會難受,我帶你去洗個熱水澡好不好?」
他陪玩的時候老是這樣哄沒拿到金牌輔助的瑤,這時候也不顯得生疏,加之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沒了那種與世隔絕的冷清,齊然瞧了他一眼,懨懨地嗯了一聲。
沈厭就給他拿了浴巾,帶他進了主臥的浴室。
他顯然是獨立生活久了的,給齊然準備了新的衣物,從裡到外一樣不落。
但洗完澡的齊然還是不高興。
他濕著頭髮就出了浴室,而沈厭正坐在床頭看書,聽到聲響便放下書站了起來,「不吹頭髮嗎?這樣容易頭疼。」
齊然腳步沒停,靠著床沿坐下。
沈厭只好折回浴室,拿了柔軟的毛巾給他擦拭,「隔壁的房間我收拾過了,你——」
齊然打斷了他,「我要睡這裡。」
沈厭手上動作一頓,克制地垂下,「好,那我睡隔壁。」
齊然側過臉,眼神明亮而放肆,「沈厭,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齊然男人,明明是你對我發出了健康的約跑邀請。
這個世界魚很多的,這只是一隻清冷□□瘋狗。
謝謝大家的生日祝福,咕咕白會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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