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海軍鬼神 第一百零二章：鬼神契約（中）
刀斧齊出，頓時在意識空間內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
帶著狂暴與毀滅的力量，龍一的拳頭甚至還來不及觸碰到卡贊魁梧的身體，就瞬間被斬了個七零八落。
血光連閃，少年悶哼一聲，拖著殘破的身子重重摔落在地。
凡人之力，畢竟難抗鬼神之軀。
「還以為你能帶給我什麼驚喜，沒想到到最後也只是大言不慚。」
看著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龍一，卡贊面帶不屑的冷笑。
在對方開口宣言的那一刻，象徵著毀滅的鬼神心裡確實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可現在這絲不安已隨著眼前人毫無還手之力的表現，轉眼間煙消雲散。
「你還沒贏。」
心念一動，被卡贊四分五裂的身軀再度復原。龍一沙啞著嗓子，沉聲說了一句。
「我......也還沒輸。」
雙手撐地，少年搖搖晃晃的站起。雖神色萎靡，卻目光灼灼。
意識空間內雖然並不會流血，但疼痛的感覺卻是實打實的。當他再一次站到卡贊對面，臉色顯得無比的蒼白。
「夠了！」
沒有了貓戲老鼠的耐心，卡贊再無保留的爆發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頭頂深邃玄奧的天穹被染成一片血紅，祥和平靜的聖地頓時殺機四起。
在鬼氣的侵蝕下，龍一的意識投影竟被逐漸溶解。
肢體消融，卻不見血肉和骨骼。他整個人就像是殘破的像素，一點一點湮滅，直至化為虛無。
「心念不滅，我不滅。我戰勝不了你，你又何嘗能夠殺了我？」
鬼氣溶解身體的感覺比之千刀萬剮亦是相差不遠。身體上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龍一無力反抗，只能拼盡全力的維持著意識的清醒。
「心念不滅？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猩紅的眼睛微微眯起，卡贊似乎猜出了龍一的意圖。對方的打算無非就是咬牙死撐，消耗他的力量，逼他放棄鬼氣的侵蝕。
但龍一的打算註定要落空了，意識空間的卡贊雖然並不是毀滅鬼神的本體，只是一道投影。
可即使如此，這道鬼神投影的力量也絕不是少年依靠死撐就可以耗盡的。
「我能撐到......一拳轟爆你為止。」
當疼痛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整個人就會開始麻木。在極度的痛苦下，龍一竟咧開嘴對卡贊笑了笑。
「我已經受夠你這種無聊的把戲了。」
再度抬手揮斬，卡贊刀斧流光瞬閃，意識空間內血芒大盛。
轉眼之間，龍一整個人便徹底灰飛煙滅，連撮灰都沒能留下。
「再繼續消耗精神力復原也不過是徒勞，放棄吧，你沒有勝算！」
沒有對自己出手的成果表示得意，卡贊眉頭緊皺。他知道，他的攻擊雖然凌厲，但龍一併沒有就此消亡。
「沒有勝算？」
人未凝形，話語先至。血色的天穹中幽幽的傳來了一道聲音。
在卡贊血色眸子的凝視下，修長挺拔的少年身影逐漸重組。
「誰說的？」
臉色愈加蒼白，眼中卻神采不變，龍一臉上依舊掛著令鬼神火大到極點的笑容。
凝形之後，他晃了晃右臂，似乎在感受著新生身體的靈活度。
不過還沒等龍一細細的體會身體變化，一股巨力就轟在了他的身上，把他剛凝聚的意識投影再次擊散。
「你能重組多少次，我就轟散你多少次！在我絕對的力量面前，你不過是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龍一的反抗令卡贊越發憤怒，他無法容忍弱小的存在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他的威嚴。
毀滅意志顯化，猩紅的鬼神怒火中燒。
血光沖天，天穹翻湧，意識空間宛如末世降臨！
沒有廢話，只有無窮無盡的攻擊。每當龍一的意識投影重組，卡贊總會揮舞著巨斧或血刀蠻不講理的將對方轟散。
一次又一次，周而復始。
在痛苦的輪迴中，少年無聲的忍受。
精神力如潮水潰堤一般消耗殆盡，心中卻總有一點靈光不滅，如狂風中搖曳的微弱殘燭。
隱忍等待，只為一擊逆轉！
也不知道這過程持續了多久，卡贊終於停下了手。
並非是鬼神怒火平息，不願繼續。
而是他萬分驚恐的發現，自己無窮無盡的狂暴之力正逐漸被人竊取，從身體中無聲流逝！
「這怎麼可能？！」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毀滅鬼神第一次慌了手腳，他連連後退十多步，盯著再次重組身體的龍一，不可思議的睜大了血紅的眼睛。
此時少年右臂的鬼手，已是殷紅似血。
「咳咳咳.....終於被我等到了麼......」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龍一一副隨時都可能永遠昏死過去的摸樣。他費力的抬起那隻已經完成了轉變的鬼手，費力的咧嘴一笑。
「瞧，你已經把武器給我了。」
「為什麼！」
象徵著毀滅的鬼神大聲的咆哮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屬於自己的力量會在無聲無息之間被對方偷走。
「你不需要知道。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臣服，要麼死。」
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神色，龍一想起了在海軍校場上第一次見到卡贊的那一天。當時強大到無以復加的鬼神也是如是對他說道。
但兩年的時間過去了，雙方的身份卻已完全翻轉。少年終於擁有了威脅鬼神的資格。
「臣服？死？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是毀滅與破壞的象徵！我是鬼神卡贊！」
曾經踩在自己腳下的螻蟻突然變成了可以將他踩在腳下的巨龍，這樣的轉變令卡贊不能接受。他怒吼著揮出長刀與血斧，渴望著再一次的將龍一剁成渣子。
但事與願違。血光流轉，龍一的鬼手竟幻化出一柄與卡贊手上一模一樣的長刀。
一刀在手，千軍辟易！
「既然你能用鬼手將我同化，那我也可以用鬼手融合真正的鬼神之力！正如你所說，你我已是一體。你的力量，當然也是我的力量！」
眼中血芒大盛，龍一狀如瘋魔。
一聲狂嘯過後，少年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暴走。在意識一次又一次重組的過程中，他已經在卡贊無數次的攻擊里，領悟了氣血之力的奧秘，眼前的鬼神再也不能對他產生威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