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並不是齊然第一次與世界意識交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他上一次吃世界意識的虧, 是在第一個小世界的氣運之子手上。
那是他頭一次意識到人力無法變更的力量。
但他並沒有生出絲毫畏懼。
只有滿腔的厭惡與不屑。
但這並不代表世界意識毫無能力。
在第一個小世界裡,世界意識在瀕臨崩潰的剎那,拼著最後的力量想要將他滅殺, 那本是齊然以為的巔峰。
然而現在事實告訴他。
他錯了。
在這個尋仙道覓長生的世界裡, 世界意識占據著前所未有的,無與倫比的優勢。
最顯然的一點便是——
他不能化神。
與靈力積累無關, 與過往傷勢無關,也並非心境所累, 只是單純地因為,世界意識不許。
它要齊然順應天命。
原劇情里, 蘇祗為復活「齊然」, 最終不惜以整個歸元大陸生靈為祭, 強行飛升。
但如今齊然還活著。
這是變數。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世界意識容許誤差。
但不變的是——
這個世界只有百年的壽命。
齊然再次化神便會有與蘇祗抗衡的能力,這將動搖根基, 所以世界意識直接從根源上限制他。
無情道不得圓滿。
他修任何道都不得圓滿。
化神無望。
世界意識就是要他受制於人,別無他路, 只能走所謂的追妻火葬場,被蘇祗虐身虐心, 再打出he結局。
可齊然不。
於是迎來了這一次反噬。
這是懲戒,也是警告。
世界意識不容忤逆。
系統在意識海里著急地叫喊, 他卻沒心思搭理,還覺得吵鬧,直接把光團拖進了小黑屋裡。
眼前頓時清淨了。
可又似乎有些太安靜了。
齊然閉著眼,聽著自己的心跳,覺得有一點累了。
無論是他也好,還是這個世界
的齊然也好, 都不曾遇到過這種情況。
世人都道修仙是逆天而行,可是當修無情道的齊然踏入化神境,觸碰到大道法則邊緣時,又何嘗不明白一切皆在天道眼裡。
原主當初的抵抗,最終只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而至於他自己原本的人生,那個科技發達的時代,對這一切更是陌生至極。
齊然想要嘆氣,卻又覺得沒有必要。
他就那樣閉著眼,意興闌珊地問「要是我永遠不能化神了呢?」
謝臣怔了怔,反應過來他是在回自己方才的話。
於是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神色認真地看著齊然,說話的語氣沉而穩,「那也沒什麼。」
「就算你無法化神,沒有一戰之力,對蘇祗下不了手,行事隨心所欲不能秉公,這些都沒有關係。」
他虛虛捏著齊然的手腕,視線相平,那雙沉斂的黑色眼眸一瞬不錯地看著他,「你還有我。」
齊然蜷起的尾指頓住。
他還是沒有睜開眼,但垂下的眼睫卻顫抖了一下。
謝臣將他額上的冷汗一點一點拭去,動作輕緩,聲音里卻帶著一種獨特的,安定人心的意味,「我會護著你。」
齊然沉默幾瞬,攏在袖裡的指尖痙攣似地顫動,卻又慢慢被他收攏在掌心。
他抬起眼,看著眼前的人。
他的眼神輕而淺,仿佛霧裡看花,隔著一層薄薄的霧,什麼也看不清,又仿佛什麼都能看出一點過去的影子。
影子……齊然仿佛是被這個字眼灼傷了,睫羽顫了顫,卻依然執拗地,就那樣看了謝臣良久,然後很輕地,很輕地閉了下眼。
窗外的天色似乎不再那麼陰沉。
烈日破雲而出,金色光芒落在兩人發間衣上,連那交握的手都染上了一點瑰麗的色彩。
謝臣看著他,唇角揚了揚,眉眼間的沉靜仿佛連歲月都溫斂了起來。
齊然微一用力,借著謝臣的手慢慢坐直身體。
他斂了
斂眸,所有情緒瞬間消弭,「你可聽說過破障丹?」
謝臣思索一瞬,「曾有耳聞。」
破障丹,顧名思義。
破一切阻礙,強行升階。
他很快反應過來,微微皺了皺眉,「你是想借破障丹進入化神?」
齊然點了下頭。
他知道謝臣必定有所疑惑,但這其中關竅他沒法解釋,只能一筆帶過,「我只能借外力化神。」
他用了「只能」這兩個字,謝臣便明白了。
雖然不知其中緣由,但他也沒有糾纏,細細思量過後有些不太樂觀,「但破障丹只在數千年前的傳聞中出現過,並沒有丹方傳世。」
齊然自然知曉。
這樣的丹藥堪稱仙丹,可遇不可求,又如何是輕易能尋到的?
