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公主在娜美家已經慢慢住習慣了,日常行為也逐漸擺脫拘束變得自然起來。晚上同前幾天一樣,娜美一進家門就趴到床下看自己的貓,確定金毛安然無恙後便把裝菜的布兜放到廚房,書包丟到寫字檯上。
吃過飯後娜美又被薇薇死乞白賴地拉去洗澡間一起淋浴,薇薇的眼神依然帶有異樣地不時往女孩身上掃,盯得她挺不舒服的。回到客廳,娜美赤露o地跪在地上打開櫥櫃最下面的抽屜給她和自己找換穿的內衣褲。薇薇穿上了娜美給她找的白底帶藍色小星星的睡衣,因為晚上的天氣也不涼快,下面光著腿僅穿著條小褲褲。而娜美則是標準的白天打扮,一件露臍t恤加條淺色熱褲。這點讓薇薇很是不滿。
「那個……娜美,你給我找的這個睡衣真可愛,」薇薇像抻著短裙似的揪著寬鬆睡衣的圓擺,「對了,羅賓她都穿什麼樣的睡衣呢,她身材那麼好,又開過服裝店,一定更可愛的。」
娜美無奈地眯了眯眼睛:「啊……不,她睡覺向來都是不穿衣服的。」
「為什麼不穿?難道是……為了做那種事方便麼?」薇薇頓時想像到在黑暗的被窩裡羅賓和娜美赤露o交纏在一起的畫面,乳_尖不由挺立起來。
「啊……是呀……」
「唉——羅賓姐姐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找個男朋友多好哇,真不知道倆女生脫光了抱一起亂蹭有什麼好玩的。」
娜美驚了一下,半張開嘴巴:「啊啊,你說得還挺詳細的……」
薇薇趕緊傻笑起來。
「那個……娜美,你姐姐又不回來住麼?」
「嗯,她還是住男朋友那裡,聽說他們已經訂婚了。」
「她男友家在哪啊?」
娜美把抽屜里翻亂的t恤重新疊了一下:「不知道,她什麼都不跟我說,她那男朋友我連見都沒見過,就知道倆人感情挺好的,已經好到了那種誰也離不開誰的程度,所以兩人都沒商量就自然而然地住在一起了。他們居住的地方沒有透露給任何人,說是怕被打擾。平時如果沒有特別說明就不用給她留門或者準備晚飯。」
「哇唔——」薇薇驚異地長嘆一聲,並在心裡大跳起來高喊「萬歲——」。這意味著這裡將變成她和娜美長久的甜蜜之屋。
整理好衣櫥,兩個人開著電視寫作業。薇薇總不能集中精力,一會起來去冰箱裡找可樂喝,一會拿著遙控器漫無目的地轉台,碰到相聲或青春喜劇,只要有一點好笑的場面薇薇就會笑個沒完,直到趴在茶几上把眼淚擠出來。這大概就是單純女孩幸福的地方吧。於是很快娜美就寫好作業了,也就花了半個來小時。在這半小時裡公主只做了兩道幾何題,並且還錯了一道。八點過後,娜美又趴去床下撫摸金毛的背,然後把紙箱旁一口沒吃的魚倒掉,又去廚房做了一條新鮮的放到貓盤裡。薇薇傻呆呆地盯著作業本,兩根手指夾著筆,時常像雜技一樣讓原子筆在指間眼花繚亂地飛轉。她的天賦好像全用在這上面了。娜美只會用三根手指讓筆繞食指轉一圈,而公主卻可以拿兩支筆圍著五根手指轉十幾圈。在娜美寫完作業的時候,有好幾次薇薇都向她投來「功課太難,教教我吧」的純真並帶有水光的視線,但娜美就是裝看不見她。她靠在薇薇側面的沙發上,端著本村上春樹的《1q84》翹著腿讀得津津有味。搭在上面的腿,腳尖耷拉著一隻素花涼拖,一邊默讀一邊晃著腳。
「不行了——」薇薇長泄口氣,張開手像摔馬趴似的癱在茶几上,「我對幾何真不行……換換腦子吧。」
薇薇自語著從娜美旁邊的電腦桌上綽了個魔方放在纖弱的手裡笨手笨腳地轉弄起來。娜美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
