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到底在說什麼!如果這麼說的話,小爺早就應該對你們下手!讓你們兩個在冰碎島葬在一起好了!」夏穆羽說道。
林夕笑著說道,「但你沒捨得下手不是嗎?」
她抬頭,就看見夏穆羽那副想要逞強,卻又十分窘迫的樣子。
「你把我們兩個人都抬回來,就算不告訴他們,你的真實身份。他們也一定會把你們當做我們的朋友。換句話說……在我和羅昏迷的這四五天裡,你下手的機會多得是,不是嗎?但是……你沒下手。」林夕壞笑著說道。
「我……我那是,因為羅救了我一條命!小爺不是什麼恩將仇報的不義之輩!自然不能趁人之危。」
夏穆羽似乎找到了一個理由說服自己。
夏炎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變得奇奇怪怪的兒子,說道。
「勝者為王敗者寇,這點老夫倒是沒有什麼意見,既然已經輸給了你們船長,就要做好敗者的覺悟。道歉自然無從說起。」
周圍人敬佩地看了夏炎雄一眼。
這麼幹脆果斷的態度,就算是敗者,也會令人高看一眼。
林夕鼓了鼓掌,說道,「夏穆羽,趕緊向你爹學學。」
夏穆羽眉頭一挑,他現在真的很後悔,為什麼當時要扛著這個女人一路跑到後援的船上。
「別弄這些有的沒的。」夏炎雄不滿地說道,「老夫既然輸了,可老夫的兒子也不是該由你們來教導的。」
「對不起。」林夕立馬道歉,態度認真。
這麼果斷的認慫態度,倒是令夏炎雄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夏炎雄將剩下話語的咽了咽,冷哼一聲,說道,「說吧,你們到底抓走老夫,有何目的?」
林夕無辜地說道,「我們船長剛才不是說了嗎……他也不知道,可能是順手。」
夏炎雄的額頭青筋緊繃,血管看的一清二楚。
「那你們要做什麼!要殺要剮,給老夫個痛快!」
林夕連忙擺手,嫌棄地說道,「我們才不會那麼做,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海賊!要殺要剮什麼的……太血腥了,那樣不好。」
夏穆羽額頭冷汗。他忽然想起林夕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事情說的上是遵紀守法。
「之前也說過了,我們留著你,和你家兒子,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而殺的話,又不符合我們的風格。所以你只需要回答我們幾個問題,我們就會放了你們。」林夕說道。
「放了他們?」一旁的馬天皺著眉頭說道,「此人是血煞宗的教主,放回去便是禍害一個,就算你們不想殺他,交給金龍國也是個選擇。」
聽罷,林夕卻忽而笑了,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交給金龍國也只會被放回去。」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林夕,包括羅,他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林夕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看向夏炎雄,說道。
「接下來,我問你答,所有的東西都要如實回答,知道了嗎?不然的話……就算不殺你,你也少不了會受些屈辱。」
林夕沒有「受些苦」而是「屈辱」,因為林夕知道,像這種人物,他們才不怕拷問,反倒是更怕能夠折了他們傲骨的手段。
緊跟著,夏炎雄便感覺自己被霸氣籠罩,不安的窺視感,刺探著他的內心,再看向那個女子,她的表情嚴肅認真,笑容卻帶著一絲詭異。
夏炎雄嚴陣以待,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問什麼問題。
林夕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們……血煞宗的四堂為什麼會起那麼奇怪的名字啊?」
???
這是所有人腦袋上頂著的符號。
「就是什麼荒蕪,野墳,滋味,誠然……前兩個都還算是同一種風格,但是後面的……滋味堂?又不是飯店?誠然堂?我還是成步堂呢。」
林夕說著眾人聽不懂的梗。只有一個人老老實實地問,「成步堂是誰?」而那個人,竟然是羅。
羅想要多了解一下林夕的過去,因此他不打算錯過任何一個可以提問的機會。
林夕跟羅解釋著什麼是一斤鴨梨,而其他人還真的開始琢磨一下林夕的問題,包括未曾想過此事的夏穆羽。
他們覺得,林夕跟路飛不同,問這個問題一定有深意。
(林夕:不不不,我只是單純的好奇。)
夏炎雄無語沉默了一會兒,等到林夕跟羅解釋完,他才開口說道。
「血煞宗成員外出,都會帶著惡鬼面具。而所有分堂的成員所帶的面具顏色各有不同。荒蕪堂是黃色面具,滋味堂是紫色,誠然堂是橙色,野墳堂是粉色。所有的顏色都跟分堂名字其中一個字諧音。」
眾人瞭然的點點頭。
「然後呢?」夏穆羽問道。
這點他也知道,只不過不知道是何意。
夏炎雄瞪了一眼夏穆羽,那眼神好像在說,連這個都不知道,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夏炎雄繼續說道,「按照一定比例,紅綠混色會出現黃色,紅藍混色會出現紫色,紅黃是橙色,紅白是粉色。所有顏色都有紅色,而夏炎國的代表是火焰符號,紅色也是夏炎國的代表顏色。」
「哦~~~」林夕長長地應了一聲。
其他人也是。
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血煞宗是夏炎國後裔,這個信息已經快是常識了。可是除了他們,就只有金龍國皇家和六大門派的掌門知道了。
夏炎雄的名字對外是假名,知道的,僅限血煞宗內部高層。而夏穆羽等人,都跟夏穆炎一樣,在外自稱姓穆。
就算是萬琳,也是在最近才知道穆炎不姓穆,而姓夏。
為了不遺忘自己的身份,他們才將夏炎國的信息藏在四堂的名字之中。
夏穆羽覺得很尷尬,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都接觸這幾個名字的原因,他都習以為常了,根本就沒有覺得哪裡奇怪。也就沒有深想。
「然後呢?小丫頭,你還像問什麼?」夏炎雄用警惕地眼神看著林夕。
「然後……嗯……然後……」林夕想了想,低語道,「貌似我也沒什麼感興趣的了……」
眾人哭笑不得地看著林夕,夏炎雄更是無語,心想,他敗給這麼一夥兒手中簡直是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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