他有些無奈,「只是除了破障丹,我也想不到旁的法子,總不能去修了魔功。」
謝臣似是忽然想到什麼,神色一頓,而後低聲說了句「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別的辦法。」
齊然有些意外,「什麼?」
謝臣別開眼,不太敢看他明亮的雙眸,「我曾在秘境中得到過一本功法,若修煉得當,破階也有可能。」
他頓了頓,聲音更輕,若不仔細聽根本發覺不了,「是一本雙修功法。」
齊然一怔。
謝臣垂著眼,沒敢看他反應,語速較平日快了不止一倍,「你曾進入過化神,那道界限於旁人而言不可逾越,但你是能觸到的。」
「而那本功法本就是上古時代修士用以恢復境界的,不影響原本所修心法,無須從頭來過,也沒有後遺症,只是……」
他悄悄看了齊然一眼,有一點難以啟齒,「並非陰陽調和。」
齊然怔怔地看著他,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倒不是這功法不好,而是太好了。
仿佛是為他量身定製。
面面俱到,反而讓他覺得過分完美了。
他看著謝臣的目光里露出一抹懷疑,「沒有任何弊端嗎?」
謝臣正要點頭,又聽齊然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你說實
話。」
輕飄飄的語氣,卻讓謝臣點頭的動作停住。
他張了張口,卻沒法再否認,到底還是說了實情「可能另一方會有一點損傷。」
「一點?」
「若是根基不穩的人會隨之跌個境界,但我無妨,頂多閉關幾月。」
齊然聽得蹙起眉,「那不就是爐鼎之術?」
謝臣動了動唇,也沒法全然坦蕩地說不是。
這功法雖稱之為雙修,但與爐鼎之術也有異曲同工之處。
只是這樣做,得大於失。
他覺得可以一試,或者至少可以研究一下再做打算。
然而他相勸的話還沒出口,卻被齊然直接打斷,「不行。」
他冷著一張臉,「這算什麼?」
「我化神了,你掉一階,以傷換傷嗎?」
他抽出手,冷冷地站起身,廣袖划過謝臣眼角。
「我還用不著劍君如此犧牲。」
謝臣下意識地追著他衣角,也站起來,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別生氣,你聽我說。」
齊然背對著他,眸子冷冰冰的。
謝臣想去牽他的手,卻被避了開。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握住他一截衣袖,輕聲解釋「你也知道,化神與元嬰是天塹之別。即便是最壞的情況,我掉一階也還在化神初期,何況我有把握改進功法,不至於此。」
齊然聽得再次蹙起眉,懶得跟他多費唇舌,直截了當地道「我不同意。」
謝臣從邊上瞧著他的側臉,「真沒那麼嚴重……」
「不行。」齊然拒絕得一點餘地都不留。
謝臣無奈,「你相信我——」
「那好」,齊然也煩了,嗤地一聲打斷他,語氣惡劣,「你把功法給我,我先同別人試試,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說。」
謝臣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
他的眼眸沉下來,轉身走到齊然面前。
他比齊然高上些許,平時不顯,這會一襲黑衣垂首看來,卻帶著點點壓迫感,「你要去同別人練?」
齊然扯了扯嘴
角,「怎麼?」
「我總要試試你是不是在——」
「騙我」兩個字還沒出口,謝臣低頭咬住了他的唇。
齊然驚訝地看著他,一時不防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栽倒。
謝臣溫熱的手掌向下握住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帶。
兩人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地上的影子也交相重疊。
窗外透進來的日光灑在謝臣的眼睫上,映出眼下一片青色陰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深深沉鬱。
他看著齊然的眼睛,聲音如從前般冷硬,卻低啞,「不准去。」
「練不練都可以隨你,但找別人——」
他低喝,「你想都別想。」
齊然眨了眨眼,忽然在他的下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與方才謝臣的咬不同,他那時雖然惱,卻還是控制著力道不忍傷他分毫,但齊然這一口下去,薄薄的唇上頓時冒了滴血珠。
謝臣很輕地皺了下眉,手裡的力道下意識地放鬆。
齊然一把把人推了開。
他用指腹摸了摸自己微腫的唇,罵他不要臉。
謝臣將唇上血跡一一舔去,聞言眸里卻染了點點笑意,「不要就不要,有你就行。」
齊然氣結,一時說不出話。
他萬萬沒想到寡言少語的謝臣也會有這樣沒皮沒臉的時候,乾脆眼不見心不煩,捏了個訣將人扔到了陣外。
正巧,負氣離開的謝涼不知怎麼又回來了。
他看著與往日不同,頗為意氣風發的謝臣,才好了一點的臉色不由罩上一層陰影。
他的笑容頓時變得清淺而敷衍,像是畫上去的面具一般,那雙溫柔的瑞鳳眼中也沉澱著陰霾。
謝涼瞧著他這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只覺十分礙眼,讓他頓時忘了先前心裡掛懷的齊然的狀況。
他笑了聲,正欲說句風涼話,眼角忽然瞥到謝臣唇上的傷口,目光頓時一凝。
瞳孔驟然收縮。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臣開心jpg
安心啦,謝涼涼肯定涼涼,誰叫他最初目的不純,之後當然是自討苦吃。
這章評論有幾率掉落紅包,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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