通過這幾天在一起的生活,娜美發現這公主在家裡的表現同在學校有著很大差別。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懶散地趴在枕頭上看電視,同時在四周放著滿滿半圈的餅乾、巧克力棒、還有元寶似的小蛋糕之類的零食。雙手托著下巴,小腿曲起來晃來晃去的,像個小學生一樣。有時看得高興還會用腳背頻率飛快地踢打地板,並且露出牙床來毫無遮掩地哈哈大笑。咬了一半的餅乾時常從嘴裡掉出來,弄得地板上都是渣子。有時娜美看不過去會提醒她「少吃點,當心長肉」,薇薇總是不信,說道「沒事,我是無論怎麼吃都不會變胖的那種類型」,接著繼續把巧克力派塞進嘴裡。而之後,也就隔了一天,在洗完澡稱過體重後,她又會「哇——」地趴到娜美腿上大哭,大吵大鬧地喊著「嫁不出去了」之類的話,讓人很難相信這女生和學校里那個舉止優雅的馬尾少女是同一個人。
距這裡海淀橋18公里外,二環旁的秋名山。將近9點索龍才回到家裡。搬家公司的工作從下午5:30開始一直到8:30三個小時,從茶壺、鐘錶到冰箱電視雙人床,每天至少要搬五十多件。若把索龍的工作量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計到家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抱著被子馬上就睡著了。
索龍在山腳的餃子館填飽了肚子,然後花去2小時時間寫作業,在11點的時候到門口的平土地盤膝而坐,閉上眼睛把兩塊29寸電視大小的岩石放到手臂上端平,長時間靜止以此修煉力量。
屋裡黃油油的燈泡透過窗子烤著男生的側臉。夜晚的山林顯得烏黑而空寂。四周有一顫一顫的奇怪的鳥叫聲。繁密的樹葉輕輕搖晃著,聲音有些像海水一疊一疊地拍打沙岸。時間長了會有「置在海洋中央,在打坐的冥思中逐漸化成礁岩」的幻覺。
木屋位於小山的半山坡,緊貼著上山的必經小路。這山屬於師傅的資產,木屋是用來看護的,怕有人捕獵或吸菸,順便也是為修煉之用。但自從古依娜死後,師傅就去紐約做了劍道老師,把這裡交給了索龍。他覺得這裡只會讓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木屋有兩層,有幾條電線從山下牽過來,可以通電,但家裡的電器和家具都很少。二樓是臥室,沒有床,空間很小,夏天直接把草蓆鋪上去,加個枕頭和毛巾被就可以度過一百多個夜晚。樓下是廚房和洗手間,浴室是外連的,三塊木板圍在牆上,像個微型馬棚一樣,裡面有個巨大的深褐色水缸,先燒好半桶開水,然後到木屋附近的小溪打來清水,將開水和溪水一起加到缸里,隨即用挺大的水瓢盛起來潑到身上。家裡唯一可以娛樂的東西大概就剩下一台便攜式小電視和一部超古老的fc紅白遊戲機了。
風吹著無限廣闊的夏夜。可以讓人感受到天上有一大團沒有容器的水在呼啦呼啦地飄動。過了近半個小時,索龍所坐的地方已經被汗水浸出了一灘濕跡。索龍的三把劍還鎖在校長辦公室里,不過好在這屋子是師傅留下的,裡面藏有不少竹劍。索龍練習著新的劍技,調整著氣息,感受著皮膚漸漸同自然連為一體。然後是內部的靈魂:他打開靈魂的容器,把裡面的魂質倒出來,就像水和酒精一樣,讓它慢慢同外界融合。快要「完成」的時候,手機響了,是那種尖利斷續的簡訊音,索龍嚇了一跳,魂質迅速回縮到容器里,險些「魂飛魄散」。男生罵了句「大爺的」,然後把手機從肚兜里掏出來。簡訊的號碼是個陌生號,沒有標記姓名。點開後,看到上面寫著:「有件事我想了很久,看來今天一定要告訴你了。索龍君,我喜歡你。」
眼睛腐爛地沉了一下,把手機合上又揣進肚兜里。他覺得這肯定是羅賓想出來的整自己的新方法。懶著理她。
然而過了一陣,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寫道:「索龍君,我喜歡你,真的非常喜歡你。」手機的光線在臉上打上藍幽幽的熒光。
索龍有點不高興了,回了一句「羅賓吧,你煩不煩啊。」
「索龍君,難道說你喜歡那個羅賓麼?」
