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沒有什麼動作,羅直接開了一個room,將所有的禁衛軍都傳送離開這邊,放到了剛才郝容顏幾人消失的地方。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個烏鴉沒什麼事情,似乎只是被打暈了。」羅說道,「我給那個傢伙安上胳膊,就去你那邊。」
「我知道了。」林夕說道,「附靈,二十魂鐵棘九頭蛇、雷雀。」
林夕喚出這兩隻,一個束縛一個麻痹,它們的攻擊都不是致死。
這些皇城司侍衛說到底也只是服從軍令,他們自己本身沒有什麼過錯。
楊天成和任江河的戰鬥只是跟在剛才停頓了一下,便立馬接著打了起來。
剛才的停頓,算是給任江河一陣喘息的時間。
林夕的對手,可能會是趙西宇。
但是林夕想了想,卻跳到了正在打仗的兩人中間。
輕巧地身形,如一片落葉,落在任江河那柄寬刃劍劍身之上。
兩人動作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林夕。
林夕給楊天成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呼,然後視線轉向任江河。
「我是來幫忙的!任將軍,這裡就交給我吧。」林夕說道,「你去解決那個方臉的……就那個,喂!趙西宇!」
林夕突然一聲冷喝,趙西宇張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回頭。
「嗯,對,就那個回頭的傢伙。」林夕笑著說道。
「趙西宇?」任江河似乎是不確定般地再次問道。手中的重劍一直舉在半空中,不敢落下。
這個名字有些太熟悉了。
只是那人的臉卻和記憶中沒有半點相似。
「整了。」林夕說道,「他是那個十大惡人,排行老五的千手銀魔沒錯。雖然臉換了,可能力沒換,依舊是那個章魚果實。不信你去瞧瞧。」
「可是……這位小兄弟,你……」任江河猶豫地說著,看著毫不在意,一臉坦然地蹲在自己劍身上的某人。
話語的「小兄弟」三個字,毫無底氣。
眼前這個人的模樣和行頭,是個絕世美人,可聲音與做派卻是個老爺們。
「不要問我是誰,稍後會解釋給你聽。對付這個人,我有辦法,用不著您擔心。」林夕的語氣中充滿自信。
仿佛就算天塌下來,也會笑著說這雲朵是棉花糖口味的。
林夕向後一躍,輕巧地從寬刃劍上跳下來。
「懲惡揚善的工作,就拜託您了!」林夕笑著說道。
「那這邊……也就拜託您了。」
任江河猶豫了一下,有些傻愣地重複著林夕後半句話,然後拎著比林夕高出一頭的雙手劍,奔向趙西宇。
林夕像模像樣地活動了一下身子,再睜眼,便是緋紅一片。
「好了,楊天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意思就那麼這麼個意思,雖然不怎麼押韻就是了。」
林夕手持驚鯢劍,劍身裹纏十成十的武裝色霸氣。
楊天成眯著眼,打量著對方,疑惑更深。
「你到底是誰?」
他見識過眼前人的實力。
只用那些賦靈體就攔住了皇城司的全部人馬。
而自己又單槍匹馬地衝著自己來了,顯然是有著十足的自信。
「愛誰誰。」林夕不悅地皺起眉頭,「你們怎麼總愛這個問題?現在這個問題對我來時是禁忌,不樂意回答……懂了麼?」
楊天成一副吃了變味肉的難看表情。
眼前的人,十足囂張。
可是楊天成心中的聲音大喊——
不對!你那張臉,你那打扮,真的不適合如此粗魯!難道不是應該柔聲細語,用天籟般的女聲害怕尖叫,小臉上是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嗎!
可你這作為,分明就是一個街頭老賴啊!
楊天成稍稍緩了一下對方對自己造成的心靈衝擊,再看向林夕的眼神,透著一股決然。
「現在已經不能回頭了。」
「一條走到黑?」林夕皺了皺眉頭,然後聳聳肩,「無所謂了。您老還是先去天牢裡,冷靜一下吧。而你的武器……也先借我用一下吧。」
所以……說到底,林夕根本就不在乎楊天成到底是如何,比起這個,她更關心的是對方手中的武器。
雖然是一柄刀。
但林夕也不是不會用刀啊。
總比這樣再勉強驚鯢劍過度工作強吧?
或許……林夕更關心刀劍的感受一點。
話音一落,林夕腳步輕點,裙擺飛揚,如翩舞之蝶。
楊天成沒有躲避,而是迎了上去。
兩人急速接近著彼此。
眼見兩人要兵刃相接,林夕卻輕笑了一聲,略微擰身。
在旁人的眼中,林夕是自己撞進了金翎三翅刀的刀尖,然後又撞入了楊天成的懷中。
看上去十分詭異。
可實際上,林夕早就知道,那個衝上來的,不過是折射後的影響。
欺騙的了人的眼睛。
欺騙的了見聞色霸氣。
欺騙的了任江河。
可是卻騙不過她。
——大自在劍法,第四式,我自在。
劍式無華,劍身無光,沒有刺耳的破空聲,只是非常平凡的一擊。
可是劍刃划過的軌跡卻是如此的流暢,動作如此的輕鬆寫意,凝聚了林夕至今對劍道的全部理解。
楊天成眼睜睜地看著這把劍刺進自己的胸膛,沒有絲毫抵擋的辦法。
這是什麼鬼招式?
旁人看來,林夕撞入胸膛的那個「楊天成」宛如泡沫幻影,消失不見。卻奇怪地出現在了林夕「凌空一劍」的前面。
驚鯢劍避開心臟,刺入楊天成的左胸膛。
但是這還沒有結束。
——元沖掌。
林夕左掌精準地打在楊天成的手腕處,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鬆開,金翎三翅刀嘡啷一聲掉在地上。
緊接著,林夕抽劍而出,帶起的獻血濺滿了她的胸前衣襟,為她染上了別樣妖冶。
楊天成倒退幾步,捂著噗噗冒血的左胸膛,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
可對方卻只是抖了抖劍身的鮮血,然後彎腰撿起金翎三翅刀,握在手中。
「抱歉,這領域的主人是我。」林夕笑著說道,臉上卻看不出一絲抱歉之意。
楊天成慘笑了幾聲,仿佛是在為自己的不自量力而笑。
許是這領域持續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令身處其中的人,已經對這股力量習以為常。
先前也說過了,折射果實,最害怕的,就是見聞色比自己強的人了。
這領域的主人不但是超越見聞色霸氣,而且霸氣水平遠在自己之上。
他……被對方,克制的死死。
怎麼還妄想勝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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