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來試試吧」
白星猶豫片刻,向她們說。
「??」凱米看向巨大無比的人魚公主。
「公主殿下,雖然你可以和鯊魚對話,但是這可是海王類,已經超越我們人魚能溝通的範圍了!!!」
「或許我可以做到」白星深呼吸,有些害怕的靠近海王類。
海王類注意到白星懼意,巨大無比的身體逐漸向後退去。
「它要逃跑了!」古伊娜揚起刀,準備砍向這如同島嶼一樣巨大的身體。
「海…海王類先生…」
白星深呼吸,面對海王類巨大身體所帶來的壓迫感,不過多時,雙眼已是一片水潤。
「請你把我的朋友還給我,不要吃他們!!!」
帶著許些哭腔,光是說完這句話已經耗費全身勇氣,「拜託了,要吃就吃我吧!我比較大嗚嗚…」
「哇——」
白星已經害怕的哭了。
這可是海王類,最為恐怖的深海巨物,可以隨意擊沉島嶼的巨獸,怎麼可能直面這種猛獸而不害怕。
於是,所有人,都看到海王類那亘古不變的臉逐漸動容,然後眼瞳瞪大,巨大無比的身體像是毛毛蟲一樣開始扭曲,在海底亂晃,盪起巨大無比的海浪。
雖然是巨型怪獸,但所有人都瞧出汗流浹背的意思。
雖然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沒有任何一個詞語,能比汗流浹背更形象描述海王類狀態了。
「我們兩個都暈過去了,但是,我醒來的比你快上一些」
甚平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這樣啊。」
路飛已經對當時的情況沒印象了,只是記得揮出了那一刀,兩人的攻擊隔空對撞在了一起,隨後便是海水翻湧,整個人被浪濤打得暈頭轉向。
他努力控制著身體站起來。
其實支撐著身體的骨頭已經完全碎掉了,但將意志注入身體,勉強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靠毅力重新站起來。
路飛扭頭去看奄奄一息的甚平。
甚平胸前有著一道巨大無比的傷口,上面附加著霸王色霸氣的力量,造成了傷口難以癒合的現象。
「還真痛啊,你這最後一刀,那也是卡普教你的嗎?」
甚平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那一刀,讓他的意識都遭到了重擊,幾乎要渙散意識,隨後而來的巨大海浪將他席捲,徹底撐不住,暈了過去。
「不,那是香克斯教我的。」
路飛半蹲著,手摸向甚平身上的傷口,霸王色霸氣發動,手上纏繞著絲絲猩紅色的閃電,將甚平身上的霸王色霸氣驅逐掉。
「你還認識香克斯?」甚平大為驚奇。
那可是新晉的四皇,按理來說,路飛根本沒可能遇到他才對。
「那個能與鷹眼爭鋒的大劍豪的刀術嗎?」甚平感覺身上的痛減輕了一些,「果然厲害。」
雖然鷹眼是世界第一大劍豪,但也有人認為香克斯劍術也是不弱,因為鷹眼經常找香克斯打架比劍。
於是有人認為香克斯的劍術不在鷹眼之下,或許要更勝一籌。
海上的大劍豪實力排行榜前三分別是鷹眼,香克斯、白鬍子
至於白鬍子也在前面。
那是因為他手中拿著無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的「叢雲切」,體型最大的刀,理論上來說那把刀是薙刀,長兵器。
但海賊的世界裡不講究這個,只有冷兵器和熱武器之分。
只要是冷兵器就歸類於刀劍之中,所以白鬍子也是大劍豪之一。
但因為震震果實的名聲,遠遠超越大劍豪的名聲。
於是,被私底下的劍士認為純度不夠,故而在大劍豪排行榜上落後香克斯和鷹眼。
包括凱多、夏洛特·玲玲幾人,都在大劍豪中具有一席之地。
儘管他們一個是狼牙棒,一個是惡魔果實能力刀。
吃力走了幾步,路飛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倒躺下去。
不住的喘息著。