真是莫名其妙,索龍一賭氣,寫道:「我最討厭那個羅賓了!我正在修煉,不要煩我。」
這一回那邊的無名者乖了很多,回了句:「對不起,沒想到給你添麻煩了,那晚安了。」
之後手機再也沒響過。這一點讓索龍有些費解,要是羅賓的話不會這麼客氣結束談話的,而且刻意拿一個陌生碼號大晚上和自己開這種玩笑也不像是她的一貫作風。索龍一邊思考一邊出了一式「鬼斬」,背後出了一陣裂響,仿佛空氣被他接連劈斷了。接著是那陣裂響層層疊加到盡頭的回聲。在那下一秒鐘,腦里忽然閃過一個思緒。索龍面頰「騰」地紅起來,稍稍伸出點舌尖來舔了下嘴唇,他在想:該不會是那個老師吧……
白天那段幽長的黃昏還在衣角上拉扯著黏稠的光。留在衣服上的香水氣息已經被汗水浸透掩蓋掉,但冥冥中還是不由能嗅到那股水蜜_桃一樣的香氣。
那股味道……已經粘到腦髓里了。
羅賓側身打了個噴嚏,細小的水點濺在旁邊的紅酒瓶上。
「啊啦,怎麼搞的……」羅賓從乳-溝里掏出塊黑色手帕擦了擦鼻子,「不是又有哪個美女在想我吧……」
炫彩的雷射燈在t台上快速旋繞。激烈的電子舞曲把木牆振得微微發麻。卡蓮和波爾琪穿著蕾絲內衣做著歡快的跳躍舞蹈,圓圓的乳_球跟著身體一蹦一蹦。一副女僕打扮的c.c.和達斯琪負責給下面瘋狂尖叫的大叔端菜斟酒。
晚上的羅賓又穿起她標誌性的黑色低胸裝,坐在吧檯最靠裡面的地方,口上咬著一支葡萄味的棒棒糖,借著酒柜上的小燈光品讀著一本法國的純文學小說。過了十分鐘,波爾琪跳夠了時間,換c.c.上去。咖啡屋的冷氣開得很涼,波爾琪走下台的時候,達斯琪靠過去為其披上浴衣。
「哎,那個,小琪,你過來一下。」羅賓招了下手,結果波爾琪和達斯琪同時跑進吧檯來。羅賓一隻手搓_捏著糖棒在嘴裡轉了轉,好像在打量著什麼,目光詭異。接著女子把棒棒糖取出來,然後拉住達斯琪的手,猛地一拽,女孩踉蹌著摔到她胸脯里,鼻樑的眼鏡也順勢落到地板上。羅賓摟著她的腰,擺正她的姿勢,使其騎坐在自己大腿上。達斯琪移開視線臉頰即刻紅熱起來,她不知道羅賓要做什麼,只想著千萬不要把自己脫光推到台上去,或者她一脫裙子,發現她是個「根莖」粗壯的男人。羅賓眯著眼睛朝她笑了笑,然後把手掌滑進她的內衣里。兩隻手像兩個碗一樣扣住女孩的乳fang。達斯琪敲打著惶恐的心跳,埋著紅紅的臉蛋一直沒敢說話。羅賓揉弄一陣後,又把手抽出來,嘆了口氣說:「哎……那個,達斯琪,我叫的那個小琪是波爾琪,你的胸部還是差些,多吃些木瓜吧。」
「哎?」達斯琪愣了下。波爾琪幫她把眼鏡拾起來。
羅賓把她從腿上輕輕推下去,做了一個「去去」的轟趕的手勢:「哎什麼,快去招待客人。」
「啊……哦。」達斯琪此時覺得又羞愧又恥辱,匆忙把眼鏡接過來,紅著臉穿到餐桌間的過道里。
「來,坐這裡。」羅賓拍拍腿,另一手舉著棒棒糖招呼波爾琪過來。女孩側身坐上去。羅賓摟住她的脖頸用力吸了下她的嘴唇,濃郁的葡萄香氣迅速扑打過去,「哎,大胸妹妹,你可以下班了。現在去洗個澡,到我房裡等我。」語氣要比剛才柔媚得多。
「又要做那種事麼?」
「不,今天有新鮮的。」羅賓把吧檯下面的小櫃門打開,取出裡面的紙箱子說,「你看,今天我買了蠟燭還有繩子。」
波爾琪剛要問「買它做什麼」,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想像的畫面:繩子被切成一小段一小段掛在房樑上,每一小段繩子都綁著溫紅的蠟燭,蠟燭圍著天花板吊了一圈,形成一個心的形狀,氣氛浪漫極了。
於是女孩認為那是做點綴用的,便沒再多問,說道:「那今天輕點吧,昨天你太用力了。」
「行行。」羅賓推著女孩的背,把她推到寢室里。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今天肯定輕不了,由於白天和鳴人那場鬧劇把自己搞得性迷失,她正急於修正心裡那些歪曲的軌道。關門前她朝外面冷漠地喊了聲,「達斯琪,你照顧下前台。」
