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想到那人皮牆壁里嵌的女屍,我就從頭到腳底板都是發寒,這可真不能怪我膽小,那實在是驚悚了,我事後也和穹叔他們講,他們去說我大驚小怪,代溝有時候還這可怕,要是廖軍那小子見了,我保證他非尿褲子不可,唉!這不是,現在我們到被一具死了上千年的屍體耍的團團轉,還真是無語了。
「這是水宮的耳室,按道理這裡要平坦些,多是放置祭品的地方,怎麼會有怨靈,真是奇怪。「
我看著賣弄學問的老許,在那搖頭晃腦的自言自語,說到「許哥現在不是奇不奇怪的問題,是我們要怎麼走出去?」
老許看著一旁永遠也消失不了的棺材愣了神,壓根都不理我,好像是那具棺材在問他似的,他一個哆嗦,險些墩在地上,我一把扶住他,急忙說到「你小心點。」
他好像真是被什麼嚇著了,一把推開我,我手一松,他整個人像是一灘沒有骨頭的肉泥,頓時癱軟在地上,我剛想過去看看他怎麼樣,穹叔急忙攔住我,一臉陰沉說到「別動他。」
我心裡一急「老許他………………」
穹叔看了已經昏迷的老許,冷冷說到「他不該看那具屍體。」
我心裡一沉「那他會怎麼樣?」
穹叔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們必須離開這兒,。」
「那他呢?」
穹叔臉色陰沉的發青,「他,救不了!他成了祭品,不走,我們都得死,快走!。」話音剛落穹叔拉著我就往棺材背面的小道里跑,我雖然有些看不慣老許,但是也沒想到他會死,心裡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就像睡著了一樣,除了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我真的很難相信那句「救不了!」微微晃了晃神,在看時,他就站在那,向我招手,但是那墨綠色的眼睛猙獰的都快爆裂開,腐爛的綠色膿液從眼眶裡滾著,原本蒼白的臉上瞬間凝上一層黑樹皮似的屍斑,越來越濃,他身上那件白大褂已經被稱的裂開無數條口子,一步一步的走著,漲起的烏青色血管脈絡丶清晰可見,暗紅色的血液凍僵在滿是屍皮的黑皮里,他已經不是人了,是僵。
穹叔用手擋住我的眼「不要看他。」
我生硬的點了點頭,心底確實波瀾起伏,平靜不下來,前一秒還談天說地的老許,下一秒就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我們一直跑,一直跑,果然路上在沒有任何一具棺材和不腐屍,但是只要一想起老許,我心裡就很不是滋味,雖然知道他那種盜墓賊也不會有好下場,但是活生生的見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就沒了,我們卻無能為力,我知道他們這些人肯定對生死都看得比較淡了,雖然之前初遇到「鬼棺」時,我不知道穹叔和老許他們說了什麼,可能是因為答應了他什麼條件,我真的不明白像老許這種惜命的人,到底有什麼會讓他連死都不怕呢?我還覺得他們這些人好可怕,在暗穴的墓下鮮活的人命似乎算不得什麼,低賤如此吧!
我忽然放慢腳步,淡淡說到「我們不用再跑了,他出不來的,不是嗎?」
穹叔依舊平靜如水「你想說什麼?」
我坐在地上凝聲道「你剛才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穹叔看了一眼我,冷冷說到「你都已經猜到了還問我做什麼,我是答應了原本答應他的東西,我們不能全部都死在這裡,你應該懂。」
我心裡有些無奈更是心寒「懂,當然董,犧牲少數人成全多數人,我只問你一句,他真的該死嗎?」
穹叔有些傷感道「該死,不是我們說的算,是天,像我們這種人是會遭天譴的,早死晚死,死了比活更有價值,也是一種死法。」
我知道他說到對,但是心裡卻多了幾分愧疚,要不是我非要來,他至少現在還會好好的活在外面,穹叔依舊一臉平靜「人都有命,做我們這一行的,看的開就好。」
我恍惚的點了點頭,忽然我感覺穹叔的臉色陰沉起來,眼中儘是寒光,一隻黑洞洞的眼睛顯得猙獰可怖,臉色罕見的發白,我看見那袖子裡透出的那冷冰冰的槍管,心裡一驚,我壓根就沒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耳邊「轟」的一聲,一股滾熱的風夾雜著震耳的爆炸聲的從我耳邊刮過,轟地我耳膜生疼。我感覺被誰猛地一推,我毫無防備狠狠地撞在石壁上,我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我尋聲望去,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跳了出來,那是一張鐵皮`青的人臉,說不出像男的還是像女的,總之算是人妖吧!但是身後那條看不清顏色蛇身詭異的嚇人,就隱隱的看見那個輪廓我就頭皮發麻,腿一軟,一個踉蹌險些坐在地上,心裡也是不住的打鼓,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在這黑暗的氣氛里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穹叔倒是沒有剛才的表情,又是一臉平靜,說是面癱也不為過了,看他往那「美女蛇」走過去我聲怕他又著了什麼道,心裡一急「、穹叔!」穹叔擺了擺手「那是尊石像。」
「石像?」我心裡一聽,要真是怪物估計穹叔開的那一搶也不會一點反應也沒有,但我確定我們剛才來的時候那地方什麼都沒有,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冒出一雕像,我走進一看他娘的還真是一個石雕,這做得還真是鬼斧神工啊!
我不解道「穹叔,這水宮海墓里怎麼會擺這種人不像人蛇不像蛇的怪物。」
穹叔沒有理我,看著雕像出了神,自言自語道「食魂奴。」
我一聽這三個字也是一震,食魂奴,這是我們那一帶的惡靈,傳說身長八尺,人首蛇身,腹部有黑色人臉,據說是集海底溺死的怨靈幻化而成的,轉食人的魂魄,是極陰,極邪的不詳之物,以前小時候沒少聽祖父罵它,所以也多少知道點,我實在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把這種東西埋葬在墓里,這不是詛咒自己死都難以解脫,永不超生嗎?
在海邊住的人都知道食魂奴,但也都是絕口不提,那是忌諱的邪物,有句話說寧可信其有有不可信其無,我雖然沒那麼迷信,但也是耳濡目染,怎麼心裡都有一點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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