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艇和桑尼號按照永恆指針所指的方向朝著目標島嶼前進,果然如多蘿西所說,他們在第三天夜晚就抵達了納烏卡島的港口。此時天邊明月高懸,借著月光,眾人大約可以看出納烏卡島的輪廓。多蘿西以前看過這座島的地圖,事實上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島嶼,島中央的區域早已被規劃成了一個圓形,中央區域以外的主幹道以圓形邊緣為起始點呈放射狀向四周散開。兩艘船將要停靠的港口就是其中一條主幹道的盡頭。
不過,這座島又和他們之間所見過的島嶼截然不同。
毋庸置疑,這是一個很繁華的港口。即使在夜間,也有很多外來商人在這裡卸貨或者裝貨。但奇怪的是,他們卻沒有看到島內負責接貨人的身影。所有外來船上的貨物都是通過一條條神奇的履帶自動地向倉庫傳輸。倉庫旁邊還有兩排顯眼的按鈕(一排紅色、一排綠色),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由於兩艘船上只有多蘿西以前來過此地,所以眼下她充當了半個導遊的角色。
「這些按鈕不能隨便按,只有……」多蘿西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一個按鈕就陷下去了。
按鈕上還有一隻罪惡的手,手的主人頭上還戴了一頂此時此刻顯得格外扎眼的草帽。
「路飛!!!」草帽一夥的其他人正要對路飛展開批評教育,不料有一個人卻早已動手。
沒錯,就是多蘿西。
這一路上,草帽小子的神經大條做事不安套路出牌給人無限添亂子的特性簡直讓她目瞪口呆。跟他一比,特拉法爾加羅簡直是模範船長,文能醫病武能打仗,還兼著會點航海術做飯泡咖啡什麼的。不過雖然是這麼說,桑尼號上的船員都很照顧路飛這個搞事船長,如果說潛水艇上的船員對羅是敬仰大過喜愛,那麼桑尼號上的船員對路飛則是喜愛大過尊敬。
話是這麼說,孩子不聽話還是得靠揍。
多蘿西一把拎起路飛的領子,按著他的腦袋就給他灌了幾口海水。由於夜晚光線較差,多蘿西並未發現此時的海水下竟然還有幾塊石頭。這下可苦了路飛,受海水影響使不上勁不說,頭上還平白無故多了幾個打包,看起來淒悽慘慘的。
「好好聽我說話聽見沒?」
「嗨唉——」
「喂喂,這個女人超可怕的」,烏索普哆哆嗦嗦地用手遮住嘴巴對喬巴說。
「恩恩,好可怕,比娜美還可怕」,喬巴也緊緊抱住烏索普,看樣子也是被嚇得不輕。
「喂,什麼叫比我還可怕啊?」娜美眯著眼睛看著喬巴。
「嗚嗚,我錯了,她沒有娜美可怕……」
「這麼說不是比剛才說的還糟糕嗎!!」
「餵女人,不許動我們的船長。」索隆雖然平時對路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是在外人眼前還是很護犢子的。
「雖然我們船長經常惹事剛才確實也做得不對。」
「索隆,還是你對我好……」路飛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多蘿西倒是沒有言語,只是忽然沉默地看著索隆。自從遇到草帽一夥之後,她從未正眼打量過這個同盟船上的劍士。眼前的這個人對她來說既陌生又熟悉,他頂著一頭耀眼的綠髮,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衣服,一隻耳朵上還扎了三個耳墜。有些不同了,但又好像從未變過。從一刀流變成二刀流,再變成三刀流,好像使得劍越多,自己就能變得越厲害似的,像個傻子一樣。他的腰間佩著三把劍:三代鬼徹、秋水,還有,和道一文字。
「喂喂,情況好像不妙啊……」烏索普緊張地對局勢進行判斷,「聽紅心那邊的人說,這女人打敗了數十個和之國的劍士啊,肯定很厲害。不過索隆也很厲害啊,他們不會是要在這裡打一場吧……啊,肯定是了!都是劍士,肯定都有強烈的勝負心啊。」一通分析之後,烏索普大神是這樣認為的。
「嘿,我聽說你在王宮劍術場打敗了所有和之國的劍士。有沒有興趣比一場?」索隆倒是不介意,挑著眉扯著笑朝著多蘿西發下戰書。
果然,我說的吧。烏索普腹誹。
多蘿西尤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所以在索隆提出要比試的時候,她有一瞬間愣神。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嘴角竟不自覺揚起了微笑。她大概好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多少年來,那些她刻意忘卻的,卻又刻骨懷念的人和事物剎那間如潮水一般湧來,漫過了她心中所有的空白。多少年來她不斷地進行自我暗示:自己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自己的身份只是多蘿西,自己必須要從頭開始;可是多少年來,她卻異常固執地精進劍術,全然忽略了對自身強大的惡魔果實能力進行挖掘,就好像在證明什麼一樣。
可能人這一輩子,有些東西,有些人,是想躲也躲不過的。他們總會在一個特定的時間裡出現在你的面前,就好像夜晚時分天邊高懸的明月一樣。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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