幾個女孩的目光同時轉向那裡。c.c.趁音樂切換的間隙,在t台上小聲對卡蓮說道:「真骯髒,又是那種夜晚……」
「啊,波爾琪姐姐又該倒霉了。」卡蓮露出不快的神情。
另一邊,達斯琪抱著胸脯半流著眼淚蹲在吧檯下面,不斷重複著「我的胸很小麼我的胸很小麼」,好像很受打擊似的,背後照著一大團陰影。
北京大學西側的六層單身公寓,四周沒什麼高大建築,山治住在這裡的頂層,床頭靠著窗,每天晚上只要躺在床上就可以觀星望月。
山治坐在電腦椅上,雙手十指交叉起來枕在腦後,電腦桌上放著一瓶不算昂貴的威士忌。酒杯里有冰塊,渾厚的色澤鍍在杯身上散發著純澈的酒香。兩隻腳摞在一起搭在桌面邊緣。電腦的顯示器上播放著一部不知名的日本文藝電影,情節相當溫柔舒緩。男生的眼球沒有隨畫面的切換而轉動,只是失去意識似的盯在一點,就像盯著玻璃上的泥點一樣。他在思考一些事情:白天娜美對自己的態度;新菜餚的開拓;自己的未來還有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菸灰缸里的香菸落下一截紅灰。正猜測著娜美對自己有哪些不滿,電腦里的日本電影忽然「呀咩爹呀咩爹」地叫起來,聲音很大,又細又尖。山治驚了一跳,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掙扎一下趕緊直起身匆匆把播放器關掉。男生握住鼠標另一手摁住顯示器頂端壓驚似的定了幾秒,但願沒有被隔壁的房東聽到。又過了幾秒,窗外依然「夜深人靜」。應該不要緊。
「靠……這不是校園文藝片麼,」山治啜了口酒,長出口氣自語道,「媽的,嚇死我了……倆人忽然就幹起來了……」
男生伸個懶腰,把杯里剩餘的酒一飲而盡。俯下身和qq的曼聯群說了聲「我睡了」然後關上了電腦。此時群里正在討論「為什麼我們會輸巴薩;為什麼會被一個沒脖子的矮子進頭球」,每個人都帶著股憤怒的哭腔。
不知過了多久,山治昏昏沉沉地睡了。睡夢中又見到娜美:男生到超級市場買了牛肉、捲心菜等很多料理材料,他拿著幾個大袋子站在滾梯上發呆,思考牛肉全新的做法。就在這時有人從後面拍了自己的肩膀,山治回過頭,看到是娜美,女孩比自己站高了一階台階,看她的時候需要稍稍仰視。女孩穿著第一次相遇時胸前帶著藍白條紋的t恤和杏黃色短裙,有些不尋常的是,女孩臉上上了挺濃的妝,並且帶著少見的妖媚笑容。男生剛要和她打招呼,結果她忽然把t恤撩起來了,一隻手把衣服固定在鎖骨的地方,另一手的兩根手指扣住乳-溝間的文胸帶子往下一扯,白花花的乳_球彈跳著撞到視野里。娜美的眼神就好比那天夢到的羅賓,充滿液態的挑逗。娜美說:「哎山治,我的乳fang漂亮麼?」山治第一反應和索龍一樣,上來先抽了自己一嘴巴,但覺得不怎麼疼,只是面頰紅熱,心跳像機槍似的突突突地沒完沒了。男生瞪著眼睛,費勁全力吞了下口水,僵硬道:「漂……漂亮!」「那想不想過來親一下呀,你看,它們都快想死你了」娜美擺弄著自己的乳_球,就像在擺弄家裡那隻大胖狗熊的圓腦袋。山治鞠了個躬,脊背深深彎下90度大喊道:「對不起娜美小姐!我已經發誓再也不對你做下流的事了!」
絕對是白天那件事帶來的後遺症。所以現在不管是現實還是做夢山治都不敢再碰娜美一下了。不管是夢還是現實,經歷過今天的事,娜美的地位在他心中又再次得以提升,現在已經成了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聖靈。並且誰敢碰自己的聖靈,他就用武力讓他駕鶴西去見真正的聖靈。
記憶里的夏夜,天空裡有濃純的棉絮狀的藍。風吹著那些半透明的藍塊,在肌膚上劃開一長條一長條的清涼的癢感。空氣里漂浮著潮濕的青草氣息。
月光平鋪下來,溫柔極了。像輕輕塗在玻璃窗上的雨水。