身體受傷太嚴重了,依靠過去武身的恢復,是完全不夠修復這種程度創傷的。
「所以我們是被海王類給吃掉了嗎?」路飛看著地面。
「這裡是海王類的嘴裡面?大地是舌苔?」路飛感受著背後後微弱的蠕動感。
「或許吧,海王類很大,我們可能是被衝到了喉嚨的位置,也可能直接處於海王類的胃裡。」
「我可不想就這樣被消化掉」路飛不住的喘氣。
過去武身的發動逐漸停止。
「還要繼續打下去嗎?就結果來說,應該是平局吧。」路飛問道。
兩人都躺在地上,不斷調息著。
「是老夫贏了,雖然被一刀連同海王類製造的超級海流弄暈了過去,但老夫要比你先醒一步!」
「如果沒有那場海流衝擊,就是我贏了!」路飛振振有詞。
「那可未必,沒有海嘯,我都不一定會暈過去!」
兩個大殘的傢伙在海王類的身體裡不斷爭執起來。
吵了一頓之後,甚平又發出暢快淋漓的笑容。
「好久沒打得這麼舒暢了。」甚平臉上流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路飛背靠在肉牆上,感覺這四面八方的環境都在不斷推搡著他們做什麼移動。
相比起海王類,他們實在是太小了,就算是被吞進肚子裡,也可能卡在腸道之類的地方。
「明明是武人,卻要被這種瑣事自縛雙手,真是無聊。」
「即便擁有再強的力量,也是會被世界上那些無形的鎖鏈約束,任何人都無法掙脫這一點。」甚平告誡道。
「況且我是自願去做這件事的。」
「我要讓王妃的意志成功一次,她一生都在為魚人島奮鬥著,在最後能看見一絲希望的時候卻慘遭毒手這個世界對她太過殘忍了。」
「所以,老夫是絕對不會讓步的。」甚平雙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看著黑漆漆的環境說道。
「乙姬娘娘的夢想我多少有些了解,那的確是一個很值得敬佩的理想主義者,但是,她是弱者。」路飛說道。
「每一位魚人都清楚這一點。」
兩人都躺在詭異的「洞穴」裡面,伸手不見五指。
地面和牆壁有節奏的呼吸起伏著。
兩人不依靠視力,而是以見聞色的力量感知彼此的形體。
「任何弱小的,都會下意識的想要自己變強,弱者想要變成強者,會下意識的報團取暖,人多了,力量也就大了,所以乙姬王妃會下意識的去團結一切可團結的人,但是,王妃並沒有領悟到這是強者世界甚平,你會在意那種弱小之人對伱闡述的什麼道理,還是會在意那些魚人海賊對你的唾罵?」
伴隨著路飛的問詢,甚平毫不猶豫的給出答案,完全不在意。
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於是甚平接受了七武海的邀請。
即便這個行為讓諸多同伴對他破口大罵,斥其為叛徒。
「團結大多數和自己一樣的人,然後給高高在上的掌權者看他們的簽名,有這麼多魚人都渴望在海面上生活,想要搬遷去善良的人類那邊,和他們一起生活在陽光之下」
「但是,甚平,你覺得那些國王在意這些嗎?」
路飛問道。
「就像我一念之間,能讓成千上萬的海賊俯首一樣,我們根本就不會在意那些力量不如我們的人。」
「所以,你們搞再多的簽名,也是一件意義不大的事情,大概,只是會讓我們感慨一下你們的願景罷了。」
「你說你只是想遵從乙姬娘娘的遺願,讓龍宮王宮在未來的世界會議上展現魚人族的上下一心,提出搬遷魚人島的訴求,和善良的人共享太陽
那你更應該清楚乙姬娘娘的最終目的,是要魚人和善良的人類一起共存在太陽下,所謂的簽名只不過是她唯一能表達自己力量的方式而已。」
乙姬並非是皇室貴族,在沒和國王尼普頓結婚之前,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漂亮的人魚女性,作為普通人魚,發表自己的觀點和演講就已經是極限了,至於提升自己和戰鬥那可是玻璃人,別鍛煉兩下把自己給鍛煉沒了。
「別搞錯主次了,甚平,你擁有的力量是乙姬娘娘的百倍,根本不需要像乙姬娘娘一樣,徒勞的維護魚人和人類之間脆弱的平衡,然後去獲取那所謂的簽名。」
