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最高懸賞金 第685章：澤法篇（4）

    轉眼幾天過去了，第二座end point也已被炸毀了，現在只剩下唯一的一座了。

    這一天，海上響起了海軍之歌——大海的指引『海導』。

    「大海一直在注視著」

    「包括世界的開始」

    「大海全部都知道」

    「包括這個世界的終結」

    「如果有一天」

    「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全知的大海」

    「也會指引」

    「不可以畏懼」

    「因為有你在」

    「不可以畏懼」

    「因為夥伴在等著我」

    「老師……」

    一首悲涼的歌聲，帶起了悲傷的情緒。艾茵臉上升起了無邊的憂傷，伸出手想去抓老師的背影，但是被賓茲抓住了。

    「不用擔心，只是去見一個故人而已！」澤法淡淡的說著，拎著巨大的機械臂，大踏步朝前走去。

    歌聲依舊在，似乎指引著澤法走向遠方。

    懸崖邊上，澤法停住了。

    兩個大男人站著彼此默默的看著對方，不言語。

    「我很討厭這首歌啊，老師！弔唁海兵烈士的歌，讓人打寒噤啊！」青雉淡漠的說著，甩手丟過去一瓶酒，「是你喜歡的吧，這個？」

    酒瓶上印著『jerez』的滋養，雪莉酒！

    「啊……我最喜歡的酒，就是這個了。」

    「我也經常學你，喝這個東西，想成為一個很帥氣的男人啊！」

    「你是來對我這個死腦筋的老人說教嗎？抱歉，這阻止不了我的。」

    「就算是死也無所謂嗎？」

    「要真走到哪一步，也沒有辦法啊。為了要把海賊這種惡勢力抹殺掉，海軍是無法貫徹真正的『正義』的。抱歉了，我還忙！這次就收下了，有機會在一起喝酒吧。走吧，我不想殺了你！」

    澤法這個正義，正義的過頭了，比赤犬薩卡斯基的還要激進。

    直接的毀滅世界啊。

    「我也一樣啊，澤法老師。」青雉一臉冷漠的說著，手上逐漸的結起了寒冰。

    「哼！」澤法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聽說你斷了一條腿？」

    「啊！不過，這並不是問題！」

    「……」

    彼此凝視了一會兒，庫贊這才散去了寒冰，緩緩的從澤法身邊走過。

    「老師……奇諾已經來了，你不會成功的！他現在已經到了『覺醒』的程度，即便是我……也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整個天空就是他，那裡是他的主場。或許……他現在就在某處，看著你吧。老師……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在盯著你。」

    說完，青雉就緩緩的離開了，只留下澤法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手中的雪莉酒。

    良久之後，才看了看天空，喃喃自語著：「天空麼？」

    完了才哼了一聲，扭頭朝下走去。

    「老師……」

    「出發了——！該死的命運，就讓我……賭一賭吧！」澤法哈哈大笑了起來。

    註定會失敗的小丑麼？

    看來，他恐怕是要與路飛無緣了呢！改變了行程，改變了時間後，『黑腕』澤法這次是碰不上路飛了。不過也無所謂，本來黃猿vs澤法……就是占了上風的，壓根不需要路飛先一步消耗澤法的體力。

    哈哈哈！

    「咳咳！」

    大笑之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說實在的，澤法已經老了，他比白鬍子還要大兩歲，一身的疾病！或許他只是想著跟白鬍子那般，轟轟烈烈的戰一場死一場而已！

    因為他再不行動的話，就動彈不了了……

    嘛！

    在奇諾看來，這貨就是個偏執……又『膽小』的老頭。既然那個七武海殺了你一船的學員，既然你都決定要報復世界，離開海軍了，那為何不去找那七武海復仇呢？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這才是最應該做的吧？

    可他沒有！

    卻想著去毀滅世界！

    這就是典型的被害後精神分裂報復社會、顛覆人類……症。

    說他膽小，一點兒沒說錯！

    你就算毀滅了新世界，那又能如何？殺了你那一船學員的海賊七武海，還在外面活生生的亂跳亂蹦躂著呢。

    有意義麼？

    木有！

    奇諾都勸過他了，先有的海賊還是先有的大秘寶？可他依舊固執的認為自個是對的！自那會兒起，他在奇諾心裡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原本還想著拉攏一把，那天之後……奇諾直接死了那個心思了。

    拉攏他，不值！

    一個精神病患者，一個沒幾年好活的老頭，拉他幹嘛？

    倒是他的手下艾茵，這個得收下。

    end point終島！

    「真是沒有想到，最後的地方……居然是你在等著我，波魯薩利諾！」

    「澤法……老師！」

    波魯薩利諾如今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大將黃猿了，他來這裡的目的，只是想跟過去做個交代罷了。

    曾經的師生情誼早已經不在。

    這會兒，除了他之外，也就沒有人合適做這種事情了！

    「我在最後的最後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這之後必須要有個收場啊，不然沒辦法面對已經先走一步的大家了！」澤法已經決議赴死了。

    「老師！」

    「不行啊，老師！」

    艾茵很痛苦，她不想見到最受愛戴的老師，就此隕落！

    然而，一面巨大而厚實的冰牆，攔住了她的去路。

    ——轟隆隆！

    「庫贊……」

    「最後的最後，還安排好我的葬禮地點了啊！」

    澤法欣慰的笑了笑，他的弟子中就庫贊最為合他的心意。

    「八尺瓊勾玉！」

    「波——魯——薩——利——諾！」

    「撒由那拉，澤法老師！」

    無數耀眼的光彈從天而降，送葬了澤法的最後一程。

    無數海軍中將親眼見證著眼前的這一幕，沒有說話，面沉似水。只有無言的淚珠，以及痛苦的心臟……還在不停的跳動。

    他們不是黃猿，對於這個老師……是打心眼裡尊敬的。

    可是——

    老師，最後卻站在了『正義』的對立面！

    「就讓我來給你們上最後一課吧——嗯——噢！」

    「唔——啊！」

    ——

    最終一戰中，象徵著澤法的機械臂，被葬在了懸崖上……這裡是海軍男兒的埋骨之處！

    「嗚嗚嗚嗚！」

    「嚶嚶！」

    「唔……啊。」

    他的墳墓前，只剩下唯一的兩個弟子，替他灑掃酒水。

    「不准哭！」

    「男子漢堅定的走完了自己的人生路，……不是很帥嗎？」青雉大聲喊道。

    天上一道炸雷劈下。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