夏日裡竹蓆的味道;蚊香的味道;包括早上醒來,背上被竹蓆硌出來的條形的印子都很好地留在生命里,成為青春里一次藍幽幽的深呼吸,或者站在河邊的一次帶著冰涼水汽的暢想。
窗外帶著夜晚北四環上隱隱的車鳴聲。綾波的校服襯衣已經被娜美洗好,搭在洗手間的鐵絲上。水珠沿邊緣滴下來,打在塑料盆里,嗒嗒嗒的,同鐘錶的聲音搭配起來在夜晚寧靜的時候別有一番味道。
白茫茫的路燈透過窗簾的縫隙,漏進一些光來。娜美和薇薇擠在一張單人床上溫暖地睡下了。因為床位緊缺,娜美的那隻大白熊先生只好鬱悶地坐在地上。其實薇薇還是非常喜歡那隻熊的,尤其在剛剛洗完澡的時候,身體香噴噴的,脫去浴衣,飛起身子「哇——」地撲向床上的白熊。她摟著它,乳fang貼著毛茸茸的質地,用仿佛要把它勒出血的力度在被窩裡蹭啊蹭啊蹭啊。直到把靈魂蹭得發癢,把下體蹭出黏黏的潮濕來。對她來說,這是別的事物無法比擬的幸福。儘管有時會令娜美詫然。
除了毛絨熊,她也喜歡柔軟的棉被,喜歡夏夜裡發自棉被深處的氣息。剛剛進被子裡的時候,棉被是涼涼的。有潮濕的棉質深處的味道和被面上潮濕布料的味道。脫光衣服,讓柔軟的薄棉被緊緊包裹著自己。她極度喜愛那種全身的皮膚與被褥緊緊相親的觸感。於是每次她剛爬進被窩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一邊伸懶腰一邊在被子裡光溜溜地扭動身體,好像浸在有生命的湖水裡。湖水緩緩收攏,把身體一點一點地握緊了。
不過後來等娜美躺進來的時候,什麼熊啊棉被啊就都拋到一邊了,一頭扎到娜美的乳-溝里在上面瘋狂扭蹭起來。娜美雖然對女人沒什麼欲望,也比較怕熱,但她並不討厭那種在黑暗中赤露o相抱的感覺。只是最近在這種頻繁裸擁的日子裡她忽然發現到一個問題:尤其在睡覺的時候,薇薇總是開玩笑似的揉弄自己的胸脯,或者照乳_尖直接含_咬上去,弄得娜美心裡通通打鼓,實在忍不下去,就會推開她,詫異地對她說道「你該不會……和羅賓有同樣的嗜好吧……」而每次總被薇薇傻笑著矇混過去。所以現在和她睡覺時娜美也不敢赤露o著身子了,上床前至少要穿件t恤和小褲褲。
然而躲去薇薇的夜襲,卻擺脫不掉夏夜的憋悶。薇薇的身體嬌小且柔軟,只是體溫比自己高出一些,所以一旦被她抱上五分鐘就會覺得肌膚相親的部位全是汗津津的。睡覺時娜美不愛開空調,喜歡開著窗子靠自然風納涼——夏天夜晚冰冷的帶著青草潮氣的季風簌簌流到屋裡來。這味道可以讓她對每個夏夜都留下回憶,並且可以使心靈液態化,讓它在睡眠中一圈一圈泛著波紋。面前有薇薇純真的鼻息,胸膛也被她軟軟的胸脯填得滿滿當當。她們都為此感到充實、溫暖和安心。
而另一端,羅賓則同娜美不一樣。睡覺時她會關嚴每一扇門窗,然後把空調開得很足。在夏天她不像娜美用的是薄棉被,她只準備一條毛巾被。她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降低氣溫迫使對方在床上更為積極主動。如果對方抱得不夠緊,或者zuo愛時不夠用力就會被凍得發抖。屋子裡僅開著一盞檯燈,光線調得很弱很弱。
睡覺前的狂歡,羅賓新買來的道具終於派上了用場。波爾琪被五花大綁地吊在房樑上,胸部和臀部被滴滿了蠟燭水。屋子裡放著與營業廳同步的熱辣舞曲。但波爾琪尖利的嘶叫聲還是能微微透到廳里來。幾個在店裡打工的女孩都或多或少遭到過羅賓的性侵害,聽到那叫聲,都不禁同病相憐地低下頭為波爾琪感到心痛。
寢室的寫字檯上放著一杯盛了三分之一杯的紅酒,檯燈淡白的乳光在杯中輕輕搖曳。
作者q群:124580276愛海賊和此部小說的加
來者請註明:來自女王
註:文中有部分敏感內容刪節或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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