「這就是人類的想法嗎?還真是可怕啊,完全不在乎最底層呼聲與訴求,那看來,王妃娘娘的願景最終還是會落空。」
甚平沉默片刻,感慨萬分。
「那誰知道,你們擁有世界貴族的手信,這個籌碼就已經足夠了,起碼勝過一百萬個簽名,你們當然擁有著在世界會議上發表自己訴求和觀點的能力,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政治上的事情了。」
「這就是政治嗎?好複雜。」甚平沉思一會兒,還是決定放棄思考。
他只需要當好戰士,做自己認為正確是事就夠了。
「複雜嗎?所謂的政治,無非是拳頭和利益罷了。」
「七武海都擁有著隨意毀滅王國的實力,在力量上你們是不缺的,剩下的,就只有利益往來了。」路飛說道。
「就和普通的做生意沒什麼區別,僅僅是在一片有陽光的土地上生活,這麼一點要求,我想,大多數國家都會認同下來吧。」
「我對於你們的訴求還是挺看好的。」
「至於魚人街上那些仇恨人類的魚人們,要仇恨的話就讓他們仇恨去好了,人類對魚人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對吧?總要有一個發泄的對象轉移大家壓力的。」
路飛建議道。
「如果你們真能在世界會議上談判完成,在海面上擁有一份安全的魚人棲息地,總會有魚人願意前往那邊生活的。」
「魚人不願意去海面上呆著,是因為不想嗎?還不是因為太危險了?」
「」
甚平逐漸瞪大雙眼。
的確,魚人雖然是兩棲類,他們對陽光的渴望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
之所以會聚集在魚人島這裡,也不過是這邊有著陽光才定居於此。
「我們討厭去海面上,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太過危險,我們仇恨人類的原因,是因為被人類海賊傷害」
「這不是很清晰的道理嗎?將這幾點都解決掉了,那麼魚人也自然而然的不會去厭惡人類。」
「那麼人類對魚人的厭惡呢?」甚平問。
「路飛,人類對魚人的厭惡也是深入骨髓的,他們會覺得我們很恐怖,還會覺得和我們接近,就會得傳染病人類率先厭惡魚人,把我們稱之為魚類」
「那種事情,二百年前世界政府就已經立法禁止了對吧?」路飛說道。
「沒錯,我們都以為魚人島加入世界政府,就會改善魚人這一處境,但是沒有,我們的環境沒有任何變化」
「面對違法的人,只需要嚴厲打擊不就好了。」
「人類是可以被馴化的,法律就是馴化人類的韁繩,魚人是人,不得歧視魚人的這條法律,一直都很少被人執行,但這條法律是切實存在的法律。」
「你們可以合法的追究對方法律責任,世界政府,不會容許有人踐踏他制定下來的法律。」
「另外,考慮到一般的魚人舉報都很困難,你作為七武海,舉報那些違法者,那麼海軍和世界政府都不會坐視不管,嘗試著使用人類制定下來的規則吧。」
「如果不管用的話,再將這些規則一腳踢開就可以了,規則永遠是強者制定給弱者,維護統治秩序的工具。」
「加入了世界政府的人才是人,這是世界政府認定的規則,那就去使用它!」
「路飛…你成功打敗了我。」
甚平閉目片刻,路飛的話,無疑為甚平指了一條新路。
除去泰格、乙姬的第三條路。
即,利用世界政府制定的規則。
甚平再度睜開雙眼,巨大明亮的眼眸在黑暗的海王類體內顯得格外顯眼。
這是認可自己的話了嗎?
路飛正想說些什麼,四面八方的空間便開始暴動,地面將他們全部捲起,隨後是巨大無比的高壓水炮一般的海柱從遠方洶湧而來。
一瞬間便將他們兩個沖走。
遠方的陽光伴隨著尖銳的閘門刺入黑暗的洞穴內。
仿佛是天亮了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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